月亮彎彎的悠悠掛在天際,夜已深,整個平王府都在酣睡中,十分安靜。
宇文楚的武功在這個世界應該是一流的,幾次騰躍之下他毫不費力的帶著秋筱葉悄無聲息的潛入平王府。
「三姑娘,那里應該是平王的臥房。」他指著有微弱光線的一間廂房,「你確定要進去?」
「嗯。」秋筱葉點了點頭,「你也知道,你家姑娘我只要見了什麼疑難雜癥不弄清,很難睡得著覺。」
「可是,燕世子說過……」
「我明白他說的話。你想,那麼多人希望平王死,如果我把他醫好了,平王不得送我座金山?」這個借口她早就想好了,用來說給宇文楚听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她總不能說,其實去年我已經醫過他一回了,只是沒醫好,今天是來擦的。不是說她不信宇文,但難免有隔牆的耳朵,萬一傳了出去,永世堂是真的完了。
宇文楚听了她的話,一臉古怪的看著她。他知道三姑娘愛財,但沒有想到她會拿性命當賭注。
秋筱葉有些無奈的撫額,她弄不明白自己一個救人的大夫,為何每次救人都要在半夜三更,弄得跟賊似地。
「很奇怪……」宇文楚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的說。
「怎麼了?」
「平王的臥房外怎麼沒有守衛?」
「你睡覺的時候喜歡有人站在床邊?」
「不喜歡。」宇文想都沒有想的回答。
「那不就是了,人家雖然是個王,但也是人。誰喜歡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弄一堆人守著?」還有一句話秋筱葉沒有說,人家沒有明的守衛,但有的是訓練有素的暗衛。這個是去年她親眼所見的。
「我只是覺得在這非常時期……」
「好了。管他什麼時期,沒人守著對于我們來說更好。」
秋筱葉很欣慰,宇文想到這些,說明他學會用腦子了,不再像去年一樣只是個武夫。
「走吧,走吧。早點完,早點睡。」她不停地催促道。
像是配合她一般,他們剛接近臥房,里面的燭火燃盡了。
不同于白天窗戶緊閉,夜晚的窗倒是開著。兩人像貓一樣的偷偷的潛入,房中傳來了平王「雞胸」輕微的呼吸聲,反而顯得寂靜無比。
宇文對著她打了個手勢,自己則站在窗戶邊望風。
窗外銀白的月光灑落床面,宛如給只著內單的「雞胸」小白鼠鋪上一層銀霜。內單交叉的領口微開,露出他瘦削的鎖骨,他是那樣的羸弱,好像比起去年來又瘦了幾分。
「咳咳……」睡夢中的他發出兩聲輕咳,濃郁的峻眉微微蹙起,若說林妹妹如弱柳扶風,病中的西施讓人我見猶憐,那麼病中的「雞胸」小白鼠讓人見了著實有些心疼。
秋筱葉鬼使神差的撫上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帶出了心中有些內疚的嘆息,「若是去歲我治好了你再走,說不定你就不會這個模樣了。」她並不怕他听見,方才宇文已經吹入了迷煙,不到天明,他是不會醒的。
微涼的夜風輕送,「雞胸」小白鼠又輕輕的咳了兩聲,秋筱葉對著窗旁的宇文打了個手勢,宇文輕輕的關上了窗。再轉身,銀白月光已經被木窗隔斷,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臉。
留下一瓶空間水和一粒用藥草煉制的丹藥,她和宇文再次悄悄的出府。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看著宇文身影消失在沁芳園融入到茫茫夜色中,她關上窗把自己扔到床上,呼呼大睡。
說實話,宇文的輕功真是帥!電視里那些吊著威壓的不及他十分之一。
第二天,秋筱葉像以往常一樣,太陽爬的很高了還在睡著大頭覺。羅嬤嬤從來不催促她起床去給長輩請安,在她看來,翠姨娘根本就沒有資格。不過,秋老爺寵妾滅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說是姨娘,卻跟女主人也沒什麼區別。所以,秋筱葉一回到秋府就裝病不去請安,她也由著她。不然,明面兒上是去給秋老爺請安,實際上是給那個賤人請安。一個世家嫡女給個姨娘請安,她受得起嗎?
這會子,紅綃領了食盒,和坐在小杌子上做針線的羅嬤嬤打過招呼後就放在了紅木桌上。
「三姑娘還在睡吶?」紅綃心不在焉的問。
「放肆!」羅嬤嬤將針線往籃子里一扔,站起身走過來,壓低聲音,「你個小浪蹄子,也敢質問主子?」
畢竟是在大家族里待慣的,她一發起火來,雙眼一瞪,那氣勢著實有些嚇人,紅綃不禁瑟縮了身子。過了會,她堆起笑臉,「羅嬤嬤不是說笑嗎,婢子哪敢那樣做啊。不是怕早膳涼了,三姑娘吃了不好。」
「不敢最好。這府里,除了老爺最大,誰還能越過三姑娘?涼了,再叫廚房做就是。」
「是,是。羅嬤嬤說的是。」紅綃嘴上應的快,心里卻頗不以為然。秋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三姑娘的處境?嘴上插根蔥,你裝的什麼象?等我成了二姑娘的陪嫁丫鬟,日後就是世子的妾,看我不找個由頭整死你個老吃貨。
秋筱葉被外面的爭吵聲吵醒,躺在床上醒了回神,便慢悠悠的起身穿衣。就像昨晚對宇文說的那樣,她最不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房里有人,所以她從來都不要別人值夜。即便是親近如青衣和羅嬤嬤,也只是讓她們睡在一旁的耳房。
「……請姑娘游園……也請三姑娘一同去……」
正在洗漱的秋筱葉听見外面有個陌生丫鬟的聲音,可能是怕吵著她說的有些輕,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等她洗漱完了,走出門去,羅嬤嬤一臉陰沉的走過來。
「怎麼了?羅嬤嬤。」秋筱葉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有些撒嬌的問道,「一大早的,誰惹你生氣了?」
羅嬤嬤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另一手擄了擄她隨意扎著的馬尾,未語淚已垂。
「我可憐的三姑娘喲……」
秋筱葉一听,立即拉著她坐下來,知道她一旦以這個開了頭勢必是長篇大論。
「到底怎麼了?」
「三姑娘,你知道方才誰來嗎?」
秋筱葉搖了搖頭。
「是二姑娘身邊的大丫鬟花語。說是明日長公主府里有游園會邀請了二姑娘,她想帶著你一起去見識見識。我呸,即便是長公主府里下了帖子也是給你的,哪輪得到她一個庶出的姑娘?可憐你娘去的早,老奴又沒有用,竟然讓三姑娘被人欺負成這樣。你是沒有看見她那副樣子,好像她是來施舍一般。」
秋筱葉听了皺了皺眉。說實話,對于秋府嫡出小姐的這個身份,她真沒在意。即便是秋老爺這個人,她也感受不到半點父女之情。她很難有代入感,所以對于羅嬤嬤所在意的那些身份啊什麼的,她完全不在乎。
但是,她不在乎,並不代表她和她身邊的人可以任人欺負。世人皆知妙蓮師父醫術出神入化,卻不知她使毒更是厲害。做為後浪的她焉能不把前浪拍在沙灘上?
轉念一想到前日翠姨娘和二姑娘的表現,這前後差的太多。情況有些詭異。
「羅嬤嬤,你看這游園會我要去嗎?」她想了想,問著自顧垂淚的羅嬤嬤。
「自然要去,怎麼不去?我的三姑娘是世上最好的世家小姐,長公主的游園會怎能不去?三姑娘不僅要去,更要讓世人知道秋府里有個嫡出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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