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求你報復我 第四章 司徒家往事二

作者 ︰ 超自然感覺

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天,亦然正詫異繼父今天晚上怎麼沒有帶女人回來,第二天便看見僕人們在忙碌的打掃,原來他們的少爺司徒子皓從歐洲度假回來了。

初次見司徒子皓時,亦然五歲,司徒九歲。他穿著白色的運動裝,襯托著他那本來就白皙的甚至有些透明的皮膚更加潔白,微微帶卷的淺棕色頭發,略帶嬰兒肥的臉已經初步有了英俊的臉型。他的鼻子比一般的東方人要高挺,也讓人更加確認他是一個混血兒。他略有些消薄的嘴緊緊憋著,那雙又長又卷的睫毛下,一雙略帶藍光的美麗大眸子狠狠的盯著亦然母女。

「你們,這兩個女人,給我滾出我的家!」

這是第一次見面,司徒子皓的第一句話。

見亦然母女只是沉默不語,他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對他寵溺微笑的繼父。

「父親,你想盡辦法讓我去歐洲度假,就是為了讓這兩個女人進門嗎?」他怒瞪著繼父「我的媽媽就是因為你老是和這些女人糾纏不清,才離開這里的。你也答應過我不會再讓別的女人進這個家的!」

此時的亦然竟能從冷酷的繼父臉上看到一絲愧疚。

「子皓,她們是因為還有一些作用才讓她們住進這里的,你完全可以把她們當做佣人。」好不避諱亦然母女,繼父如此說道。

看都不看一眼已經臉色蒼白的母親,繼父直接走過去抱起憤怒司徒子皓,不顧他的反抗,寵溺的模著他的頭向繼父的房間走去。

五歲從不知道父愛是何滋味的亦然對司徒子皓帶著嫉妒而又羨慕的復雜的感情。而九歲的司徒子皓也深深厭惡著亦然母女,她們就像連個闖入者強行進入了他的生活。

在眾人面前,司徒子皓是一個溫文儒雅的貴族少爺,他可以親昵喊著她的母親為「阿姨」,溫柔的牽起亦然的手,用寵溺的口吻對她說「妹妹,我們回家吧!」

而在眾人後面,他會惡狠狠的甩開她的手「自己上車去,快點!」在家里,他總是居高臨下的指揮者她做這做那,而對母親只是無視和冷眼。時刻提醒著她們只有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而她和她的母親只是卑微的佣人而已。

亦然只是漠然的做著他吩咐道事,漠然的听著他的冷嘲熱諷,亦然覺這樣的日子雖然難熬,但嫁進司徒家,母親再也不必忍受時不時晚上一兩點打來的電話,深夜老有陌生叔叔的敲門,甚至有好幾次亦然看見陌生叔叔對母親的拉拉扯扯。

從五歲到十四歲,仿佛繼父的夜不歸家,司徒子皓冷言冷語,母親的在眾人面前的巧言歡笑,以及亦然的漠然應對已經是司徒家最平常生活的截面。

直到有一天,穿戴整齊的母親躺臥室在豪華的紫色大床上,殷紅的血一股股的從她白皙的腕子上流了下來。流到床上,讓紫色更加發暗,流到地上,讓白色的地板更加刺目。亦然看著她腕子上深深的刀痕,走過去,伸手,輕輕抹上了她那微張的雙眼。

亦然站在母親孤零零的墓前,「你追悼會大概是你人生經歷的最後一次熱鬧的場面吧,就連繼父也在眾人面前為你掉了幾滴淚了。可惜你看不到了!」

「亦然,對不起,我們誰都沒想到阿姨會走到這一步,你難受就哭出來吧!」

沒想到司徒子皓會來,而且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亦然心里微微驚訝。

「我沒事,她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滿足的女人而已。」沒有一絲情緒的話後,十四歲的亦然轉身,離開。

本以為從此她在司徒家的日子會更加艱難,沒想到平時把她們母女當空氣的佣人竟然對她笑臉相迎,就連那對她視而不見的繼父見她時竟然會對她不自然的抽抽嘴角「一笑」,後來她知道這些都是司徒子皓威逼和「斗爭」的結果。司徒子皓不再對她冷嘲熱諷,他會溫柔的問她想吃什麼,喜歡什麼衣服,帶她出去玩。他不再讓她干東干西。他會在她深夜睡不著時親自給她熱一杯牛女乃,傻呵呵學者小狗叫,就是為謊她喝下牛女乃,亦然心里竟會忍不住涌出溫暖。時間慢慢過著,一年,兩年,三年…亦然決定放下對司徒家深埋在心里的仇恨。

早在八歲時,亦然的親生父親便找到亦然。她的父親——m國的黑道教父,不過她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母親,因為她很明白,這個所謂親生父親根本不愛她的母親,告訴她,只不過讓那個可憐的女人更添一層傷悲罷了。從那時起她便開始偷偷學習各種技能,搏斗,刺殺,甚至金融商業。

母親入墓的那天,她的親生父親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

亦然平靜的看著他「不,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讓司徒家族一百四十二口來還我母親的命!」

沒有說什麼,她的親生父親走了,亦然在他眼里竟然看到一絲贊賞。

也許是沒有了仇恨負擔,亦然便用整個心來愛李天墨,直到那一天,亦然和李天墨赤身**的躺在床上,司徒子皓像一只被圍困的野獸,一向優雅的他雙眼赤紅,目眶欲裂,他沖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拳頭砸向李天墨…

「好好對她,不然我們司徒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和你們李家不死不休!」這是最後司徒子皓從牙縫里逼出來的話。

淚水再也忍不住,亦然心里輕輕的喊了聲「哥哥!」

知道了她,李天墨,歐陽雪之間的糾纏不清。司徒子皓一次次的闖入李天墨的公司,甚至驕傲的他不惜做出他以前最不齒的事,憑借司徒家的地位,對地位和實力大不如他歐陽家進行商業陷害,威脅,只為讓歐陽雪離開李天墨!

她明白,李天墨和她在一起兩年生活的框架,是哥哥司徒子皓用他的肩膀扛起來的。她也知道不管再難,只要她願意,他也會幫她一直扛下去。

六年前她的忽然離開一定讓他很著急吧,可是這些年來她對他的感謝,愧疚讓她如何說的清!

「哥哥,對不起!」手機這頭的亦然蜷縮在牆的一角,蜷著身體,雙手抱頭,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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