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從兜里掏出一面鏡子，「什麼時候還。」
「馬上。」沫離看一眼鏡子，原來傳說中的聖鏡也就是這個樣子，它太過于陳舊，以至于丟在地上都無人想撿，但它卻又是那麼寶貴。
沫離執起鏡子，將手指扎破，任血滴在破舊的鏡面上，鏡面接觸到血之後，原本渾濁的鏡面瞬間清明，鏡面上慢慢出現了一個老人，蒼老的臉上毫無生氣，「好久沒有看見人了，哦，不，你不是人，你想問什麼？」
「命運，我和葉軒然的命運。」
「不知道。」鏡子的聲音很干脆，沒有一絲質疑。
「呵。不知道？」沫離倒抽一口涼氣，就怕它說不知道……
「問點別的吧，我欠你一個問題。」
「其它的我沒興趣知道。」沫離手一揮，鏡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蒼老的聲音也消失了。
「還你吧。」沫離將聖鏡遞給靈風，靈風接過鏡子，「真的沒什麼想問的了？」
「沒有。」沫離又轉過身去，她連自己和葉軒然的命運都不能知道，那還談什麼以後呢，別的問題，縱然聖鏡說這天下都是她的，她恐怕都不會在意。「夜，是我妹妹，她就交給你了。」
「夜來了，你走吧。」沫離閉上眼楮，靈風飛了下去，一把抱住正往這跳的夜，夜沒有來得及說話，便消失在了夜空里。
「希望將來還能相見。」沫離似乎覺得眼角有那麼一些酸澀，來到這凡間有太多事情不在她的意料之內，有很多事也都是她沒有經歷過的。
「你怎麼來了。」玄武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沫離的到來他早就知道。
「上古戰役……」
「現在不必問，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不過，有時候真相似乎沒那麼動听。」
「我應該可以接受。」
「不，有些事只能你自己去發現，而不是等我們告訴你。」玄武一如從前那般懶散，眼色比之前更紅了。
「好，你不肯說就算了，明天，我要和葉軒然成親了。」
「我知道，不過，你想離開天界不是那麼容易。」
「是嗎？恐怕未必。」
「看來，你很有把握。」玄武離開椅子，一躍而起，立在沫離身後，「別的不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你，是天命人，是永世不得離開天界的。哈哈哈哈。」
玄武轉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撫把手，想離開天界的管轄？簡直是痴人說夢！沫離的思想居然還是這麼簡單，當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天命人？」沫離一愣，抬頭看向玄武，眼中滿是疑問，但這個人是不會再給她任何答案了，他，已經變了。
「玄武。」沫離目不轉楮的看著玄武，「你真的變了。」
「是啊，曾經我們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可是幾千年過去了，我們的立場已經變了。」玄武閉上眼，不再看沫離，「這就是命運。」
沫離最後無奈的離開落燕山，滿是心事。
「沫離，對不起，有些事，我雖然知道，卻永遠不能說。」玄武睜開眼，眼光已是一片清明，再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