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幫你梳洗。」巧兒一大早便出現在玉菲的門口,不過,顯然玉菲還沒起身,帶有些起床氣,「一大早叫什麼!」
「對不起姑娘,我只是。」
「算了,我來吧。」紅玉接過巧兒手上的臉盆,笑著對她說,「她每次都是這樣,你不用介意的。」
「是這樣,公子今天說要約姑娘去看花。」
「是嗎?今天什麼日子?」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今天鎮上的花農們舉辦了一次新品種展示,每年都會有一次的。」
「好的,我會和姑娘說的,你也辛苦了。」紅玉轉身推開門進去了。
「姑娘,該起床了。」
「紅姐姐,你讓我再多睡會兒吧,好久沒這麼睡過了。」玉菲翻了個身壓住被子。
「今天葉公子可是要約你去賞花的,還不起來,呆會兒他人可就來了,姑娘還躺在床上?」
「算算算,怕了你了,起床!」玉菲一下從床上挺坐起來,「有什麼好看的。」
「你會喜歡的。」紅玉拉著玉菲坐在鏡子前,給她梳頭。
「紅姐姐,你怎麼看這個葉軒然。」
「我?我怎麼看有什麼說法麼?」
「你是我現在唯一相信的人了,我覺得這個葉軒然似乎在尋找誰,但那個人絕不是我,所以,我不知道我在這里的意義是什麼。」
「別胡思亂想,葉公子對你這麼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總覺得這里的人都不正常,我昨天在走廊上看到一個銀發人,一閃就過去了,不知是眼花還是怎麼了。」
「你眼花了吧。要是葉軒然真的找錯人了,那麼對于那個還沒有找到的人來說,不公平。」
「那就要問你了。」
「問我什麼?」
「你喜歡他嗎?」
「喜歡和不喜歡又能怎麼樣呢?」玉菲自己給自己上妝,「我是什麼人,舞女,說的難听點就是舞妓,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他葉軒然買了我,或許是因為我跟他尋找的人相似,或許因為我年輕貌美,等我年華老去,他依然可以尋找年輕貌美之人,而我以垂垂老已,還能用什麼挽留他的心呢?」
「玉菲……」紅玉有些欲言又止。
「玉菲,準備好了嗎?」葉軒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馬上就好了。」紅玉答應一聲,「穿白色吧。今天是賞花,顏色必定多彩,反沒有白色素雅。」
「听你的,只是這個發髻我從沒有梳過。」
「這個可是我新學的,听說天上的仙子就是這樣,姑娘你現在就像仙子入凡塵,美不勝收啊。」紅玉嬉笑著拉著玉菲送到門口,葉軒然背著她們站著。
「葉公子,可以出發了。」紅玉將玉菲推到葉軒然面前,看著葉軒然看到玉菲驚的合不攏的嘴,「傻站著干什麼,走吧。」
紅玉又推了一把玉菲,說話聲驚動了呆滯的葉軒然。
「玉菲,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紅玉看見玉菲紅了臉。
「紅姐姐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了,我還有做不完的事呢,好忙啊,你們去吧。」紅玉擺擺手,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