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掬月在通往教室的路上,加快了腳步,仿佛四周的人都在看她似的。
偷偷瞄了幾眼,又好像不是。
完了完了。她這種心理越來越強烈了!一定是得病了!
哥哥是誤闖進去的,她當然知道。她通常都不會計較的。
可是今天,當哥哥深邃的眼盯著她的胸前看時,她渾身上下仿佛貫通了一股強烈的電流,立刻便燥熱起來。一串串的雞皮疙瘩在手臂兩側旋起,她當時似乎還察覺到了雙峰的顫抖。
她難道把哥哥也當成了男人看待了嗎?為什麼自己的心里除了害羞,竟然還有一絲什麼情緒是自己模不清的?
之前哥哥無端出現在自己的耳後,那種心悸,今天這種羞澀的情愫,她豈會不曉得?!是自己不願意去面對吧。向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她,見到哥哥竟然有些不自在了,有種想要藏起來的沖動。
天哪!要瘋了!
必須立刻治療!
肖掬月連教室都沒有去,直接去了心理咨詢室。
方凱沒想到這個女孩這麼早就來了。他正在分析一個沙盤,不時地用筆做著記錄。說實話,他以前也接待過不少來訪者。但是他很少使用沙盤。
在他看來這些抽象的物化的東西,不過是一些輔助的手段罷了。他更習慣于通過一些情境還幫助來訪者克服心理障礙、解決心理問題。
而那個家伙卻偏偏只信任沙盤,問什麼都不願意說。
而這次之所以要去和朗博交流,也是因為要做進一步的研究。他自認在這個領域,自己還是有缺陷的。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來找他的。
他竟然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已經開始靠藥物刺激睡眠了。
作為朋友,他還真是有些心疼。
「怎麼了?女孩?臉紅成那樣?」方凱看著氣喘吁吁的肖掬月。
印象中的她總是能以不同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好有趣。
「沒有。方凱,那個心理咨詢室,可以現在參觀嗎?」肖掬月冷靜了下,穩了穩神,請求道。
「當然,隨時可以。不過,參觀之前,可以幫個忙嗎?」方凱指了指他面前的沙盤,笑道。
肖掬月將視線調向那個沙盤。只一眼,便輕蹙了眉頭。
「這是?」
方凱沒有忽略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是一個來訪者。怎樣?談談你的看法。」
肖掬月職業性地走上前,搖了搖頭說道︰「來訪者的基本情況我都沒有搞清楚,怎麼敢妄加論斷。」
盡管如此說,她還是細致地觀察著這些沙具的擺放。
空曠的沙子佔了整個沙盤的大半部分,深深的鴻溝橫亙其間。溝邊立著一個緊皺著眉頭的男孩,手里似乎還拿著一把寶劍。
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孩,胸前的布女圭女圭顯示了她的柔弱和可愛。
女孩的身後卻是一反常態的花團錦簇,亭樓林立,甚至幾只蝴蝶在花叢中飛旋舞動。和男孩前面的溝壑及茫茫沙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訪者的位置,是不是在這邊?」肖掬月指著女孩的身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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