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咬牙,然幽濯,你給我記住!
說曹操曹操到,竹昔琴在這邊咬牙,另一邊響起了太監尖聲叫︰「十一皇子到——」
好啊,正好,來了就好!
竹昔琴二話不說推開一旁的丫鬟,沖到然幽濯面前,然幽濯官服還沒月兌,驚愕的看著竹昔琴蓬頭垢面、怒氣沖沖的樣子,一句話還沒出口,竹昔琴就不滿的控訴︰「不是說了要帶我去的嗎?怎麼都不叫我!」
然幽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看著竹昔琴身後一大群拿著清洗的水還有衣服的丫鬟們,就知道竹昔琴才剛起來,他伸出手在竹昔琴額上輕彈了一下︰「你不是還沒醒嗎,快點收拾下,陪我吃飯,餓死了。」
竹昔琴滿面的無語,還吃飯,那她的事呢??
然幽濯就是故意吊著竹昔琴,讓她著急的,但玩笑也不好開大,無奈的笑說︰「等會我再陪你去一趟,又不是非要早上去才成。」頓了頓,嫌棄的看著竹昔琴蓬頭垢面的樣子,「快收拾下,髒死了。」
竹昔琴怔,然後臉上一陣火辣,快速鑽進房間里,任由丫鬟在她臉上擺弄。
竹昔琴覺得銅鏡中的自己越看越別扭,索性不看了,低著頭,讓丫鬟幫她弄發型,過了一會,房間里一陣寂靜,幫她弄發型的丫鬟手上的動作一滯,手又再次撫上她的頭發,但不知那丫鬟怎麼弄的,扯得她頭皮發痛==。♀
竹昔琴想著,忍著忍著就過去了,剛開始就吭聲,但是後來有一下真的是太痛了,竹昔琴忍不住驚呼︰「痛——」
身後的人開始不知所措,將戴在她頭上的簪子取下,她的頭發又重新散開。
竹昔琴皺眉,看向身後,然幽濯正皺著眉,像是盯著一團不明生物一般,看著她披散的頭發。
原來剛才都是他弄的!
怪不得那麼……那麼那啥哈==。
竹昔琴有點想笑,又很苦惱。
人家丫鬟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發型,又被他弄亂了。
竹昔琴佯裝生氣︰「你看現在要怎麼辦?」
然幽濯答得輕松——「你自己再想辦法弄一個。」
竹昔琴哭笑不得,連生氣都裝不下去了,再看然幽濯,他手中握著一支銀簪,簪子的尾部有點點紫鑽,如冬季傲梅傲然盛開,紫鑽下,兩條銀蘇靜靜靠在一起,小巧精致。
剛才弄得她忍不住驚呼的東西就是這個嗎?
竹昔琴向來不在乎金銀首飾,但是看著這麼精致的簪子,眼前也不由得一亮,興致勃勃的問然幽濯︰「這是你買的?」
然幽濯點頭。
「什麼時候買的?」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去挑選這種女孩子家的玩意。
「宜都。」然幽濯回,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順手買的。」
竹昔琴偷笑,這個補充未免太晚了,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了。
然幽濯深知竹昔琴的想法,不由得惱羞成怒,讓丫鬟從外面進來,幫竹昔琴快些弄頭發,最後他試著再把簪子插到竹昔琴發間,才算完整。
竹昔琴陪著然幽濯吃了午膳,也都過去一個時辰了,然幽濯才說要備車去皇宮。
車上的竹昔琴是第一次如此忐忑不安,手心一直出汗,然幽濯只當她是因為要見他的母妃了,所以緊張不已,伸手握住她互掐的兩只手,希望能緩解她的緊張。
好像還挺有用,竹昔琴的心也漸漸放松下來,看著車窗外,那紅色蒼冷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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