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近日的活動範圍大多都待在然夕言的房間和然夕言房間外的花園之間,很少有人敢來打擾,所以也過得清閑。
她是完全不知道,宛聶被她嚇暈,睡了一日,悠悠轉醒,她「鬼魂」的事跡在墨王府中有著各類版本,到後來,紗闌也知曉了。
紗闌倒不如宛聶那麼蠢,自然曉得其中緣故。
——何回來了。
紗闌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喝茶,茶水打翻了一地,她無心收拾,愣愣看著地面,本想著何不在了,她才有一絲機會,可如今……你讓她如何是好。
而巧就巧在,然夕言和何已經備好準備出府,就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紗闌。
紗闌看著然夕言攬著何的動作,臉色一白,腳下一踉蹌,差點站不穩,幸虧有身旁的丫鬟扶著她,她才勉強支撐著,不跌倒在地上。
她的孩子沒了,然夕言卻只是讓她好好休息,看都沒看過她。
但何……出于女人的直覺,紗闌敏銳的看向何的月復部,已經微微凸起,若不細致觀察,倒是看不出什麼。
紗闌的臉色更是差。
待何和然夕言靠近了,她勉強笑著,給然夕言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然夕言眉頭皺了皺,只是點了頭,何打量著紗闌,紗闌今日倒是一身雪白,臉色鐵青,眼眶旁也烏青許多,看來是沒能休息好的緣故,很是不如她從前的風範了,但反觀何,氣色紅潤,皮膚細膩得可以掐出水來,女敕唇不點而紅,無論從哪里看,何無疑是個美人。
這強烈的對比一下來,何不知為什麼有種深深的內疚感。
紗闌將然夕言皺眉的動作看在眼里,唇角處又苦澀了幾分,然夕言沒有別的想法,正打算繞路而過,紗闌卻突然開口攔住他了:「听說……宛聶妹妹近日精神不大好。」目光稍含深意的看著何,問的卻是然夕言,「王爺不打算去看看嗎?」
然夕言停下腳步,哦了一聲,卻沒了下文。
不僅僅是紗闌,就連何也很期待然夕言到底會說什麼,結果,然夕言沉默半響只說:「讓她好好休息。」
然,攬著何長揚而去。
紗闌的最後防線卻驀然崩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曾經只是名妓的時候,是誰說若能選擇,她會是他的妻子。
是誰說的……
如今又是誰……視她為陌人。
紗闌的哭聲隱約從身後傳來,何心里略帶忐忑的看一眼然夕言,這廝淡定無比,像是根本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一般,何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發生在昨晚,她無法啟齒的事……
近日墨王爺只能用四個字描述——得寸進尺。
能親著美人了,就不分場合不分時間能吃多少豆腐吃多少豆腐,所以說,縱欲,是要出事的。
昨晚某王爺玩火,結果了。
思憶至此,再加上身後紗闌的怨念,何在心里斟酌好了說辭後,深明大義的和然夕言說:「其實你可以不用顧及我的,若實在難耐,去紗闌或宛聶那里倒也可以。」畢竟紗闌和宛聶也是每月拿了然夕言的錢過活的,總要做點什麼吧?
然夕言不說話,何略思考了一番,慎重補充:「若她們你看膩了,再納一個也可以。」
然夕言依舊不說話,何納悶,難道還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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