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更何況這還沒有死的駱駝。忙碌起來的弟子,在幾大長老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布置著法陣。一個個干勁十足,任忠隆看著還在沉睡的張正,一陣無語,這次大混戰也許會撿到許多便宜,只是這張正又是錯過了,不得不說張正人品自從踫到任忠隆就接二連三的貶值。
不知任忠隆是張正的克星,還是張正是任忠隆的福星。任忠隆最近的收獲其實還是不錯的,雖然任忠隆自己守著金山而不自知。
幾天就在玄冥天宮上下的緊張戒備中悄然而過,派出去的弟子都將打探的消息告知。
玄冥天宮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這次劫難一旦度過,未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休養生息。當所有人在忙碌時,任忠隆也沒有閑下來,刻苦修煉的同時,從張正那里有搜刮了一些樹葉,覺得這東西用的順手,更何況張正現在已然用不到了。放在那里實在是暴殄天物,好剛要用在刀刃上,懷有此等想法的任忠隆沒有絲毫客氣。
現在任忠隆可以說是全副武裝,渾身都是刺,不踫時當然相安無事。若有人踫到這災星只能說,人品大爆發。玄冥天宮人還是很多的,這般小概率事件都是撞得上,除了人品大爆發,再沒有更好的解釋。有時候倒霉到極點也是人品爆發的一種,不過誰也不願遇到罷了,也不願相信這是人品爆發的一種。
很不幸,任忠隆修煉完畢,閑來沒事想要放松一下,隨便在玄冥天宮轉悠了一下,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一下子倒是興致大發,悄悄尾隨而至,想要探個究竟。
瞧那人所去方向正是戒備森嚴的玄冥天宮禁地之一,藏書樓。這都是關系到一個門派勢力傳承,自然戒備森嚴,而如今又是非常時期,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弟子。袖口上最差都是有一道金色紋路,顯然實力最低也得到「凡」級第三階,而這還只是這群人中較為弱的一批人,此地更多的是袖口有著紫金紋路的核心弟子。
到了此地不遠,任忠隆也是有些心驚,這玄冥天宮倒還不賴,力量也是相當強橫的,就是不知剛剛那人想要干些什麼。看樣子似乎他有什麼好辦法進去,還未來得及的進去一觀其內的任忠隆也有些心癢癢,所以很是耐心的等在一旁。
只見那身穿普通弟子服飾略顯消瘦身影漸漸靠近,只是走著走著,任忠隆突覺眼前似乎花了一下,不多時又恢復。旁邊那些巡邏的弟子竟然沒有絲毫異常,還是機械般的走來走去,似乎沒有發現有人從自己面前掠過。
消瘦身影幾個閃躲,靈活如泥鰍一般,從幾人面前閃過,還不忘了做幾個鬼臉,顯然對自己很是自信,知道這些人發現不了自己。這一幕被藏在暗處的任忠隆看的清清楚楚,任忠隆實在想不通那些人又不是瞎子,怎麼這麼一大活人就這樣被混了進去。
覺得那些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任忠隆不再藏著,而是走了過去。老遠就有人喊道︰「來人止步,本宮重地沒有幾大長老令牌,不予通過。」語氣不卑不亢。
听得此話,任忠隆自然不願與那人發生不快,自己只是想試一試看那幾人有沒有問題,顯然幾人還是相當警覺。自己剛一現身,就被覺察,想必剛才那消瘦身影有什麼方法,瞞住了幾人,不然絕不會如此。
只是那人方法相當高名,以任忠隆的見識不能看出一點門道,只好悻悻離開。但是被勾起的好奇心,怎麼也無法平息,不探個究竟實在有些不甘。
走在路上的任忠隆想了一個有一個辦法,最後都是一一被否認,一個大活人想要輕松混過去,除非那些人眼瞎。突然心中一道亮光劃過,眼瞎!或許可以從這入手,如果以障眼法,也許能夠得償所願。
想到這里,任忠隆步伐快了許多,向著冰長老居所走去。♀畢竟一窮二白的任忠隆可沒有辦法自己實現這一目標,所以也就準備尋找冰舞,長老的女兒,肯定會有一些東西。尤其冰長老好像在這些長老中最是深藏不漏,想必好東西不少。
打定主意,任忠隆直奔而去,有的弟子看見,還以為魔幽門和無淚這兩大勢力攻上門來,帶著自己的寶物沖了出去,以抵御外敵。只是出去後看到,外面還是一如既往,除了巡邏之人多了不少,也沒太大變化。這些弟子暗罵自己草木皆兵的同時,也順帶著咒了任忠隆一下。
「阿嚏」猛地打了個噴嚏,任忠隆還有些納悶,自從能夠修煉以後再也沒有生過病。不知怎麼今天竟然這般,也沒有多想。天空中有無形東西似枷鎖,似寄生蟲,向著任忠隆飛來。不過,任忠隆沒有什麼感覺,那些東西如跗骨之蛆附在他的靈魂之上,剛剛一觸踫,「嗤」輕微一響,那些無形之物卻是化為烏有。
卻是任忠隆一魂上的金色紋路稍稍流轉,就使得那些無形之物消散。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發生,任忠隆毫不自知。
到了冰長老單獨的小院,推門而入。院內依舊那麼清新自然,柔和舒適不已,站在那里像是忘掉所有的煩惱,心情好了不少。任忠隆暗嘆︰身份高就是不一樣啊!住的環境都對修煉有好處,哪像有些人修煉時先要使自己平靜,爾後才敢開始,不然走火入魔可不是鬧著玩的。與這等環境一比,天壤之別,幸虧自己的功法無時無刻不在運轉,不需要太過耗費心神。
「冰舞,我發現一件好玩的事,要不要去玩啊?」任忠隆站在院子,扯著嗓子喊道,像極了騙小孩子的怪叔叔。冰舞也是太過貪玩,一听到玩,就跑了出來,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比起任忠隆還要興奮。
「去哪啊?我爹說現在咱們玄冥天宮遇到麻煩了,沒事的時候少出去,還能去哪玩?」冰舞越說越沮喪,最後看的任忠隆都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這樣騙冰舞,是不是有些不好。轉念一想,偷去藏書樓抓賊也不錯啊,興許冰舞會喜歡的。
道明來意,冰舞听得倒是興致勃勃,最後答應與任忠隆一同去。還未等到任忠隆說完,冰舞就率先走出,只留任忠隆一人呆呆站在院里。片刻後沖了出去,追上冰舞,冰舞一臉的不解看著任忠隆。
任忠隆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冰舞,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長老令牌藏書樓那些弟子不讓進,所以」
「哦,是這麼一回事啊!只是我也沒有長老令牌,我爹說那東西給我也沒什麼用,需要什麼只要告訴他就好。」冰舞天真愛玩,但並不傻,听到任忠隆說到這里,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沒有絲毫轉彎的潑了一盆冷水。
也幸虧任忠隆對于那長老令牌沒有抱太大希望,倒也不是特別失望。隨後又是問道︰「那有沒有什麼法寶,能夠以障眼法蒙蔽住那些守衛弟子,這樣不就同樣進的去嗎?」
「這倒也是,不過,障眼法的寶物,讓我想一想。」說著冰舞就陷入了從沉思,任忠隆一旁靜靜的呆著。
「有了,我記得小時候爹逗我玩,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衣服,只要往身上一穿,運轉功法,一有精氣輸入就會觸動其中什麼東西,慢慢的連人帶物消失不見。以前還玩過的,現在也不知放到哪了,要不咱們找一找?」
當下,兩人又回到院落,尋找了起來。半晌過去,混亂不堪的屋子,累的快要趴下的兩人,雙手空空如也。那薄如蟬翼的衣服依然沒有找到。
沒轍的兩人,互望著,任忠隆一臉苦笑道︰「不好意思啊冰舞,本來以為你有辦法的,豈料給你添如此多的麻煩,還害得你白白高興一場。」
「你先等一下」說著還未等到任忠隆說什麼話,風一般消失不見。
許久之後,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任忠隆有些心神不寧,坐臥不安,當下跑了出去。就在這時冰舞風風火火的跑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在任忠隆吃驚的目光中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已是到了任忠隆跟前,不用說冰舞找到了那件能夠隱身的神奇衣服。
冰舞拉著任忠隆一塊消失不見,等到出現時兩人已經出現在藏書樓里面,外面的弟子,沒有絲毫發覺。任忠隆好奇的問了一下冰舞,怎麼找到的,而答案並非任忠隆所想那般。
冰長老給了冰舞一片巴掌大的錦帕,告訴冰舞在外面沒有安靜之前不可顯露真身,隨後和其他幾大長老一同主持大局。
魔幽門、無淚這兩大勢力終是殺來。只是看衣服好像都是魔幽門的樣子,無淚不知有沒有人來。
冰長老為保護冰舞不受傷害,所以才給了這同樣擁有障眼功能的錦帕,任忠隆、冰舞兩人才能混進。
此時玄冥天宮外面已是喊聲震天,三方勢力都劍拔弩張,眼見著就要動手。玄冥天宮人數雖然看著有些少,不過都在事先布好的陣法當中,倒不顯得弱勢。
魔幽門的弟子個個煞氣極重,匯集在一起,天空似乎都是有些陰暗。當先有一人直接出手,一把黝黑弓箭被一煞氣極重的大漢拉開,「砰」一聲清脆的弦響聲,箭如一道虹光,貫穿天地,猛然飛出。
旋即及其刺耳的響聲傳出,卻是這般威猛的一箭在觸踫到那些普通弟子所主持的陣法後,轟然炸開。那些弟子齊身一震,臉色略有蒼白,卻並未出現多大傷勢。
魔幽門一方領導者這才抬手止住又要出手的大漢,朗聲傳出︰「玄冥天宮的人听著,現在交出萬獸谷所得之物,咱們三大勢力平分,不然鏟除你玄冥天宮。」
「想必閣下就是魔幽門的領頭人,不知道尊姓大名?」接話的自然是冰長老,濃烈的壓迫感,隨著聲音傳出,魔幽門、無淚這兩大勢力許多人眼中都是露出駭然,沒有料到玄冥天宮還有如此高手。
「黃泉!」兩字一出卻是悄無聲息化解了冰長老的壓迫,冰長老眼神同樣凝重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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