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隆頭上有汗浸出,想到之前自己還以為那意識不夠清晰之人,如同自己一般不能看見。現在就僅憑這非要自己將來就他之人就能夠看出,此人在這黑暗空間是看得見。更別說讓這人都是忌憚的那道意識,顯然那道意識是看得見任忠隆,不然也不會精準無誤的來到任忠隆身邊,沒被那道意識纏著不放,當真僥幸到極點。
現在想起還是有些後怕,畢竟拿到意識已是神志不清若是發起飆來,任忠隆不敢再往下想。
雖然現在任忠隆看不見,但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手中抓著一異物,呈多稜多面,模起來光滑如玉。有淡淡冰涼傳出,使任忠隆頭腦清晰許多。還在想著,這究竟是何物?突然,沒有任何征兆,任忠隆意識陷入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時有聲音傳來︰「小子,看在你將來會救我出去的份上,現在幫你一把,如果你一直這樣硬扛下去,或許還未還的幾出去就會力竭而死。」蒼老有年輕的聲音夾雜而來,任忠隆卻是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聲音再度傳來︰「你醒了,可真是能沉睡啊!一般人這樣早就死了,沒想到你果然不一般,本來想著,等上片刻我會把你弄醒的,實在大出我的意料,看來出去有望了,哈哈哈」
四中聲音夾雜而來,顯然此人興奮之極,不過,可就苦了任忠隆。剛剛醒來的意識,被聲波沖擊之下又有了渙散的趨勢。趕忙大聲喊道︰「前輩,你還是先送我出去吧!之後您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但是沒有絲毫作用,並不是那人太過興奮沒有听見,而是任忠隆的聲音根本沒有傳出去,以至于任忠隆還誤解了那擁有四種聲音的怪人。之前能夠與那人對話,自然是在那人控制之下,不然任忠隆聲音再大也是傳不過去。
終于,黑暗空間又一次平靜了下來,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任忠隆也松了一口氣,總算撐了下來。
「現在我送你出去,準備好了!」話音剛落,任忠隆就感到一股力量包裹著自己,以急速向外沖去。竟然有呼呼風聲傳來,足見速度。雖然任忠隆看不見,但急速中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這速度比起自己之前想的那辦法不知要快上多少。但就在這種速度之下,時間也是過去許久。終于見到一絲光亮,長久停留在黑暗中,那一絲光亮有些刺眼,但很是親切。若是能夠奔跑,任忠隆定會沖過去。
即將接近的那一刻,年輕聲音傳來︰「小子,我最多送你到這里了,前面那段路就要靠你去闖了。」
話音剛落,任忠隆就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只覺頭暈目眩的站立不穩。那擁有四種聲音的主人,似乎消耗甚多,沉寂了下去。黑暗空間有一些黑衣人,走了出來,手中是黑色鏈條,與黑暗融為一體,似乎黑暗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幾個黑衣人看了一下任忠隆離去的地方,沒有一人言語,只有手中的黑色鏈條在著黑色空間不斷作響,清脆的聲響遠遠傳去。陡然有幾人僵在原地不動了,只有一道聲音不斷回響︰「我是誰,這里是哪里?」
幾個黑衣人就在這聲音的主人手中,逃月兌不得,最後消散在這空間,這道模糊的意識變幻形體,有飛向一邊。
暗中有人舒了一口氣,此人正是擁有四種聲音的主人,顯然踫到那模糊的意識也是有些避諱,不願與之相見。
這些任忠隆自然不知曉,現在任忠隆在一處明亮的空間,環視四周。只見四周明亮,極為寬闊,天空中有許多東西在飄蕩。以任忠隆現在的目力卻是看不清楚,剛沒走幾步,就有一道東西襲來,速度之快,任忠隆只來的及看上一眼,就鑽入他的身體中消失不見。
腦海中多了一串信息,這竟然是一種功法,盤膝而坐,認真參悟起來。
名為絕對攻擊,看到這幾個字,任忠隆覺得有些夸大,世界上怎麼會有絕對攻擊呢?這種功法若真的存在世間豈不是逆天死了,壞揣著試著看一下的心思,任忠隆堅持看了下去,覺得雖然名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看著其中另類的運用精氣,倒是給了任忠隆些許啟發。
精氣不僅可以化作利兵之類的東西,還可以化為靈獸模樣,這並不需要幾人合力,也不需要陣法輔助,只要一人就足以。而且隨著修為見長,威力自然大增,而且還可以獲得所化靈獸對應精血,這樣威力又會曾添幾分。
對于精氣控制若是能夠達到入微境界,多種化形靈獸融合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此功法的創造者也不過融合兩種靈獸,這功法威力雖然巨大,但是靈獸的精血可不是那樣容易得到的,如果能夠輕易得到,那麼戰力自然非同一般,所以此功法顯得就有些雞肋。不過若是某一大勢力的人能夠得到,想必會有人會將此物作為禮物送給晚輩作為防身之用。
看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那所謂的絕對攻擊,任忠隆覺得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根本就不存在絕對攻擊。
試著凝聚了一下,出來一個巨蟒,張著血盆大口,仰天長嘯,威勢倒是不凡。不多久,法決再轉又一似豹非豹異獸凝聚出來,不知任憑任忠隆用盡全力這以黑紋為藍本的豹子就是變不大。隨後又是巨大的蜈蚣,晶瑩剔透的蜘蛛,還有玄冥天宮的異獸盜天,萬獸谷的水滴。
最後只有盜天和黑紋、水滴這幾個異獸都是迷你版,放不大。而且所有能夠凝聚出來的異獸,眼神看著似乎很是呆滯,沒有記憶中所說的那般能夠擁有些許智慧,自己攻擊敵人。
任忠隆猜測,或許因為這些都是異獸吧!異獸千奇百怪,能夠見過的也不過數百種類,而且還是加上書上記載。而且這些也並非全部存在,有些已經消失也說不定。靈獸本來就擁有一定靈智,所以凝聚出來擁有些許攻擊意識也是應該的,任忠隆按著這一思維倒是想通了。
見到在這里也耽誤不少時間,任忠隆起身向外走去,雖然不知道怎樣離去,不過能夠看得見倒是比起黑暗空間好上很多,至少走錯了還能夠回來。想法倒是不錯,可是事實總是事與願違,明明以為是那樣,但是結果卻總有偏差的。
若是能夠從一個極高的角度去看,能夠發現任忠隆幾乎沒有離開原地,而是不斷繞著圈子,在方圓幾十丈繞著。其實這也不能怪任忠隆,誰知道眼楮見到未必屬實,就連心神也同樣會陷入幻境。沒錯,任忠隆現在就是陷入到幻境了,而且還不自知,總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一個方向,不斷的向前走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任忠隆終于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但究竟哪里不對勁,一時還是看不出來。但發現不對勁的任忠隆停了下來,盯著這條路看個不停,想要看出異樣。
在任忠隆不斷地努力之下倒是看出一些異常,就是這條路無時無刻不再發生變化,不過如何破之,一時間還是沒有什麼好主意。干脆任忠隆又盤膝而坐,以不變應萬變,雖然出不去,但是倒沒有太大危險。
「轟」確實是怕什麼來什麼,說什麼來什麼,有些幻影出現,各種各樣。不僅有人的樣子,而且還有異獸的模樣,有些猙獰,有些祥和,有些陰冷。無所不包,無聲的咆哮著沖著任忠隆襲來。本來還想休息一下的任忠隆見到這陣勢,有些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手中法決一轉,一個異獸成形。是一個蜈蚣的模樣,千足在空中不停地舞動著,看著有些猙獰。一個抬頭,張開血盆大口,獠牙冒著寒光咬了過去,當先就有一個異獸被碾壓成無形,黑色巨蜈威力倒是不錯,好像此功法天生就對那些異獸有克制作用。一些看起來凶狠,不過沒有之前那般前赴後繼的沖過來。
盯著眼前的黑色蜈蚣,人性化的竟然露出驚恐,不斷低聲咆哮,有些還在慢慢後退。任忠隆臉上露出笑容,沒想到意外所得的這功法還是有些威力,雖然不知對于人是否會有這般威懾,不過對于異獸的威懾任忠隆看在眼里,還是挺滿意的。
不過,最後似乎出現一個什麼異獸,一下子所有有些畏懼的異獸再度沖了上來,眼底深處有畏懼,但更多的是被瘋狂掩蓋。黑色蜈蚣雖然較為厲害,但好漢還架不住人多。鋪天蓋地而來的異獸,一剎那就埋沒了黑色巨蜈,黑色巨蜈每翻轉一次,就有一大片倒飛而出,全部遍布裂紋,有些掙扎一下,沒能站起來,隨後也就消散。
黑色蜈蚣在不知打碎多少異獸之後,也逐漸變淡,任忠隆倒是頗為鎮定的站在那里。有一透明之色的大蜘蛛圍著任忠隆,護的任忠隆相當嚴實,所以他才有恃無恐起來。
看著不斷在天空中打斗的異獸,似乎看到自己將來一樣,也許未來自己也同這些異獸一般,強者自然活下去,弱者自然煙消雲散。尤其是辛苦修煉最後還是身死道消,不能不說這是一種諷刺,這是修煉的一種悲哀。但那又怎樣,既然改變不了這既定的事實,那麼就努力改變這過程吧!
任忠隆心中升起一股豪氣,與天爭、與人爭的豪氣!站在透明蜘蛛頭頂,指揮著向上沖去,任忠隆首當其沖。此時沒有劍,沒有元力,任忠隆意識化劍,心神為刃,自己把自己打造成一件兵器,猛然沖了過去。
破釜沉舟的一劍,蘊含著任忠隆的精神、意志,一不可阻擋之勢沖了過去。
「這一劍威力倒是不弱,不過比起我的絕對攻擊來,還是差上一些,現在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劍法」四周空間都是傳來這聲音,隨後漫天的異獸影子消失不見,化為一柄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把劍,但上面冒出來的危險,生生打斷了任忠隆一往無前的氣勢。
本來蘊含全身攻擊力道的一劍,就這樣被削弱許多,任忠隆立馬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還是心有僥幸,不能夠舍生忘死。不然,絕對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攻勢而有所怯弱,是的,任忠隆在這一刻怯弱了。那把普普通通的劍還是沒有停歇,自天而降,落了下來。直到親自面臨這一劍,任忠隆才知道為什麼叫絕對攻擊,雖是一劍,但是這一劍卻像是諸天萬物對任忠隆攻擊一般。
任忠隆竟然沒有辦法躲過這一擊,自身所化利劍雖然攻勢也是非常駭人,不過,與之絕對攻擊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諸天萬物的壓力全部壓在任忠隆身上,雖然任忠隆已經化為利劍,但卻生生被那氣勢*回原形。這一劍最後停在距任忠隆額頭不足一寸之處,劍氣吞吐間,任忠隆黑色長發飄飄,眉宇間已有些開裂,不過並未流血,畢竟這只是意識心神化為的任忠隆,並非肉身。如若不然,定然會血濺五步。
劍硬生生的停在那里,旋即白芒一閃,劍化為人形,顯化出來。以任忠隆現在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那里似乎很是弱小,那人高約莫一丈有余。任忠隆只能用渺小來形容,那高大的人影俯視著任忠隆,笑呵呵說道︰「小伙子不錯啊!這般境界就能發揮出遠超本身實力的力量,有我當年的風範。」
听得此話,不知怎麼,任忠隆眼前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影,回頭望了一眼,就大步向遠方戰場走去。大有一種,雖千人阻,吾往矣的氣概,就是這一往無前的氣勢深深震撼著任忠隆,心中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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