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年風起時 第十六章︰悲傷買醉

作者 ︰

江西彥一個人繞著廣場走了很久,夜晚的風很大。九點多了,還是車多人多。

到處都是成群結隊或者成雙成對的身影,唯獨自己,孤單而突兀。

不想回家,只好呼叫唐然,去了一個常去的酒吧。

一個人喝悶酒,待到唐然把童嘉嘉送回家,再趕過來的時候,江西彥面前已經堆了不少瓶子。

江西彥沒醉,他的酒量一直很好。

他胃不好,曾經有過喝到胃出血的經歷,只是他的酒量還是很好。西彥現在有些迷茫,他看著唐然,低低喚了句︰「你來啦。」然後繼續拎起瓶子。

唐然看著這副買醉的趨勢,蹙眉。

「我想不通啊,我心里還不自在呢,她憑什麼就那麼雲淡風輕啊,憑什麼就那麼理智啊,憑什麼就說她早已忘了我呢。」

江西彥灌一口酒,又開始絮絮叨叨。「我在糾結個什麼呢。」

糾結什麼呢?唐然其實也不知道。唐然只知道不是很想說話,跟一個酒鬼說什麼都是無效的。

「德然啊,其實我好久沒喝過酒了,久到差點以為我戒了。」他把空了的瓶子丟到一邊,拿了起子去開另一個酒瓶。

「我有胃病,有一次跟德貴還有一群人吃飯時,他們硬要勸酒,她好著急啊,最後沒辦法,端起我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那是白酒啊。」江西彥打了一個酒嗝,「那是她第一次喝酒,白的,一杯酒倒了,我不敢把她送回家,只好給她開了個房間睡覺,我坐在床頭一直看她,那時我覺得她好可愛,我那麼愛她,我們都很幸福。」

唐然去搶他的瓶子,他說你醉了,不要再提她了。

「我沒醉,德然,我什麼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趴在桌子上,呢喃。「我也真的很想我醉了,想起她雲淡風輕的臉我就恨恨的。」

唐然終于說出一直想說的話。「她雲淡風輕你就恨?你這是不甘心不是愛。你愛她麼?你愛她憑什麼不讓現在幸福?當初憑什麼分手?憑什麼讓她一個人長成你不認識的樣子?你不懂愛,你不知如何去愛。我們都是走過情場的人,依我看,阮熙寧肯定沒有對不起你。」唐然痛心疾首。

「你現在痛哭又怎樣,她需要的時候你在哪里?」

「是啊,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信任她。」

唐然突然又很憂傷。

「你說你難過,我又何嘗不是呢?我喜歡女孩子,不過是把我當一塊跳板,把我當一個普通朋友,她的心終究不會為我打開。」

唐然握著酒瓶子,哀嘆︰「難道我不夠帥嗎?我沒有我爸的幫忙也年輕有為啊,我對她的事情那麼盡心,為什麼她不肯讓我多進一步呢?」

唐然的自戀換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她也不算很好的女孩子,長得好看一點,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長得好看的女生。她也不是很聰明。可是我就是愛她,就是心疼她。德西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江西彥喝的迷迷糊糊,還是接了一句話︰「為什麼呢?不過就是因為就是喜歡這個人吧,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呢。」

他打了一個酒嗝︰「咱哥倆,果然沒有一個愛情得意的,這世道是怎麼了,長得太帥都沒法活了嗎,哈哈哈。」

江西彥笑完就倒下了。

唐然听著西彥的自嘲,也只能安慰自己,原來是長得太帥所以不幸福。上帝給了你美麗的外表,卻帶走了你美麗的女孩。

唐然把江西彥帶出酒吧,運回家去。無論出于什麼原因,酒鬼是男人最懦夫的行為。

江西彥已經安靜下來了,真的,他本來就沒有醉。

唐然把江西彥帶回自己家。把他丟在沙發上,從冰箱里拿出罐裝啤酒和小吃,在茶幾上擺開。他開了兩听啤酒,遞一听給江西彥。他說︰「你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為什麼分手。」

喝過酒的人話總是很多,江西彥像沒有听清楚似的,從開頭開始講,從十五六歲開始講,講到22歲的分離,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誒,你還沒說清楚,你們那麼要好,那會兒怎麼會吵架,會吵到分手的地步呢?」唐然晃晃江西彥的胳膊。

唐然還是沒听懂為什麼分手,但是江西彥已經睡著了。

唐然嘆一口氣,把他在沙發上擺好,拿出一張薄毯,蓋好。然後轉身沖涼回屋睡覺。

好兄弟呢不需要那麼多講究。每一次江西彥來唐然家,都是睡沙發。男孩子麼,就是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像女孩子一樣摟一塊睡一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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