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晨趴在懸崖邊,被左佑摁的死死的,卻還在掙扎。越來越有要殉情的意思。
「你清醒點,猴子是那麼沒譜的人嗎?他一定有他的打算,你別亂。他一定沒事兒!」哪有從這麼高的懸崖跳下去,還沒事兒的?
可是左佑除了安慰李少晨,還能說什麼?
不過,其實侯蘇明還真的沒事兒。這個地方,原本就有一個迷蹤陣,景色和四周是別無二致的。
但是踏入其中的人,就會迷失,然後在里面繞啊繞,就不自覺的繞的山下了。這是為了不讓人找到蕭揚的住所——當然蕭揚和侯蘇明跟著師傅來到這里住的時候,師傅就布下了。
但是,以前顯示的是一般景色。現在確實懸崖,顯然是有人改動過陣法。這改動的人,也肯定是蕭揚。
所以侯蘇明才那麼氣!蕭揚這為了他們不進去,連陣法都改了!
「你想干嘛?」李少晨猶自掙扎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讓他一陣,爬起來回頭一看,赫然就是侯蘇明。
可是不過十幾分鐘沒見,侯蘇明就有些狼狽了。一身的草葉子,頭上還插著兩人細樹枝。
見侯蘇明還算完好無損,李少晨激動地額猛然把人抱進懷里。這樣,他才能感覺到真實。
被抱住的侯蘇明,也是一怔愣,然後看著左佑盯著他倆,不由的紅了臉。
「你做什麼,神經啊。」侯蘇明罵罵咧咧的推開李少晨。別開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左佑適時地開口說話,不然侯蘇明還不得羞惱而死。
「是護陣,原本就有的。不過不這樣,我也會破。但是這個明顯是我師兄才改的,我剛進去闖了一下。我破不了。」不單單是破不了,甚至在里面被折騰的挺慘。
即便是不傷性命的,可也折騰人家的心里啊。
「哎,師兄是鐵了心不讓我們進去了。」望著那個所謂的懸崖,侯蘇明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他師兄的本事,他是望塵莫及的。這陣法莫說給他布,就是讓他破,恐怕每個十天半月都是不行的。
前提還是這十天半月他一刻不停的,進去陣法里受虐,尋找切合點。
三個人只能無奈的回去,略顯落寞的身影在叢林里時隱時沒,更是頻頻回頭去觀看。即便是知道有著陣法的阻擋,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左佑知道蕭揚受傷之後,心里一直揪揪的疼。腦子里更是時不時的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響,雖然看不清,但左佑直覺的,那些都是蕭揚。
而且他有一種直覺,應該,是自己傷了蕭揚!
如果要他說,他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沒有記憶。可是就是直覺的,他覺得是自己傷了蕭揚。而且蕭揚,應該也傷的不輕,他甚至有一種,他不受控制的,就算蕭揚掙扎,他都沒有停止的感覺。
蕭揚肯定不會傷了他,所以他的掙扎,肯定微乎其微。更為了不傷到自己,而壓制著。
有著這個想法的左佑,更是頻頻的回頭觀望。好幾次,腳下都沒有走穩,險些滾下山去。多虧侯蘇明和李少晨還注意力集中著。
「算了,師兄應該自己有把握。」侯蘇明又一次扶住左佑,安慰道。也有安慰自己的意思。
現在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是左佑卻覺得,剛剛好像匆匆一瞥到一道白色身影在樹影間一閃而沒!但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
相對于左佑的自責,蕭揚則更多的是無措。知道左佑在外面的時候,他是想來看看的。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尾巴和耳朵的虛影還時不時的閃爍一下。根本不受他控制。
而且妖血在子時會沸騰的厲害,他必須打坐來抵抗。
剛剛在樹影之間,偷看了幾人下山的一眼,因為左佑回頭,他怕被看見,急忙提氣換個落腳點,現在胸口又是一陣氣涌。
往竹屋走去的身影,既落寞又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