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是被拋下床的。雖然說不高,可卻也摔得著實不輕。緊接著耳邊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尖叫聲——雖然他們都沒有喝多,可是多少都受到影響,睡得有點沉。
左佑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不穩,又摔在地上——好在他剛剛坐起來,不然得把牙給磕碎了!這一下,讓左佑一驚,頓時清新了。
要是從床上摔一下,可以說是被人耍了。那在地上,誰也沒踫他,還摔著,還覺得地一下一下動的跟彈簧似得,這還能是有人開玩笑?
「起來,起來!」左佑使勁兒的搖晃侯蘇明,他還睡的天昏地暗呢。大聲著抱怨左佑擾他清夢。
左佑卻是沒時間管他了。趕緊去掀蕭揚的被子,蕭揚卻是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懷里,眯縫著眼看他。要是其他人,哪怕是侯蘇明,在這種姿勢下,蕭揚都得清醒。
可是這樣的擁抱,這些天,他們做的太多。蕭揚太熟悉了。
「我靠,這中部都能地震?」侯蘇明努力站穩,然後喊李少晨。順子也被他從床上拎起來。順子還嘟嘟囔囔的。好似還在夢里似得。
東西也來不及收拾了。剛出門,就見不少人正跑動著。
好在房屋都挺結實,家具雖然東倒西歪的不少,房子倒是沒塌。他們呆的也不是樓,所以跑出去還是很快的。
蕭揚這會兒也清醒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軟,跟左佑相互扶持著,踏著動蕩的土地,跑到了寬敞的地方。
地震是地殼運動的踫撞而產生,可他們這地界,地殼怎麼會運動?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不明所以的再念叨著,特別是店家,說是住在這里這里都十多年,也沒見楚江山動過啊。
蕭揚和侯蘇明突然同時看向對方,從對方的眼中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如果他們沒有感覺錯,剛剛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氣息。
似妖氣,但是卻很純粹,不摻雜邪惡之氣。
已經有人報警,山里的警衛也已經出動,疏散人群往山下去——其實除了山上本身的店家和守山人員,留住的游客並沒有多少。所以疏散進行的很順利。
土地起伏不定,但大家互幫互助,還是慢慢向山下移動著。雖說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地震了,可好在振幅很小,大家躁動了一番,心也慢慢平靜了。
左佑捏著蕭揚的手,要帶他下去。心里不由暗罵,該不又是他這該死的正陰命吧?出來玩一下,都不安生!
雖說蕭揚跟他說正陰命很少影響別人,可蕭揚不也說,每逢三六九就是他衰到極點的年月麼?雖然現在他已經站在二十六歲的尾巴上!
蕭揚卻是和侯蘇明對視一眼,朝著人群相反的地方隱沒著身形。左佑一把拉住蕭揚,眼神之中滿是疑問。
見那邊有警衛過來,規勸他們下山了,蕭揚也來不及解釋。拉著左佑一起,就往禁止通行的山區里竄。侯蘇明一見如此,自然也不能撇下李少晨。
四個人兩組手拉手就跑,警衛只是一眨眼,就不見四人蹤影。說不得還以為天色黑沉,自己眼花了。
趕忙拉過一個人,一起跟自己拿著手電照,「那邊有人嗎?」。這個警衛,偏生是個戴眼鏡了。雖然近視度數不是特別高。
「哪有。這人不都聚集過來了麼。那邊無人區,誰去啊。」另一個警衛拿手電晃了晃,說道。這山動蕩不安的,誰還不趕緊下去,留在這里作死麼?說著,警衛還將近視眼兒拉著,催促他趕緊下山。
話說蕭揚。
他拉著左佑,不多話,卻小心的帶左佑走比較好下腳的路。土地的波動,越來越大了。
左佑很擔心,卻沒有開口詢問。他看的出來,蕭揚很緊張,如臨大敵一般!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