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魅辰和辛奴離開了草屋,雲裳卻獨自在草屋坐了幾個時辰,直到後來襲香滿心焦急的找來。
在路上,辛奴不解的問道鳳魅辰,「主上一直都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才故意說了那番話麼?」
「她太過善良,不能讓她繼續優柔寡斷,否則會壞我大事!」
「可是,她知道了這些還會乖乖嫁入王府嗎?」。
「會的!」鳳魅辰的語氣很是堅定,他對自己一向都很自信,他更自信的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天下也只是他的囊中之物!
「小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在這樣下去,不但老爺會罵我,你的身體也會受不住的。」
藍心閣里,襲香手端著點心站在雲裳的身後,雲裳聚精會神的繡著那日還未繡完的紅蓋頭。
「放著吧,我一會再吃。」
雲裳淡淡的說道,連頭也未曾回過,襲香抿了抿嘴,「小姐是怪我今日阻止您與五王爺見面所以才不肯用膳麼?」
「沒有,你想多了,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襲香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屋子,雲裳見襲香走後放下了手中的紅蓋頭,此時天色已黑,屋內燭火搖曳,腦海里浮現的全是那日藍心悠自盡的場景。
「心兒,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害了你!」
可無論雲裳在心里默念多少次藍心悠也不會起死回生。
此時雲裳的心里如一團亂麻,為了心兒的她應該嫁,可為了翌,她又不舍。嫁還是不嫁?她有些迷茫。
自古凡人多憂愁,所以她決定借酒消愁,她讓襲香拿來一壺酒,喝了一小口就被嗆得滿臉通紅,可她還是固執的要喝。
襲香勸了她一番,雲裳不听,于是襲香去書房找了藍劍凌,藍劍凌負手而立,沉默了許久才道︰「由她去吧!」
于是襲香無奈的回了藍心閣,誰知雲裳借著酒勁出了藍府。
大街上,異常的清冷,只有少許行人,雲裳喝得小臉發燙,但意識還算清醒,腳步也很平穩。
她不知要去哪里,只是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逃離藍府,還有四日便是大婚之日,四日之後,她便是枝頭上的鳳凰,古木城里人人欣羨的五王妃。
可是,從此,她與翌天涯相隔,即使相遇,也會形同陌路!
她不想,不願。
她要去找鳳魅辰說清楚,而唯一可以找的地方就是疏影閣。于是雲裳去了疏影閣。
疏影閣,白日里鮮無人跡,清冷至極,而夜晚卻是笙歌燕語,一片喧囂。
當雲裳踏入疏影閣的那一秒,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迎接的賓客的是一位新來的女子並不認識雲裳。
她笑得嫵媚至極,「喲,姑娘,你可知我們這是什麼地方?」
雲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這里是只認銀子不認人的地方!」
這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那女子瞬間笑得合不攏嘴,拿過雲裳手中的銀票,立馬把身子貼在雲裳的身旁,胸前一片柔軟磨蹭在雲裳的手臂,雲裳感覺到一片酥軟。
「咳咳——」雲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但那女子並不知趣,雲裳這才推開了她,「我來找你們的老板水瓏兒。」
水瓏兒雖接管了這疏影閣,但她是這里的頭牌花魁,這里的姑娘們便叫她老板而不是老鴇。
雲裳雖不肯定鳳魅辰一定就在水瓏兒這里,但是通過水瓏兒找鳳魅辰會更容易一些。
那女子頓時不悅,正了正身子,「我說這位姑娘,我們老板從不輕易接見客人的,要是每個客人一來就指名要見我們老板,我們老板哪有那麼多閑工夫來見你們!」
雲裳不想多說什麼,又從袖間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女子的眼前,那女子頓時眼冒金光,把銀票拿在眼前親了又親。
于是雲裳就繞過那女子直接去了水瓏兒的房間,那女子一急,在身後大聲喊道︰「哎姑娘,老板的房間有客人!」
可雲裳哪顧得了這麼多?她找鳳魅辰的心很是急切,或許在水瓏兒房間的客人正是鳳魅辰也說不定。
借著酒勁,雲裳想也沒想直接沖進了水瓏兒的房間。
水瓏兒的房間自始都有一股香味縈繞,雲裳在門口便聞道了這股異香。頓時她的酒勁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她理了理衣裙,深深呼吸了一番,不管結局如何至少她曾努力爭取過。
雲裳還沒有動,屋子里突然傳來水瓏兒嬌滴滴的聲音,「你壞死了,你弄疼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