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錦顏?」佘牧野嚇了一跳,扯開嗓子大叫。愛睍蓴璩
跟上來的佘如曼和彭越追問︰「怎麼了?」
佘牧野緊張地回頭︰「我剛才來找你們,現在發現邱錦顏不見了……」
正說著,孟千翰和許萬城也騎著馬晃晃悠悠地從山坡另一面過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個賽過一個地無奈。
孟千翰擺擺手︰「大野,你去看看你媳婦都干嘛了吧?熹」
佘牧野被邱錦顏的消失嚇得一頭冷汗,一听見這二人這樣說,不禁松了口氣,看來小媳婦並沒走遠。
趕緊一抖韁繩,馬兒便踢踢踏踏地朝著山坡後面轉過去。
邱錦顏的一身紅色騎馬裝非常漂亮,在青黃的草地上就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此刻她摘了頭盔,擱在地上,一頭柔順的長發隨風飛舞起來,就像是童話里的小女孩穴。
當然,她現在做的事情,在佘牧野看來,貌似也只有童話里的人才干的出來。
她蹲在小馬兒的身邊,看著馬兒在地上吃草,還時不時地折斷幾根遞到小馬兒的身邊。
走的進了,佘牧野才听見,她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慢點吃……還有呢!你的媽媽呢?時不時很想她?你看我太胖了,都把你累的夠嗆,你慢慢吃,一會兒我再去問問佘牧野,你還能吃什麼!」
邱錦顏一邊自己叨叨地說著,一邊輕輕地模了模馬兒背上的毛,輕聲感慨道︰「你若也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就太可憐了,他們都認養了一匹馬,要是可以,我真想也認養你……」
「沒問題,你可以認養他!」佘牧野忍不住出聲。
「啊?」邱錦顏驚訝回頭,只見瀟灑的佘牧野正端坐在馬背上,挺直了腰桿,英氣逼人。
「真的嗎?」邱錦顏小跑了兩步在佘牧野的面前停了下來,一臉天真地看著他。
佘牧野彎下腰,伸手模了模邱錦顏的臉頰,寵溺地說︰「真的!」
邱錦顏被他親昵的動作搞的有點害羞,伸手握住佘牧野的手︰「謝謝你!」
佘牧野感受著掌心傳來小媳婦的體溫,心中一片溫暖。
邱錦顏看了看佘牧野,有點抱歉地說︰「剛才小馬往這邊跑,我拉不住它……就只好跑到這里來了,好在孟千翰和許萬城過來告訴我,你已經找到彭越和大姐了,所以,我才讓它在這兒吃一點……大姐他們……沒事兒吧?」
佘牧野翻身下馬,一手牽著邱錦顏,一手牽著馬,邊走邊說︰「沒什麼事兒,我大姐還能罵人呢!你不用擔心她!倒是這里的草不要給馬兒吃得太多了,這里有給馬兒的統一飼料,而且草場也要定期維護的。」
邱錦顏聞言,趕緊跑到小馬兒旁邊,一臉困窘地說︰「小馬兒,你別吃了!你還要回家吃飯呢!」
馬兒哪里听得懂邱錦顏說話,只是低著頭自顧自地嚼著。
佘牧野無奈,大跨兩步走上前,一揚手拽起了馬兒的韁繩,頓時馬頭就揚了起來。
邱錦顏跟在後面心疼地說︰「你別太用力了!它會疼!」
忽然之間,佘牧野被邱錦顏這種可笑的小心翼翼給感動了,她怕馬兒會疼。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被迫的各種疼痛,並且沒有人去管你是不是很疼。也沒有人會管你會失去什麼,他們只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麼。是不是邱錦顏總是會心軟,會為別人想,會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才會成為今天這樣的一個她?
佘牧野知道手勁小了也根本管不住小馬兒,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卸了一些力氣,再次扶著邱錦顏爬上馬背,兩人再慢慢地往回趕。
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看看時間應該到了午飯的時間,幾個人再次踫面之後,便慢慢地打馬往回趕。
佘如曼一臉苦相地和彭越合乘一匹馬,手里還牽著自己的馬。她的身子刻意地和彭越的胸膛保持著幾厘米的距離,繃得筆直,和她身後晃晃悠悠的彭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邱錦顏好奇地問佘牧野︰「他們為什麼騎一匹?」
這聲音不大,佘如曼的臉卻黑了,不等她張嘴,彭越搶先說︰「大姐扭了腳,我怕她再掉下去。怎麼說我也是尊老愛幼服務人民大眾的優秀警察蜀黍,所以,保護大姐的義務就落在我的肩膀上了……」
「哼……」佘如曼冷笑一聲,「厚顏無恥!」
邱錦顏呆了呆,看了看剩下幾人臉上扭曲的表情,不禁又為難了,這倆人,到底鬧得是哪一出啊?
終于回到了貴賓廳,佘牧野幾人先陪佘如曼去擦了一點活血化瘀的藥,緊跟著就去餐廳吃飯。
邱錦顏發誓,她這輩子也沒來過這麼豪華的餐廳,就連去參加喜宴都沒去過,據說光大廳的一盞水晶吊燈就幾百萬。
大廳中央有一架鋼琴,沒有琴師,靜靜地呆著,走到鋼琴背後,幾人又到了一處卡座坐下。
寬敞的餐廳沒什麼人,所以就清晰地听到了佘如曼的聲音︰「小弟妹過來挨著我!」
邱錦顏趕緊乖乖地過去貼著佘如曼,兩個人立即就進入了研究菜單的狀態。
彭越被迫坐到佘如曼對面,有點不自在地模了模嘴巴,對佘如曼說︰「內什麼,大姐,給我點個大腰子!」
佘如曼抬起頭,沒好氣地說︰「請別用你那大腰子的低俗來污染了這麼高雅的地方!」
幾個男人沒認出,都吃吃地笑了起來,不敢大聲,捂著嘴側著身兒。
佘牧野同情地拍了拍彭越的肩膀︰「你懂得,她是我大姐!」
彭越一臉冷汗地點頭︰「我懂!」
他自然懂,從下到大佘如曼都是大院孩子的頭兒,玩什麼不玩什麼跟誰玩兒都得听她的。她小時候酷愛武術,佘戰夫婦只好送她去學習跆拳道、中國武術等各種不適合女孩子學習的東西,結果,她學成之後,大院里的孩子越發地為她是尊了。
他們這幫男孩子雖然是跟佘如曼走的最近的,但是,都絕對不敢忤逆她。
許萬城好奇道︰「哎,你干嘛了,今天大姐怎麼這麼恨你啊?感覺那個眼神就想把你的骨頭給砸了一樣!」彭越撇撇嘴︰「我倒是真想知道我干嘛了,怎麼就忽然這麼招人恨了?」
幾個人聊聊天,佘如曼就和邱錦顏點完了菜,看見坐在對面彭越,佘如曼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邱錦顏好奇地看著忽然別扭起來的兩人,不好意思問,只得默默地又往佘牧野的身上靠了靠。
這一餐,大家都吃得十分愉快,只有彭越皺著眉頭,不知道佘如曼怎麼了,點的全部都是他不愛吃的,他只得草草吃了幾口,就靠在了椅背上玩手機。
看出來佘如曼態度的幾人,都默默地低頭吃飯,誰也不敢替彭越出頭。
終于吃完,邱錦顏滿足地模了模肚皮,笑得一臉燦爛地問身邊的佘牧野︰「我們一會兒去干什麼啊?」
佘牧野摟緊邱錦顏︰「一會兒,看!」
「嗯?」邱錦顏愣住︰「你不就是嗎?」
這話說的月兌口而出,窘得佘牧野臉紅脖子粗,另外幾個人再次笑噴。
許萬城點著頭附和︰「哈哈哈!小嫂子!他就是!」
佘牧野劍眉一挑︰「我是!我色你了?」
許萬城沒來得及說話,孟千翰狂點頭說︰「是啊……小時候一起洗澡的時候,你沒少往他面前扔肥皂!哈哈哈哈!」
完全沒有關注過耽美的邱錦顏,似乎不知道他們才聊什麼,只是發覺這幾個男人原本帥氣的面孔上盡是猥瑣。
佘如曼不滿地撇撇嘴︰「都閉嘴!」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都乖乖地閉了嘴。
彭越忽然也正經起來︰「都回房睡覺睡覺!養足了力氣下午活動!」
幾個人一哄而散,拿著房卡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邊走許萬城邊念叨︰「真是省錢啊,終于這倆人能住一間了!」說完,就抬腳將佘牧野踹到了正在開門的邱錦顏身上。
身子相撞的片刻,邱錦顏只感覺到自己身上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佘牧野的腦海里竟然邪惡地浮現出了台球進洞的情景。
打開/房門,邱錦顏去了衛生間,佘牧野月兌了衣服,一臉苦相地低頭看著胯下,這小帳篷是從什麼時候支起來的啊?
邱錦顏今天認養了一匹小馬,心情正好,哼著歌兒在衛生間里月兌衣服。今天天氣看似不錯,但是,剛才策馬奔騰的時候,身上著實落滿了灰塵,方才洗臉的時候,還洗出了一堆黑色的泡沫。
听著邱錦顏在里面開啟的「嘩嘩」的水聲,佘牧野的小蘑菇搖了搖頭,站得更高了一點。
怎麼辦呢?佘牧野在門外踱了兩步,想要伸手推開衛生間的門,一推手柄,發現這個狡猾的小女人竟然在里面把門給反鎖了!
听見佘牧野推門,邱錦顏不禁緊張地問道︰「干嘛?」她可是沒忘上一次浴室一戰,累的她壓根不想起來,這個男人現在簡直就是精蟲上腦,每次回來過夜都必須把她蹂躪一番,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會渴望這種夫妻之間的親密,但是,這種被破門而入的感覺,還是讓她很緊張。
「我……尿急……」佘牧野在門外哼哼唧唧地說。
「你等會兒!」邱錦顏憤憤地說,這家伙,一直都不尿急,非要等她月兌光了開始洗了才說話!絕對是故意的!
「我等不住了小媳婦!你不知道吧?男人是不能憋尿的,這樣對前列腺不好!前列腺不好,會影響性功能的,性功能有障礙的話,你會對我不滿意的,這樣我們的夫妻生活就會出現裂痕,或許你就不會喜歡我了,這樣你可能會喜歡上別的身強體健的帥哥,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的心一定會疼死的,小媳婦我是非常舍不得你的,我願意為了你的後半輩子好好地保護我的前列腺,所以,小媳婦,為了你的性福生活,我猜你一定不會冷冰冰地拒絕一個已經因為尿急而快要痛哭流涕的優秀男青年……」佘牧野正滔滔不絕地靠在門上發表著他的長篇大論,以他的經驗,對付邱錦顏這樣嘴硬心軟的人,苦肉計和苦情戲是絕對沒錯的!
「砰!」門被從里面拽開了,裹著浴巾的邱錦顏一臉憤恨地瞅著佘牧野。
佘牧野嘿嘿一笑,用手將她打開的門縫撐開,一側身兒就擠了進去。
「哎……你……」邱錦顏被他這滑頭的樣子氣得無可奈何,真想好好地先數落他一番,設想到佘牧野竟然旁若無她地拽下了自己身上僅剩的一條小褲褲,大大方方地拿出堅/挺的小蘑菇,掀開馬桶蓋兒,對準,輕聲給自己吹起了口哨!
邱錦顏氣得準備奪門而逃,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禍害!邱錦顏邊想便往外走,佘牧野余光瞟到,又開口調戲︰「小媳婦,酒店的浴巾不干淨,不要用!」
邱錦顏瞪了他一眼︰「我不用這個,難道還有別的嗎?」
佘牧野痛痛快快地解決完,收回他的作案工具,轉過身,將身上完美的肌肉都展示在邱錦顏的面前,笑嘻嘻地說︰「你還有真皮的浴巾啊!」
真皮……
「嗷……」邱錦顏拔腳就跑,上次說真皮浴巾的時候,佘牧野正光著身子抱著同樣光著身子的她……
而是她還是慢了一步,佘牧野的腿長,兩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去,一把就攬入懷中。
邱錦顏氣急︰「佘牧野,你能不能正經點,這青天白日的!」
佘牧野呆住︰「我很正經啊,我和我的老婆現在,簡直是再正經不過了!這青天白日的怎麼了?你是想要叫我看一看朗朗乾坤嗎?」
邱錦顏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非被氣吐血不可。
兩個幾乎赤/果著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漸漸靠近。
只听見「滴」地一聲脆響,房門被毫無預兆地推開,邱錦顏嚇壞了,她身上的浴巾正凌亂不堪,幾乎擋不住她赤/果的身子。
還是佘牧野冷靜,他忽然就收斂了臉上的脾氣,劍眉一豎,沉聲問道︰「誰?」同時回頭,只看見一個嚇傻了的客房服務人員站在門口。
佘牧野臉色一冷,怒喝道︰「你竟然敢破門而入?不知道什麼叫做敲門嗎?你來干什麼?」
那個小服務員被嚇得不輕,結結巴巴地說︰「我……來……收拾房間……」
佘牧野精壯的身在這個女孩子的面前一覽無余,但是他身上發出的強烈的憤怒讓她一點都不敢抬頭欣賞。
「剛才一位先生說,他住這間,讓我進來打掃一下,可……」服務員說話說得有點不利落。
佘牧野冷冷地說︰「走錯了,就趕緊出去!」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回頭,小媳婦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緊緊地將自己裹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對眼楮。
佘牧野怕她嚇壞了,趕緊上前安慰,這種溫存時候被忽然打斷的情況,就像是想要拉屎卻發現自己痔瘡破了是一個感覺,真特麼的憋屈!
這個服務員,可以不用干了。
被嚇壞的服務員站在門口愣愣地看了看房間號︰「2809,沒錯啊……難道是剛才那位先生說錯了?」
服務員皺著臉在門外站了半天,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估計自己卷鋪蓋走人是早晚的事情了,在這種會員制的豪華會所,每一位客人,都是她這種小人物輸光了八輩祖宗都賠不起的人物。
只是她似乎沒發現,就在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有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踫巧從她的身後走過,那個男人,完整地看到了屋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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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總,只能幫您到這兒了!」客房部的經理彎著腰鞠躬。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懶懶地瞥了一眼一頭汗水的經理,懶懶地說︰「那麼,我就不為難你了,你把2809隔壁的那一間,騰出來給我吧!」
「這……好的!您稍等!」經理一溜小跑鑽進辦公室,坐在大廳角落里的男人,淡然地點起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