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沈芊君忙起身,拉著扇碧的手,「我去如廁,待會皇上來了詢問你便這麼跟他說。」
不等扇碧細問,沈芊君已跌跌撞撞朝游廊而去。
扇碧狐疑,那個方向不是去如廁,倒像是要去假山後面…
與兩王交談甚歡的沈千賀,視線也從開過沈芊君,她方才臉色的異樣他早就察覺,眼下那邊席位又空空如也,他頓時心中不安,立即起身向兩王作揖,「人有三急,微臣先告退,待會再來與王爺們暢談天南海北。」
「哈哈,好,沈將軍不愧是文韜武略,與你交談,眼界大開啊。」齊王爽朗一笑,與兩王各飲一杯。
久久落在二人消失背影上,宸王眉頭微挑,方要起身,卻被身後的春尚宮阻攔,「王爺,太後讓您品一品這茶。」
他微抬頭,見太後淺笑在高坐上端著茶盞喝茶對兩王道,「沈將軍不愧是才華橫溢,倒是蕭將軍,今日倒顯得郁郁寡歡了。」
太後一言,立即激起喝悶酒的蕭銘心中的怒火,他辛勞為皇上打天下,卻不想親妹還遭被貶庶人之辱,如今在蕭府精神恍惚,已不成人形。
他們到還能樂樂呵呵地在這歌舞升平!
「听說蕭將軍乃我大雲第一勇士,生擒北鮮大皇子?」
「不如蕭將軍就給我等比劃比劃,如何?」
「末將只懂大刀長矛,不如為太後與三位王爺展示如何?」他眼中一道恨意,拔刀上前,其意不在舞刀,而是對著正從游廊里走來的皇帝。
梁王和齊王一起附和,讓酒意正濃的蕭銘起身舞刀。太後命人送刀,高冉昊入席卻見沈芊君不在,立即詢問扇碧。
知道她去如廁,他才安心下來,捏著酒杯看蕭銘舞刀。
宸王冷眯著眼,薄唇微擠出二字,「莽夫。」
蕭銘卻樂此不疲,像表演雜耍般揮刀舞劍,惹得兩王頻頻捧月復相笑。大雲堂堂第一勇士,如今卻舞姬般在這獻藝,怎不可笑?
蕭銘醉意十足,邊舞刀邊哼著關西大調,高冉昊似乎很能忍,嘴角淺淺擒出一絲笑意,視線偶爾掠過左座的宸王。
「宸王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是該考慮立妃了吧,朕瞅著相國府的二小姐不錯,與你正配。」
「讓皇兄費心了,本王對庶出不感興趣。」宸王冷冷挑眉,言語不讓。
對庶出不感興趣,卻惦記著那個嫡出的。高冉昊笑盈盈不語,拍了拍巴掌,「既然宸王對沈家二小姐不感興趣,那麼這十名西域絕色舞姬,一定能入你眼吧。」
他的話音剛落,從花園假山後便翩躚走出十名美人,她們個個縴步盈盈,如水蛇般的腰露出肚臍,豐盈的身姿帶著屬于異域美人地有風情,紅色孔雀長裙,短身裹胸,薄紗蒙面,十人一同走到宸王面前,呤呤作響。
而就在十名美人走來時,蕭銘卻忽然一甩大刀,落在地上 當。
「來人啊,蕭將軍殿前失德,拖下去讓他好好醒酒!」忽然,龍座上的男人一臉陰沉,丟掉手中酒杯,砸地粉碎。
瞬時便有兩名侍衛將人拖曳了下去,蕭銘早已酒醉,還不滿地大嚷大叫︰「我沒醉,皇上,我為你鞍前馬後,你不送我美人,卻送給這個乳臭的小子,他能為你打江山嗎?能嗎?」
大吼聲漸行漸遠,高冉昊緊蹙的眉頭也緩緩平和,他看向沉吟的宸王,笑問,「如何?」
蕭銘被拖下去,兩個太監提著桶子便把涼水往他身上潑,讓他的酒勁立即沒了,只濕漉漉地站在御花園外緊握成全。
高冉昊,你欺人太甚!
…
沈芊君捂著胸口一路跌跌撞撞往假山走去,她靠在冰涼的假山上,感覺胸口的悶熱減退了點,可過了片刻,那股難耐的燥熱又從腳底爬上了腦門,那是一種酥麻的電流,擊地全身無力。
難道剛才的茶被人下|藥了?五指伸開抓著假山,指甲幾乎深陷進去,沈芊君死咬著牙關,雙腿在一起。
這明顯是被人下了春|藥,可是方才她只喝過楊明安遞來的茶,難道高冉昊要害自己?不可能!沈芊君立即否決了這個猜測,可是一時半會她又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下的空虛和饑渴越發強烈了,她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她很快會失了心智,變成一個只要性的母獸,然後隨便抓上一個男人就能把自己交代了。
不,絕不行!
「皇後娘娘,你還好吧?」沈千賀快步而來時,見人兒已滿臉通紅地依偎在假山上喘氣,他頓時一急,上前摟住幾欲跌倒的人問道,「阿君,你怎麼了?」
「表…哥」,沈芊君微微睜開眼,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哀求著,「我被人下|藥了,現在好難受。」
「什麼?」沈千賀睜大眼楮,轉身欲走,「我去喊皇上來,你等著。」
「皇上被欣婕妤牽絆著呢,怎麼來?怕是早就計劃好的,表哥,我快支持不住了,快些給我刀子…」,沈芊君依偎在男人的懷里,喘著粗氣,身體里的之火讓她臉色緋紅,最後一點意識控制讓她幾近崩潰。
而就在沈千賀摟著懷中人想要讓她清醒時,周遭忽然變得嘈雜起來,太後中道說冷,指明讓如嬪去慈寧宮幫她拿披風。
如嬪發著牢騷在小路上行走,眼神卻忽然一瞥,大喊起來︰「是何人在此!膽敢穢亂後宮!」
沈千賀忙松開人兒,沈芊君漲紅的臉立即露出,她伸長手,想要去拉那只厚實的手臂,卻被如嬪詫異的聲音打斷︰「沈將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里與皇後做這種苟且之事!」
「娘娘,你不要血口噴人吧?」見人兒難受,沈千賀趕緊控制了沈芊君的幾大位,他冷冷一笑,將人打橫抱起就想走。
如嬪立即慌了神,可是旋即她便冷靜下來,此時她若大叫,豈不是正好捉奸在此,皇後一除,後宮誰還能與自己爭鋒?一嬪獨尊,就在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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