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梓萱柔然的小手,捏了捏他細膩的臉頰,變相的哄了哄軒轅霆,可是那丫的就是不上道,仍舊撅著一張嘴,面色相當的哀怨。果然,男人一生氣比小孩子還難搞,他像是討要糖果的孩子,今天不買糖吃,這事兒就不算完!
不給吃肉,咱就搗蛋!
「啊——呵呵呵…。」邪惡的魔抓在她咯吱窩作祟,撓的某女嬌喘連連,渾身酸軟,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反抗!
夜梓萱無法,羞得臉紅紅的,她現在起不了身啊,那丫的將修長的大腿還壓著在她身上呢!
「娘子……娘子……」耳畔又想起了那廝性感磨人的聲音,溫熱的氣息吹在耳畔,癢癢的,像是千萬只小螞蟻在爬!
某王爺才不搭理夜梓萱打算推開他的小手,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的雙手反壓在腦後,狡黠的一笑,將薄唇印了上去!不厭其煩的嘗著果凍般的紅唇!
「嗯……」明明是反抗的聲音,卻讓她從喉嚨處發出的聲音性感撩人,勾的某男獸欲大發!
接著,隨著吻的加深,夜梓萱漸漸回應他,他漸漸放開了她的手,握上了她胸前的美好!
夜梓萱的玉臂環上他的脖子,嘴里發出呢喃性感的聲音……
在這方面少根弦的夜影同志,還傻傻的站在門口等著,直到听到那臉紅心跳的聲音,他才臉紅脖子粗的逃離遠去,主子,這是大白天啊!
暗衛們齊刷刷的搖頭,為他默哀悲嘆,隱主,您老該不會也是個雛兒吧!
兩人又在床上折騰了一番之後,軒轅霆精神奕奕的起床,套好了衣服開門讓人打水進來清洗!
這次,夜梓萱可不想跟他洗鴛鴦浴,果斷的拒絕了邀請,睨了他一眼,翻身蒙頭大睡,真是被折騰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軒轅霆愉悅的一笑,走到屏風後,徑直跨進浴桶,心情舒爽的吹著口哨。
洛溪姐妹曖昧的看了夜梓萱一眼,低頭悶笑,趕緊出了房間,反手關好了門!不容易啊,難怪主子心情大好,這垂涎了這麼久,終于吃上肉了。主子,做屬下的理解你!
而一百米開外的暗衛們還隱在遠處,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你們說這次主子在上面還是下面?」
「這個不太好說!」
「那打個賭唄?」
「怎麼個賭法?」
「主子在上……」
「咳咳…。」幾人賭局還未正式開局,魅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臉邪笑的看著幾人,那笑容看起來有些yin蕩,看來已經潛伏很久了!
這隱主不會也是想踏雪尋柳的姑娘了吧?
「隱…。隱主!」暗衛結結巴巴的開口,一個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該不會去告狀吧?若是如此,他們可就死定了啊!
魅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然後又轉過頭用內力豎起耳朵听屋里的動靜,除了嘩嘩的流水聲,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難道是在洗鴛鴦浴?主子果然一點就通,情調高啊!
暗衛看著魅影那變幻莫測的曖昧笑容,嚇得心肝兒都在顫,縮在一處,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而且,今天正好是水流年小盆友那一隊,他害怕的都快哭了!剛升職,不會立馬罰去掃廁所吧?哭瞎!
誰知,魅影轉過頭,笑的格外猥瑣,聲音壓得極低的問道︰「賠率多少?」語氣卻是格外認真!
哈?水流年以為自己听錯了,看了看幾個兄弟,只見大家對他送來精神上的鼓勵,于是豁出去說道︰「主子在上,一賠三;王妃在上,一賠一!」
這賠率,潛意識里,軒轅霆已經是被定位了被壓的那個!
繞口令一樣的念完,立即竄到了三米開外!要是魅影隱主一掌劈了自己,今天自己也是咎由自取啊!
魅影見他貪生怕死的模樣一笑,對他招了招手,「回來!」然後將一千兩銀票遞給水流年,妖孽般的眸子里一笑,「我看好你哦!」然後,如風一般的女子一樣——跑了!
水流年握著銀票,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隱主,你到底是壓哪個在上啊?還有,他去向誰求證主子在上還是王妃在上啊?
——《寵妃上癮︰娘子本王熟了》——
前院!
花影被絕一阻擋在了前院,禁止她跨進後院。主子吩咐過,誰來了也不許打擾,不許通報,夜影那小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絕一不語,像個木樁似得站在門口,一把劍橫在路中央,意思很明顯,誰也不許過!
花影氣得渾身發抖,為什麼她對主子的情緒他們都看的清楚明白呢?主子離開後,她就茶不思、飯不想的,這次終于找到借口,自己未經召喚自己匆匆跑來,只因為她想見他!
當她知道夜梓萱沒死的時候,還找到了解藥的時候,她的心就揪著痛!為什麼她不死了呢?為什麼呢?她大聲的對天咆哮,怒罵,天空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寒風和雨水,凍得她生疼!
她恨她,她嫉妒她,逐漸逐漸,這種恨意,演變成了嫉恨!
「絕一,讓開,漢城出事了!」花影深吸了兩口氣,盡力忍住胸腔中的熊熊怒火,面上還有幾分討好和焦急的說道!
絕一瞅了她一眼,身體卻巋然不動,依舊一副酷酷的樣子,語言冷冷的說道︰「既然已經出事,那些信鴿拿來作甚的?」信鴿半天就到了,你親自來,卻花了五天時間!
花影語塞,頓時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圓這次擅離職守的謊話,出事兒了不假,但她的私心更重!她想見主子!
「有時候,我們應該記住自己的身份!」絕一冷冷的話語再次傳來,花影一個哆嗦後冷冷的回視他!又是身份,若不是身份,亦或是沒有那個女人,主子就會是她的?
她痛恨自己卑微的身份,她只是主子從路上領回來的。從那一刻起,她的命就是主子的,包括的自己的身體,可是主子,他從來都不屑!
絕一一笑,他曾經亦是彷徨無助,可是現在只要看著她平安快樂,自己就滿足了!為什麼非要得到呢?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自己從未得到過的!
而她的幸福,不需要由自己親手給予,他只需要在一旁守護她,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挺身而出!
「哼!」花影只是冷哼了一聲,因為她看到軒轅霆像初落凡塵的謫仙,一身風華的踏著雲霧向她走來!
一襲白衣縴塵不染,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不可忽視的貴氣,眉梢帶喜,眼角含笑,面露喜色,笑的春風得意!
絕一低頭一笑,收了手里的劍,復抬頭冷冷的睨了花影一眼,那雙凌厲的眸子射出寒光︰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軒轅霆走近二人,語氣還算溫和的問道︰「花影,有什麼要緊事?」言外之意,沒有要緊事,擅離職守,暗衛營營規論處!
花影微微有些出神,听見軒轅霆的聲音就像魔怔了一般,原來,思念才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本王問你話呢!」軒轅霆久久沒听到回答,胸腔不禁生出些怒氣來,于是,他的語氣瞬間降低了好幾分說道︰「若是沒事,自己去領一百鞭子!」
說完準備要走,花影立馬喚住了他!就這麼不耐煩嗎?離開她一會兒都舍不得嗎?主子,你就這麼狠心嗎?
「說吧,什麼事?」軒轅霆轉過身,語氣微微緩和了一些,他只是把她當作下屬,其他,什麼感情也沒有!過去、現在、乃至將來都不會有!
花影深吸了兩口氣,壓抑住快要沖破而出的委屈和傷心,定了定神說道︰「夏家公子回來了!不是死了的那個夏柳!」
「什麼?」
不是夏柳,那會是誰?夏柳的死是萱兒間接造成的,那是夏家的嫡子,怎麼在夏雪死後,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夏家公子呢?
「夏塵才是真正的夏家嫡長子,夏丞相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並且皇上下了聖旨,封他為捕邢司副司長!」花影娓娓道來,這也是她想親自傳話的目的之一!
「暗影呢?」暗影為什麼沒傳消息過來?難道出事兒了?
「捕邢司大牢!罪名是冒充捕邢司司長!夏塵第一天上任的時候,他就被抓了!」
難怪,他這兒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準備一下,立即返回漢城!」
軒轅霆一聲令下,院子四周悉悉索索的動了起來,埋伏在院子里的人,趕緊回到自己崗位上,立馬撤出恆蘭別院!
頓了一頓,軒轅霆接著說道︰「耽誤了這麼大的消息,回去自己領罰!」
花影呼吸一滯,你竟然一點舊情都不念,主子,你真狠!在眾人看不見的地上,嘴角陰狠的一笑,主子,連暗影在你心中的位置,也比我重!
軒轅霆大步流星的回到後院,輕輕的打開了房間的門,此時夜梓萱已經在洛溪姐妹曖昧目光下,清洗了一番!床上已經換好了干淨的床單、被套,她坐在凳子上出神、發愣!
那個白衣男人的話還回蕩在她的腦海,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清晰,她不想相信,她不願相信,更是不敢相信!曾經給予她的愛是不會假的,她怎麼能夠狠下心呢?她不相信!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怎麼都止不住,哭的無聲無息,內里卻翻江倒海,激動的難以平靜!
一想到這事兒,她的心就揪著疼,皇後和夏家、亦或是其他人,她都可以接受,可是為何偏偏是她?她的心事肉長的麼?他參與了嗎?
軒轅霆進來,就看見她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哭,淚水像是洪水泛濫般的往下掉,看的他格外心疼!輕輕的將她攬進懷里,無言的拍打著她的背,給予無聲的安慰!
愛,有時候不要開口,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完美的詮釋。就像現在,他不需要出聲詢問,只需要把他最結實溫暖的胸膛給她靠,那就是愛的表達和尊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梓萱回過頭對他一笑,雙眼緋紅,眼角還掛著淚滴,臉頰上有兩條明顯的淚痕,軒轅霆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小花貓,該用膳了!」
喚人打來熱水,親自替她洗漱了一番,然後打橫將她抱起,招搖過市的往前廳走去!
「喂,放我下來,讓他們看見了多不好!」夜梓萱把頭埋進他懷里裝鴕鳥,剛才那些下人眼里曖昧的笑,讓她這個現代人都無法淡定了!
軒轅霆哪里肯依她,這光明正大秀恩愛的時候,怎麼也得讓那些人羨慕嫉妒恨一番,否則對不起他們偷听扒門縫!魅影,你以為本王沒發現你?
飯廳里洛溪姐妹低頭輕笑;絕一四十五度仰望房頂;夜影苦逼的蹲在茅廁郁悶的畫圈圈;魅影邪笑的望著二人;花影嫉妒的渾身發抖,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來!
花美人你丫的真的不該來,在王府趾高氣揚的守王府豈不是輕松自在?
落星傻傻的看著二人,有些驚嘆那女人竟然中了烈火掌竟然沒死?命也太大了吧!(小盆友,你中了烈火掌也不是沒死麼?要是她死了,你早就掛了!)
南宮樂來的最晚,看見主座上濃情蜜意的二人,呼吸一滯,心莫名的發疼,這頓飯還是不吃的好!
「你們吃,本公子不餓,先回去了!」南宮樂正要踱步而出,軒轅霆立馬表情得瑟的叫住了他,「別,我們立馬要趕回漢城,南宮兄不一起?」
南宮樂臉色一黑,這丫的下逐客令呢!不過沒關系,你不要我好過,你也休想過的舒暢,「好啊,盛情難卻,本公子就打擾了!」
「你!」軒轅霆真沒想到這人臉皮厚到如此程度,順坡下驢,他倒是迅速!
夜梓萱扶額,這二人沒事兒又掐上了,軒轅霆是吃多了撐得吧,可是,這不是還沒吃嗎?嘆了一口氣,抬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真是懶得搭理他們!
眾人逐漸開動,跟主子和王妃一桌吃飯,本來能吃三碗的,現在都只能吃半碗,吃菜更不用說了,基本上是白飯下肚。這主子沒事兒召喚他們一桌吃飯就是為了顯擺一下嗎?
主子,您老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幼稚!
諸暗衛齊齊吐槽,在心里集體鄙視軒轅霆,整齊劃一的比著鄙視的動作!(你們懂得!)
偌大的一個桌子上,除了軒轅霆、夜梓萱和落星三人吃的津津有味以外,其余眾人如坐針氈。暗衛們不爽,好歹還有白米飯下肚,最苦逼的莫過于干口白牙坐在一旁暗暗吞口水的南宮樂。死要面子活受罪,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詞語!
「這菜真好吃!」落星又夾了一筷子盤兒里的肉,一邊吃,一邊感嘆,完全沒注意到桌子上還少了一個人!
夜梓萱對他沒什麼好感,主要他是跟著那白衣男人來的,一看就他,就在提醒那晚的事,讓她回憶起那不愉快的記憶,她心里面就難受!
很快用完膳,門外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一行人收拾好行禮準備回漢城。
軒轅霆環視了一圈,對著空中吩咐道︰「通知夜影回王府接著刷!」
「是!」
絕一和魅影那一頭黑線條,足夠煮一碗面了!主子的心眼兒真的太小了,他們敢打賭,主子的心眼兒比那針尖兒大不了多少!
想到這里,魅影打了個激靈,對了,那打賭賺的錢呢?
軒轅霆和夜梓萱坐馬車,其他人騎馬,速度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走著!
陽春三月,春風徐徐拂面,吹來絲絲暖意。路邊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正艷,紅的、黃的、白的……一簇簇,一團團,開的好不熱鬧。熙熙攘攘的樹上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和著車 轆的轉動聲,卻出奇的和諧!
夜梓萱聞著淡淡的花香,素手一伸揭開馬車的布簾,眺望著外面!春意盎然的畫面,真是美不勝收!
于是,某女在某王爺打盹兒之際,歌性打發︰「我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我要交代!現在正是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要采…。」
清脆的歌聲唱到這里,外面的人一頭黑線條都以為是神曲的時候,偉大的逸親王竟然接著下了下去︰「不采白不采,采了還想采…。」
南宮樂從來不知道,堂堂玉面公子冷漠,竟然還有這麼幼稚加白痴再加弱智的一面,拍了怕馬,跑到前面去了!
落星傻傻的問道︰「夜影,他們在唱什麼?」
「問你話呢!」
夜影一頭黑線,打死不開口,要是被主子听見腫麼辦吶?他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誰問也不開口,將裝啞巴進行到底!
突然,從馬車里傳出了一聲哀嚎,「娘子,為夫錯了,為夫真的錯了…。」
「接著采啊?本王妃準許你采!」
「娘子,為夫真的不敢,也不想啊!娘子如此溫柔可愛,靈秀動人,為夫哪會去看那些個狐媚子,娘子…娘子…為夫真的知錯了…」
眾人瞬間風中凌亂,那是自家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主子嗎?為什麼短短數月他就變成了妻奴?誰能告訴他們啊!
「膽子倒是肥了,去采啊?」
「真不敢啊!」
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能說會道的破嘴——她不信!
于是,她拳腳相交,一拳過去,正中右眼,「啊——」
慘叫啊,這才是慘叫啊!
眾人于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搖了搖頭,為軒轅霆嘆息,拍著馬追南宮樂去了!
突然,某女「心細如發」,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三十分貝問道︰「老實交代,你丫的怎麼會這個調調?」
「母後教的…」
「真的?」狐疑中…
「真的!」
而花影仍然堅守在崗位,听得難受她也不走,絕一苦逼的趕著馬車搖頭,折磨啊,折磨啊!他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差事?
------題外話------
兔爺不想多說了,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