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樽月見月老正閉目小憩,便拿了個鋤頭做擺設,鬼鬼祟祟的去找紅娘。|
她找到紅娘時,紅娘還在後院打理,她悄悄的走紅娘身邊,拍了下紅娘左邊的肩膀,紅娘回頭看時,她又出現在了紅娘的右邊。
紅娘轉過頭,便看見千樽月笑的分外燦爛,那意思就是,這麼多年了,還是要上我的當。
紅娘無奈,笑著說了一句︰「幼稚。」便又埋頭干活,手剛想去拔眼前的那株雜草,她有覺得不對頭,這人沒見過啊,這動作,只有千樽月那樣無聊的人才會玩,她不是在盤絲洞修行嗎?
難道——
千樽月拍下紅娘驚訝的指著她的那只髒手,戲言︰「難不成美人見到本姑娘也動心了?」
紅娘當即給了她一個爆栗,千樽月直呼疼,紅娘壓根就沒理她,把她左看了,右看了,最後將魔抓伸向她那粉女敕的小臉。
「拿下你的爪子,快,啊,我待會肯定成小花貓了,嗚嗚。」她的嚎叫仍不能換回紅娘的同情。
紅娘糾正道︰「應該是小花狗。」
千樽月不服,「討厭,我不是狗,我現在是人,人啊人。」她的努力難道他們都沒看到嗎,一天只知道戲弄他。
不過,剛她不是沒跟月老稟明身份嗎,他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千樽月。難道自己低估了他們的智商?
她也沒跟紅娘說,紅娘也猜出來了。
那追夢師兄?
千樽月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這些個人,人家好不容易給他們個驚喜,都不知道珍惜,太無趣了,一天淨想著古怪的法子整蠱她。
紅娘見她沒了先前的興奮,還以為是自己把她捏疼了,她不高興,就安慰她,「要不你也捏回來吧?」
千樽月「噗」的就笑了,「好啊好啊。|」說完狗爪就準備捏紅娘。
紅娘道︰「你真的捏?」
千樽月笑的一臉月復黑,「那不然呢,你說的,不捏白不捏,捏了還想捏。」
紅娘邊躲邊打住,「你這孩子,我就說著玩的,怎麼當能真呢?」
「我還就當真了,誒,你跑慢點,等我抓住你。」
「 」的一聲,千樽月和紅娘的腦袋上分別出現了爆栗,月老怒道︰「干個活,廢話怎麼那麼多,打擾老頭子我休息,還懂不懂尊老愛幼了。」
千樽月和紅娘一起對著月老休息的對方吐吐舌頭,一臉鄙視的乖乖閉上嘴了。
她們蹲在一起,交頭接耳。
無非就是紅娘問問她在盤絲洞的生活和趣事,她也一一講解了。好告訴了紅娘盤絲洞的紅天一,也就是她的好哥們小紅紅,送了她一本《菊花寶典》,那上面專門教人們如何追自己的意中人,她還給瑤姬姑姑青鳥傳書,叫她幫自己想想辦法。
反正這一次,她對夜南志在必得。
她在也受不了夜南對那些個妖精擠眉弄眼。
以前她是狗,神狗殊途,她只能將自己那顆飽含愛意的心埋下。眼下不一樣了,她是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師父。
她再也不用干世上最隱蔽的事——暗戀了。
她希望她的愛情在陽光下茁壯成長。雖然陽光遲遲未到,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的愛情可以迎來黎明,要是是夕陽還是不錯的。
紅娘平時就一彪悍的女子,在加上她外界對什麼事情不太關心的沒心沒肺的性格,現在深情的眼神望著千樽月,望的她渾身不自在。
她知道整天撮合別人的她,也有一顆嬌俏的女兒心,也希望尋得一位有情人,哪怕只是一刻,她也會覺得滿足。
然,所托非良人。
紅娘偏偏就喜歡她那個人見人恨的,愛拈花惹草的師兄追夢。
最初她不理解,直到她喜歡上夜南,她便知道,在喜歡上一個人的那刻,所有的愛,都變得不需要理由了。
千樽月用手肘蹭了蹭紅娘,紅娘回過神來,她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師兄說了,他過段時間要來看你。」
紅娘先是驚訝,在然後就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千樽月這時又進行了她的下一步,「紅娘就先到前院幫小妹我收拾下殘局吧。」
紅娘哼了一聲,罵道︰「你個小東西,原來是存了目的地。」
她連連賠笑,「我是為了看你,跑的匆忙,沒來的及收住,在前院滾了滾的。」
「滾了滾?你說你滾了滾?」紅娘大叫,她那一滾,一半的情種都得被壓得只剩半條小命。
千樽月死命點頭如小雞啄米。
紅娘嘆了口氣,站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轉身便走,千樽月以為紅娘不幫她,忙求饒道︰「紅娘姐姐,嫂子,你不能這樣啊……」
紅娘轉過頭,說︰「我到前院給你收拾殘局,你在這安分的呆著。」
千樽月立刻說是。
紅娘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千樽月說︰「記得你答應我的啊。」
「知道,知道。」千樽月笑的一臉欠抽。
紅娘剛離開千樽月的視線,她便迫不得已往月老放情種的房間奔去,偷了顆水晶情種,美滋滋的離去。
她不得不佩服她自己,既可以讓紅娘幫自己收拾殘局,還成功偷得情種。
一石二鳥。
只是,追夢,你千萬不要怪她把你賣了啊。
忙活了好久,總算大公告成。
拍拍手,看著重新整理好的情種,千樽月心里樂開了花。
想著以後可以和師父在一起,她就像吃了蜜,甜道心坎里去了。
現在,只要月老他老人家發命,她就可以回家了。
「怎麼樣,還可以吧。」她征求月老的意見。
月老捋捋胡須,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啥,那啥……能犒勞下我嗎?」聞著那西王母釀的好酒,她就不能一步。
「丫頭你看,就這點了。」月老邊說,邊搖搖所剩無幾的酒壺。一副不舍的樣子。
千樽月自然不依,她辛勤了這麼久,怎麼說也得喝上兩口,解解饞啊。不然多對不起自己。
「您老就行行好,賞我一口吧。」
「女孩子喝酒多不好啊,你說是不?」
「哎呀,您看都下雪了,我就喝一口暖暖身,就一口。」千樽月請求道。
月老顯然有點不信她,疑竇的說︰「就一口?」
她拍拍胸膛保證道︰「就一口,要是我喝多了上我師父那要去,他的存貨可多了。」
月老嘿嘿一笑,忙把手中的酒壺遞予千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