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禁閉很快過去了,一百遍的《女戒》抄的筋疲力盡。|里面都是對女子的警告,她覺得那是夜南在警告她。
千樽月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轟走那些賴在鏡月軒不走的討債者,明明說好了等到她有錢了在還的,誰料這群沒點道德節操的妖精一直等著她還錢。
唉,有男寵如斯,不如去死。
他們也不想想,她一個禁閉之人哪來的錢啊。千樽月真的不懂這群男人,不知道是她的智商低,還是這群人太無賴了,亦或是他們像借此機會表達他們對夜南的不滿?
「你還沒還我們錢,我們是不會走的。」不管千樽月怎麼努力,那群男寵就是以這個為由,怎麼都不肯滾。
千樽月嗓子都解釋的沙啞了,她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們了,她現在一個子都沒有,等她籌夠了銀兩,她會親自帶盤絲洞雙手奉上的。
她都已經求爹爹告女乃女乃了,那群人死活不肯走,她終于見識到比她還流氓的人。
「過來。」一番沉默後,猥瑣大叔食指一勾,滿臉婬邪的看著千樽月,她搖搖頭,她不想在和這群不講道理的蠻子講話了。
「小美人,過來嘛。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風流倜儻的小蛇柔情蜜意的說著,還不停地眨著他那勾人的丹鳳眼,千樽月仍不動,在看了夜南那個禍水以後,這些次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很清楚,他們是來逼債的。
倏地,數道黑壓壓的人影直直壓了過來,千樽月被逼仄到狹小的牆角。
健壯肌肉男扯著他那鑼鼓喧天的嗓音,震得千樽月一愣愣的,「不是說叫你過來嗎?耳朵長哪去了?」
冷峻美男瞧見千樽月美眸中隱隱泛著淚水,解圍道︰「你們就別嚇唬她了,直接告訴她吧。|」
千樽月再次對冷峻美男產生了好感。
要是師父也能冰冷中帶點溫柔,多好啊。
「行了,這種事還是我來說吧。」猥瑣大叔再次開口,千樽月趁他沒看見,狠狠的用目光將他凌遲了一百遍。
「走什麼神呢?我要給你講的事情很重要的。」猥瑣大叔用手一拍千樽月縴細的肩膀,咬牙的刺痛加深了她的恨意。
「這樣真的妥當嗎?」千樽月不安地問道,猥瑣大叔也在說完後,拿下了放在千樽月肩上的手。
「怎麼不行,你還能繼續為我們的銀子發光發熱,鞠躬精粹。」一個稍顯精瘦的,身著長青色外袍的男子說道,許是道行深厚的原因,千樽月瞧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生物,但眸子的精光令千樽月瞬間就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他不提銀子還好,一提千樽月就想到了就是這個做虧禍首提議打麻將的。
「主要原因還是你技術太差了。」那男子開口道,只瞅一眼,他就發現千樽月那含怒的眸子射向他。「不該啊,不該。」他一把拎起躲在牆角的她,將她放在一側的軟榻上,左右打量了一番,又說,「不該啊,不該。」
千樽月眼下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沒有發話的心思了。
「你說按你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雖說女敕了點,夜南那冰山也不至于不動心啊。」
「就是。」听到贊揚的千樽月精神一下子就提起來了,點頭附和,但事實就是這樣,她對夜南用盡了手段,就是不見他傾倒。
「嗯,我知道原因了。」精瘦男子在再次上下左右將千樽月打量個透徹後,開口,「興許冰山夜南覺得你太小了,還清純的跟朵小雛菊似的,讓他于心不忍獸心大發,禽獸不如。」
千樽月立馬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老頭子雖風流,但他不下流,他一定是心里邁不出這道坎,才百般拒絕千樽月的。
她一定要住夜南跨過這條底線。
「現在我該怎麼辦?」千樽月問道。一個人想辦法不如叫這次人一起幫她想。
他們沉思了一會,這次最先發言的右手猥瑣大叔,「如今之計就是要夜南那個謙謙君子發現你不再是個小女孩,你也可以妖艷的讓他對你做出些禽獸不如的事來。」
千樽月還在尋思著怎麼才能讓自己妖艷的可以讓夜南對她做出些禽獸不如來的事,猥瑣大叔和健壯肌肉男一起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老娘勒個去,妖怪怎麼能成這般。
千樽月光听就面紅耳刺,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呼之欲出。
「不行。」千樽月拒絕。這種事情她做不來,也不敢做。眼看夜南都不在乎她了,她不能在干點壞事讓他生厭。
「怎麼不行。」精瘦男子覺得奇怪,她不是那麼喜歡夜南,那麼想要得到他嗎?這麼好的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竟然拒絕,她腦子到底想的是什麼啊。
難道——
「你別害怕,這種事情多正常啊。你以後還會經歷很多的,這就權當是個開始,嘗試嘗試。」小女孩嗎,都那樣,既沒有見過大世面,也沒經歷大風雨,害怕是正常的。
千樽月還是不答應。
沒辦法,精瘦男子、猥瑣大叔外加健壯肌肉男這幾個話語多的奸臣又在一旁使勁勸解開導外加威脅千樽月。
「千樽月。」猥瑣大叔橫眉冷對,強烈的表達了他的願望,「你要相信你還能為我們的銀子發光發熱,鞠躬盡瘁。」
……
「行了。」千樽月擺擺手,她都快听煩了。
她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雖然手段有點可恥,但只要能能達到目的,又是一舉兩得,她就賭一把。
雖然心里還是顫巍巍的,但是猥瑣大叔說了,眼一閉一睜,也就過去了。
「我能不能為你們的銀子發光發熱,鞠躬精粹,就看這一招了。」
他們一听,頓時喜笑顏開。
猥瑣大叔最後一次叮囑千樽月,「別緊張,你就大膽的,放……」他拋了個媚眼給千樽月,「放蕩的。」
千樽月眉梢一挑,猥瑣大叔馬上改口,「放達不羈的——」他說的很是鄭重其事,「撲過去吧。」
「那豹子精呢?」最大的障礙都沒消除,她怎麼可能進入領地。
「有我們呢,你就大膽的……」猥瑣大叔又拋了個眼神給她,她會心一笑。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