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呢?
想了半天,她還是沒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就那樣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唉。」瑤姬輕嘆一聲,以為她還在思考,戳戳了戳她的腦門,「你也別那樣傷心嘛。」
她幽幽醒來,朦朧的睡眼轉過去瞟了瑤姬一眼,在盯著這熟悉的房間,想到不久或許就會有女主人進駐這里,她就心痛。
瑤姬見她這樣,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這都火燒眉毛了,她怎麼還睡得那麼心安理得?
在瑤姬凌冽的眸光下,千樽月振作道,「姑姑,那要是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將來會娶的人,不是你,你還能不愁眉麼?」
「你這孩子。」瑤姬模模她的頭,「你就不會往好的地方想麼?在說來了,夜南要是想成親,早成了,會等到現在嗎?你也別太擔心。」雖說對她恨鐵不成鋼,瑤姬依然希望她可以和夜南在一起。
「那就是說即使我有機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這話的意思千樽月還是懂的。
「笨死了。」瑤姬罵道。
「我笨是你們都知道的,要是我不笨,早成仙了。」
「唉。」瑤姬長長的嘆了口氣,對千樽月說道,「月兒,你有沒有想過,你不能成仙不是因為你的問題,而是……」
這個千樽月立馬就否定了,每次都是她自己考試考不過。雖然她覺得她很用功,答得也很好,但一考她就忘,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不是一個愛怨天尤人之人。
「我一直都樂于助人,沒和誰有過節。」見瑤姬那眼神就知道,肯定是想說這。
「你在仔細想想。」
瑤姬怎麼一點都相信她呢?她平時門都不怎麼出門的,怎麼可能會得罪某位有權有勢的上仙嘛。
她舉起右手,發誓道︰「真的沒有。而且姑姑,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我們要就此打住,繼續最開始的話題,討論個解決的對策來。」
對于成仙這個沉重的話題,她不想和任何一個人糾纏。
瑤姬甩甩手道︰「算了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這樣才對嘛。她要是知道,早登門拜訪又賠禮又道歉和那人化干戈為玉帛,祈求讓她早日成仙了。
這樣還能節省不少糧食呢。
這樣還可以讓她不被追夢用食物欺壓了。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瑤姬說的義正言辭。千樽月在一旁認真的听著她的想法。「首先呢,你不要著急,這種事急不得。」
千樽月一听,馬上滿臉黑線,這算什麼法子。
見她滿臉狐疑,瑤姬解釋道︰「你放心,夜南那小子肯定不會隨了老爺子的願。」
「姑姑,那萬一他就順了老爺子呢?」千樽月慌忙問道,夜南那思維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摩的。
「不會不會。」瑤姬篤定的說,「他還有忘不了的人呢?」雖然這一句說的極小聲,但千樽月還是听到了。
「他忘不了誰?」千樽月大驚,原來他心里有別人,怪不得對她使出渾身解數,他都無動于衷,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意欲與她搶夫君的人是誰?
瑤姬自知說漏了嘴,忙轉移話題,「我就是猜測,猜測,不過我的猜測一般不會成功的。」
千樽月不信,瑤姬不是那樣的人。
「月兒,你真的不記得你自己到底是誰了?」瑤姬莫名地問道,這麼多年,不可能想不起來啊。
千樽月搖頭,「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
瑤姬又用那縴長的素手比劃著,「就是在你遇到夜南之前,或者說是你變成狗之前。」
她不知道,她醒來就到了月老那,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
搖搖頭,什麼都沒想起。
她的記憶也不似一般人失憶了那樣,偶爾腦中還能出現一些之前的片段,亦或見到某些熟悉的場景,會浮現出什麼。
她的腦子什麼都沒有儲藏,遇見夜南,就是她的新生一般。
跟著夜南慢慢修煉,慢慢成人。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瑤姬試探的問她。
想嗎?這個問題追夢曾經也問過她。那時她總是沒心沒肺的回答他,既然忘了,就算了吧,或因為以前的她過得不開心,不幸福,還是被人拋棄的寡婦什麼的,反正肯定都是不好的,忘了還是一樁輕松的事。
她又何必刻意記起呢。
在說了,現在有吃有喝,自在的不得了,足夠了。
她見瑤姬這樣小心翼翼地問她,在這關鍵的時刻,千樽月覺得肯定有什麼別的意思,遂道︰「如果能幫我嫁個夜南,那我還是願意記起的。」
瑤姬將她散落的發綰于耳後,道︰「真是個傻丫頭。」
「姑姑,您能告訴我,夜南真的有喜歡的人嗎?」她很想知道,夜南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
瑤姬的眼楮和她對視著,答非所問︰「這麼多年來,夜南對你的感情,你應該知道。」
她知道這些年來,夜南除了愛踢她,偶爾開她點玩笑之外,寵她簡直沒話說,可她也知道,這種感情,似乎不是愛。
她是他徒弟,他是她師父。
搖搖頭,她不明白。夜南對她的若即若離,對她的時而熱情,對她的時而警告……
她看不懂,猜不懂。
「如果你想起你那失落的記憶,你就不會這麼糾結了。」瑤姬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又道︰「好了,別在這傷春悲秋了。月兒,告訴姑姑,你愛夜南嗎?想嫁給他嗎?」
千樽月很篤定的告訴瑤姬,「我愛夜南,可也要他愛我,我才會嫁給他。」否則,她便不會。
強求的愛,她不要。
「呵呵。」瑤姬笑道,「相信姑姑,夜南他對你是有感情的。」
這個她自然知曉,要不,夜南也不會收她為徒。
雕花的朱紅的門「吱呀」一聲,便緩緩開啟。
一個老嫗著一襲素色,拄著一個雕花的拐杖,緩步入內,笑呵呵說著,「你就別逗她了。」
千樽月心下大驚,西王母怎麼來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西王母開口,笑著問道。
千樽月慌張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安的說著,「你不是說了不想見到我嗎?」
她還記得在盤絲洞修煉時,西王母咬牙切齒的對她說︰「一個罪孽深重的你,不配得道成仙。滾出我的視線,我以後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