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蒼將千樽月帶到了一幢**的宮殿,宮殿屹立在一片**大海中,映入眼簾的是「玲瓏殿」三個大字。|
只一眼,就可看出這周宮殿與其他宮殿截然不同,千樽月發現這冥宮建築的顏色都比較淡雅,只有眼前這座,外面瓖嵌這火紅的顏色,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奢華——可見這個地方對冥蒼來說終歸是不同的,千樽月很好奇,這屋子里,到底住著誰,竟讓冥蒼這麼上心。
千樽月也看著這個地方,听著嘈雜的水聲的傳來,竟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明明自己沒來過這,明明自己喜歡的是白色。對這,怎會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清澈的河水翻滾著浪花,怒號的聲音驚心動魄,河岸兩邊,盛開著大片大片鮮紅的近乎魅惑的花朵,姿色囂張。
看著花朵這般,千樽月的精神恍惚了片刻,血一般花朵顏色在她腦海里流淌,炙熱的血液,伴隨著空氣中惺甜血液,她扶著額頭,一陣疼痛。
竭力穩住心神,她慢慢地睜開雙眸,眼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月,你沒事吧。」冥蒼溫柔的聲音響起,從她身後環住她,小心翼翼的將她摳出血的雙手包扎好。
千樽月心中一陣驚喜,原來是自己將自己弄傷了,還好,還好,一早那一切都是幻覺。
「不要這樣,我會心疼的。」冥蒼溫柔的指尖溫柔的滑過她的掌心,她的臉開始發熱。
「我想進去,可以嗎?」千樽月柔柔的問道。
冥蒼淡淡的嗯了聲,表示同意,千樽月放開冥蒼的手,一步一步的向這座殿堂邁出,歡喜、痛苦、辛酸、幸福,五味陳雜。|
這里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支配著她,她甚至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雙眼無神,呆滯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煙霧迷蒙的寢宮,大紅的喜色灼燒了她的眼,一對龍鳳蠟燭正燃的正旺。千樽月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房間的布置還是大婚時的模樣,只是床上很詭異的躺著一具棺材。
質地上好的水晶棺材,幾乎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躺著一個身著喜服的女子,她想走近,可仿佛有一道屏障,將她隔在了離床三尺的距離。
她從一旁的桌子邊搬了根凳子,站在上面,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
如瀑的青絲高高束起,媚眼靈動;笑若春花;她靜靜躺在這里,宛如躺著的鶴立雞群,像一株妖而不艷的美人蕉,又像是白雪皚皚的山巔那一朵皎潔的雪蓮;她的美不一而足,玲瓏多樣,變幻著,教人難以用言語形容。
哪怕她只淡掃脂粉,卻連一個不經意的旋轉,也會羨煞縱生。
她捂著心髒的位置,好疼,好疼,這種疼痛讓她被迫從凳子上下來,她的精神恍惚,眼前,出現了一幅生動的畫面。
喇叭鎖喇聲,奏出歡快的樂曲,那是新婚的喜悅,一名女子,靜靜的坐在床沿,雙手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角,她很緊張,隱約又有點期待。
不久,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火焰氣息,女子拽著衣角的手,徐徐松開。嘴角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淡淡的語言壓制不住心里的喜悅,「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來人並沒有說話,手握幻情劍,一步步逼近女子。
「嘶」,女子大紅的蓋頭碎了一地,細碎的紅色漫天飛舞,就像紅色的蒲公英,自由的在空中飄蕩。
趁著男子失神之際,女子溫香軟玉的身體在剎那緊緊貼住了那一襲白衣。
然,白衣只是微怔片刻,便毫不留情的推開身著大紅喜袍的女子。
「呵……」女子頹然一笑,眼里滿是失望,似是不相信他會這般對自己,雖然這樣的結局那人早告訴過她,可是她不相信。
看來,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女子輕輕撈起廣袖,白皙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之下,一道亮光吃痛千樽月的眼,待眼楮恢復後,那道菲薄的小刀已經在白皙的皮膚上劃下刀痕,千樽月喊「不要」,可這句話卻卡在了喉頭,她怎麼都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女子手臂中冒出。
听到隱約的「滴答」聲響傳來,男子臉色一變,旋即扼住女子的頸部,厲聲斥責道︰「難道忘了嗎?」
女子沒有生命即將消失的恐慌,她很平靜,說出的聲音有些飄渺,「可是現在,你沒機會了。」語罷,那雙靈動的眸子便緩緩閉上了。
不要,不要。千樽月聲嘶力竭的吼道,她依舊不能發出聲音。只有顆顆清淚不停的從她眼楮滾落出來。
為什麼他們明明相愛,卻要這般的折磨對方呢?
相愛。
是的,千樽月感覺出來了,那個男子在發現女子死後,原本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哀傷,那是怎麼都無法撫平的,那種絕望,無疑是對愛人的。
在確定女子死後,男子扼住女子的手加大了力道,狠狠的搖晃著她的身體,怒道︰「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嗎,告訴你,不能。我要你永生永世,生而不得,死而不能。」
永生永世,生而不能,死而不得。
永生永世,生而不能,死而不得。
千樽月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心,驀地仿佛被千萬根扎著一般,疼痛的不得了。
「痛嗎?」一道飄渺,婉轉的聲音傳進千樽月的耳朵,她迫使自己睜開眼楮,環顧四周,並沒有人,那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呵呵。」銀鈴的笑聲再次響起,「我當時很痛呢,比你現在不知道要痛多少倍。」
千樽月心中一個咯 ,看著棺材里躺著的女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楮,女子輕飄飄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浮了起來。
女子面容閑淡,似笑非笑的樣子,坐在棺材上,修長的雙腿一漾一漾的,仿佛剛才的疼痛一下就消失了。
「讓我看看你吧。」女子笑著說道,也不等千樽月同意,她的腦袋就被迫抬了起來,原先蜷縮在牆角的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支配著,竟然坐在了桌上,與女子的眼楮對視著。
女子俏皮的眨眨眼楮,依舊笑著,「呵呵,還行,不是很丑。」
千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