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寶殿中,玉帝坐在龍椅上,憤怒的將一本折子丟下,眼風掃過眾人︰「西方天後赫拉來信,說西方仙界最近頻繁死人,死狀和前幾日我方天界去世的一模一樣,她給我們一日時間,讓我們交出凶手,否則,將會出兵。|」
二郎神楊戩出列,抱拳向玉帝說︰「陛下,赫拉憑什麼說凶手是我們的人,我方天界也在頻繁死人,凶殺說不定是他們的人。」
監兵也出列︰「對啊,既然都在死人,他們也有嫌疑。就這樣叫我們交人,她赫拉不覺得唐突嗎?」
眾神覺得合理,紛紛附和。
「可不是,堂堂天界,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就交人,那陛下顏面何在,況且,這事都還沒水落石出,她赫拉憑什麼啊,以為我們天庭就這麼好欺負麼?」說話的是王母,她最看不慣赫拉那種善妒,利欲燻心的女人,以為自己幫宙斯打理好一切,宙斯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嗎?太天真了。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滿腦子都是權欲的人。
「娘娘言之有理,這事本來就有諸多巧合,單單以赫拉那狂妄的言辭,我們都不能交人。」月老雖一天只牽牽紅線,種種情種,不怎麼問世事,但他也知道,如果此次單赫拉一句話,天庭就交人,絕對會助長她的氣焰。
東西方天界各司其職,向來進水不犯河水,赫拉此次冒然前來要人,要是不給她一個下馬威,哪還了得。
在說,赫拉個性專權跋扈,嫉妒心極強,而且相當好戰,分享著自己丈夫的權力,這樣的她,難免不會對祥和安寧的東方天界抱有什麼幻想。
一時間,關于這個問題爭論不休,有的神仙認為當以和為貴,查出凶手,如果真的是東方天界之人所謂,就交出;有的人則認為,為了天庭的顏面,即使凶手是東方天界之人,那也得由東方天界處置。|
「都住口。」玉帝發話,爭論不休的神仙都住口了,他看了看凌霄寶殿中這一群方才還爭論不休的神仙,說︰「赫拉說她有證據,卻是東方天界之人所有。」
「什麼證據。」眾神問道。
「他們在死者身邊發現了榆樹的葉子,大家都知道,這種樹木,只有東方天界才有。」
「一片葉子,並不能說明什麼。」執明說道,「人間與西方有邊關的貿易往來,他們要弄懂啊一片葉子,很簡單。」
對啊,人間的榆樹都可以通過貿易,傳入邊關,更何況是神界之人,他們要弄到一片葉子很簡單。
當初他和夜南就發現了那片葉子,每一個人遇難的人身旁都會有一片葉子,只是每次的都不一樣,當時他覺得只是一片葉子,葉子上沒有任何痕跡,如果說真的是這片葉子害死了那些神仙,那麼,他們的身上應該會留下痕跡,他仔細看了,沒有,他們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就排除了葉子。
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是葉子,那麼,它又是怎麼殺人的?還有一個,動機,他一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赫拉來站,我迎戰。」站在一旁的久久不語的夜南開口,眾人很是不解,小天孫幾乎從來不管天庭之事,今兒個主動請戰,太奇怪了。
「好好好。」玉帝一連說了三個好,贊賞的看著夜南,那群神仙都只知道在那動動嘴皮子,要是實戰,指不定縮到哪去了,還是夜南懂他。
他身為玉帝,怎麼可能讓赫拉那個女人踩在腳下。
出了凌霄寶殿,執明叫住夜南,「為什麼要去迎戰,你不是最討厭殺伐嗎?」
夜南沒有回答執明的問題,只是笑著對他說了句「謝謝」便走了。此刻,他需要回家,看看他的小女人。
千樽月一個人呆在雪 宮,分外無聊,追夢走後,她便又重新繡了個鴛鴦香囊,繡完後,她又無事可做,便美美的睡了一覺。
在洗漱的她分外郁悶,自己不就是修個香囊嗎?怎麼把手弄得這樣髒,就連指甲縫里都有贓物,她匆匆的洗了。
夜南這時剛好回來,看見千樽月在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問道︰「你在干什麼?為什麼將手背在後面。」
千樽月臉上立刻堆笑,「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夜南一听這話就不相信,走過去看了一眼,匜里水髒兮兮的,千樽月趕緊回答︰「我給你繡了個香囊。」說完,她趕緊拿出來,遞給夜南。
夜南拿著這個香囊笑的合不攏嘴,嘴上卻說︰「你繡個白色的香囊還能將手繡的那樣髒,挺能干的。」
「哪有,還有銅赤、紫、綠、紅、黃,好不好。」千樽月辯解道,雖然白色是主色。
「好好。」夜南笑著說,手臂一撈,千樽月就被困在了他的懷抱。
「讓我抱抱你。」夜南喃喃的說著。
「夜南,發生什麼事了嗎?」千樽月問道,最近夜南老是抱她,弄的她有點迷茫,還有追夢今天跟她說的。
「嗯,很嚴重的事。」夜南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千樽月,「明日我要出戰,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你會回來的,對不對?」千樽月擔憂的問道,眼楮突然變得模糊起來,這是夜南第一次離開自己,還是打仗,千樽月不放心,天後赫拉,她在典籍中也知道,是個厲害的人物。
「傻瓜,我當然會回來,我還等著回來娶你了。」夜南從後年模模她的發,柔柔說著。
千樽月不信,推開夜南,看著那雙冰藍色的眸子,「真的,你不騙我。」
「當然。」夜南說的很認真,「要不我們拉鉤上吊?」
千樽月拍下夜南伸出的小手,「我才不和你玩這種幼稚的游戲,我只要你平安的回來,我等著你,要是你不回來,我就嫁給別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嫁給丹亦,不,嫁給冥蒼,他應該願意娶我的。」
只是不曾想,這是的一句戲言,最後竟成真了。
夜南不高興的瞪著夜南,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嫁啊,你現在就去嫁啊。
千樽月笑呵呵的看著夜南那憋屈的樣子,踮起腳尖,就往那嬌艷欲滴的柔軟唇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