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 116 血脈混淆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姜氏更是憤怒之極︰「好你個容蜜,自從你來到杜家,蓮兒可是對你百般愛護,而你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是百般算計!」

眼前一張宜嗔宜喜的俏麗嫵媚面容,任誰也不曾想到容蜜竟然是有這般蛇蠍心腸!

蘭令月卻也似感慨似的輕輕一嘆,容蜜果然是那等只求自己活下來就刻薄寡恩的性子,更不會對幕後之人有什麼忠心。愛睍蓴璩

容蜜雖然是迫不得已出賣闕氏,只是她原本是心狠手辣的人,成功算計杜蓮得到蘭鳳離未婚妻位置是容蜜最為得意的事情。偏偏這種得意,卻也是她根本無法跟人炫耀的。而在人前,容蜜還不得不裝出為了杜蓮十分惋惜後悔的模樣。如今她雖然是迫不得已,可是當她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時候,容蜜內心之中驀然升起了一絲快意!

面對姜氏的質問,容蜜更是冷笑不已,她揚聲說道︰「好你個姜氏又何必裝模做樣,這里所有的人都能指證我容蜜偏偏你姜氏是沒有這種資格。杜蓮不過是杜家妾室所出,杜離根本不曾將這個妹妹放在心上。故此我害死杜蓮對于他而言根本無關痛癢,說是我唆使杜離,如果他不是禽獸不如連兄妹親情也不放在心上,又何至于落在這種地步?如今你假惺惺出面指認,無非是為了保住杜家的榮華富貴而已。不錯我容蜜確實也是心狠手辣,然而至少我從不曾對自己的血脈手足冷漠無情,論卑鄙無恥,我比你的丈夫杜離好上千倍萬倍。論虛偽,你也不知道勝過我多少!」

容蜜一番話語說得姜氏面皮漲紅,更是啞口無言。

眼見姜氏啞口無言,容蜜心中更增加了幾分快意︰「說我蛇蠍心腸,蠱惑別人。為何不說這些人心中本來就隱藏這樣子的,又豈是我讓他們做出這等事情。杜離是這樣,那些蘭氏族人也何嘗不是如此?他們嫉妒城主能手掌大權,嫉妒蘭令月不過區區一名質子就能繼承一切,只恨不得這些蘭氏的財富都能被他們所有。于是我照著闕氏吩咐,告訴他們有機會扳倒蘭令月,有人能證明蘭令月根本不是蘭氏的血脈。他們很快相信了這些事情,並且策劃了一系列的計劃,準備讓蘭令月聲名掃地的時候,再揭穿蘭令月的身份。」

想到此處,容蜜就覺得極為可惜。自己千方百計的成為了蘭鳳離的未婚妻,如果能順利扶持蘭鳳離坐上城主的位置,那麼自己就能借助城主夫人的位置謀奪最大的利益!只可嘆自己費盡苦心,卻盡數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而在場眾人,大都極為驚訝,只覺得容蜜區區一個孤女而已,得到闕氏的支持就能翻起了這般滔天巨浪,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蘭令月卻也是若有所思,闕氏支持容蜜,將顛覆蘭氏的希望放在容蜜身上確實也顯得匪夷所思。只是仔細想想也是順理成章,從蘭壁城到容蜜,闕氏不知暗中在蘭氏布置多少計劃,而這些計劃就算不少夭折,卻總有成功的。前世蘭壁城就成功了,這一世容蜜也是將整個敦煌城鬧得風雨不寧。而這也是讓蘭令月心寒不已,雖然她只是遠遠見過這個闕北離一眼,卻相信那個男人手段狠辣陰沉,亦是別人難以企及的。

眼前的容蜜額頭磕出了鮮血,瞧著幾分淒然可憐,這個美艷的女子無疑已經是闕氏的一枚棄子,而她根本不知,闕氏私底下還安排了多少其他的棋子。

蘭因月終于輕輕的嘆了口氣︰「鳳離,你可知曉這些事情。」

蘭鳳離單膝跪在地上,一雙眸子卻也是沉定若水,他靜靜的看著蘭因月,極為認真的說道︰「城主容稟,容蜜的所作所為我卻也是絲毫不知,城主對我恩重如山,我也絕不敢做出對不起城主之事。」

他一番話說得可謂極為真誠,然而卻也有不少同情的目光落在了蘭鳳離的身上。

無論蘭鳳離是否知情,然而今日那些刻意陷害蘭令月的蘭氏族人乃是想要支持蘭鳳離,且容蜜又是蘭鳳離的未婚妻。無論如何,這一次席卷敦煌城的明爭暗斗已然與蘭鳳離月兌不了干系。

亦只恐怕蘭因月也再也容不得蘭鳳離了才是。也有人尋思,據聞蘭鳳離是蘭因月一手撫養長大,感情自然不同尋常,若非如此蘭鳳離也不會被傳成未來的敦煌少主。且今日這場風雨,並無任何的證據能證明這一切與蘭鳳離有什麼關系,說不準蘭因月心里一軟也能饒了蘭鳳離一條命。只是無論如何,只恐怕也再不能留蘭鳳離在敦煌城中了。

一想到了此處,那些人的目光亦是多了幾分感慨。

蘭鳳離容貌清俊且瀟灑,並且一表人才,在敦煌也是慷慨豪放,甚至也有小孟嘗的稱呼。如此人才,只可惜他不是蘭因月的親生兒子,只是蘭因月的佷兒罷了。否則他的命運,也豈會這般悲慘。

蘭因月將那串沉香木珠子串成的手串取出,輕輕撫模了幾下。這串手串是如此的珍貴,但凡識貨之人亦是都能看出此物的珍貴。可見蘭鳳離對這位姑母確實也是十分的孝順,送出的東西也是極好的。

蘭因月禁不住感慨說道︰「鳳離你的品行我又如何不知道,且看你平時你對我的恭敬孝順,我也是知曉你的一片心意。又如何不知道,這些事情卻也定然與你沒有關系的。罷了,此事既然與你無關,而我賞罰分明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只盼你也莫要胡思亂想。」

如此寬宏大度,確實也是讓人如沐春風,亦是讓人心生感慨,蘭因月果真還是有那一絲慈和心腸。

然而蘭鳳離手指卻也是輕輕的扣住了掌心,任由指甲在自己的掌心抓破了之後卻也還是渾然不覺的。

蘭鳳離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似乎掠過了一絲痛楚,那張清俊的面容之上卻透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多系姑母對佷兒的一片關懷和信任,鳳離自幼就無父無母,若不是姑母的悉心教導,又如何能有鳳離的今天。只是可嘆自己非但不能為姑母分憂,還為姑母惹來了諸般麻煩。只要想到這里,就讓鳳離好生慚愧,羞愧之極。如今鳳離也知曉自己處境,知曉自己留在敦煌也只能為姑母徒惹煩惱,從此只盼望能遠離西域,一輩子也不能回來。」

他目光落在了蘭因月撫模那沉香木手鏈的手指上,神色卻也是禁不住溫和了幾分。

這雙手也許不是最柔軟的,也不是最溫和的,卻偏偏就是這樣子的一雙手拉過來自己,並且給了他人生最深刻的溫暖和感動。而如今又是這樣子一雙手,卻也是分明卡得他透不過氣來了。

蘭因月似也有幾分的感慨︰「只嘆天意弄人,故此讓我等有緣無分。既然鳳離你如此顧全大局,我亦是成全你了吧。」

說到了此處,蘭因月輕輕褪下了手指上一枚玉石戒指︰「此處便當是我贈你,權當做個紀念罷了。以後你若有事,便將這個戒指當做信物給送來了,蘭氏必定全力相助。」

侍女將戒指送到了蘭鳳離面前,蘭鳳離撫模著這枚玉石戒指,似也還感受到了上面的一絲余溫,而他內心之中卻也是禁不住泛起了點點的酸楚。然而蘭鳳離表面之上,卻也是露出了極為恭順的表情,極為認真說道︰「姑母一片心意,鳳離必定也是會好生珍惜!」

說罷蘭鳳離便就此告辭,並且揚長而去。想來他便算是留在這里,也不過是徒自尷尬罷了,倒不如早些走了,也能為自己留下幾分體面。

便在這時,卻又見蘭因月將目光落在了容蜜身上。

「容蜜你挑撥蘭氏內斗,算計杜蓮,原本也是應該加以極刑。只是令月既然有言在先,只說你說出真相便饒了你一次,如此我們蘭氏自然是說到做到。來人,且先賜她財帛,只是有一樁從今以後你便再不能出現在敦煌城!若你膽敢出現,我就必定取你性命!」

容蜜原本是心里忐忑的,如今心下卻也是極為歡喜的。

如今的她,哪里還敢奢求什麼榮華富貴,只要自己能活命那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況且她也相信,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容貌,無論去了哪里必定也是能活得極好的。

只是蘭令月眼中一絲諷刺卻也是一閃而沒。

她可沒有如此大度放過容蜜,卻也是不會出爾反爾的去處死容蜜。只是容蜜似乎忘記了,自己雖然是提過饒了容蜜一命,然而闕氏卻也是未必會放過這個叛徒。

從海溪城中闕氏的反應就能看出闕北離的行事作風,容蜜背叛必定會被闕北離以極為殘忍的手段處死,如此別的人想要背叛闕氏時候卻也是免不得要思量幾分。

故此既然能有別人代勞又何必自己親手動手髒了自己的手?蘭令月卻亦是覺得萬分不值得。

隨即蘭因月就吩咐一切如常繼續,只是這若干賓客享受這般美味佳肴卻分明是味如嚼蠟,並且暗中思忖,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將會在未來的敦煌產生何等風浪。

啪的一聲鞭子聲響,一輛孤零零的馬車卻亦是在沙漠之中行走。

沒有任何奴僕跟隨,前幾日仍然還宛如天之驕子一般的蘭鳳離如今卻落得自己親手趕車的下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卻也是听到了清越的琴聲,宛如流水淙淙,中正平和,可謂極為悅耳。

眼前的少女紅唇仿佛鮮潤欲滴,絕色的容貌在陽光之下卻也是更添了幾分的明媚之感,少女眼波流轉卻亦是分明多了幾許淡淡的冷意,眼底深處卻也是有遮掩不住的狠辣。她清越的嗓音卻宛如沙漠之中的一股清泉,听得讓人心里一清!

「令月在這里,請鳳離堂兄下馬車一見。」

她手指輕輕的離開的琴弦,靜靜站立的模樣宛如什麼妖物一般,出奇的美麗之下卻也是隱藏了莫大的殺機!

而華青麟一身紅色的衣衫就在風中輕輕拂過,沉默的跟隨在蘭令月的身邊。

蘭鳳離冷哼一聲輕輕的下了馬車,他面容冰冷,而他目光落在了蘭令月身上之時,他的眼神之中更有一股濃濃的厭惡憎惡!

方才在壽宴之上,那份虛偽的溫情與大度卻也是在這個時候被撕得粉碎!

「好個心狠手辣的蘭氏少主,我看亦是唯獨有這般手段,才配繼承蘭氏吧。」

蘭令月盈盈的福了福說道︰「蘭鳳離你雖然是諷刺之語,然而對我而言卻也是一種莫大的稱贊。如果我連這份決斷也沒有,只恐怕你也瞧不上我。」

蘭鳳離哈哈一笑,隨即冷冰冰的說道︰「既然如此,蘭令月你到這里,又是所為何事?既然已經是圖窮見匕,又何必干脆一點。」

「不知堂兄可知,為何四堂叔蘭雲溪原本十分支持于你,為何又突然反悔,當眾揭穿這些蘭氏族人的真面目?其實也不過是願賭服輸,識時務為俊杰罷了。當年三堂叔蘭溪河與我母親的關系是最好不過,並且在妻子懷孕期間,為了我娘而死,故此我娘心中十分愧疚,亦是十分的後悔。更令人可嘆的是,三堂叔當時妻子正懷有孩子,因為堂嫂太過于傷心動了胎氣,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死了。三房夫妻兩人都是為了母親而死,故此她也將所有的愧疚放在了你的身上,將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你的身上。甚至在你六歲那年,听聞你處境不好,所以將你接在身邊好生照顧。而她做出了這個決定,其實也並不是很容易的。畢竟她如何不知,將族中一個同族小孩子帶在身邊會惹來什麼樣子的閑話。然而她思考再三,仍然是願意這樣子做了。」

「只可惜這樁事情,原本私下真相卻也是並不是那般光彩。三堂嫂確實是動了胎氣,生下孩子就死了。然而她生下的其實也是一個死胎,乳母也證明,那個孩子方才生下來時候,就是渾身紫脹,就已經死了。只可惜卻有人偷龍換鳳,四堂叔蘭雲溪知曉了這件事,就不知道從哪里抱來一個孩子,告知這個孩子就是三堂叔的骨肉。說到蘭雲溪這個人,他膽子實在也不大,也實在沒有我娘有本事,他明明貪圖權勢,又不敢明著造反,所以方才想到了這樣子一個陰險的計策。那就是用一個野種來冒充三堂叔的血脈。他知道我娘那個時候膝下也沒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那麼三堂叔留下來的這個孩子,就很有可能被母親選中,被過繼成為蘭氏的繼承人。」

「而只要他的計謀得逞,等你當真成為了蘭氏的城主。那麼你的身世就是屬于他的最大的把柄,就足以將你置諸死地。而他拿捏住你的把柄,就算不能成為蘭氏真正的城主,可是亦是大權在握,十分快活,勝似做太上皇一樣。可是當我們將這個秘密給拆穿了之後,他立刻嚇得跟什麼似的,並且願意戴罪立功。你說這樁事情,又是不是極為有趣呢?」

蘭令月看著蘭鳳離,她發現蘭鳳離的神色很是平靜。

蘭令月頓時若有所悟︰「看來,你對自己的身世卻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方才說道︰「你可知道,我曾經甚至想過,饒你一命。我原本以為你就是背後算計于我的黑手,豈料無論是闕氏還是那些蘭氏族人,你都不曾主動聯系和謀劃。這件事情之中,你竟然是難得清白的。今天我也想過很多很多,我甚至盼望容蜜將你攀咬出來,這樣子我殺你也是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然而沒有,你至始至終,竟然與這些事情沒有半點關系,這當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扯什麼身世血脈,你蘭令月見識也不過如此。」

蘭鳳離不由得極為諷刺說道︰「若三房的遺月復子只是一個紈褲子弟,若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若他對你沒有任何威脅。那麼無論他是真貨還是假貨,你蘭令月也是不願意理會。我要死,是因為我是一面旗幟,足以成為隱患的棋子。當我選擇回到敦煌,選擇跟你爭一爭時候,無論我是用陰謀詭計,還是正大光明,我的所作所為已經是足以該死了。」

「不錯當我知曉你不是三房血脈之時,我就知曉,驅使你回來的是一種野心,一種不甘。而這樣子的人,是絕對絕對沒辦法與我和平共處,也是絕對絕對不能留下的。」

蘭令月嘆了口氣,有罪又如何,無罪又如何?正大光明也罷,陰謀詭計也罷,仇恨廝殺的根源乃是相互之間的立場,而不是道德上是否完美。

「我不曾與蘭氏一族中那些人合作,也對闕氏手段沒有興趣,不是因為我不屑這些手段,而是不屑與這些人合作。那些下賤的東西都是要與城主為敵的,我又怎麼會與城主的敵人聯手呢?」

蘭鳳離的回答頗為怪異,他手指卻亦是輕輕拂過了手指上那枚白玉戒指,眼神之中卻亦是分明透過了幾許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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