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陽光撒入廣場,一襲優美的錦衣從眾人面前閃過,帶來一陣輕風,但見男人集高貴優雅于一身,清俊如皓月般的容顏上揚著清淺的笑容。
這個男人無疑長的很俊美,卻又清淨的如虛幻縹緲一般不真實。
「少主!」
望著那迎面而來的優雅男子,羅逸微微一滯,急忙拱了拱拳頭,說道︰「不知少主回來,老夫有失遠迎,還請少主恕罪?」
少主?
難不成他便是門派內那位最為神秘的人物?據說少主常年在外,鮮少會回歸門派,為何如今少主會出現在這里?
「羅逸長老,能否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何事?」景月軒淺揚起唇角,優美動听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好听的讓人忘乎所以。
羅逸怔了一下,眸光輕輕閃爍,百思不得其解,始終不明白少主回來為何不去拜見門主,而是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這樣的,」羅逸看了眼君清羽,咬了咬壓,說道,「這位女弟子想要殺害精英弟子大漠,已經違反了我門派的規定,所以我正在秉公處理此事?」
「原來如此,」景月軒輕輕的笑了起來,清俊的面龐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羅逸長老身為執事堂長老,確實有資格處理門派的弟子。」
羅逸原本不知道景月軒來這里是干什麼,卻在听到這話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恭敬的笑了笑︰「那可否請少主先行離開,等老夫解決了這丫頭再去拜見少主。」
嘩!
突然,一道凌厲的劍芒閃過,狠狠的刮向了大漠。在這道強大的劍氣之下,大漠的身體被掀翻出去,猛的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從胸膛內滲了出來,染紅了整件衣袍,他顯然連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錯愕的瞪大眼楮望著男人清俊的面容。
景月軒收起了劍,雙目含著溫柔的笑意,動人的聲音猶如遠處的天籟,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羅逸長老,我也違反了門派的規定,你是不是要把我一起逐出門派?」
望著男人投來的目光,羅逸完全的傻住了,他看了眼失血過多俊顏蒼白的大漠,很想問一句這小子什麼時候得罪了少主?但看到他那同樣呆愕的表情,顯然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少……少主,你這是在做什麼?」羅逸狠狠的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問道。
景月軒轉眸掃向羅逸,清俊的面容上揚著淺淺的笑容,縱然這笑容是如此的好看,卻讓人感覺到一股透心涼的寒。
「殺人。」
僅是簡介的兩個字,讓羅逸的心顫抖起來。
更讓他恐懼的是,他便連少主為什麼要這樣做都不知道……
「他的性命我收下了,羅逸長老,你是不是要連我一起逐出門派?或者是廢除我的實力,砍斷我的雙臂?」
男人優雅的笑了起來,那雙清俊的眸中卻未染上絲毫笑意,如清竹般的聲音隨著微風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羅逸臉色突地大變,他擦拭了下額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主你說笑了,在流月門內,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老夫有何資格對你執行刑罰?」
說這話時,他怯怯的瞥了眼男人清俊的容顏︰「只是不知少主為何要出手傷了大漠?他得罪過少主?」
「傷我朋友,並且誣陷于她,算得罪嗎?」
「少主的朋友。」
羅逸錯愕的抬起了頭。
少主這些年來一直獨來獨往,便是和門主也不是很清靜,他有朋友?為什麼從來沒見少主和什麼人親近過?何況大漠怎麼可能如此不長眼去得罪少主朋友?
「少主,你是不是有些誤會了?」羅逸弱弱的說道,「大漠的人品我最清楚,他怎麼可能去得罪少主的朋友?這期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有人在少主那里進了讒言,還請少主明察秋毫,不過現在可否讓我先救大漠?」
「不用了,」景月軒罷了罷手,唇邊勾起優雅從容的笑意,「我傷了他的五髒六腑,你以為你能救得了他?今天他必死無疑。」
渾渾噩噩之中,大漠听到男人優雅的聲音,不禁吃力的睜開了眸子。
他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若不再施以援救,估計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大漠感覺自己很委屈,他連怎麼得罪了少主都不知道,自己好像沒做什麼事啊,為什麼少主似乎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地……
仿佛沒看到那些人不解的目光,景月軒淺淺的一笑,抬步走向了不遠之處的白衣少女,那一刻,他的眸子內涌現出了柔和的笑意,這幅姿態是如此的優雅從容,語氣輕柔宛如一陣輕風。
「你沒事吧?」
君清羽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起來︰「我沒事,景月軒,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男人勾起唇角,清淺的目光投落在少女的身上︰「只是沒想到我一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感受到那些嫉妒的目光掃向自己,君清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當真是藍顏禍水……
「君清羽是少主的朋友?」
羅逸身子一僵,不覺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會和身份尊貴的少主認識。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察覺一股恐懼從腳底蔓延到了心髒,瞬間將他的心給冰凍了起來,那蒼白的老臉之上涌現出一絲的悔恨。
「噗嗤!」
大漠噴出一口鮮血,張大嘴巴盯著那笑容清淺的男人,一時間心里如排山倒海,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少主,原來他所認為的沒有任何後台的女人,竟然擁有一個如此強大尊貴的朋友。
而面對如此讓人心顫的一幕,大漠干脆直接腦袋一歪便暈了過去……
「叔叔,」小凰兒眨巴了下眸子,天真可愛的笑了起來,「你是想要當凰兒的爹爹嗎?」
景月軒低眸掃向小凰兒粉雕玉琢的小臉,抬手模了模她的腦袋,眸光中掠過一絲光芒︰「小家伙,若不介意,便稱呼我為一聲舅父,當然叔叔也行。」
小凰兒的眼楮彎成了一條月牙,燦爛的笑了起來︰「凰兒喊你舅父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人欺負了娘親和凰兒,你會為我們報仇嗎?」
景月軒淡淡的掃了眼臉色蒼白的羅逸,再將目光轉向小凰兒,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稱呼我為舅父,那便是我的佷女,誰若欺負了你們,只要回來告訴舅父一聲,我必然會去為你們討個公道。」
「真的?」小凰兒眼楮一亮,大眼里閃過一絲陰險。
羅逸心底一驚,感覺大事不妙,卻沒等他想出什麼解決的方法,便見前方那粉雕玉琢的女乃女圭女圭委屈的掉起了眼淚。
豆大的淚珠掛在小凰兒可愛的小臉之上,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舅父,就是他!」小凰兒指向羅逸,委屈的說道,「他前不久趁娘親離開門派,竟然派人追殺我們,我和娘親差點就死在了她的手里,好不容易平安的回到了這里,他就指派那個叫做大漠的廢物來挑釁娘親,如果不是娘親手中有著龍炎劍,估計就會性命不保,娘親經歷危機才反敗為勝,眼看就要勝利了,這個老頭子又出來搗亂!」
小凰兒瞪了眼羅逸,哼了一聲︰「明明是大漠先想要殺害娘親,他卻說是娘親先下的殺手,好像在他的眼里,大漠殺了娘親是應該的,娘親不能反抗,只能任由著他殺,更可惡的是,除了那兩位叔叔是好人之外,其他人都睜著眼楮說瞎話,幫著他欺負娘親!」
蘿莉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害怕的望向神色漸漸沉了下來的景月軒,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少主的怒火會危及到他們……
這一刻,他們的心中都後悔了起來,剛才真不應該幫著羅逸長老。
羅逸長老是強大沒錯,但是流月門還是門主的,而景月軒又是門主最得意的弟子,更是門派的少主,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超過羅逸長老太多太多了。
用一句通俗的話說便是,羅逸只是他的屬下罷了,誰願意為了一個屬下去得罪主子?偏偏剛才他們都這麼做了……
「你想要怎麼懲罰他?」景月軒清淺的勾起唇角,溫柔的問道。
小凰兒眸光閃爍了幾下,低低的笑了起來︰「娘親的修煉室內缺少一個打掃院子的人,不如,就讓他為娘親打掃院落,並且在娘親的修煉室內不許動用武力!」
小凰兒不是不想殺這個老家伙,是現在的實力還不夠,雖說這老頭畏懼舅父,但是舅父若想要殺他還是困難了些……
萬一他臨危時反咬一口,自己沒有把握能夠殺得了他。
「好,」景月軒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溫柔的笑了笑,「你的要求舅父答應,只不過……」
男人轉眸掃向羅逸蒼白的臉色,抬手一揮,一道氣勁狠狠的落在了羅逸的胸膛。砰的一聲,他的身子狠狠摔了出去,緊握著拳頭望向景月軒。
以他的實力,還不至于會被景月軒打敗,可是,他不敢反抗,更甚至連防備都不敢展開,僅能單憑**承受著男人的攻擊……
「羅逸,從此往後,你便去為她打掃院子,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那里一步,然而,這是小家伙對你的報復,我的懲罰卻沒有結束,」景月軒抬眼凝視著羅逸,清俊的面容上揚著從容不迫的笑容,「你身為執事堂的長老,卻知法犯法,包庇弟子,誣陷他人,我撤除你執事堂長老之職,從此之後,執事堂由五嶺長老管理,你現在就去他那里領受懲罰。,」
羅逸愕然的瞪大眼楮,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別看少主清俊優雅,那心卻比任何人都狠,明知道自己和五嶺有仇,還將他提升為執事堂長老,並且讓自己去他那里領取刑法。
雖說五嶺性格嚴謹,但是,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就算不死也會被活活的扒掉一層皮,說不定用各種刑具來對付自己!
「少主,我知錯了,請少主原諒我這一次。」
羅逸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走到景月軒的面前,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大漠這小子所作的事情,一切都是他一人犯下的罪過,你饒了我吧。」
讓五嶺懲罰他?那他寧可一死!
「羅逸,你是覺得我給你的處罰太輕了?」景月軒雙目含笑,聲音如那雨後竹林般優美動听,「既然如此,那就傳我的命令,讓五嶺長老用最嚴重的刑具來處罰他,這樣你可滿意?」
羅逸傻眼了,愕然的抬頭凝望著男人俊美到如此不真實的容顏。他明明雙目含笑,那笑容卻使人感覺如此的冰冷……
這便是最真實的少主?
他可以微笑的將他人的人格踩在腳下……
景月軒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轉頭望向君清羽,微微笑道︰「如果你覺得懲罰太輕,我可以為你加重。」
君清羽沒有說話,清冷絕色的容顏上漸漸有了變化,她對向了男人含笑的雙眸,目光中起了一絲波瀾。
「景月軒,你幫了我太多次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
無論是曾經面對君家強者,還是如今與羅逸對峙,都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幫助了她……
景月軒溫柔的笑了起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言謝。」
朋友?
君清羽的容顏之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不錯,我們是朋友,你也是我這一生除了胖子之外,第一個結交的朋友。」
重生以來,她最先認識的便是景月軒,所以說他是她第一個結交的朋友也沒有錯,卻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
「隊長!」
巴林等人急忙圍了上來,面容上揚著毫不掩飾的激動。
「我們勝利了,終于勝利了。」
隊長不但打敗了大漠,還和少主有著交情,往後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會來招惹他們?
想到這里,巴林有了一種仰頭狂笑的沖動。
「咦?花師妹呢?」巴林眸光一掃,卻儼然發現剛才還站在人群中的花落衣失去了蹤跡,他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失落,神色復雜的看著曾經花落衣所站的地方。
「巴林,你們先回九號修煉室,我還有一個人想要見見。」
君清羽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已有多日沒有看見後山那半吊子煉陣師老頭,不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的煉丹水平是否有了進步……
後山之上,老遠便听到一聲爆炸傳來,整個地面都不禁顫抖了一下,隨後響起一道暴怒的喝聲。
「又失敗了,這已經是今天第十次失敗了,我就不信我突破不到三級!」
君清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身形一閃便快速的沖向了後山,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胡子邋遢不修邊幅的老頭邊跺腳邊在罵爹。
「三級煉陣師?就憑你現在的水平還想要突破三級?我早就說過了,陣法的煉制需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晉升,沒有什麼捷徑可走,你連二級都只是剛剛掌握,現如今便想要突破?」
便在老頭整理著廢墟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方飄來。
熟悉的教訓口吻讓老頭心中一喜,他急忙轉頭,在看到迎著陽光而來的少女之後,頓時大步走了過去。
「丫頭,你總算出現了,這段時間你到什麼地方去了?害我老家伙一個人在這里不知道有多寂寞。」
老頭看了眼君清羽,委屈的說道。
「我出門辦事了,」君清羽眉頭一挑,淡淡的瞥向了老頭,「你現在先將二級陣法熟練了我再教你三級的煉制。」
「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突破三級?」老頭弱弱的說了一句。
因為自己太過性急,沒少被這丫頭教訓,所以現在說這話時他怎麼也無法做的理直氣壯,就生怕說錯了什麼又被她給狠狠的臭罵一頓。
不過這次君清羽倒是沒有教訓他,僅是清冷的說道︰「你的煉陣師天賦太差,以你這種差勁的天賦,最少也需要三個月。」
「三個月?」老頭傻眼了,弱弱的看著君清羽,「我真的可以在三月內突破嗎?可是我從一級到達兩級,也才只過去三月而已,就算是一名天才,想要從兩級到達三級,六月時間也不夠啊,除非那人的煉陣師天賦實在太過妖孽了。」
「那是別人而言,」君清羽淡淡的笑了起來,「你二級的陣法應該掌握了一小半,接下來的三月內我會讓你突破到三級,當然如果換成一個稍微有點天賦的煉陣師,我只需要兩個月就可以讓他們突破,總而言之,還是你的天賦太差了。」
老頭愣愣的看著少女清冷的面容,心中驟然涌現出一陣狂喜,他一直以為以自己的天賦,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煉陣師的行業里熬出頭,誰知道會遇上這樣一個變態,她所擁有的那些知識真的是太豐富了,竟能讓自己這樣的廢物都能成長的如此快。
身為師父的她,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這個,丫頭,」老頭揉搓著拳頭,壓制住內心的喜悅,呵呵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突破到了後天九級。」
君清羽淡淡的一笑︰「僥幸而已。」
僥幸?僥幸你媽!
老頭狠狠的瞪了眼君清羽,恨不得把這丫頭拖出去狠狠的教訓一頓,一個年僅十七的後天九級,她居然還敢說僥幸?為什麼他們就沒有這種僥幸?
果真是人和人不能相比,否則會氣死人。
老頭深深的呼吸口氣︰「我年齡大了,不和你們小年輕一般計較,不然我有幾條命都不夠被你給氣的!丫頭,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我這里,既然你讓我三月內到達三級煉陣師,那我也給你保證,一月之內讓你突破到後天十級。」
君清羽眸光一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老頭便小心翼翼的從腰間的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石頭……
那石頭散發著強烈的紅光,映襯在少女的眸子之內,是如此鮮艷動人。
「這是……真靈石?不!這應該是真靈石之心!」
「你這丫頭,還挺識貨。」
老頭的神色明顯帶著不舍,他心痛的把真元石遞到了君清羽的面前。就在君清羽想要接過真元石時,老頭急忙縮回了手。
君清羽臉色一黑,無語的道︰「如果不舍得那就算了。」
「這個……」老頭把真元石放到胡子下面狠狠的親了一口,心一橫遞到了君清羽的面前,他把頭轉到一方,心疼的道,「諾,給你!」
君清羽眉頭一挑,毫不客氣的將真元石給接了過來,她抬頭掃向老頭,在看到對方那副快要哭了的表情之後,額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
「若真不舍得,我可以還給你。」
「不舍得?誰說我不舍得?」老頭故作大方的一擺手,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真靈石之心是你理應該得的,老頭我怎麼可能不舍得?反正真靈石之心對我這種實力的人沒有什麼用處,倒是可以祝你突破到後天十級,這真靈石之心內所蘊含的真靈石多了太多,估計你將它吸收之後也就差不多可以突破了。」
雖說真靈石之心對他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擺放在房間里也可以蓬蓽生輝,當初他是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叫做雲山的奸人那里買來的,還被他給坑了一把,說起來就是一把淚……
「你想要干什麼?」
老頭冷不丁瞥見君清羽從萬象乾坤袋里拿出一個陣法,微微愣了一下。
「吸收真靈石之心。」君清羽把真靈石之心放到陣法的中央,拍了拍手,抬頭掃向老頭疑惑的老臉,聳了聳肩膀解釋道。
「這真靈石之心不是直接吸收了嗎?」老頭撓了撓後腦勺,目光中透出疑惑之色,「丫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說了,吸收真靈石之心。」
君清羽不再多言,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輕輕的閉起了雙目。
接下來老頭就看到讓人震驚的一幕……
在陣法當中的真靈石之心散發出強烈的紅光,一絲絲真氣從中緩緩溢出,順著毛孔滲入了君清羽的體內。
「真靈石之心內的真氣被分解了出來?這……這是怎麼做到的?」老頭瞪大了眼楮,興致勃勃的揉搓著拳頭,「這陣法太變態了,這樣一來,就算吸收真靈石內的真氣,也可以讓根基穩固的無法動搖。」
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變態的陣法。
老頭雙眼發亮的盯著君清羽,就好似那閉目打坐的少女是個不可多得的珍寶……
第九號修煉室內,青黛眨眼看著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的羅逸,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巴林,問道︰「羅逸長老,不對,他現在不是長老了,羅逸這老家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知道嗎?被少主罰來為隊長打掃院子。」
「我說的不是這個,」青黛好奇的審視著羅逸,「是實力,為什麼羅逸的實力沒了?他怎麼變成一個廢物了?」
「這個……」巴林看了眼前來尋找君清羽的青黛,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是五嶺長老干的,據說五嶺長老奉從少主之命,對羅逸施展刑罰,結果,他一個不小心,把羅逸的丹田給毀了……」
「一個不小心?」
青黛傻眼了,她怎麼不知道處罰罪人的時候可以一個不小心就把丹田毀了?
「對,確實是不小心,五嶺長老是長老院內最公正的一個,一向鐵面無私,不講私情,他說一個不小心,那肯定就是不小心給干的。」巴林肯定的點了點頭。
听到這話,青黛愣愣的眨了下眼楮,旋即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怎麼沒有一個不小心把他給殺了?留這種禍害在世上明顯是為禍世人。」
兩人的話沒有刻意掩飾,傳入了羅逸的耳中。
羅逸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掃帚,身子冷不丁的顫抖了起來,羞愧與憤怒出現在他的臉上,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兩人。
什麼一個不小心?五嶺那該死的老頭明顯就是故意的!他相信,若不是需要一個人為君清羽打掃院子,那個老頭絕對一個不小心就殺了他!
但讓自己一個曾經的先天強者,門派長老為人打掃院子,簡直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比死還要難受!
五嶺的手指哆嗦起來,他用力的呼吸了口氣,一絲陰沉的氣息從眼底劃過。
如今門主不在門派,少主才是老大,等門主回來,他必定要去門主那里告狀,就算少主的身份再尊貴,上面還有一個門主壓著,而在門主之上,更有那位隱居在後山深處的第一強者……
所以,在門派內,少主並不是唯一!
「君清羽,五嶺,等到門主回來,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再嘗受我現在所受到的痛苦!」羅逸緊緊的握著拳頭,心底的怒火差點把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半月之後,後山深處,轟的一聲大響,一道真氣波動從少女周身擴散而開。
老頭驚得從剛建好的茅草屋內跑了出來,錯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突……突破了?我以為她吸收真靈石之心最少需要一個月,甚至還故意把時間說少了,誰能想到在半月內就可以突破,變態,這家伙分明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