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的月光傾灑而下,在窄小的峽谷內投下斑駁的影子,或許是前面所經歷的事情,這一路上眾人再也不敢大意。
藍依凌看了眼緊隨而來的君清羽等人,眉頭輕皺,冷眼掠過那些意氣風發的面容,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前面的兩場戰斗,其他勢力都傷亡慘重,唯獨那些人始終沒有折損一個精英。
峽谷深處,幽潭之中,端坐于潭內的紅衣銀發男子豁然睜開了雙眸,血紅的眸子內涌現出嗜血之色,突兀的,他陰冷的笑了起來,目光抬頭掃向前方那一片幽暗深沉的峽谷……
「不錯,那股氣息確實是來自于朱雀的身上!哈哈哈,數萬年了,我被封閉在這里已經有了數萬年的時光,而數萬年已來,我從曾經那個絕代強者沒落到如此地步,更是讓修為渙散的如此之快,都是他所做下的事情,沒想到數萬年之後還在這里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當年的一戰,讓朱雀失去了蹤跡,他也被封印于此,不見天日。兩人之仇不共戴天,這次有機會他必要殺了那只可惡的火鳥!
……
崎嶇的山道之上,君清羽不緊不慢的走在所有人的後面,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便在這時,朱雀寶鼎內傳來一道異樣的波動。
君清羽眉目一動,唇邊笑意更深︰「看來朱雀快要蘇醒了。」
他閉關差不多已有兩年,確實是時候蘇醒,不知兩年的閉關會讓朱雀的實力變得如何……
想到那冷酷英俊且風華絕代的男人,君清羽眸子柔和了下來。若不是朱雀的出現,恐怕如今的她依然是君家後山受盡欺壓無法反抗的廢物。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給緊緊的握住,君清羽詫異的轉頭,對上了身旁男人如仙人一般完美的容顏。
「小心,」男人薄唇微啟,冷漠的寒眸中有著不為人知的溫柔,「這個死亡峽谷有些不太尋常,稍後你別離開我身旁。」
仿佛一股暖流淌到心底,君清羽輕柔的笑了起來︰「我知道。」
她的手被男人緊緊的拉住,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她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心,似乎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不管什麼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們快看,那……那是什麼?」
就在這一刻,一道驚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所有人都抬目望去,頓時間,一頭金色的猿猴映在了眾人的雙瞳之內。
只見那猿猴一身金毛閃閃發亮,頭上戴著一個紅色的發箍,金色的眼線將他眼底的凶殘給描繪了出來,它的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棒子,靜靜的坐在前方祭祀台前,似乎沒有發現這些人的到來一樣。
「是金眼楮獸!」
「據說這金眼楮獸身性殘暴,被立為大陸凶獸之一,實力強大如斯,為什麼金眼楮獸會在這種地方?」
「有金眼楮獸擋路,我們還能過的去嗎?」
眾人狠狠的倒抽了口涼氣,目光中流露出錯愕之色。
「媽的,不就是金眼楮獸而已,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一樣強大!」
中年男人似乎是紅了眼楮,拔出手中的劍便沖向了金眼楮獸。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都狠狠的提了起來,更有甚者憤怒的大罵了起來︰「白痴,別去招惹它!你想死我們還不想死!」
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那坐在地上的金眼楮獸已經站了起來。
它舉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向了那不要命的中年男人,砰的一聲,男人瞬間腦漿迸裂,紅白的液體從被破了的腦殼里流了出來。
中年男人身子一震,向後傾倒而去,猛的摔落在地,塵土覆蓋了他的身體……
金眼楮獸搖晃了下腦袋,緩緩的蹲子,抓起那流淌而出的腦漿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流竄到心里,望到這場景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而後,他們看到金眼楮獸吸干了最後一滴腦漿,輕輕站了起來,凶殘的金色眸子投向了其他的人……
「跑!」
一瞬間,眾人心中都被這個概念覆蓋。
先天高級的金眼楮獸,已經是他們不能解決的地步了。
「各位別慌,都別慌,」藍波眸光閃爍了幾下,說道,「你們看到金眼楮獸身後所守護的東西了沒有?說不定那里會有什麼珍奇的寶貝,我們這麼多先天聯手難不成還打不過他?在金眼楮獸的威脅下,如果逃亡便是只有死,聯合起來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而且你們甘心空手而歸?」
甘心?
損失了這麼多人,什麼都還沒有拿到,他們怎麼可能會甘心?
「好,我們听你的,現在起其他人去吸引注意,我們先天強者來圍攻它!」
說的好听點是吸引金眼楮獸的注意,難听一點,便是去當炮灰送死,誰願意去做這種蠢事?
「不如就他們吧?」
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男人眸光一轉,視線投向了風雲靈獸戰隊的眾人,呵呵笑了起來︰「在這些人中,你們的實力是最差的,留在這里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不如為了大局犧牲一下?回去後我必定會為你們立牌位上香火。」
更主要的是,這些人在前面已經得了不少好處,此時不讓他們出力如何甘心?而且若他們死了,所得到的東西便能平分,好處多的不可想象。
「他是雲嶺派的人,外號賊鼠,曾經當過賊,後來也不知因什麼機緣巧合被收入了雲嶺派。」雲清歌看了眼賊眉鼠眼的男人,低頭在君清羽的耳旁笑聲說道。
「賊鼠?這稱呼倒是與他貼切。」君清羽抬起眸子,清冷的眸光透過層層暗雲落在賊鼠陰險的臉上。
賊鼠眯起本就不大的眼楮,用那尖銳的聲音說道︰「你們到底答不答應!」
在他們說話時,又一個人倒在了金眼楮獸的棍下,賊鼠的心頓時提到了喉嚨口,一雙小眼里充滿了驚懼之色。
重九嗤笑了一聲︰「你當我們傻?去當這個炮灰?」
「這是為大局考慮!」
「大局?哈哈!」重九揚頭狂笑兩聲,「那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我們風雲靈獸戰隊的人又憑什麼非親非故的就為你們這些人犧牲?」
賊鼠臉色大變,面容瞬間陰沉下來。
若不是一旁還有虎視眈眈的金眼楮獸,他早就下狠手狠狠的去教訓這些混蛋!
金眼楮獸轉動著眼珠,視線一轉就落在了賊鼠的身上,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壓迫,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各位,我們每個勢力分派出幾個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其他人從旁邊圍攻。」
眾人皆都點了點頭,如此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
被分派出的那些人必定是勢力中實力最差的那一個,縱然知道此去就是送上門被金眼楮獸殺的,卻沒有任何人可以逆轉命運。
一時間那些人的面容上都流露出悲哀絕望之色。
從始至終,君清羽僅是冷眼旁觀,神色中沒有憐憫之色。這片大陸本就如此,強者為尊,沒有任何道義可言,既然加入了那方隊伍,就要做出犧牲的準備。
她還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管這種閑事……
「我們上!」
藍波一咬牙,說道︰「凌兒,你去一旁,叔叔必須和金眼楮獸戰斗!為了它身後所守護的那些寶貝!」
藍依凌微微點了點頭,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先天級別的戰斗,已經到了他們這些人無法接觸到得地步……
看到那些低等的人類竟然敢向自己發起攻擊,金眼楮獸的眼底閃爍著怒火,手中的長棍一揚就揮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轟的一聲掀起了一陣暴土,那些沖在最前的炮灰們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四肢倒地。
藍波等人的臉色齊齊大變,原本想要讓那些人吸引金眼楮獸的注意,在從旁夾攻,誰知那些炮灰還沒有發揮出功效,就已經倒地不起。
「該死的,現在只能直接上了!」藍波咬了咬牙,一揮手說道︰「諸位,我們去和那頭金眼楮獸拼個你死我活!」
剎那間,人群內竄出十幾道身影,齊刷刷的掠向了金眼楮獸。
這些人基本都是在先天低級,僅有少數兩個的中級,而先天之上實力差距太過明顯,便是這些人一起上,亦無法制服得了先天高級的金眼楮獸。
「少公子,讓老夫也去湊份熱鬧,哈哈!」童老大笑了兩聲,雪白的身影縱聲越向了在眾人包圍中的金眼楮獸。
這麼多的先天強者之內,僅有這個老頭始終臉色淡漠,一身白衣縴塵不染,目光中毫無畏懼之色。
雲清歌抬起眸子,清冷的目光透過眾人落在那與金眼楮獸戰斗的老頭身上,那眼底閃爍著一絲讓人無法看懂的光芒……
藍波猛的抵擋住金眼楮獸的攻擊,那強大的棍子落到了他的劍上,似乎有一股力量狠狠的撞在胸膛,讓他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不過,藍波沒有被金眼楮獸打的吐血,卻在看到接下來的一幕後,直接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灑而出,憤怒的大聲吼道︰「臭丫頭,你在做什麼!」
這一刻,藍波瞪大眼楮,睚眥欲裂,雙眸像是充了血般通紅,狠狠的瞪著那趁他們糾纏住金眼楮獸,而走到祭祀台上打開寶箱的少女……
------題外話------
每次寫到戰斗啊探險啊什麼的就卡的要命,從以後開始我要減少這種情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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