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皺眉走到剛才挖泥土的坑旁,模了兩把泥土,剛走出來便被雨水淋濕拌著泥土,那雙拖鞋變得髒兮兮。終于滿足地走到失神的顧希面前接過她手中的花盆,走進了一塵不染的走廊里,「進來吧,反正我已經踩髒了,你再踩就不是你踩髒了,你說對嗎?」
顧希沒有看見他說話的嘴臉,只是面對著他的背影。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突然就笑了出來,誰能想到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還能與她一起玩起童真的過家家,而且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老總?
「來啦!踩得越髒,以後就送你更多花去養!」凌浩宇一個完美的轉身,已經穿到了大廳了,一樓有兩間客房,正好挨近右側健身房笑著說道。
「有這種好事?你可說話算話!」顧希看見自己喜歡的花,和他俏皮的樣子,似乎忘記了自己平時保持個性冷漠的樣子,抬起一個花盆跟著走進去。
「那當然!只要你喜歡,想要多少有多少!」每每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心里總有恐懼感。總是擔心她生氣的時候,不知道用什麼招來圓場,但是這回看著她那髒兮兮的臉蛋,卻沒有一絲絲的恐懼感走進客房把門打開,那就是後院的陽台。
好有情趣的種花場景,她熟練而優雅的樣子,種花再適合不過了。原本住的房間,她不再敢踏進去。過他的同意,便走到隔壁凌浩宇的房間沖了個澡,換了一身不屬于她的衣服——凌浩宇吊紋襯衫,和剛進凌家的場景一模一樣。開始想辦法把自己的衣服洗干淨了甩干,這個危險的男人,她需要離開這里。
顧希打著光腳板走下來,感覺大廳里有股淡淡的暖氣。一個男人拿著擦地布跪在地上一排排的推干淨,在她的幻影里這種場景出現過。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旁邊,也拿起一塊布和他一起做同樣的動作。可能是有些發燒的原因,凌浩宇滿頭大汗的依舊很享受,投入地來回推著。甚至也沒有察覺到旁邊有一個他在意的女孩,直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才恍然抬起起來看。
他是在做夢嗎?髒兮兮的手往自己的臉蛋拍,不停地甩頭,讓自己恢復平靜,「干嘛?我就借你個衣服穿一兩個小時,不情願啊?要我月兌光?」他常,顧希卻變正常了,屬于原來的樣子又開始出現了,他的角度簡直就是從腳一一往上看,原來她穿了他的衣服!
「我不是在做夢吧?」凌浩宇有些失神地起身,似乎忘記自己的手髒兮兮的,準備往顧希的臉蛋上模去。可沒想到卻被一腳用力地踩了一腳,發出尖叫的聲音,「啊!」
「對,這也是做夢!」顧希故作一臉的不屑蹲下來開始忙碌這一擦地的工作,說道掃地、擦地、拖地,對她來說,掃地那些工具倒是很眼熟,但是卻沒有真正的用過。
在家的時候,沒踫過這些。也對,因為她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在學校的時候,值日生是怎麼當的?總是欺負同桌自己值日,久而久之,這一項本來屬于女孩必備的家務全部都給遺忘了,這次是她第一次打掃吧。
「那我寧可讓夢沒有醒來,對了,丫頭有沒有在學校當值日生的感覺?」凌浩宇笑呵呵地也跟著她一起蹲下,手一邊在忙碌,眼楮卻死死地注視顧希的臉蛋。
「什麼叫值日生?」顧希感覺到自己的臉蛋快被他的眼神灼傷,反客為主,冷冷地殺死他,扔掉擦地布走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準備七點了,習慣隨手拿起一支香煙點燃來抽。
「嗷!你的笑話太冷了!」凌浩宇身上打了寒顫說道。
「如果你以為是笑話,那就當做笑話好了,反正什麼樣都是一個樣。」
顧希的表情很嚴肅,不再和剛才挖土的那個小女孩一樣,變得開始排斥別人靠近她了,說著就把電視機給開著。
「我家丫頭今天第一次當值日生,那我們該慶祝一下了!」
「喂,凌浩宇我說真的,你有錢!人也不差!看吧,你上個電視足以殺死多少女人。我就搞不明白,你到底在考慮什麼?你是怕結了婚,被女人財產?還是到底為什麼?」顧希開始有些不解地掰開手指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嗎?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心願就想把初戀變成永遠的伴侶!」凌浩宇擦完後,端出一盆水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初戀?傻了吧你,你這都三十出頭了,還在做花季的夢啊?」顧希壞笑道。
「是啊,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回歸到花季,那種感覺真的很爽,而且現在很幸福。」凌浩宇一提到這種話題瞬間變了一個人。
「停!我不想和神經病說話。先躺一會,一會幫我從洗衣機把衣服甩干了,我還要回公寓。」顧希感覺越來越荒謬,頭有些暈沉沉,也許就是沾太多的水了。掐滅了香煙,便躺在沙發就睡著。
凌浩宇沒有把她給抱起來,而是從二樓拿了一張被子,輕輕地拉開蓋好。她睡覺的樣子好安詳,毫無攻擊性。
淺淺的呼吸聲,眯成一條線的眼楮,水女敕女敕的臉蛋側著擠成凹凸的形狀。也許太累了,睡得很香。于是他從洗衣機里拿出她的衣服,掏出來甩了又甩,努力平整起來,才把它放在甩開機里。一步步地做好,腦子里呈現這段日子的回憶片段,不禁地笑起來。
真想不到自己還有那麼幼稚的一面,在工作不曾看見自己的這一面,幾乎都是那個高高在上,一切想要的東西,不惜一切達到目的。
一份資料都要挑出漏洞百出,改善之後才實施。自從顧希的出現,凡羽也隨之出現很多狀況,在他的心底里更是沒有想到什麼不祥,企業的興敗也是很正常的現象,倘若不努力在把敵人扳倒,也就被別人給狠狠地踩死。
第二天,凡羽集團又迎來一個大投資方,也真是關穎的親戚家族奈朵集團,專門做新加坡外貿建材的生意,凌浩宇也沒有打算要從新加坡引進來的器材,突然間接到一份消息是從橙子集團關穎傳來的。
這究竟是福是禍?凌浩宇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著有些失神。突然听到敲門聲,「請進!」
「凌總陳sir前來找您!」肖曉東听到允許的聲音,便小心翼翼推開門溫柔說道。
「好的,讓在迎客室等我!」凌浩宇有些疑惑,陳城可是大忙人,從來沒有看見他來過公司找他,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就是第一次來吧,案件都解決好了,他是特意過來拜訪他嗎?
凌浩宇隨手整理桌上凌亂的文件,扯了扯正領帶里出門來到了迎客室。有些日子沒有看見陳城,怎麼覺得他的皮膚越來越白了呢?
「喲,兄弟稀客啊!」凌浩宇的開場白一向都沒有改過,這些多的同學,也就剩下唯一友好的朋友了,走到了陳城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便坐下。
狀態有些不佳,最近出太多的事情,甚至沒有時間去好好的修養。此時的陳城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兄弟,他好像越來越消瘦了,沒有以前那麼的精神,剛想提起的事情又吞回去了。
「額,晚上功課做得太過頭了?怎麼那麼疲倦?」陳城試探說道。
「能有什麼功課,小磕小踫的,最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凌浩宇嘆了長長一口氣,順手提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熱茶說道。
「你家出水災要需要進行調查嗎?」陳城剛接到上司的命令,這些無聊的上司,事情倒沒見他去做,而這些事情卻要小題大做。
當然不是說凌家別墅出事不是大事,他了解凌浩宇,一旦讓他吃虧的事情都不會放過,但是這次更是一字不提,想必心里有難言之隱吧。這種無聊的差事不好干啊,他回去還得寫報告,如何是好?
「呵呵,你家上司閑到來管這些啊?再說我沒有報案,只是急求。電視也上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我這不都是好好的嘛?」
「回去還得寫報告,我現在有預感你快又被記者包圍了。」陳城想到上司剛剛錄了一個采訪,是吹噓拯救凌家別墅。
正是下午的檔期,這麼一來,想必很多報社肯定前來圍觀。可以越炒越熱,國內知名企業家,本來備受關注。再來個前導,更是有爆料點了。
「你一般嘴大,你是有那就說有了,下午上我家去吃飯吧。正好想躲在警察後面,弱勢群體需要保護對麼?」凌浩宇剛才過了一天的行程,因為最近老是出狀況,很多合作都推遲。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好能與兄弟坐著暢聊。
「別,還是叫烏鴉嘴吧。你夠意思,我還擔凌大老板沒有時間和我坐著喝一杯茶呢?對了,你那個小女朋友最近相處怎麼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