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連續機械式的干活,手腳慣性地在重復同樣的動作,林曉蓉急忙地收拾櫃台後,才騰出時間叫外賣解決大家的午飯,意識下伸手聞著了聞身上的汗味,氣憤地往後門走去上樓找顧希算賬。♀
這回她是發飆了,快步地跑上二樓,匆匆忙忙地把鑰匙從圍裙兜里掏出來,打開門之後到處晃著沒有看見人影大聲呵斥道,「你到底在干嘛?是想讓我忙到死嗎?」
刺耳的聲音在屋內回蕩著,卻沒有听見回應疑惑地走近顧希的房門敲門叫道,「喂,你在里面嗎?」
第二次沒有听見回應,一把扭鎖頭幸好沒有反鎖,床上的被單動得很厲害,卷縮成一小小的一團,大熱天里她都把櫃子里的冬天的棉被給拿出來了,湊近看見一直抖動臉蛋蒼白得嚇人。
下意識伸手去模了模她額頭,發燒得厲害,想起今早剛出門的時候她是光著腳板坐在門邊多半是坐了一夜著涼了,所謂涼從腳起。遇到事情便慌亂得記不起前一秒想到要做什麼,林曉蓉皺眉著急道,「這是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冷冷冷,不要去醫院,不要去醫院!」顧希一直握著她的手嘟喃道。
「等等,這就好!」
林曉蓉說完之後,匆忙跑到她的房間將被子床單都拿過來蓋住,都快要把人給壓死了,依然看見顧希抖動不止。林曉蓉思緒凌亂了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要打給誰?最終翻出電話薄,直接撥通凌浩宇的號碼卻沒有接听,這該怎麼辦呢?
看著床上冷得發抖的顧希,清楚地听見牙齒打磨的聲音,失去血色蒼白的嘴唇快合不上一塊了。一直在冒冷汗發抖,昨晚已經著涼了一晚上,回到公寓里她竟然月兌光在噴頭下淋冷水好幾個鐘,這不濕漉漉地頭發都快在棉被里快捂干了。
這才翻到里面也有市級醫院張偉的電話,就嘗試地打過去。果真接通了支支吾吾地把情況告訴他。好巧的是張偉醫生今天調休了還特地來到公寓一趟。張偉很神速,雖然沒有穿白大褂,但是拎著一個藥箱卻醫生的氣勢道,「張醫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林曉蓉听到門鈴響了,快步地跑出來開門招呼,張偉微笑道,「沒關系,我也住在附近,顧小姐在哪里呢?」
真不明白張偉天天處于緊張的急救氛圍,聞著惡心的血腥味,拿著手術刀捏著病人的命運,但是精神狀態總是保持得很好。
來到顧希的房間,里面亂七八糟,都是林曉蓉著急的時候東撞西倒,連衣櫃的里面都掉在地上。張偉皺眉地走到床邊盯著疊上差不多十層的被子被單慢慢地拉開。顧希就像一只受傷的小貓一樣卷縮著身體,雙手夾在兩膝蓋之間。
張偉模了模她滾燙的額頭,而後吩咐林曉蓉做了碗姜湯,或者老母雞湯什麼。
林曉蓉急忙地跑到茶店里,又是一個苦差事,對著正在吃飯的奇叔道,「奇叔你會不會炖雞湯?」
「小希姐病了嗎?那個我會,讓我來吧!」小茹放下盒飯大聲道。
小茹與朵朵都是剛成年不久的女孩,只念完高中就不讀書了。出來小店里找營業員或者服務員的工作,這年頭沒學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坎。來到茶店里打工老板人好,福利也好。剛才還抱怨顧希,現在听到生病了變了一個人。
店里電視也關掉了,大家都明白奇叔為什麼這樣做。剛才一打開就是顧希的丑聞,幾乎每個台都有,掀起一場熱門的話題。
來光顧生意的部分朋友不是單純來喝杯茶,而是來看一下新聞里面的女主角,常常會听到這樣的對話,「這年頭小三再拽也沒有丫頭有本事,你看看人家不用討好誰,一身的臭毛病便有高富帥、富二代圍得團團轉。」
丫頭的話題招來熱議,林曉蓉灰溜溜地鑽出去到市場里去買一只老母雞,便看到廣場播放的新聞,「包養門」三個大字,讓她心里打寒顫了,現在的顧希都跟上電影明星的曝光量了。
林曉蓉也在慶幸顧希生病了,希望她康復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慢慢地淡去。
她也不明白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凌家人卻沒有動靜了,連每天粘著顧希的表哥電話都不接了,難道凡羽集團也遭到負面新聞的影響嗎?
東西買回來之後大可放心讓小茹在廚房里做,今天的營業額比平常翻了好幾倍,掀起一波又一波的人流。忙碌中還听到不想听到的話題,頭疼的時候,小茹剛好叫她去捧著煲好的一罐老母雞湯送上去,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只見張偉收拾好藥箱看著床頭上掛著藥瓶也快輸完了。
「雞湯來啦!」林曉蓉興奮叫道。
「噓,小聲點她睡著了!」張偉在手里方形藥箱緊張道。
看著張偉一直握住床頭上的藥瓶,等著滴漏完了就拆掉,模了模額頭燒退得差不多了,連感冒藥都擺在旁邊的桌子上了,背著藥箱準備走出去道,「高燒已退了,藥我也放在桌子上了,按照上面的寫好的用量記得讓按時她服用!」
「嗯,張醫生先吃飯再走,我已經叫員工在下面準備晚飯了!」林曉蓉一邊跟著他出去一邊道。
「不用了,一會我還有點事情,好好保重身體!」張偉在到門邊轉身微笑道。
「那謝謝你張醫生!」林曉蓉應道。
張偉走遠了,她才意識到請人來看病竟然沒給錢,糟糕的事情,可是跑到一樓便沒有看見張偉的身影了。心里嘀咕著,反正他也不缺那點錢,下次請客好了。
隨後關門回到顧希的房間,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于是坐在沙發上無聊又給凌浩宇打電話,又一次被拒接了,難道昨晚後來還發生什麼事情嗎?
一堆記者又一次圍攻了凡羽集團,堵得快找不著地方走出來了。凌浩宇一個人悶在辦公室里整天了,靠在軟椅上抽著香煙迷離地眼神地望著天花板。
最近送報的可殷勤了,一捆又一捆地送到辦公室里,員工們都在討論老板的事情,最奇怪的是顧希在凡羽摔倒的照片都成了版面上惡搞的大圖,難道內部里面的人暗藏著干記者的活兒嗎?
凌浩宇一邊冷笑著望著那幾張報紙,原來最幼稚是他。整天圍著小女孩團團轉還被當猴耍一樣,拿起桌面上相框盯了幾分鐘便它塞進抽屜里面。
他是該和媒體說是在玩偶像劇演戲給大家看?還說被拋棄?思緒全亂了,躲在辦公室里都推掉了所有行程,大晚上回到南區別墅里。看著爸媽都在沙發好像是在等他,好眼熟的報紙,看著和藹可親的母親溫婉如故,倒是父親表情很嚴肅,是在擔心此事會影響到兒子的企業形象,處理好會加倍變好,處理不好會毀了很多東西。
「爸媽晚上好!」凌浩宇關上門之後,穿過客廳直達通往二樓的階梯道。
凌母看著兒子操近路上了二樓叫道,「小宇過來我和你爸有話和你說!」
那還能有什麼好說的,現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百年不變的結婚話題,凌浩宇停止腳步道,「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孩子,遲早都要面對,難道你這是要逃避嗎?」凌母溫柔道。
「別說了,就讓他墮落窩囊去!」凌父生氣打住凌母道。
凌浩宇听見父親的話不禁地冷笑,早已在心里默認自己窩囊了,腳步越來越沉重,都快提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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