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沉寂的大街上漫步,涼風鑽進心底哇涼哇涼,隨手掏了掏褲兜卻不知道要掏什麼出來,便接到了電話,是座機的號碼,她皺著眉頭便接听道,「喂!」
軟綿綿地聲音,身體也跟著軟軟無力,最近總是提不起精神來,拐到路邊的椅子坐下,模著額頭等待著對方的發話,連個稱呼都省略掉了。
「小希回到家里來住吧!」凌母溫柔說道。
如此體貼的母親,即便心是強硬的石頭做的,也便被動搖了,每一次總說要離開,卻老是走不掉,也是因為這位善良的母親。她知道不要長期被誤解下去,所以想找個機會把事情的來由一一道給凌家長輩听。
家?
對她來說是多麼奢侈的地方,凌母一直都沒有把她當做外人,一旦講出真相了之後,罪惡感會不會更加的嚴重呢?隨後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回應道,「額……不用了吧!」
誰都可以干脆的拒絕,唯獨就是凌母這個坎實在是太強大,甚至讓她陷進角色里面去了。伴著涼風地吹佛,腦子也便清醒起來。
「我給忘了公寓沒有房間了,你趕緊打車過來,等你回來了我才休息!」凌母說完便匆忙地掛上電話道。
一連听到幾聲嘟,想再次辯解,就無力敗下了。
索性起身向著站台的方向走去,看著上面公布的站台,果然有到南區別墅的直達車,隨後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便有車可搭。《》偏著頭望著門外一排排樹蔭往後甩,可惜就是沒有辦法開窗吹著清爽的涼風,心里暗暗地道,其實F市的夜景很美,只是太多為了生計滄桑忙碌的人,顧及不到它的存在。
顧希一直捏著手機,陳城也給回復了,「我一定會嚴查到底,你別擔心,早點回去休息!」
早點回去休息?他有透視眼嗎?沒有見著人便知道她還沒有回家?接著便又收到幾條消息,都是凌浩宇親昵的問候。
原來他在操心著住宿問題,給母親打電話叮囑了。接著又擔心她的安危,又給陳城家里打電話了,陳城今天調休,可是中途有急事處理忙了一整天,當他回到家里坐在沙發上翻開手機看到顧希發來的消息,準備給她回電話,旁邊的座機便響了。結果與凌浩宇說現在的情況,接下來更驚醒了,掛上了電話,又接著要分析嚴抓著猖狂的賭徒問題。
從短信里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最操心的人便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凌浩宇。想起今天早上的分離,情不自禁地伸手模了被親吻過的那半臉頰。最終還是給他回復一句話道,「知道了!」
伴著公交廣播的報站,她到點就將手機往褲兜里塞進去。來到南區的別墅里,索性地按下門鈴。
「老爺、夫人,姐姐來了!」章小惠恢復了以前的模樣清新可愛,頭頂上扎了兩個小辮子,簡單樸素的著裝,拖著可愛的拖鞋隨手拉門便高興轉頭道。
「來啦,來進來,快進來吃東西!」凌母還在切水果說道。
「姐姐快換鞋!」章小惠不亦樂乎道。
隨後彎著腰拿起一雙俏皮可愛的粉紅色人字拖,那便是她的鞋子吧。放在面前還特地彎著顧希的右手臂。瞬間好有古代小姐受服侍的感覺,雖然是表現有些過頭,但是彎著可愛的臉龐,她又真想伸手去捏一把。想起小茹今天提起說要期盼她結婚懷孕,然後圖個照顧的機會過來與章小惠分擔一些。她們兩個都很可愛,也很討喜。
可是越來越走近了凌家長輩,空落落又襲上心坎來,大家都對她很好,而她卻要把執意真相說出來。
「叔叔阿姨好!」顧希走到旁邊招呼了才禮貌坐下道。
自從來了凌家了,她矜持了許多,很多的禮節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注重,特別是不要在長輩面前操著粗口話,靠著毅力便能改變了許多不良的習慣,整個人也漸漸地改變。
「快吃哈密瓜,不脹肚子的!」凌母手里還在切著西瓜道。
涼爽的秋天,西瓜都不需要冰凍了。點頭示意著便起身走到廚房里洗手,走到旁邊又有上次的嘔吐的陰影,掰開雙手看著便拿著門邊的濕毛巾,隨性地擦了一下,便走到客廳去坐在凌母的旁邊拿起一片哈密瓜吃。
還好是水果,假若是準備了宵夜,她肯定是懊惱死了。這些天胃口總是不好,還很容易嘔吐,也不知道是什麼癥狀,每天跑往醫院卻沒有意識去檢查一下,也或許害怕知道自己出了什麼毛病才這樣的。凌母切完了之後,便上樓去沖涼,而章小惠去給顧希鋪床,只剩下凌父與顧希。
「對于婚姻,我從來是崇尚自由戀愛為前提條件,適合就要抓緊雙手,那就叫知道珍惜,失去才知道珍惜,那不是事前不愛,而是對自己不夠信心。我們二老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在凌家里生活,婚姻大事需要與你們兩個促膝長談才確定下來。」凌父提起一杯咖啡攪拌了一會,才慢慢地舀起喝了兩口淡淡道。
凌豐是追求生活質量的人,思想上並說不上開明,但是經歷很多的事情之後,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相比兒子要比他受更多苦,看得出來凌浩宇曾經瘋狂過,甚至到現在的疲憊期,還在堅持這份來之不易的情感。
「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凌浩宇一身疲憊的回來正好看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就問道。
每當孩子主動回來,那便是工作或者是感情生活受挫的反應。
「什麼問題?」凌豐摘掉眼楮放下報紙對兒子道。
「爸,如果一個問題猶豫了無數次,是不是該放手了呢?」凌浩宇坐在沙發上把頭往後靠著說道。
那是與顧希說放手之後,每天回到家里老是重復的問題,看著兒子滄桑疲憊的臉龐,總是在感慨上天太會捉弄人了。
「心放得寬一點,學會主動一點,你要相信對方也在掙扎同樣的問題!」凌父拍著兒子肩膀道。
凌父一直注視顧希表情反應,腦子里卻在回憶與兒子的對話。
「額……我……其實與凌浩宇沒有什麼關系。」顧希不打自招道。
凌豐看著她辯論得臉都通紅了,他知情具體的情況,也知道兒子是單戀,可在他的眼里兒子早已成功了一大半,因為顧希已經模糊了自己的身份了。
「其實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冷靜下來回味一下,試著問著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凌父竟然成了愛情顧問了。
隨後凌母換了一身白色的真絲長款睡衣,緩緩地從二樓下來走近坐在她旁邊,余暉掃過布滿皺紋的凌母,臉頰也漸漸的松弛了,長了許多的老年斑,卸妝之後的模樣更讓她大吃一驚了。
她在暗示已經不年輕了,握著顧希的手接著說道,「哪來那麼深奧的話,孩子只要記住一句話,被愛是一種幸福,什麼都別想安靜下來,一切都由我們來幫你操辦,婚姻是圓滿生活的必經之路。」
兩個長輩簡直要活活地逼死她,但是听到長輩的們的話之後,總感覺輕松了許多,並不是說一定要認清自己的情感,至少讓她再次提醒自己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去面對生活。
章小惠在背後收拾東西,听到他們蹈話本來想趁此介入話題,看著顧希握在手里的手機屏幕亮了,流行說唱鈴聲響起,顧希一臉歉意起身到階梯口接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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