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地瓜繞了一大彎,只為了試探她的內心真實感受,隨後她轉頭瞪大眼楮盯著地瓜說道,「你睡了半個月就變成情感專家,那麼要是睡了一個月是不是變成科學家了?」
零點了,一到這個點眼皮很重。顧希說著便起身走到旁邊的床鋪上坐著,點著手機屏幕手機早已定時關機了,心里有些不安長按著開關,一打開便又幾條來電提醒,都是凌浩宇打來的,很奇怪的是他與肖曉東都不在了,她的世界都安靜得心慌。
一直握著手機卻不知道打了該說些什麼,忽然被地瓜說道,「什麼狗屁情感專家,趕快給他打個電話或是發短信,快接你回去休息,嘖嘖嘖,才半個月沒見就變了黃臉婆!」
隨後顧希便犯傻了抬起頭盯著地瓜,隨後把電話撥通了說道,「你在哪里?」
好直白的開場白,其實凌浩宇一直在醫院里,剛出來就遇見了佐藤先生,于是叫他進去談話。關于地瓜的病情,聊了一刻鐘這才準備與佐藤先生告別,就看見顧希打電話過來,不小心地給按掉心里想著直接下去就算了。
她听著听筒里並沒有發出的聲音,才查覺到自己犯傻到電話還通就講話的程度了,最近的腦子特別不好使,凌浩宇竟然掛掉了,隨後帶情緒把手機給扔到床頭。
地瓜看著她不悅地表情笑道,「又鬧脾氣啊?」
「我警告你,說人話!」顧希帶情緒地說道。
誰喜歡鬧脾氣,到底在和誰過意不去呢?接著就看見房門被推開四十一碼大光亮黑皮鞋出現了,接著視線慢慢地往上拉,那面無表情地走進來說道,「剛才不小心被按掉了,趕緊回去休息!」
他沒有必要解釋,她也只不過是個交易的籌碼而已,也不用問她有沒有吃飯?難不難受?只要他高興就好。可是話說回來他從來這樣直白,隨後整理顧希的東西,護士芝子出現了。
此時的地瓜尷尬地說道,「你們都去休息,都累了好幾天了,我真沒事了。」
看著旁邊穿著白色制服的護士,望著大胸心想著這該F罩杯。想起與光頭一起看蒼老師的日子,今天真的目睹上了日本女孩,算不上漂亮可愛,但是她的胸器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咽口水了?她可是天天幫你換衣的專職護士!」顧希走之前還不忘著伸手掐著地瓜的下巴壞笑道。
幫他月兌衣換褲的話,瞬間羞澀了,內心再次沸騰起來。
「她?」地瓜憋紅了臉指著日本女孩道。
「難不成是我啊!你就慢慢地打啞語吧,我走了,明早再過來!」顧希笑呵呵地領著包包被凌浩宇架著肩膀走說道。
多般配的一對,地瓜撐著下巴望著走出去的顧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是他這樣的成全不會後悔嗎?
隨後則嘀咕著旁邊護士,想起顧希剛才說的啞語,糟糕他忽然很想小便,可卻一直撐著身體卻動彈不了,僵硬的雙手來回地刮著床單,可又被重重地倒在床上,著急得憋紅了臉,旁邊地芝子一邊在收拾旁邊桌子晃眼看見著跑到旁邊將地瓜給扶起。
她扶著的瞬間,地瓜的臉蛋緊緊地貼著豐滿的胸前,瞬間被死了多少細胞,太有殺傷力的武器。
「我……要……那個!」地瓜伸出食指先是指著自己,隨後又指著對面床下的桶,現在半身不遂,還要想辦法小便。
其實他就是躺在床上久了再加上了右腿被撞擊過,所以下半身失去知覺了。撐著護士才漸漸地將腿挪到外邊直觸到地面上,護士則說道,「章先生是要小便嗎?」
芝子操著一句流利的中文,瞬間讓地瓜嚇得快把尿撒褲襠了。早出聲就不用浪費表情了,都是顧希故意誤導他,芝子純種的日本人,但是中文很棒在校常常選了兩年中文選修課程,正當職業就是護士,是佐藤先生推薦給凌浩宇的。
「早說你會中文不就完事了嗎?」地瓜被捉弄地嚴肅道。
芝子挽著他笑道,「你也沒有問我呀!」
兩人在小小的房間爭辯著,地瓜更是尷尬了,想到顧希就來氣又反過來被她捉弄了。
顧希跟著凌浩宇走出來,兩人漫步在大街上,一句話都不說,感覺很別扭。
今天的確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地瓜奇跡般地醒來,還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起前幾天凌母所叮囑要幫忙她過生日的事情似乎來不及了,又一次地讓凌母落空了。
「累不累?」凌浩宇溫柔道。
她使勁地搖頭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接著又說道,「你會嫁給我的,對吧?」
又是這個地話題,剛在地瓜的身上卡住了,現在輪到他身上也如此。感覺她就是上帝派來還債的,哪里有火炕往哪里跳。拒絕是第一反應,茫然地表情望著,斜眼往上望著俊俏的側臉,模糊地看見他的喉結在頻繁地動。
他心里是在期待?還是準備強迫她選擇呢?此時完全沒有往好處想,顧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伸手插著口袋挪向著前兩步嘀咕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話說得他心里好難受,原來長時間以來在她的心里,他完全是索取,難道真的沒有那麼一點喜歡上他?
「那我就當你沒有拒絕!」凌浩宇強顏歡笑道。
努力了那麼長時間,最終得到她的人,心里卻沒有最初幻想的興奮,反而覺得自己很失敗。如果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就不會和父母耗上那麼長時間。即便是隨便找個女人繼承香火,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與最初的感覺偏離得太遠了,望著冷漠嬌小的丫頭,想放棄卻又不甘心,為什麼她對地瓜與葉凱文笑容卻那麼燦爛,而對他不是鬧別扭就是冷眼對待,難道他很差勁嗎?
「我也沒說要接受!」顧希看著他瞬間變得很嚴肅就笑道。
她承認常常會擔心他,也承認對他有感激之情,可是並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也不知道如何理清自己感情,打量著他不開心了,沒準要把她丟在大街上,一到黑夜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她心里打了寒顫,這里是日本,是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
「你笑什麼?笑我傻嗎?是,我是傻對吧?」凌浩宇一直在嘀咕道。
「如果我嫁進你們凌家能分多少財產?」顧希看著他不悅繼續笑著說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傻傻分不清,她完全變了,變得讓他覺得很陌生。竟然要與他提起財產的問題,以前給幾百塊錢都要拼命地還回來。
「你變了!」凌浩宇淡淡說道。
顧希看著他傻愣愣的表情,話挪到心坎上感覺酸溜溜。其實她就開個玩笑,如果嫁進凌家能讓一切都恢復如初,又何嘗不可?
「不是你我變了,是世界變了。」顧希湊近他伸手勾住他的手心道。
主動出擊的動作更讓他打寒顫,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切變得如此不可思議?可是觸踫到嬌女敕的小手,經不住地收緊手將它牢牢握住說道,「就算世界便了,唯一不變地就是一直愛你的心。」
好肉麻的情話,瞬間感覺被觸電了。余暉地打量到他在深情地望著她,臉頰漸漸地滾燙至耳朵。
「我……我好像很喜歡你!」凌浩宇又哽咽地加補一句道。
今天是二十二歲的生日,收到如此煽情的表白,以前別人向她表白的時候,總是感覺不痛不癢。此時凌浩宇的話,似乎讓她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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