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盯著修長的雙腿快與她的雙腿纏到一塊,右手關節一直撐在床板上,手掌捧著下巴,側著身子對面朝著她調侃道,「還要等什麼?」
她又忍不住大笑,糟糕!一笑出聲便開始頻繁地打嗝了。《》
而凌浩宇壞笑道,「嘖嘖嘖,真會破壞氣氛!」
「我怎麼知道會這……這樣啊!」顧希艱難應道。
她盯著凌浩宇那張面孔打嗝越是厲害,接著伸手捂住嘴巴,多半是剛才喝太猛了,才導致尷尬的場面。听著牆上的鐘表嘀嗒嘀嗒聲音,刺激得全身軟綿綿,挪了開了離著凌浩宇有半米遠,軟塌塌地固定在床上,持續了五分鐘才能恢復正常。
「現在總行了吧!」凌浩宇挪近了她壞笑道。
「啊,不行,今天不行,我不方便!」顧希拉扯著床單遮住身體側著身子背對著他結巴道。
一旦與凌浩宇湊在一塊,她心里的陰影就來了。前一陣子剛剛把肚子的孩子活活弄死。罪孽極其深重,想著沒有任何的保護工具,心里就涌出一個念頭,一個月總有幾天是不舒服的。原本以為一句話下去,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可沒想到凌浩宇立即彈起身子坐在床上,一把拉住她縴細的手腕說道,「你來例假淋冷水,來例假猛喝酒,你是不是存心與我過意不去?」
那嚴肅的表情,她心里打了寒顫,甚至害怕了。
是她的身體,那又干他何事?
「跟你有什麼關系!自作多情!」
顧希說了倒下,怎麼能不和他扯上關系?她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一個滿足的工具。越想越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她想的那麼單純。《》
凌浩宇真生氣了,下床一聲不吭直徑走出房門。听著重重地摔門聲,身體發抖了。伸長手把個開關給關上,隨手把空著的枕頭埋在頭上。
隨後塞著耳機听著音樂入睡,初冬天夜晚都有些冰涼,蓋上被子還有些冷。于是她卷縮著身體靠著牆,許久才睡著。了夢鄉,忽然感覺肚子邊上暖暖的,早晨起來模著海綿寶寶圖案的方形的熱水袋。
還有些溫度,原來這不是夢。
無奸不商,那麼他是奸商,思維靈敏,精明精算,可為何想都不想就直接信任她呢?
遲疑了一會抱著熱水袋放在梳妝台上,直徑走到洗漱池邊簡單地洗漱,看著牆上的鐘表已經八點鐘了。
本來時間觀念不強的顧希,經過一段時間地訓練,回過神來的時候,立馬套上衣服沖了出去。習慣性地跑到廚房轉轉,沒有人剛出到院子里面,看見車庫里的車子都沒有開出去。
剛才心里還責備凌浩宇小氣,故意不叫她起床。今天的樣子似乎太倉促了些,平時這個時候都吃好了早餐,正在前往公司上班的路上。
而她想走出鐵門,又不放心地走回到大廳。放下包包扔到沙發上就往樓上跑去,沖到了二樓,來到凌浩宇的房門前沖進去急促叫道,「起床了,快遲到了!」
她看著男人倒在沙發上熟睡了,身穿單薄,還要開冷氣,他是有多熱,還是有多想不開?這都是受她感染的吧。
顧希走進房間里就像是走進了冷凍室一樣,卷縮著身體走到書桌邊拿了遙控趕緊把空調給關上。
他真是白痴過得頭了,看著一張蒼白的臉蛋,被冷氣吹得身體發抖得厲害,還不起來把空調關上,甚至一張床單或是一件衣服都沒有蓋上。
還特意為她準備熱水袋,本來有些感動,現在走近他看著玻璃桌上的酒瓶,難怪家里的白酒怎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來被他私藏了,還喝了整整一瓶瀘州老窖。他是想直接體寒解決生命吧,都還沒來得及恨就要死了,那豈不是太虧了。
「喂,沒死吧?」顧希伸腳用力地踹了踹他的道。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白痴,好像是上演一幕無病的折騰戲。
隨後凌浩宇眯著眼楮,伸手用力戳了戳眼楮,再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時間,表情很淡定。跺了跺發麻地腳板,艱難起身伸個懶腰說道,「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該不會借著昨晚的事情把她開除了吧?剛剛才適應工作環境就要離開了,連個選擇的自由權都被剝奪了。
而後她發愣地回道,「給我一個理由!」
「你需要什麼理由?」凌浩宇起身就在開始翻箱倒櫃,將干淨的衣服給找出來換上一邊說道。
「該不會裝瘋賣傻吧?就是因為昨晚?」顧希晃到他面前冷笑道。
「對啊!」凌浩宇一直在套衣服到拉扯平整,連一眼都沒有看她說道。
果然被她說中了,這男人小肚雞腸,真的惹不起。
「快把衣服給月兌了!」凌浩宇接著說道。
她听得心里發抖,潛意識里發出的信號,手自然而然地按在胸前揪著衣領,忽然冒出一句話說道,「穿平時的便裝就可以了!」
「要干嘛?」顧希挪了兩步低聲說道。
「昨天媽說,今天補過冬至,趕緊準備要不然她老人家又要嚷嚷了。」凌浩宇穿好衣服,又收拾書桌上說道。
「哦!」顧希淡淡應道。
恍然明白自己又誤會了,看著他忙碌的模樣,轉身走出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找衣服來換。
以前她有這樣的習慣,每到換季的時候,總會準備本季節的幾款流行款,而今天這種意識完全沒了。翻開櫃子看見一排都是凌浩宇買來的新衣服、新裙子,都是冷天需要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春夏季漂亮的衣服裙子都藏著哪兒去了。
瞬間有自己開服裝店的感覺,伸手模著精致的布料,皺眉走到床邊,從床底里抽出行李箱。上面堆滿了幾套內衣內褲,凌浩宇說得果真沒錯。再伸手模模自己穿了的,就是昨晚從扔著床下行李箱上掏出來就穿上了的。這幾天很容易走神,夠想到了又該想好遠了。
砰砰砰!
「丫頭,快點趕著要出發了!」凌浩宇敲門大聲道。
「啊,哦,馬上來!」顧希驚醒過來立馬揭開行李箱把衣服給掏出道。
簡單的裝扮,現在上班果妝上陣,平日更加都沒有化妝。真實的一面袒露在大家的面前,關鍵是她的皮膚夠好,再加上夠灑月兌。從來都是穿著平底鞋,都沒有忌諱在乎自己的身板有多小。
準備好了之後,接著就趕著出門下樓來,看見凌浩宇早已準備好了坐在沙發上等著說道,「收拾好了吧?」
「哦,好了。」顧希淡淡說道。
「帶件外套吧!」凌浩宇從沙發上掏起一件橄欖綠的針織衫說道。
隨後跟著他出發,坐到了車上,才感覺到她已經完全被凌浩宇牽著鼻子走了。什麼媽?這男人想一步登天連追都沒追上,已經把默認成了老婆。今天他沒有準備早餐,說是馬上趕到了南區與父母親一起吃。只見他在車頭下面裝了一袋她常吃的全麥方塊面包,連牛盒子都是熱的。
「如果不習慣在車上吃,我們先找個地方等車。」凌浩宇看著她接過那袋子面包的深鎖眉頭的模樣說道。
多好的男人,就讓她給莫名遇上了。梳理著他們的故事,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對他越來越依賴,習慣性地每天早上,坐著吃他做的早餐,一起前去公司上班。習慣真可怕,在還沒有真正嘗試說服自己去擁有她的時候,又一次感覺他離得越來越遠了。沒有以前的感覺了,剩下地只是兩個白痴在鬧別扭的場景。
「額,不用了,干嘛對我那麼好?」顧希拿了一盒熱牛插進吸管說道。
「那你也能對我好一點行不?」凌浩宇看著她茫然的表情微笑道。
她對他還不好嗎?沒有排斥他,常常會照顧他,甚至屈服于他。
難道這麼待遇還有第二人嗎?于是偏著頭淡淡說道,「怎麼樣才算好?」
「我們結婚吧!凌浩宇握著方向盤臉卻別著面對她深情款款道。
而顧希瞬間瞳孔放大,毛發豎起來。盯著迎面而來的摩托車,立即伸手扶著方向盤,慶幸地是還好安全。
她鼓著眼楮看著凌浩宇,至于認真到拿生命來威脅嗎?那一瞬間,她腦子里晃著全身凌浩宇的面孔,大概是喜歡上他了,腦子里慢慢地梳理清楚。
「結你妹,好好開車!」顧希生氣地卷縮到一旁趴著閉眼楮說道。
「你還是擔心我的對吧?」凌浩宇笑嘻嘻道。
顧希借著他那一句天真的話,心里更氣了。再想想他工作時候,開會時候帥氣的模樣,完全是人格分裂。老討厭他用生命來威脅她,瞪大眼楮看著他。
「笨蛋,低能兒!」顧希不服氣哆嗦道。
「都是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還在意什麼低能兒!」凌浩宇壞笑道。
來到南區別墅,凌母早已準備了一大桌子的早餐,一按著門鈴就過來把門給開了,殷勤地伸手挽著顧希的手臂溫柔說道,「小希啊,我可把你給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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