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說完就輕輕地放下電話,猶豫了片刻,轉身溫柔說道,「白天我忘記和你說了,是下個禮拜天老家遷墳,爺爺的墳墓,我們需要準備一下,到時候安排回老家一兩天。♀」
遷墳?
顧希在凌家的地位,竟然比她想象當中還牢固得多。
想著想著,關穎更氣憤了。
寧可不要讓她听到,心里還舒服一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盯著兩個人站在面前,好像是在上演一場偶像劇,多希望女主角是她。
而後想借口離開現場,趁此顧希還沒有說話,便先說道,「不好意思,我想時間差不多了,真的感謝顧小姐的款待,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顧希還在為遷墳的事情糾結,她要以什麼身份來參與呢?雖然心里很清楚凌家老人的想法,也明白凌浩宇對她的感情,但是她始終沒有辦法就說服自己去接受這一切。似乎也太快了,那麼她該怎樣拒絕呢?
她最近常常發呆,一愣就是半個鐘,其實腦子也沒有呈現什麼畫面,也只是迷離的眼神死盯著前方。
忽然被關穎話驚醒來回答道,「不會啊,那路上小心,讓凌浩宇送你回去吧。」
其實她想說得更絕的是要故意客套讓關穎留下來,但是看著凌浩宇那張臉,話到了嘴邊就止住了。可不能讓他太得意了,入戲太深,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她想抵賴也不行了。
「額,那麻煩你了浩宇!」關穎強顏歡笑道。
顧希越是大方她的心里越是不好受,是在施舍她?還是故意在裝大方?
「不會啊,走吧!」凌浩宇捏了捏顧希的鼻子便催促著出去道。
很多人都羨慕不來,好比顧希這個壞丫頭,說她是裝的也好,反正就凌浩宇對她好。至少在關穎的眼里,他是真情流露。出到門口,一陣陣寒風凜過臉龐,身穿單薄的她,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有外皮有多冷,也或許蠍冷了吧。
關穎出了鐵門就上車,透過車鏡里看見男人給女人肩膀講些窩心的話。這一刻,她記住了顧希有多狠,最後的幾分鐘都不忘加補一刀,每天都在一塊還嫌不夠,徹徹底底地被她氣瘋了。而她剛想伸手去按喇叭,結果凌浩宇就出現車窗邊,索性地把手給收回來說道,「好啦!」
順著男人鑽進來的姿勢打量了一番,直到他完全坐穩了,視線相撞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避了一下,而凌浩宇微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那丫頭說交代買點東西來著。」
無心的分享,便成為她憤怒的凶器。
為了吃一餐飯,不至于氣得觸動了五髒六腑。心存嫉妒與怨恨,便持著另一種態度,管它地久天長,只要曾經擁有的念頭。只要安排一切,讓他們發生矛盾,就有希望擁有這個男人,哪怕擁有一刻也是好的。
隨後接著說道,「額,你……和顧小姐是怎麼認識的?我一直很好奇,好有戲劇化的感覺,其實我這樣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像你這麼……的人,怎麼會踫到一塊呢?」
關穎看著他伸手比劃著身段,說完了之後,才覺得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心虛得自問自答。
而凌浩宇大概听懂她的意思,一邊扶著方向盤笑著說道,「我……我們在雨天街上認識的,一定也很詫異吧,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很戲劇化,感覺自己沉浸在童話故事里面一樣。」
看著他說得很認真,回味起來很享受的模樣,對他們的故事更好奇了。
「你真是個能忍的好男人,我是不該痛恨認識你太晚了?」關穎冷笑道。
雖然只是玩笑話,但是能體會到里面充滿了怨恨,為了掩飾自己有些冒犯的言語,伸手從兜里掏出手機故意裝作在回短信。如此說來關穎是在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想起他前幾年去的新加坡參加研討會的時候,關老先生常常聊到寶貝女兒排斥婚姻就煩惱。
那個時候的他,也對婚姻沒有概念。
「是嘛,呵呵,其實那丫頭的脾氣很多時候還是不錯,也很會照顧人。盼啊盼,終于把她給盼來,可是一切都沒有那麼順利。瞧,我又嘮叨了,和關小姐來喝一罐椰汁!」凌浩宇看見她木訥的表情,馬上停住了,索性地伸手從後位的袋子掏出一罐椰汁說道。
她接過說道,「謝謝,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關穎想著兩個人都住在一塊了,難不成玩著電視劇里的女僕與總裁的游戲,可她怎麼看也不像啊?
「這……這得等她答應就快了吧,小希好像有點恐婚癥,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女孩子大多數是這樣的,給點時間,應該也就慢慢地接受了吧。」凌浩宇憋紅了臉說道。
一提到結婚,他從千萬人的嘴里听到,先是一味地排斥,到現在的一提到就高興。
「顧小姐真幸福!」關穎冷笑道。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見他那張洋溢幸福的臉蛋。听到她的話,便點點頭示意。
一陣陣寒風吹過,時光飛逝,一轉眼一年又要過去了。顧希獨自在院子里徘徊,不知道是吹冷風久了,還是白天冬泳導致有些著涼,鼻涕時不時地溜出來,她只好跑回屋子里。連忙抽幾截紙巾擦鼻涕躺在沙發上,無聊抽出手機好久沒有上QQ,登錄上了就堆滿了屏幕。心里有障礙,也很煩躁結果直接把QQ給退掉,直接上網頁登錄空間頁面,隨意看看里面的心情。
凡姐結婚了,看見她曬了結婚照,嫁給了一個年長的男人,忽然感覺女大不中留,到了三十歲嫁出去就有貶值的感覺。本來有心想參加她的婚禮,但是因事情耽擱,盯著照片再看看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一些日子里,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打開了留言板上寫著說道,「小希,姐姐下個月又回到F市哦!」
一句簡短的話,沒有微信上有語音那麼生動,能琢磨人的喜怒哀樂。也不知道凡姐帶著怎麼樣的心情回到F市,這個有她痛苦記憶的城市。想起凡姐前段時間為了唐軒消沉了很長時間,提起往事,忽然感覺物是人非了。
看到凡姐的身影,總擺月兌不了上官依依。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已經好久沒有看見她了。想起那個小肚雞腸的女孩,心里打了寒顫。
坐落在F市中心,一條繁華的娛樂街,出現了圓潤的身段的女人,踩著十厘米高的火紅的高跟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充滿濃郁地風塵的味道,腋下夾著一個方形的紅色皮夾,搖搖晃晃地走到街上。點燃一支香煙,一邊苦笑一邊晃到了旁邊的花圃。
原本以為能有男人養著,有信用卡刷,有穿著名牌,有高檔底房住,她最初的夢想達到了。
誰能料到了那男人玩膩了,便將她把拋給客戶。
「田友亮,真他媽的是個人渣!」
上官依依第二天醒來發現黝黑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鼾聲很大,睜眼打量著四周圍,艱難地把男人地推開,氣憤地穿上了衣服,走出來找所謂的干爹田友亮算賬。
玩膩了便轉接到客戶的身上,做個順手人情,也可以擺月兌她。本來對他還懷點希望,對他的生活還有點向往,可是這一刻她明白了。
「喲,依依我是為你好,一大早那麼大脾氣可不行哦?」田友亮坐在沙發上吸煙悠哉說道。
一個年約五十歲的老男人,額頭的,一副發亮的眼楮,撐著圓溜溜的啤酒肚。說話地時候,撅著嘴巴,真有種裝女敕的感覺。
「你……讓別人把我給睡了,你……」上官依依氣憤地指著他的鼻子道。
「依依啊,我可是你干爹禮貌一點,我這不是為你好啊?瞧,張總就簽單了,你的名牌包包又有了!」田友亮出乎意料的淡定微笑道。
她只是一個工具,是他滿足的工具,也是賺錢的工具。
「名牌包包,名牌包包!我他媽的不稀罕了,你!田友亮你就是個渣!」上官依依氣紅了臉伸手扇了男人一巴掌說道。
「給你三分鐘道歉時間,要不然你別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這一句可真讓她後悔了,一兩個鐘的時間,習慣了瘋狂購物刷爆卡,拎著一大堆東西到了收銀台,換來的是嘲笑與失望。斷絕了她的經濟來源,連她居住的公寓都封殺掉了。
恍然如夢,她立馬變成無依無靠的人了。
在酒吧泡了一晚上,走到了街邊兩個小流氓過來搭訕道,「小妞長得不錯嘛,不如再進去喝喝啊!」
伴著酒精的作用,她迷離地眼神一直盯著前方,出現了兩個黃毛家伙,于是上官依依停住腳步嘟喃道,「操,滾!」
听到她的話,兩個家伙更加興奮了。半夜在街上遇上的小妞,特殊職業的可能性比較大,于是兩個圍上來異口同聲說道,「你說什麼?」
「我他媽的說,我操,滾!」上官依依大聲吼道。
上官依依腿柔韌性很好,不知不覺勾出一雙尖尖鞋跟的高跟鞋要砸面前兩個家伙。
兩個家伙看著她風塵的女人,粗魯的言語,粗暴地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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