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樂觀的李冰在感情面前也如此脆弱,猶如一只受傷的小貓躲在顧希的懷里。
而顧希听到她的話不停地在心里質問自己,她與冰姐患上同樣的病,習慣真可怕。在喝酒的時候,冰姐言語流露出無奈與無助,原來她為一個男人生下孩子都已經20歲了,卻還沒能正經八百成為正妻,也就是說快四五十歲了卻痴痴地等候該男人離婚重回她的身邊,真不明白為何如此漂亮的女人傻到這程度,也或許沒有能明白其中的故事緣由吧。
可顧希在這一刻明白了,一旦愛上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就好比她以前對男女情感不感冒,而凌浩宇死纏爛打真能把她打敗。
她把李冰安撫好就快十二點了,夜深了剛想從包里掏出手機可沒有找著,她都把包包的東西全都倒出來,這時才想到下班的時候,著急和凌浩宇打招呼把手機落在辦公桌上。
「完蛋了,冰姐快醒醒,快醒醒,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顧希快速地東西給放回包里叫道。
李冰一坐在地毯上,頭趴到桌子上一動不動,而後顧希將她給拉起來出了KTV的時候,陣陣寒風廝打臉蛋頓時清醒起來,從李冰的包里抽出她的手機翻著電話薄正好有備注「兒子」聯系方式,打通了,半個小時之後,出現長相清秀的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一米七的身高,身穿一件米色的毛線衣服配著蔚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板鞋,看上去就像是听話的孩子,「媽媽,怎麼又喝酒了?」
她擁有一雙憂郁的丹鳳眼,駕著奔馳車過來接李冰,可想而知冰姐的生活狀況,男孩出了車門就扶著母親,深鎖眉頭的樣子,讓顧希瞬間印象深刻。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走了!」顧希把包包遞進去說道。
「謝謝,夜深了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一起上車我順便送你回家!」男孩沙啞說道。
估模著該是過了變聲期,長得清秀的男孩,出聲就很低沉蒼老也怪恐怖。
「呵呵,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照顧好你媽媽!」顧希笑著揮手道。
男孩看著顧希轉身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搖搖頭發動車子開走嘀咕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深夜了,伴著呼呼地寒風聲,顧希更清醒打著出租車到了漫漫別墅,眼看著里面的燈光是開著的,心想著凌浩宇肯定是等她回來,等會一進去會不會被罵了呢?
她快速地從包包里掏出一串鑰匙先將鐵門打開,走院子里面又打開內門換下拖鞋來到屋子里面,感覺與外面的溫度沒有什麼差別,奇怪了平時那麼勤快打開暖氣,而今天怎麼忘記了呢?
顧希扶著牆面輕聲地進來,果然看見男人躺在沙發上,大冷天深夜的也不見自覺蓋衣服或是床單的,身子卷縮得厲害,只是身穿一件單薄的襯衫,多半是等得累了,看著沙發頭還掛著一件西裝外套,此時,她走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暖氣。
顧希伸手把旁邊的抱枕拉開拉鏈,整理成一張床單輕輕地蓋上,不小心觸踫到冰涼的額頭。身體那麼冰,一定躺在這里很久了,而後顧希內疚感越來越深了剛想伸手去把他弄醒了說道,「手機呢?」
冷冰冰的話語,連平時喜歡叫的稱呼都省略掉了,可她心里暖暖,撐著下巴看著他溫柔說道,「手機落在公司里了,剛才陪朋友喝了點酒,所以……」
她一向做事不喜歡解釋,而今天卻變了,前半句話很順溜,後半句話卻接不上了。《》
凌浩宇早聞到她的身上有酒味,有些習慣不是三言兩語都給治好了的,這丫頭無疑就是個酒鬼,現在還那麼清醒說明沒有想象當中嚴重,他也就沒有追究了,剛睜開眼楮感覺特別燈光特別刺眼。半眯著眼楮,可能太累了連身子都起不來了淡淡說道,「你以後可不可以記得帶手機?」
凌浩宇忙完事回來,還特地上了公寓一趟,本想顧希應該與朋友一起忙碌,可沒想到顧希不在,就沒敢逗留就了,十點就回到別墅。一躺下就是三四個小時整個身子都凍僵了。而顧希听到他的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越是溫柔越感覺有危機感,也不知為何她老有這種感覺?
「你可不可以考慮下我的感受?」凌浩宇伸手握著她的手說道。
顧希發愣了小會兒點了點示意,她的確沒有考慮到凌浩宇的感受,也或許身上負荷太多的東西,以至于忽略掉了某些東西。而凌浩宇瞥了一眼看著她安靜的樣子,女敕的臉蛋,紅通通跟隻果似的,她還會含羞了呢?
「你可不可以愛我?」凌浩宇繼續問道。
一連貫的問題,讓她在意識里也被慣性困擾了,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凌浩宇立即彈起來挪個位置,來到她的旁邊坐著的時候,看著他壞笑的模樣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圈套。
「這就對了,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人在做,天在看哦!」凌浩宇伸手架在她的肩膀得意說道。
原本想只認倒霉,可听到凌浩宇的話。她又想反駁了拿開他的手說道,「我又不是君子,你找君子說去吧,天啊,眼皮快睜不開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晚安!」
顧希轉移話題都不敢正視他,生怕自己被陷進去,麻利地動身上樓去卻被凌浩宇叫道,「喂,你該不會耍賴吧,那可不像你!」
她听到凌浩宇帶點撒嬌的意味,停了片刻,沒有回應就笑著走近自己的房間泡了熱水澡,感覺舒服了好多,回味著他們的對話想著自己傻呆的模樣,從包包里抽出戒指,又開始盯著戒指發呆,一發呆就是一個小時。
早晨,她听到鬧鈴聲響了,立馬彈起來下到一樓,又聞到香噴噴地黑米花生粥的味道,習慣性地走到廚房站在門邊許久,奇了怪男人竟然不搭理她,而她只好自討沒趣,來到二樓換上外出的衣服剛想檢查是否帶了鑰匙,又被那一枚鑽戒給擱到手了,拿出來握在手心許久才下樓。
顧希下到一樓客廳,看見他坐在餐桌旁都開動了早餐,該不會昨天生氣了而今早也不搭理她了,忽然感覺好難受,讓她進退兩難,本想出門先去上班,既然他沒有想到要叫吃早餐,那麼就先開口說道,「那個……我先去上班了!」
而凌浩宇只顧埋著頭喝粥,仔細瞧瞧原來對面放好一碗黑米粥,她心里暗笑這男人生氣起來真可愛。
「吃了早餐再走!」凌浩宇冷冷說道。
顧希微笑著來到他的對面位置坐下,仔細打量著面前擺放著一碗黑米花生粥,一個雞蛋,一杯純牛,一個紅隻果,連紙巾都放好了。
這樣的生活,或許剝奪了她的自由,可過起來真有意思,每天看著營養的愛心早餐心情倍好。她準備要舀起粥來喝的時候,看著他不理不睬的表情,而後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道,「那個……你……生氣了?」
「誰讓我說錯話!」凌浩宇垮著臉說道。
「給!」顧希從包包里掏出那枚戒指遞給他說道。
凌浩宇看見那枚熟悉的戒指,心里打了寒顫。這丫頭不是丟了嗎?怎麼還在她手上,再說她現在是什麼意思?是想物歸原主嗎?哪有送出去的戒指收回來的道理?總之腦子里有千奇百怪的想法,在逃避顧希拒絕的說法。
「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不會要回來,愛怎樣就怎樣吧,拿去賣了也是你的事情,隨你便的!」凌浩宇不敢抬頭看她的表情淡淡說道。
而顧希被他逗樂了,微笑拉著他的手塞到手心上,而後伸手到他的面前故意把無名指提得特別的高,這會凌浩宇更是疑惑了,看著她微笑的臉蛋,難道是答應要嫁給他了嗎?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小心髒跳動得厲害,握著戒指盯著她發呆結巴說道,「丫……頭,你……」
這男人也太奇怪沒有得到的時候,死纏爛打得厲害,而當真正得到的時候卻要拼命地質疑了,還是說明一切對他來說太不容易了,所以一直處在懷疑的狀態。
「我可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顧希溫柔說道。
忽然感覺角色互換了,反倒變成顧希向著他求婚了,瞧著凌浩宇驚呆的表情,她直接伸手搶過戒指自己戴在無名指上了,這一刻男人該發瘋了,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而後凌浩宇傻呆呆地起身,伸出右手掐著自己左邊的手背一直念叨道,「我一定在做夢,一定在做夢!」
顧希走到他的旁邊,握拳直接沖著他的肚子砸過去發出啊啊大叫,微笑說道,「這也是做夢!」
凌浩宇伸手捂著肚子,疼痛讓人無法忍受,看見顧希手上的戒指又發了瘋似地將她抱起轉圈圈叫道,「天啊,丫頭答應嫁給我了!上帝,你听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