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你了。」李玲幽幽的說道。
潘倫輝搖搖頭,事情都到了幾乎不可轉圜的地步了,她居然還有所隱瞞,真他女乃女乃的什麼想法兒。
潘倫輝雖然不知道李玲究竟隱瞞了什麼,但是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個一二來,李玲之所以隱瞞無非是心里還是向著馮瑞庚的。
「你的隱瞞應該是和馮大頭有關系吧?」潘倫輝直問道。
「其實我墮胎馮瑞庚是知道的。」李玲回道。
潘倫輝真想給李玲來一句「靠」,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可隱瞞的,不過他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李玲始終不願說馮瑞庚的一句壞話。
「如果我還是沒有說錯的話,你的傷心難過是與他和家人對墮胎這件事的反應或做法有關系吧。」潘倫輝認為自己應該猜測的沒錯。
「如果你是馮瑞庚的話,你會怎麼做?」李玲居然還有心思反問。
「就算不要這個孩子,最低程度也應該陪你一起墮胎。但我不是他,可畢竟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死黨,多少也了解他一些,就算他無能為力目前的狀況,也應該至少是打個手機安慰你。」潘倫輝如此認為。
「哼,哼哼,哼哼哼……」李玲的冷笑讓潘倫輝听出了心酸。
「你可千萬別說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潘倫輝幾乎要不可思議的大喊這句話了,他不相信馮瑞庚是這樣的人。
「可事實上就是這樣,我打他手機告訴他我要墮胎的時候,他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你知道我多想讓他來陪我!而我墮完胎後,他與他家人連一個安慰來電都沒有,這就是那個當初在我父母面前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嗎?這就是那個我幾乎用生命才換來深愛的男人嗎?我恨他,我恨他!」李玲喊著說出這些話後再次大哭了起來。
听著李玲的哭聲,潘倫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呢?
潘倫輝經常以自己能開通別人的心結而自得,他現在才猛然發覺,以前擅長的一切安慰與開通之言在此刻都消失了,縱使說的出來,都是蒼白無力的。
等李玲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兒後,潘倫輝說道︰「這樣吧,剛墮完胎,你好好的休養。至于大頭那邊等我有時間我問個明白。說實話,他或許有什麼苦衷,我不相信他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他有沒有苦衷不重要了,他是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也不重要了。」李玲的話顯得很是無奈。
「你可別說你就這樣打算放棄這段感情了。否則的話,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潘倫輝勸解道。
「我怎麼可能舍得放棄放棄這段感情,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我與他來決定了。」李玲嘆了一口氣回道。
「你擔心是她姑媽會阻攔?其實姑媽很希望他早點兒結婚的,我想姑媽現在在氣頭上,等過一段時間她老人家的氣消了,事情或許還是有轉機的。」潘倫輝說道。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潘倫輝沒有什麼底氣,馮瑞庚的姑媽是一個很倔強的老太太,一旦她決定了的事情,無論對錯,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有時候馮瑞庚都會忍不住在潘倫輝的面前發幾句老太太的牢騷。
「唉,現在已經不是他姑媽的事情了,而是我家人的態度了。我爸已經說了,以後不準我再去城里了,就是去,也得有我姐陪著,如果我膽敢偷偷去,他就打斷我的腿。還說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準我嫁給他,唉。」李玲長吁短嘆著。
潘倫輝听著出來,李玲雖然說恨馮瑞庚,但是骨子里還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的。
潘倫輝一直認為馮瑞庚雖然不會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但知道他從骨子里就是一個花心之人。
平心而論,馮瑞庚為人隨和,只要朋友有事他辦得到就絕不推辭,愛玩,愛k歌,愛打麻將,可唯一的缺點就是花心,有時候一天能與好幾個女人錯開時間玩耍,潘倫輝不止一次的開涮馮瑞庚︰你小子遲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可就這麼奇怪,馮瑞庚的女人緣就是好,好的讓潘倫輝不得不承認︰絕大數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只看人帥不帥,至于為人德行如何,基本上都是一開始幾乎不考慮的事情。
李玲也曾經私下里對潘倫輝說過,她知道馮瑞庚是個愛玩的人,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女人在玩,可她不擔心,並說隨便他玩,只要他玩累了想結婚了,馮瑞庚只能是和自己結婚。
換而言之,馮瑞庚這輩子最後只能屬于她李玲,別的女人不可能。
李玲表現出的這種一般女人都不會有的自信,讓潘倫輝多少有些佩服。
雖然馮瑞庚是屬于那種花心的男人,但有沒有隨便和別的女人上床,潘倫輝不敢妄斷,畢竟兩人不是天天在一起。
與馮瑞庚玩的女人不管是結過婚的還是沒結過婚的,潘倫輝幾乎都是後來通過馮瑞庚才認識的,至于在認識之前馮瑞庚有沒有和她們玩曖mei或是上過床沒有,除了馮瑞庚他自己,還能有誰知道呢?李玲也最多只能是懷疑,沒什麼真實確鑿的證據。
「啊,有這麼嚴重啊!」潘倫輝驚訝道,足見李玲的家人對馮瑞庚和他家人有多恨了。
不好辦,不好辦了。
李玲父親的脾氣雖然沒馮瑞庚姑媽那麼古怪,但是那倔強勁兒比起馮瑞庚姑媽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是一旦決定的事情絕無更改的可能,李玲也總對潘倫輝說自己的父親天生就是個冷血之人。
「我不信你來城上,你爸還真的能把你的腿打斷?」潘倫輝認為李玲的父親說的也是氣頭上的話。
「你錯了,我爸真能做的出來。」李玲回道。
「我靠,有這麼嚴重。」潘倫輝十分的驚訝。
「胖子,死胖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李玲幾乎是在哀求潘倫輝為她想個辦法出來。
「姑女乃女乃,你以為我是萬能的,」潘倫輝有點兒哭笑不得,「自古都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這個外人。唉,一個他姑媽,一個你父親,都不是什麼善茬兒。」
「如果真的兩人分了,我這輩子就不嫁了。」李玲冒出來這麼一句。
「你少給我扯淡了,就算你倆不成,他不可能不娶,你不可能不嫁。」潘倫輝覺得李玲說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你現在別給我廢話,先好好的休養,抽空我問問那小子再說,好吧?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馮瑞庚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們就在這兒瞎折騰沒什麼意義。我們現在唯一要搞清楚馮瑞庚的想法,只有明了他的態度,你才能知道自己後面該怎麼處理了。我也順便看看他在外是否有別的女人了,這一點也很重要,這也關系到你們的以後成功與否。」潘倫輝建議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說完李玲掛了手機。
吃完飯的潘倫輝在回店的路上尋思著︰怎麼問呢?
其實不存在一個好不好問的問題,畢竟自己和馮瑞庚二十多年的鐵關系了,直來直去的問就是了,沒必要拐彎抹角,可是馮瑞庚有一個性格不是別人輕易所能發現的,想必李玲也不見得能知曉的。
而馮瑞庚的這個性格是做男人的大忌,也是眾多女人所不欣賞的。
馮瑞庚這個性格就是對家人幾乎什麼事都唯唯諾諾,自己幾乎沒有什麼主心骨。
現在馮瑞庚與李玲的事情到了這種局面,潘倫輝擔心馮瑞庚也不會有自己的主見,應該家人說怎麼處理他就會怎麼做,除非他像李玲一樣舍不得他一樣而舍不得李玲,事情還或許好辦點兒。
「所長,城郊有農民報案說在棉花地里發現一具腐爛的尸體。」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的城郊派出所所長胡南仁接到了片區民警的來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