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好主意的潘倫輝進了店上了床正要睡覺,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靠,這都晚上三點多了,除了張惠誰還這麼大精神,潘倫輝拿起了枕邊的手機。
「我說姑女乃女乃,你老是讓我早點兒休息,你就是讓我這麼休息的啊!」潘倫輝把腳放在了沒有拉開的被子上說道。
「胖子,救救我。」手機傳來一個女人驚恐的聲音。
啊,不是張惠的聲音!
潘倫輝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原來手機是嚴彤打來的,她這麼晚打手機過來干什麼?居然還讓我救救她,哎呦,這兩口子又怎麼了?
嚴彤是潘倫輝朋友向子章的老婆,嚴彤是外地來的一個姑娘,原來在一個超市打工,經過向子章當店長的朋友介紹,沒幾個月兩人就結了婚,雖然潘倫輝也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但那時他與嚴彤在他的店里只見過兩面,而且還是向子章帶去的,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交,只是認識而已。
結過婚的嚴彤在這兒無親無故,又辭了超市的工作,所以平時呆在家里很是無聊,向子章看她閑的發慌,于是讓她有時間就去找潘倫輝聊天,一來二去潘倫輝就與嚴彤熟識了,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有一天嚴彤再到潘倫輝店里玩的時候,潘倫輝發現她的眼角又被抓傷的痕跡,一問才知道是向子章打的。
「靠,你們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哎,他就動手打你了,真看不出他小子是這種人啊。」
向子章和潘倫輝既是同學又是朋友,向子章給潘倫輝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性格挺隨和的人,怎麼結婚還沒一個月怎麼就動手打自己的老婆呢?老夫老妻打架或許正常,但兩人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動手了,這讓潘倫輝多少對向子章有了微詞,打老婆算是什麼本事。
「他為什麼打你?」潘倫輝認為又必要要問清楚原因,自己也好做個和事佬。
「還不是為了房子的事情嗎?「嚴彤氣不打一處來的回道。
「你們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向子章他媽不就許諾等你們結婚後就給你們買房子的嗎?」潘倫輝問道。
「對,他媽是許諾了,可是我沒想到我前兩天再提房子事情的時候,他媽居然一口否認,說自己沒說過房子的話,我就還了兩句嘴。結果等向子章上班回來之後,他媽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事情一頓亂說,你又是不知道向子章那個人,除了他媽的話,他是誰的話也不信誰的話也不听,結果就把我打了。」說著,嚴彤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不會吧,他媽那麼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潘倫輝覺得在房子這點上,向子章的母親確實做的有點兒過份了。
不過說實話,這事還真怨不得嚴彤。
潘倫輝進過向子章和嚴彤住的新房,那房子特小,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平米,除了能擺下一張雙人席夢思,一張梳妝台之外,別說再放別的物件了,就是多兩人進去坐,都覺得擠得不行。
小就小吧,只要湊活也能住,可是讓嚴彤不能忍受的是兩人新房的隔壁就是向子章父母的房子,兩人有個什麼動靜隔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這日子還怎麼能正常的過。
可是問清楚又能怎麼樣?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總不能跑到向子章家里去對向子章他媽說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的話吧。
尋思了一陣之後,潘倫輝說道︰「向子章打你確實不對,這樣吧我說說他,我也勸勸他讓他勸勸他媽給你們早點兒買房子算了。畢竟他家就他一個兒子,買房子那是遲早的問題。」
嚴彤看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只要同意潘倫輝的話。
誰知沒過兩天,嚴彤又跑到潘倫輝店里訴苦來了。
「真是氣死人,向子章沒說通他媽,你猜他對我說了個什麼解決辦法?」嚴彤坐到潘倫輝身邊說道。
「嗨嗨,他總不說再等等吧。」潘倫輝笑著回道。
「他居然說干脆搬到朋友的空房子去住算了,等半年後朋友回來再說。一個大男人竟然說話不用腦子,這是個辦法嗎?難道他媽一直不答應給我們買房子,我們就要一直在外面住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方便照顧他父母而已,我說他怎麼不讓我找工作,一直推辭買房子的事再等等,再等等!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嚴彤臉氣的紅紅的說道。
潘倫輝這人有個特點,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還是純粹腦子有病,他最見不得女人受委屈,只要和他關系不錯的女人一旦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受了委屈,只要不是女人的錯,他都會盡量站在她們的立場上開解她們或是為她們想辦法解決問題,為此時常有人說他腦子有病。
其實潘倫輝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是這樣,他總感覺好像欠這些女人的,知道了不幫忙想辦法解決就覺得自己心里特難受,相反他認為一個女人把心里話或是委屈告訴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意味著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有所信任,盡管這種信任與感情無關,更談不上與愛有關,因此他也根本不在乎別人是如何的看他的這種行為︰我只是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你們見過我佔過這些女人的便宜嗎?搞的我好像要哄人家做我老婆一樣!
人就是這樣的人,思維就是這樣的思維,盡管熟悉他的人不少,但依然沒有幾個人感覺他是個正常的人,因此常常因為某件事潘倫輝有自己的看法時,不是有人說他腦子有病,就有人勸他活的現實點兒,而潘倫輝一律是一笑置之,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他最多只能說別人不懂他。
不被人懂的人注定是孤獨的,一個人一旦天生孤獨或是孤獨慣了,反而不會在乎別人對他有什麼看法或是誤解,這孤獨的人只會按著他自己的思維模式來看待問題,別人的眼光和說法是看不死他說不死他的,只不過是大家對生活的態度不同罷了。
潘倫輝恰恰是屬于那種天生就感到孤獨的人,但他並不為此煩惱,孤獨有什麼不好呢?孤獨總比渾渾噩噩和無聊要好得多,自己該怎麼活就還怎麼活,該怎麼幫助人還是該怎麼幫人。
現在嚴彤有了如此煩心的事,自己不可能看著不管,再說了這樣天天鬧騰,向子章怎麼安心工作呢?他的工作環境可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嗨呦,你就受不了了,你可千萬別對我說你想離婚?」潘倫輝笑著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嚴彤氣呼呼的說道。
「啊,你還真是這麼想的!你要搞清楚,你們結婚還不到兩個月哎。」潘倫輝驚訝的說道。
潘倫輝不能不驚訝,雖然網上有關結婚又立刻離婚的事情很多,可那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可嚴彤和向子章可就是生活在自己身邊的人,而且與兩人的關系都不錯,他可不想看他們兩口子走到離婚的這一步。
「其實我覺得這一場婚姻是我太草率了,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到三個月。」嚴彤有點兒難為情的說道。
「我靠,還不到三個月,只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潘倫輝听嚴彤這麼一說,覺得有點兒滑稽。
「事已至此,我只想早點兒解月兌。還有一點你不知道,向子章他媽動不動就在我的面前說起他的前女友如何如何的好,我不敢說我這個兒媳有多好,但是我已經在面子上做的能說的過去了,他媽總嫌我對他照顧的不好,我還能咋照顧?房子的事情已經沒什麼指望了,你也知道他這些年根本就沒存下錢,連買個房子的首付都不夠,我實在沒辦法再和他父母住在一起了,只有離婚了。」嚴彤一臉的堅定。
離婚?不太好,向子章也是好不容易才結的婚,別看以前走馬燈似的換著女朋友帶到我的店里讓我看看,可是到最後沒一個成的,就你嚴彤我估計也是他媽說婚後買房子把你騙來的吧,雖說我對你的遭遇也很同情,可問題大多出在向子章他媽的身上,與向子章關系不大,至少你們的關系還沒到非離不可的地步,再說了,是你們過日子,又不是和他媽過日子,我得勸勸你,怎麼著也得再給向子章一次機會。潘倫輝在心里尋思著。
「嚴彤,其實你想想,如果向子章不在乎你的話,他也就不說搬出去住的話了。可他沒什麼辦法,誰讓他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呢?他媽就是再不對,可他媽還是他媽啊,他總不能完全的為了你不要他媽吧?再說了,你萬一真的向他提出離婚,他必然不能安心工作,他的工作環境你又不是知道,萬一出了危險怎麼辦?辦法總會有的,我做事的原則歷來是事不過三,我還是很希望你能給他點兒時間和機會,離婚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說吧。」潘倫輝苦口婆心的勸道。
嚴彤大概是為向子章工作時的安全著想,所以想了想之後接受了潘倫輝所說的話。
看到嚴彤同意了自己的話,潘倫輝很欣慰的拍了拍嚴彤的肩膀,可就那麼巧,就在潘倫輝拍嚴彤肩膀的那一瞬,向子章突然站在了潘倫輝的店門口,看到了這個動作,向子章愣了一愣,潘倫輝也楞了一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