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從系統中兌換而來的迷香縱然價格不菲,功效也算不錯,可畢竟洞穴實在太大,認人數又太多。
使得洞中一些真正的高手,中毒並不太深,完全能夠行動自如。這些人中不乏一些精明之輩,自然猜得到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並不確定此事定與左冷禪有關。
這些人唯一能肯定的是,思過崖上恐怕不會太平,因而大部分武功高明之輩在擠出洞穴後,也不去理會嵩山派之人,紛紛下山而去。
左冷禪舉辦此次盛會,原本是為了收買人心,眼見那些個高手離去,若是出手阻攔,恐怕還會增加他們的懷疑之心。
他雖心中不甘,也只得放任不管,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擁擠**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隨著眾人的心情慢慢冷靜,加上在嵩山派的維持下,才勉強恢復正常。
待人群全部出來後,洞穴之中已是一片狼藉,被誤傷致死的人竟是足有十幾人之多。
一些身手不錯的高手早已提前離開,留下來的多是五岳劍派和外來的武功較差之輩,這些人多半中毒較深,好多人在出來之後,就已昏迷不醒,而還有一些則是渾身無力,難以行動自如。
左冷禪瞧著場中亂七八糟,橫七豎八躺著的人群,心中氣憤之極,可偏偏還不能將這股怒意**出來,否則眾人必定把這次的事情算在他頭上。
「各位武林同道,對于剛才洞中之事,左某感到十分抱歉。在這里,左某首先澄清一下,此事絕對與我沒有半點關系,我不知是何人污蔑。不過我向大家保證,定會嚴查此事,還各位一個公道……」左冷禪臉色憤懣的說道。
就在他滔滔不絕述說的時候,人群之中忽然冒出一個聲音來,將他的話打斷︰
「左冷禪,你不必假惺惺的貓哭耗子,此事分明與你有關。有江湖傳聞,你已經投靠了魔教的東方不敗,這件事你可抵賴不了。」
左冷禪面色一冷的瞧向四周人群,可見到思過崖上黑壓壓一片人頭,加上山中回聲四起,竟是不知聲音是從何處傳來。
「何方鼠輩,竟敢胡言亂語,左某是堂堂五岳派掌門,怎麼會投靠魔教的東方不敗,此事說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這般污蔑左某,到底是何居心,還不快快現身來。」左冷禪面色森冷的瞧向四周,其門下**也開始四處搜尋。
「我可不是胡言亂語,這件事可是有憑有據的。若是你心懷坦蕩,你且回答我一個問題……」張揚隱在人群末尾,故意身子面向牆壁說話,再將聲音中配上內力,這樣一來,就算在他身旁的人也沒察覺是他在說話了。
左冷禪依舊冷冷瞧著四周,不發一語,只想快點找出這個搗亂之人。
「我早已听說,半年之前,你在封禪台上被張揚盟主打敗,全身經脈盡斷,丹田震碎,武功全廢。就算是江湖神醫平一指,恐怕也不能讓你重新恢復。可是短短一個月後,你又重出江湖,不僅武功全部恢復,而且實力突飛猛進,接連打敗少林方證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你若心中沒鬼,就請解釋一下,為何武功恢復而且精進迅速?若不是投靠魔教,**了魔功,怎麼會實力增長如此之快?」
「可別告訴我你是落入山崖之後,有一番奇遇,然後實力大增這種騙小孩的屁話。」張揚藏在角落里嘿然說道。
四周人群聞得此言,也覺得詫異萬分,江湖上的確有讓人武功在短時間內大進的功夫,特別是一些魔道邪功,的確詭異無比。
聯想到左冷禪似乎真是這般,眾人不由一陣嘩然,相顧竊竊私語起來,開始懷疑起左冷禪是否真的投靠魔教。
一些個原本打算再進思過崖看精妙劍法之輩,听了這話以後,也開始紛紛打起退堂鼓,悄悄的下山而去。
除了嵩山派的人沒有離開之外,五岳劍派之中的四派均有人相互扶持著離場。
隨著江湖人士陸續下山,呆在思過崖上的只剩下一些因中了毒,根本走不動之人了。
連一些站在左冷禪周圍的一些江湖人士,謹慎起見,立刻紛紛後退,怕他暴起發難。
左冷禪听了這番話,當即大怒不已,可他實力之所以增長這般快,其中的確有一個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相信的奇遇。
且不說這理由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何況這件事他已答應了別人,決不能說的。
左冷禪面色森冷之後,眼光一轉,指向身後的任盈盈道︰「閣下說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左某若是投靠魔教的話,怎麼會將魔教的聖姑抓來,並許下三曰之後血祭她的諾言來,這豈不是與我投靠魔教完全相悖?」
眾人听了這話,也絕頗為有理,不少人開始點頭附和。
「哼,你這話騙騙普通人倒是無妨,可要想騙我,可不容易。別以為我不知道,如今任我行重出江湖,早就想再次奪回魔教的教主之位,他和東方不敗早就勢成水火。而任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兒,東方不敗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殺她,所以才會借你的手來行事!」張揚早就想好了理由。
思過崖上的江湖人士都不是傻子,原本只是將信將疑,听了這話以後,大部分都開始懷疑左冷禪是否投靠了魔教。
他若是真的被東方不敗控制,那麼這次用思過崖里的武功先將江湖人士引來,然後趕盡殺絕,好像真就說的過去了。
左冷禪不能說出武功大進的真實原因,听到這般歪曲事實的言論,當即大怒不已,不由仰天大吼道︰
「何方鼠輩,左某行的正,站的端,哪能由你胡說八道。倒是你,一直藏頭露尾,龜縮在暗處,難道不敢以真實面貌見人?」
張揚見眾人已開始懷疑他了,料想時機已成熟,這才淡淡的說道︰「誰說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說話時,腳下忽而一蹬,整個人便是猶如白鶴展翅一般的輕飄飄高高躍起,在山石上借力之後,極為瀟灑的在空中一蕩,等落地之時,已準確無誤的站在左冷禪所在的木台上。
他依舊是身穿白衣,手拿折扇,只不過臉上的妝容已經改變,變成了原本屬于他的面貌。
左冷禪一見他的樣子,卻是不怒反笑︰「好小子,原來是你!你失蹤多曰,我原本以為你早就死于非命了,想不到你竟還活著。這樣也好,當曰在封禪台上的屈辱,我今曰便要讓你加倍的飽嘗一翻。」說完之後,左冷禪的面上滿布猙獰之色。
「左盟主,久違了,想不到多曰不見,你還是這般的令人討厭。」張揚淡然一笑。
任盈盈見他飛上台來,早已驚喜交加,心中縱然有萬語千言,卻只化作了一句話︰「你終于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盈盈,你受苦了。」張揚面露疼惜之色的瞧了她一眼。
「哼,這可不是你家,豈能容你們再次卿卿我我,唧唧歪歪!我且問你,剛才在思過崖洞穴里從中作梗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左冷禪面露狠色的插口問道。
「明明是你與東方不敗勾結,想下毒禍害江湖同道,怎麼會是我,我只是看不慣你的丑行,才忍不住出手的。」張揚轉過頭,裝作什麼也不知的說道。
「徒逞口舌之輩,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一吃,想必你不會乖乖開口了。」左冷禪面露傲然之色,陡然豎起劍鋒,腳下一蹬,便化作一團流光的激射而來。
「小心!他武功比以前厲害很多!」見此一幕,任盈盈面露擔憂之色。
場中的嵩山派眾人見到自家掌門出手,自然紛紛搖旗吶喊,使勁拍著左冷禪馬屁,說什麼左掌門威震武林之類的話。
台下眾人大多認得張揚,只是與他的關系並不親厚,所以反應淡然許多,均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就在她說完話時,左冷禪的身影一晃,劍鋒急速掠出,已經來到張揚身前三尺之處。
「獨孤九劍,你怎麼會這套劍法?」張揚目光一縮,吃了一驚的問道。
要知道,在笑傲之中,唯有風清揚和他會獨孤九劍這套絕世武功,依照華山風清揚的姓子是絕不可能傳授這套武功給他的。
那左冷禪這套武功是從何而來?難道和他一樣,也是從系統中的來不成!想到此處,張揚吃驚不已。
「虧你還有點見識,居然認得這套劍法,既然如此,就好好接我幾招,只希望你別讓左某太失望才好。自從學的這套絕世武功以後,我可很久沒有跟人好好過過招了。」左冷禪嘿然一笑,面色上全是傲然之色。
「難怪敢挑戰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的確有兩把刷子。只不過,你以為僅憑這點微末伎倆,就能獨霸武林,稱雄于世?」張揚嘴角一斜,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隨即身體絲毫不動,不閃不避,只是握劍右手閃電般的向前刺去,這一招也是獨孤九劍中的招式。
面對對方的獨孤九劍,他以攻對攻,只不過張揚此時的內力早就今非昔比,完全不是笑傲位面中的左冷禪可比。
一劍對一劍,張揚的劍卻是後發先至,先一步朝著左冷禪胸前命門而去。
左冷禪大驚失色,慌忙揮劍護身,張揚哪會給他機會,趁機身形一晃,便是來到他身前近處,伸出一掌披在他左肩之處。
只听砰的一聲悶響,左冷禪整個人高高飛起,朝著下方猛砸而去,身形狼狽不堪。
眾人見張揚在瞬息之間,竟是擊飛左冷禪,無不大驚失色,原本平靜的場中,頓時猶如波浪翻滾,響起驚天動地的嘩然之聲。
「你們看到沒有,左冷禪在其手中竟然只能招架一招?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
「好厲害,這樣的劍法才是最為精妙的劍法啊!」
「不愧是第一個統一五岳派的掌門,果然不同凡響。」
……
在一些事不關己的江湖人士紛紛感嘆之時,嵩山派的人卻頓時陷入啞口無言之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感到一陣膽寒……一招擊敗自家掌門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任盈盈沒有說話,那雙美目之中卻是眼波流轉,晶瑩異常,作為女子,誰不想找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做依靠,誰不想嫁一個披靡八方的蓋世英雄,誰不想自己的男人威震武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