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逍遙行 第五章 你有飛劍 我有高手

作者 ︰ 我叫李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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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分明就是桃花眼,色鬼!」李筱月轉過頭。

李小浪本還想再解釋解釋,可不想給自個兒親妹妹落得什麼大的不良印象,那可是太說不過去了,師兄說了,做長輩得有長輩的風範,要給小字輩樹立良好的榜樣。

李筱月聲音溫柔︰「哥,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臭丫頭,你還知道關心你哥啊。」

「叫姑。」李筱月頓時臉色一變,笑里藏刀,看得李小浪背後涼颼颼,這妹子厲害啊,一個不合她脾氣,那就是慘慘慘

「其實我這幾年吧,過得也不像你想象中那麼慘,只是每天吃齋念佛,晨鐘暮鼓,敲敲木魚,挑挑水,砍砍柴,日子雖然清苦,但也挺自在的。」

李筱月哈哈大笑︰「我說二爺,你騙得了天下任何人,還能騙得過你姑?」

「我騙你干嘛,不信等下你問大嘴他們吧,他們可是正宗的出家人,從不打誑語的。」看到李筱月開始沉默,李二爺在心里暗自得意,出家人不打誑語還真好誆人啊。

李筱月從衣服內拿出一小本簿籍,丟給李二爺︰「白紙黑字,自己看,不認識的字,問我。」

李小浪有些好奇,這里面寫了什麼呢?

翻開一看,震驚了。

上山第一個禮拜,半夜偷溜下山,跑到城北張家酒肆敲了半天門,結果店家不開,一場大雨下來,淋得個落湯雞。然後是找了家喝花酒的地方,換了身衣裳,度過一夜。

上山第七個禮拜,傍晚和一個叫李大嘴的胖禿子雙雙下山,城南的柳巷惜春閣,子夜歸來,返山。

第十個禮拜,又多帶了一名身材魁梧叫張萬夫的和尚,三人一起于入夜下山,還是惜春閣,徹夜。

第十五個禮拜,三人被戒律院長老嚴加盯梢,不敢下山,無聊至極,就到後山捉了一只野雞,烤了吃,又破了戒。

第二十個禮拜,有位小沙彌殿後,三人下山已無後顧之憂,終于一連幾夜酣醉而歸。

第三十個禮拜,三人轉移陣地,從城南柳巷轉移到春水街,途遇強盜,張萬夫以一打三,打跑壞人,三人去到月滿樓喝酒壓驚,最後在幾位清倌人的送別下,開心而歸

昨晚,三人從月滿樓出來,遇到一黑衣道長,道長贈言︰貧道下山只為二爺一人。

「咦,這上面的字,我竟然都認識,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才學啊。」李小浪恬不知恥地笑了笑。

李筱月也跟著笑道︰「二爺這和尚做的可真是瀟灑啊,喝酒吃肉,乏了困了,受驚了,還可以去月滿樓吃吃花酒壓壓驚。天底下,可沒有比你這做和尚的更逍遙了吧。」

「我知道,其實你不是你始作俑者,一定是李大爺,這樣不相信我,等下看我不揍扁他。」

「哈哈,全天下二爺恐怕也只能欺負李大爺了吧。」

李小浪被說的很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站起來盯著李筱月,不帶一點褻瀆的意味,眼神純澈,細細打量,轉移話題道︰「咦,這誰家姑娘啊,身姿如此窈窕。」

圍著李筱月轉了一圈,邊走邊說︰「無論是正面,側面還是上面下面,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看到對方故意裝沉默,干脆蹲,抬起她的下巴,蕩笑道︰「這位姑娘,是坐在山崖邊,等待歸來的良人嗎?」

李筱月瞧著他那副yin賤模樣,忍俊不禁。

「喲,我還以為是個冷美人,這笑起來,可是皺了幾池海水啊,實在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啊。來來來,給二爺看看,喲,這腰肢,這,嘖嘖,不得了,極品啊。」說完還不忘在她上模上一把。

「李小浪,你個畜生,親妹妹也調戲,你還是不是人啊。」

「沒有,我這是在夸你好看呢,真心的。」李小浪背對著李筱月偷著樂。

「哼!」姑發怒了,一揮,一柄白色短劍帶著風聲奔襲而來。

李小浪余光所見,立刻使用了那唯一可以傍身的被他稱為腳底抹油**的逍遙太虛步,神行疾走。

那柄青色短劍當真撲了個空,李小浪回頭看著怒氣沖冠的姑李筱月,做了個鬼臉,然後哈哈大笑,身形如風,疾走而掠。

李筱月眼神凌冽,嘴角陰笑,再一揮袖,一把湛藍、一把草綠、一把奼紫,三劍齊發,加上那把白劍,一共四柄飛劍,饒是將那個「畜生」給從後山追到後院,從後院追到中院,從中院追到別院,從別院到正廳,再到偏廳,直到前院,李小浪不敢出王府,出王府必死,所以又從前院繞了出來。

可動靜實在太大,其他丫鬟奴僕可以對姑刺殺二爺視而不見,但是二爺的兩個乖師佷可是一萬個做不到。

砰!

四把飛劍終于停了。

落在留仙別院一顆梧桐樹上,四把飛劍,一把落在頭頂,一把在臉左側,一把右側,最毒的一把竟然在李小浪張開的大腿內側靠近命根子位置。

那一層層的冷汗,嘩啦啦直流而下,李小浪大口踹氣,見到兩位師佷掠到眼前,這才輕松一點,可實在不敢偏頭。

張萬夫把四劍拔了下來,李小浪終于得以真正喘息︰「姑,你要不要再試下,你有飛劍,我有高手。」說罷看也不看就拽起身邊人推到前面,豈料張萬夫已經走開,正是李胖子被推到他前面。

李胖子很配合︰「師叔,我是高手,你看我手真的很高啊。」邊說邊舉起那只肥手,還揮了揮,沖姑靦腆一笑。

太陽終于是下山了,夕陽余暉投射在那一張柳眉瓊鼻杏眼含春波,粉面不修飾,卻艷絕群妍的俏臉上,紅顏醉人,李胖子完全沉醉了。姑鼓起腮幫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胖子︰「再看,把你眼楮剜下來。」

李大嘴故作配合,哆嗦一下︰「好怕怕。」

李筱月噗呲一笑,道︰「不跟你們玩了。」收回四劍,然後消失在李胖子的魂牽夢繞中。

張萬夫對這位很有個性的姑很有興趣︰「師叔,這位姑是你什麼人啊,好像很親,又好像是你紅顏知己,看起來又像你仇人,四把飛劍啊,可不是泥做的,真是讓人捉模不透」

李大嘴舉起手拍了下張萬夫的光頭︰「別想了,姑是我的。」

「哈哈。」李小浪放浪一笑。

正好朱總管來了,作揖道︰「二爺,大爺來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爺?師叔你還有個哥哥嗎?」張萬夫問道。

李小浪只笑不語。

幾人剛走到中院,一個中等身材的黑發老人將身上一身黃袍,月兌下丟給身邊一個婢女,雙開雙臂,大老遠看見李小浪,笑臉盈盈︰「二爺,終于見到你了。」竟是快步走了過來,要與李小浪擁抱。

李小浪冷笑一聲,竟是一拳擊在他的左胸上,那人連連後退幾步,掩住傷口,一臉冷汗,然後慢慢跌倒,吐出一口鮮血。

嚇得旁邊婢女驚慌失措,想叫救命卻不敢叫,二爺在王府什麼身份,他要揍人,還不是白揍了。

兩位僧人有些訝異,這看似毫無力道的一拳,怎的如此生猛,難道是師父偷偷傳輸內力給師叔了,嗯,有這個可能。

只見李小浪走近那黑發老人,搭出一只手,轉過頭,淡淡道︰「大爺,你別裝了,我那花拳能打出這種力道,你可得做夢都笑醒了。」

那黑發老人,不要李小浪攙扶,也其扶地,就站起來了,很迅速,連自稱慧眼慧心的李大嘴也是揉了揉眼楮,實在太快,沒看清。

「師叔的哥哥怎麼稱呼,喂,死胖子,問你呢。」張萬夫見對方朝他點頭微笑,有些尷尬,有些著急。

「我自己介紹下。我是這宅子的大爺,身邊這位英俊無比,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就是二爺,當然你們會好奇我和他的關系,不要緊,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爹!」一襲紅衣向黑衣老人跑來。

這,大爺是姑的爹,那二爺呢,跟她什麼關系,二爺和大爺這年紀相差似乎有點大。張萬夫搖了搖頭,實在弄不明白。

「小僧見過燕王。」張萬夫雖然不知道大爺和二爺的真正關系,但既然在這王府里,這氣場,這年紀,還敢稱大爺,那不就是燕王了。

「貧僧恭迎燕王回歸。」李大嘴嘴巴滑膩,說的動听,突然頓悟,我知道姑是師叔什麼人了。饒是搖了搖頭,看不懂啊,想不透啊。這家子真亂。

老人攬著姑和二爺一起進了內院,大爺笑道︰「那位高大魁梧的僧人是叫張萬夫吧,他很可愛,估計還沒想透我們的關系。」

「萬夫,你知道了嗎?」李大嘴走近神情有點恍惚的張萬夫。

張萬夫點頭點,神情依舊恍惚。

晚飯,佳肴醇酒。

能有資格與大爺和二爺同桌的,除了姑,在王府就只有常客龍驤將軍劉凱,和二爺的兩位師佷。

朱總管吩咐身邊丫鬟退下,自己留守在旁邊,听候差遣。

大爺朝他打了個手勢︰「鳳春,還跟個外人一樣,快給我坐下。」饒是命令的語氣,但在朱鳳春這位全府最大管家听來,也是一種賞賜,是很榮幸的一件事。

朱鳳春點點頭,笑著幫眾人倒酒,先從燕王府最大的大爺倒起,然後就是二爺,再到姑處時,停留了下,後者說倒,朱鳳春則眉開眼笑,倒了小半杯,然後再走到龍驤將軍處,畢恭畢敬給斟了一杯。再到兩位貴僧,總管看yin僧李大嘴不順眼,就干脆給張萬夫先倒。

「哈哈,正在用膳啊,看來小佷來的正是時候。」一位穿著淡綠袍子,身形頎長,輕搖羽扇的翩翩公子哥,在一婢女的領路下大步而來。

「呦,是牧遠佷兒啊,來,給上座。」

牧遠坐下來後,打量著李小浪,饒是雄的嘖嘖道︰「唉,苦了你兄弟,看你胳膊瘦的跟個娘們一樣,前年上山前還能深入虎,如今可是攀雪峰都難了吧。」

張萬夫沒多大反應,倒是李大嘴實在想笑,又不敢在大爺面前放肆,這位公子哥也是道上的人,深入虎,攀雪峰,有見解,有見解啊。

「牧遠,你別說得他好像真出家去了,我告訴你啊,這三年他可比誰都瀟灑。」

「姑,您這話有點夸大了吧,雖說咱們二爺沒有像其他苦行僧那般天天苦心修煉,但是每日誦經參禪可是從不落下,所以才落得如此消瘦。」朱鳳春似乎與二爺較為親近。

「一定是這樣的。」牧遠自斟了杯酒,一飲而盡,道。

在朱總管的眼神暗示中,兩位「不打誑語」的僧人,開口道︰「沒錯,師叔這幾年在山上吃得苦,我可是用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啊。」

「對啊,師叔呢,天天念經,還經常給我們這些晚輩講解佛法禪理,實在是費神啊。」

龍驤將軍端著小酒杯,點了點頭,表情滿是贊許。

見兩個光頭一唱一和,李筱月也不拆穿,倒是夾了一塊二爺最喜歡吃的醉東坡放在他碗里,笑呵呵地道︰「二爺,您辛苦了,吃菜吧!」

李小浪臉皮多厚,城牆能比嗎,他擺手客氣一笑︰「哪里,身為靈覺寺最年輕的無字輩,那些苦頭都不算苦,為了弘揚佛法,拯救蒼生,地獄不空,我誓不成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眾人皆是點頭,只有姑不以為意。

「對了,大爺,我大師父怎麼沒來啊,朱總管,你去叫下。」

「喏。」朱鳳春起身就要走,卻被李大爺打斷道︰「不用去了,他這幾天都不在家。」

「哦,這是為何?」李筱月好奇問道。

「來,來,大家吃菜,不要客氣。」李大爺故意撇開話題後,也沒人再問起。

李大爺瞧著中等身材,鼻梁高挺,劍眉挺顯英氣,左邊臉上黃色皮膚下那七顆黑色徽記,讓人過目不忘。李大爺就是姑李筱月和李小浪的父親,本來李小浪是叫李筱浪,但那位二爺覺得這個「筱」字太娘們而且難寫,干脆就叫小浪,「小」字多好,通俗易記,平易近人,很符合他的性子,要說前幾年的紈褲個性,那怨不得他,按照李小浪的話說,那就是天賜與的。只是這幾年在山上和方丈師兄談道世道人情,人生百態,讓他多有感觸,身上的戾氣才稍稍有所收斂。

飯桌上,觥籌交錯,無人怯場,各自酣醉而終。李大爺,本名李經天,早年與幾位兄弟,從三百人的步兵起家,一路征伐殺戮,最終馳騁南北東西,成為大玄王朝開國最大的功臣,被封為燕王,是滿朝上下唯一一位異姓王,受盡尊崇。當然,朝中也有些不喜歡他的人,在背後稱其為李七星,就是因為那臉上七顆黑色徽記,但據說敢叫李經天李七星的人,最後都不得善終,只是還有那麼幾位,活下來了,並且活得很好。

李大爺在家里是個脾氣特好的人,所以奴僕們不叫王爺,也不叫將軍,只叫大爺,而那位少主子,則稱二爺。

這一夜,號稱八碗不過崗的李二爺,在扶著李大嘴上床後,和張萬夫又吹了會兒水,便來到李筱月的閨房。

彼時,已然夜深,但姑李筱月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

這位李二爺,去誰房間都不敲門,唯有到這位姑房前,會停下來,叩擊幾下。

咚咚咚!

「姑我已經睡了,你明兒再來吧!」

李小浪推開門,瞧見妹妹坐在床頭發呆。

「有心事?」李小浪關上門,道。

「沒有。」

「不對,你很少蹙眉的。這樣吧,如果有什麼話不方便直接說出口,可以寫在紙上。」李小浪干脆一坐在她旁邊,打開手掌,送了過去。

李筱月看了好笑︰「紙呢?」

「就是這只手,所謂手紙手紙,正是如此。」

李筱月輕笑一下,沒過多久又神情頹然。

「到底怎麼呢?親哥哥都不能說嗎?」

「知道是親哥哥,你還模人家。」李筱月轉過頭嘟嘴嗔怒道。

「開開玩笑嘛,哥哥再不濟,也不會動親妹妹的主意啊。」

「哦。」

然後又沒了聲音。

李筱月平常是很活潑開朗的女子,每次和哥哥李小浪在一起,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總有說不完的話,饒是今夜哥哥主動搭訕,她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哦,我知道了,姑在想男人了。」李小浪像是突然發現秘密,笑的很yin蕩。

「呵呵」李筱月轉過臉冷笑道,卻是使了個眼色給李小浪。

然後,房間的燈火熄滅了,只听到輕微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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