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逍遙行 第七章 大截殺(七千大章求收求推!)

作者 ︰ 我叫李二爺

就昨晚那幾個人,對付一千廣陵軍,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真要殺紅了眼,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以卵擊石,到最後我這個大舅子頂多裝作一概不知,然後由著妹妹護駕,自然是出不了什麼事的,可兩個師佷呢,都是還沒傳宗接代的啊,還有那位辣妹陳嬋,說跟著高手學了幾年,要在這一場搶親中試試水,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學點武防就好了嘛,這種血水是你該蹚的嗎,還有那個喜歡了自己好幾年的玉珠,跑的倒是挺快,就怕沒機會跑走,我就要成為萬夫所指了。越想越覺得這趟太過危險,可比耍雜技的赤足踩刀尖來的凶險啊,不行,我還是得取消這次行動。

妹妹你別怪我啊,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可再看到出了城,一臉得意,跋扈無德的壞鳥秦政,想著他之前的斑斑劣跡,咬牙切齒絕對沒有,只是想到那無惡不作的壞胚子要和自己親妹妹生活在一起,那心叫一個疼啊,這不是親手把妹妹送到油鍋去炸嗎,這也太他媽殘忍了吧,不行,做哥的絕對不能送妹入虎口,拼,一定要拼一次。

好吧,大不了殺紅了眼,把武藝超群的妹妹也拖下水,大不了不回燕王府了。

東郊的官道兩旁有著深深的蘆葦蕩,要是有人藏在里面來個偷襲,那的確很正常,可是頗為自負的秦政卻是沒這手防備,老子一千號鐵騎眨眼便到,你搞偷襲,怕是活膩了吧!

今天奠氣大好,早春陽光和煦,偶有春風拂面,吹得人心情舒暢,馬背上人得意的笑,花轎里的人早已淚濕了衣裳,她才不想哥哥去冒那個險,他是父王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子承父業的,怎麼能得罪朝廷。

估計那妹子這會兒準在哭,姑,你再等會啊,二爺的人馬很快就要出現了。

很快,就听到一陣清脆整齊的馬蹄聲傳來,一千廣陵軍已經近在眼前了。

抬頭已經可以看到一座斜向上的長坡,因為傾斜角度過大,所以抬花轎的人會比較吃力,但是當那些個苦力听到新郎官秦政的一句「用點力,到了衢州就給雙倍酬勞」,一眾好漢,便是咬緊牙關,一步一個腳印。要說這天工也真是鬼斧,這等地勢也開鑿的出來,害得我們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李二爺也跟著一百迎親隊下了馬車,牽著馬徐徐前行。

幾年沒來,這地勢更助我也啊,既然都步行,那我的人就好行動了,李小浪心中大爽。

牽著紅葉走在前頭的秦政,嘴里碎碎念︰「呀呀呸的,老子來的時候還沒這麼陡,靠,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藏在望峰坡中間地底下的侏儒遁地撫了撫兩撇八字胡,眼楮滴溜溜轉︰「老子這招氣拱沙石,成了,這趟殺手沒白當,哈哈。」

應該差不多了,破!

一個侏儒破土而出,石坡變成沙坡,沙坡急速下滑,人就好像踩在滑梯上,李小浪順勢下滑,樂得不行,心中大贊男人的優劣怎能取決于他的身高呢,之前覺得侏儒不行真是大錯特錯,這趟事成之後看能不能多出點錢,把他招為己用。

新郎官連著眾人滾了好幾尺,也許是侏儒法力不夠,大家都停了下來,抖了抖身上灰塵,繼續上行。

桀桀!

隨著一聲獰笑望去,蘆葦蕩中飛出一位丈許巨漢,左肩披著一件綠色的鎧甲,左邊和臂彎都在外,那扎實的肌肉看得我們那位二爺可是又吞口水又說恨,唉,這才叫男人嘛,矮子那樣能算男人嗎?

巨漢通天不玩虛的,張開雙臂,旋轉一周,停下來時,彈飛了十數人,砸落在地,腦袋瓜盡碎,腦漿滿溢。

「殺!」一聲叱 聲傳來,一位戴著黑色面紗的女胖子踏空飛掠而來,手持兩把閃爍森森白光的殺豬刀,兩手揮刀,動作瀟灑,勢如破竹,凌厲十分,片刻就殺了十數人。

新郎官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長刀,高舉暴喝︰「殺了這幫賊子,人賞白銀九十。」

哇,九十啊,就算自衛也要殺了這幫搶親的賊子啊,何況還有九十兩的重賞。

殺!

剩下了七十多個親衛兵,各個抽出長刀,激昂慷慨,對著兩個實力不俗的強盜一頓猛砍猛劈。

哼!

侏儒一聲冷哼,再次破土而出,這次沒耍花招,而是右手持一個齒輪狀的飛盤,對準黑衣親衛兵的脖子,用力一甩,頓時飛盤刺破空氣,勢凌厲,如電閃,劃破一個個喉嚨,鮮血飛濺。

「好血腥,好殘暴。」李小浪故意假裝害怕,還用手蒙住眼楮,干脆爬上轎子躲了起來,卻是發現姑不在轎子內,連忙跳出花轎,卻發現李筱月站在轎後,揭開後蓋頭,準備拔劍。

李小浪連忙疾走上去,一把攔住她,恨恨瞥了她一眼,妹妹爭執不過哥哥,最後還是把劍收了回去,又重新坐回了轎子里面。

「喂,妹夫,好危險啊,你要保護好我妹妹啊。」李小浪故意朝和巨漢斗成一團的秦政嚷嚷。這家伙有兩下子啊,都能跟通天較上勁,單挑我還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啊。咦,我那兩位師佷怎麼那麼怕死,哼,我斷你們幾個月的,讓你們哭死去。那位陳女俠呢,臨陣月兌逃了?

「小王爺,我來幫你。」千人之眾的廣陵軍終于只有十丈之遙,為首的一個將軍躍馬而上,飛掠過來。

與秦政互為犄角,片刻便替秦政挽回劣勢,與巨漢殺得難解難分。

侏儒遁地的法術終于失效了,十分陡峭的斜坡只有四分陡勢,後面一匹匹紅馬疾馳踏空,一時間猶如飛蝗撲天,大災降臨。

女胖子玉珠輕輕點地,一跳而起,踏著馬頭,將幾個帶著紅色頭盔的將尉給斬殺,而後又是飛入兵群中,大聲咆哮,戾氣洶涌,十分嚇人,她耍殺豬刀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無論是劈、撩、挑、刺,還是凌厲刀法,或者刀意都是掌握的十分嫻熟,這一路沖過去,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幾十個騎兵片刻便被她當豬宰了。

李小浪看呆了,之前小瞧了她,這姑娘,夠生猛,做保鏢是上等材料啊。

「鎮定,先鎮定。」千余人中一位被打趴下的能說上話的將領大喊道,「射箭,快射箭。」

玉珠冷笑一聲,喝道︰「狗賊,拿命來。」直接就是飛入箭雨中,一刀斬去了那將領的頭顱,拋到半空中,狂掃熱血。

那些個小兵小卒都嚇傻了,這女人是魔鬼啊,眾人紛紛退後,給她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秦政從和巨漢的對峙中拔刀出來,飛身上前,刀指玉珠,仰天大吼︰「殺了她,賞錢萬,死者撫恤其家屬白銀一千,臨陣月兌逃者夷三族。」

眾人听到小王爺這樣恩威並施的話,為了不連累家人,更為了得到賞錢,頓時群情激昂,驍勇無比,幾個帶頭的互相點點頭,異口同聲︰「殺!」

頓時猶如離弦箭,騎馬飛奔,一個被砍趴下,另一個接著上,這麼多人就是耗也要耗死她。

「我們大家一起上,她總不可能一刀砍死幾百人吧?!」

「對。老劉說的有道理。」

「兄弟們,上!」

咻咻咻!

數百騎兵結成網狀,同時撒向玉珠,沖鋒生猛,後面的騎兵,立馬射箭協助,這一次猛攻,打的玉珠是毫無喘息的機會。

眼看著玉珠將要陣亡當場,躲在暗處的紫衣陳嬋戴著紅色面巾,適時飛掠而來,冷笑道︰「這麼多漢子欺負一個女人,像話嗎?」

「這娘們不錯,有有胸。」一個色心重點的騎兵流著哈喇子,兩眼放光。

旁觀一個大兵頭敲他一個板栗︰「都什麼節骨眼了,還想那檔子破事,給我上啊。」一腳踢到對方馬月復,那人刷就跑出去了,根本沒準備,就被一劍斬下了頭顱。

「來啊。」陳嬋挑釁道,搭了只手,拉起癱坐在地上的玉珠。

看著玉珠身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口,李二爺有點說不出的滋味,這麼多刀疤,就算她真減肥成功了,也不好看了啊,哎,玉珠,我們今生無緣了。

「差不多了,大嘴,我們上。」原本李大嘴準備一開始就上場,卻被張萬夫拉住,還臭罵了一頓活膩了,幾人打一千,開什麼玩笑,這會兒見到那一千士兵也不過是湊個數,沒什麼威懾力,終于決定出場力挽狂瀾了。

「殺!」一個套著黑布袋的胖子,身形如燕,踩著沙地,不點地面,聚齊氣力,轟出一拳︰「羅漢發飆。」

砰!

一群大馬直接被擊斷馬脊背,馬背上的騎兵身形斷成兩截,死相非常淒慘。

「干得漂亮。」張萬夫與其擊掌,然後沖到玉珠前面,將對方送上一匹馬,一拍馬月復給送走。

「哥哥好身手。」陳嬋見張萬夫迅疾如電,如入無人之境,當下舉拇指大贊道。

「殺光他們,然後請我喝酒,我教你幾招。」張萬夫是個爽快人,說話不拐彎抹角。

「好。」陳嬋撇嘴一笑,手中銀蛇劍,劃破空氣,嘶嘶作響。

輕輕一揮,一劍出兩蛇,卻是蛇影,飛掠當空,在兩個騎兵面前炸開,將對方開膛破肚,腸子流了出來,十分觸目驚心。

「手段倒是夠狠,可就是太慢了,你這樣打打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打的完。看哥的。」張萬夫出聲道。

只見張萬夫張口吸氣之間,空氣涌動,只聞一陣佛音傳唱,他周圍的氣流急速變得詭異,肚子隆成一座小山,等到吼出一聲,頓時一陣白色空氣波猶如長柱子,聲勢浩大,直將幾十號騎兵給轟翻下馬,使得他們七竅流血而亡。

「快扶我上馬。」坐在後面一個沒有布簾的竹轎上的白發老者,雙目猩紅,殺氣正濃。

兩個安排在老人身邊的心月復將其扶上馬,原來老人雙腿下半截都已斷掉,不能前行,靠大腿夾緊馬月復,從腰間抽出雙刀,一拍馬月復,朝張萬夫飛奔而來。

對方閃電而來,雙刀飛在空中,根據老人手勢擺動而動,斷腿老者更是人馬合一,曲掌成爪,飛撲而下,猶如鷹爪,凌厲無比,每一抓必中,到了後面,雙刀竟然不用指揮都能攻擊,實在叫張萬夫打的吃力。

侏儒遁地見敗勢已成,準備遁地而逃,陳嬋朝其打了個手勢,大概是加錢多少兩的意思,那矮子見到可以加錢,還送美女,立刻來了,手中齒形飛輪一擲,眨眼奪取了十數人性命。

約莫戰了半個時辰,一千騎兵,倒的倒,死的死,只剩十幾騎殘兵,張萬夫和巨漢都已遍體鱗傷,那和巨漢對抗的將領也好不到哪去,一只眼楮都被打瞎了,渾身滿是深深淺淺的拳印,據說是之前練過幾年內功,要不早被洞穿了髒腑了。

只有李大嘴和陳嬋受了點輕傷,那個侏儒機靈的要死,感到不敵,就遁地,喘了口氣又破土,氣得那些騎兵恨不得掘地三尺,活剜了他,然後懸尸城頭,再暴曬個十天半月。

秦政與李大嘴對敵時,吃了不少苦頭,幾次被打趴下,要不是斷腿老者分神過來幫了幾把,恐怕早已成了亡魂。

靠,兩個藏拙的師佷,這筆賬我秋後再算。哼,好你個張萬夫,之前對付三個強盜,就給我打個兩刻鐘,還有李大嘴跑路比我還快,都他媽太會裝了,回頭二爺不給你們吃肉,看你們還敢不敢裝。

老匹夫清楚當局形勢,他們三個對五個,明顯佔下風,那十幾個殘兵有等于無,若是負隅頑抗到底,注定無一生還。故而,他向小王爺使了個眼色,小王爺是老匹夫的徒弟,這趟迎親老匹夫怕出意外,因為那個徒媳婦實在漂亮,覬覦她美色的賊寇絕對不少。沒想到來的竟是這樣的高手角色,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小王爺與老匹夫相處多年,自然很容易懂得對方心思,頓時朝幾人抱拳客氣道︰「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李大嘴咧嘴笑道︰「你給不起。」

秦政還是那樣的跋扈氣場︰「笑話,我爹可是廣陵王,整個富庶的江南都是我秦家的,知道江南多富嗎,看你就是個鄉巴佬。說,要多少銀子?」

這時,李小浪給從旁說了幾句落井下石的話︰「是啊,你們要多少,我妹夫家很有錢的,金山銀山都有,你們要多少,盡管獅子大開口。」

「哈哈。」陳嬋大笑,這浪哥哥可真會落井下石啊。

老匹夫見幾個賊寇十分難纏,知道定然不是沖錢而來,那就一定是搶親的,試一下︰「咳咳,幾位大俠,如果你們是奔著花轎里面那位美人來的,盡管搶去就是,我們當做沒看到。」

「師父。」秦政面色嚴肅,十分心痛,李筱月可是他從小就喜歡的女子,思念了這麼多年,終于在父親得勢這一年有機會結成這門親事,怎能拱手送人呢。

「我不答應。」秦政吃吃恨道。

「豎子不足與之謀。」斷腿老者坐在馬上,轉過頭,饒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休息夠了吧,動手!」李大嘴一言發出,頓時一個飛掠,跳到老者頭頂,當空一拳砸下,這一拳力量不大,但是速度驚人,而那斷腿的老匹夫卻是身法相當了得,竟然輕松避開這一拳,豈料在李大嘴沒說那句話之前,張萬夫就有動手的意識了,這一刻,老匹夫才剛閃過,張萬夫迅疾如電閃,打出了對方猝不及防的一拳,這一拳力量很大。

砰!

老匹夫被擊飛出去,身首異處,鮮血飛濺,死不瞑目。

「殺!」這一聲由主子陳嬋喊道,那兩個被雇佣的殺手,見大局已定,勝券在握,尤其是那個矮子可是十八般本領都使了出來,又是錘子,又是飛刀,又是飛輪,一頓痛打,硬是將那位戰到最後的將領給捅了個稀巴爛。

場上只剩下一人。

秦政跪在地上,求饒道︰「你們把她帶走吧,我與她的緣分今日後就斷了。」

花轎里李筱月沒有半點生氣,從始至終都很釋然,因為她關心的哥哥始終在她身旁,過一絲傷害,那些人,與她何干?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隨著一個女胖子竟是飛奔過來,看見李小浪安然無事,滿是安慰的道︰「二爺,我好擔心你。」

靠,你怎麼還沒走,暈死,這下穿幫了。

幾個人都在心里暗罵玉珠,真是愛昏了頭,豬腦子一個,活該被刀剮。

秦政反應極快,听到這一句話,哪能不知道事情內幕,二爺是誰?那可不就是李小浪李二爺了,我們這幾個人中間,還有誰比他更當得二爺這名號的,好一個買凶殺人加搶親,果然夠毒辣。

不過我也不蠢,正當李小浪意識有危險時,那跪倒在地的秦政一躍而起,迅疾飛到他身邊,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然後拉著轎子里那個美人一起騎上馬,饒是在幾人的逼困中,氣焰囂張︰「再敢靠近老子,老子就殺了這狗日的李二爺。」

操,竟然罵我爹娘,老子搞死你。李小浪此時的憤怒無疑是到了極點,你罵我是蠢貨也好,紈褲也罷,草包也行,甚至賤人,畜生都無所謂,但是你盡然直接跳過,罵我爹娘,這就是一百個不行,一萬個不行,我不是東西,但我爹娘可都是大玄王朝蓋世英雄,若是沒我爹給京城那位打江山,他能有今天這局面,還有我娘,我娘,仙女般的人物,可惜,媽的,罵我爹娘,老子不屠了你,狗日的。

李小浪強掩蓋住憤怒,將手偷偷伸進衣兜里,就要抽出那把張萬夫送的精致匕首,一刀給捅死這個壞事做盡生兒子沒的王八羔子。

學武出身的秦政哪能發現不了鬼崽子的小動作,硬是用刀在他脖子上輕輕劃了劃,流出一絲血跡,看得兩個佷子一陣雄,陳嬋更是肉疼得緊,媽的,活膩了,別讓我逮著機會,要不老娘必將你千刀萬剮,浪哥哥是你動的嗎?!

「草民叩見燕王。」張萬夫瞧著前方突然神色緊張,跪倒在地。

李大嘴跟著跪下,陳嬋也是跟著跪下,兩個殺手看到主子跪了,索性也跪下了,反正膝下沒黃金,跪了還能加錢,不跪白不跪。

「合起伙來想騙我,我有那麼好騙嗎?」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秦政背後傳來。

只聞一聲︰「這群畜生,你們闖了潑天大禍了。還不給老子滾回去。」

這聲音,渾厚而有力量,秦政自然是听過的,這不是老丈人的聲音,還能有誰,當下無疑有他,轉頭行禮道︰「女婿恭迎老丈人,老丈人可得為我做主啊。」

哧喇!

就在秦政轉頭那一瞬,李小浪趁機抽出匕首,從後背一刀刺入直透其左胸,末了還不忘在里面轉一圈,這殺人的動作可是跟手下一些扈從學的,今天總算他媽的派上用場了。

「才狗日的,這樣做主你滿意嗎。去死吧!」李小浪一用力將其推下馬背。

「明明是老丈人的聲音,這怎麼回事?」秦政閉眼前問了最後一句話。

他怎麼都不知道,那個他門的媳婦,最後一刻,終于還是倒向了大舅子那邊,這媳婦什麼人,李二爺的姑啊,那可是武藝卓絕,一手月復語模仿十分到位,何況還是朝夕相處的李大爺的聲音,那不是順手拈來嗎?

「浪哥哥,你又闖禍了。好像這比三年前你在和我游玩的時候,殺得那個大將軍的嫡長孫更為嚴重,秦政可是皇親國戚啊,連你爹都要忌憚他老爹幾分。」陳嬋所言非虛,三年前,李小浪和陳嬋帶著幾個花錢雇佣的江湖人士,東游路上遇到一個不知好歹的讀書人,互相看不上眼,大概是街邊一個小孩在問老人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玩世不恭的世子殿下原本不以為意,可看到小孩竟然為這個問題,和老頭爭得面紅耳赤,一下讓他覺得這是個非常有禪理的問題,當然值得深討。于是,他站在小孩這邊,主張先有雞,剛好,這時路過一個負笈游學的士子,也是興致頗高的站在了老頭一邊,于是這場辯論賽便從一對一,變成了二對二。世子說話通俗,以先你有媽,再生你這個小白臉,作為論點,有理有據,沖擊那白面士子。士子滿月復才學,通曉天地,引經據典,追溯到物種起源,說道地球上最初的生物不是哺乳類,而是從冷血到熱血,從爬行到直立行走。

這還了得,一說就是半天,老頭听得哈哈笑,小孩直接給听蒙了,這哥哥敢情是儒聖下凡啊,肚子里這麼多墨水,可世子殿下听著覺得就是瞎扯淡,是蝦扯蛋啊,你仗著多讀了幾本書,就跟老子炫耀,還掰歪的,好啊,你有才,我說不過去你,老子吵不過,難道還打不過嗎?

「上!」

一聲令下,那些出錢雇佣的江湖人士,各個齜牙咧嘴,這一趟可真閑的蛋疼,手腳真他媽癢啊,也不知分量,對著那白面書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啊,八個人啊,還都是學過武的,一頓亂揍,就把對方打昏過去,本來那書生還有一線氣息,最後被這位沒過癮的世子殿下給補了一腳,恰好補中了心脈命門,終于士子嗚呼哀哉了,贏了這場辯論的世子還一副大獲全勝的喜悅勁,事後才知道惹大了,這是江東萬家的嫡長孫啊。

那幾日,老將軍萬佟聯名好幾位朝中重臣上書皇帝,要討說法,那時候燕王勢力太大,而且皇帝根基沒鞏固,不敢替那被害人做主,于是睜只眼閉只眼,一拖再拖,最後燕王奉出先皇御賜的免死令牌,皇帝終于找著台階下了,這不還不順了這位兩朝元老的意,免罪罰款,罰款對李家來說,無疑就是撓撓癢,可有可無。

萬佟老將軍氣不過,干脆提前告老歸田,本來要帶走一幫嫡系勢力,誰知道那些人胳膊肘都拐向了失了道理卻根基穩固的燕王,人家有大權,有重兵啊,你萬佟有什麼,不過一個倚老賣老的家伙,有什麼了不起,走就走唄,不送了。

也是這件事以後,燕王第一次對那個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獨生子動怒,那一怒,就是送到靈覺寺當了三年的和尚。

三年里頭,開始李小浪是很生氣,很不理解的,不過越到後面,越理解他的苦衷,一來為了避嫌,二來也算小小懲戒自己,讓自己到山上清心養性,也沒指望自己學到什麼通天本事。

只是這次,還有免死金牌嗎,鐵定是沒了。

「師叔,這十幾個殘兵怎麼處置?」李大嘴問道。

尸橫遍野的現場,讓人觸目驚心,李小浪看著遍體鱗傷還熱切凝望自己的胖女人玉珠和失去生氣卻仍然一臉堅定的張萬夫,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這又何苦呢,我只把她當朋友啊,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若不是大家賣力拼殺,我妹妹的幸福就要斷送了,可這次,似乎是我錯了,我害了大家

心里漣漪蕩過後,李小浪的瞳孔中露出了平生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厲色,這厲色竟是連從小一起為非作歹的發小陳嬋,更甚至他的妹妹李筱月都見過。

「殺!」他厲聲一喝,臉面淒寒。

李大嘴收到命令,一拳轟出,這一拳波動範圍極廣,分散的十幾號人幾乎同一時間鮮血迸濺,死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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