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逍遙行 第十章 抱負(求收!求推!)

作者 ︰ 我叫李二爺

鎮江,不是江,是一座古城,有多古?

據說是一座五千年的孤城,還沒有大玄前朝的前朝時,便有了這鎮江,還是那些唯一有史料記載的書籍上批注的。

話說,古城鎮江,一非軍事重鎮,二非商埠,反而因為源遠流長的歷史,導致這座城的文化氣息格外濃重。

城里的建築都比較古老,都是一些前幾個朝代留下的古宅子,古道,到了如今的大玄王朝,依然是任憑雨打風吹去,獨守人間人海處。

不錯,鎮江的白天很熱鬧。

大街上面,有耍雜戲的,有各式各樣的小販,還有進城拿一些綾羅綢緞交易詩書琴畫以及古老手工制造品的,有老先生帶著彈琵琶的孫女走到茶鋪講故事,一些規模大點的書坊,是有錢的文化人請的老士子來給年輕人普及老祖宗留下的璀璨文明。

「我聞到了。」一個披著羊皮的一頭黃毛的胖子眯眼嗅了嗅。

「聞到什麼了?」另一個穿著黑色道袍、身材魁梧、戴著用鳥毛織成的帽子的大塊頭瞅著前方一個耍猴子的老人兩眼放光。

穿著一襲紅衣的高挑女人,秀美嫵媚,玉鼻,薄唇輕啟︰「是香味。」

著一襲綠衣的中年男人,神態自若,氣質飄逸,撫了撫須,並話。

白衣飄飄、身材嬌小、英氣勃發的白女敕小生,手執一羽扇,咧嘴道︰「我也聞到了。」

然後,幾個人就各自走開了。

披著羊皮的胖子,徑自來到一間酒樓,剛要踏入,卻皺著眉頭,扇了自己一耳光,又折了回來。看得那位本來對這種穿獸皮的野人不太待見的小二哥哥,這回更是對其嗤之以鼻,什麼玩意,吃不起就不要來嗎。

紅衣高挑女子,步履飛快,身過留影,眨眼便停了下來,抬頭一看,幾位打扮妖冶的二八女子,站在樓上的雕欄處,對著底下的游客搔首弄姿,于是,她開心地點了點頭,一個箭步,就要踏入。

卻被兩個肌肉扎實的壯漢給截住了︰「女人與狗,不得入內。」

紅衣女子搖頭嘆息,女人咋地位這般低呢?

身材瘦小的白衣小生,獨自來到了一間胭脂坊,挑挑選選,看了半天,硬是掏不出一個子。店老板一把年紀了,跟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私下打賭,贏了,婆娘今晚就要跟他換個姿勢,老男上女下,委實沒情調,老頭子看準了這個白面小生是個窮貨,于是打賭說︰媳婦,這小子絕對不會買。

雖過四十,但依舊如狼似虎的老板娘對這位白面小生打心眼喜歡,這小生那臉蛋,太俊了,尤其是那雙杏眼越看越勾魂,看那英姿勃勃的朝氣,多迷人,比你這個老不死的好上不知幾條街了。

「這位公子,若是看上了,隨便拿,這單,我來買。」老板娘顯然被白面小生給勾住魂了,一雙飽經蹂躪的老手悄悄伸了過去,可惜沒吃著豆腐,那小生一個縱身,消失在眼前。

老板娘怔怔出神,原來是個大俠,連忙跑出去,追了好十來步,可卻是不見蹤影,回過頭,瞧見自家老頭盯著自己那胸前兩座有些風雨飄搖的山峰一個勁地yin笑,咬著嘴唇嗔了他一眼,生著悶氣,關門謝客。

老板開心死了,謝天謝地,不如謝這白面小生,真是菩薩降世啊。

關了門的胭脂鋪,只聞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和一陣濃重的喘息聲,來往行人依舊行雲「流水」。

片刻後,幾人重新聚集一起。

「我這趟收獲頗豐啊。」紅衣高挑女第一個笑道。

「我也不枉此行。」白衣笑聲也不示弱。

披著羊皮的胖子搖了搖頭,撇撇嘴不說話。

穿著黑衣的大塊頭「道長」,有些意猶地道︰「想不到,那布衣老頭耍猴耍得這般有趣,不枉我五十文錢的打賞啊,哈哈。」

「那個,老爺,你呢,你有什麼可以跟大家分享的嗎?」紅衣高挑女打了個蘭花指,嫣然一笑。

綠衣中年模了模嘴角紫色徽記,道︰「真沒有。」

「前面那個賣藝的男子好可憐啊。」白衣書生瞅著左前方拐角處突然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

的確,一張黑色古琴,一個破爛得不能再破爛的瓷碗,一身像是有半年沒洗的灰色短衣,那男子蓬頭垢面,雙手袒露在空氣中,緊緊抱著,長發遮眼,不見其面。

白衣小生很有惻隱之心,走近了蹲下來,拿出兩個包裹里原有的饅頭蹲下來遞給那乞丐,又叫羊皮胖子買了壺清酒給他。

乞丐撩了撩額頭長發,見白面小生很溫藹地盯著自己,立馬搶過饅頭,一口一個,拿著酒壺灌了幾口,身體暖和了許多,不再將袒露的雙手互纏縮在懷中,卻是連忙跪在地上,朝眾人一一跪拜行李︰「謝各位恩人,謝各位恩人。」

瞧見那男子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樣,為了在白衣小生面前,表現出她的溫良恭儉讓,于是紅衣女子大手一揮,一錠在春日下閃爍銀光的東西,咚的一聲墜入了那個破碗里。

灰衣乞丐頓時一怔,立馬反應過來,卻是端起破碗,高舉著拿出銀子遞給紅衣女子。

「拿著。」紅衣女子聲音並不太細。

灰衣乞丐拗不過,干脆拿銀子送到白衣小生手上,擺擺手,道︰「我不能要。」

紅衣女子來氣了,真是,給你錢還不要,這世界哪有這樣蠢的人啊,信不信我只要往後拋出這錠銀子,馬上就要空出一條街。

倒是白衣小生來了興趣,他皺了皺眉,輕笑道︰「為什麼?先站起來。」

灰衣乞丐慢騰騰地站了起來,雙膝像是磕破了,隱隱可以看見血跡泛著,似乎之前跪了許多人,許多天,可是破碗里卻一個子都沒有。可見,這位賣藝的乞丐,唱得真不咋地。

他撩了撩發,用手上稍微干淨點的那一寸皮膚擦了擦臉,一副下里巴人的笑容︰「我是到這唱歌的,也就是你們中土人說的賣藝,流落在這里很多天了,唱了很久,沒人听,更沒人打賞,所以」遇見大有愛心的白衣書生,灰衣乞丐像是要將藏在肚子里很多天的委屈給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白衣小生淡淡點頭,然後朝紅衣女子打了個眼色。

紅衣女子與白衣小生何等默契,登時拍了下羊皮胖子肩膀,胖子一點頭,沖出去,大嚷道︰「喂,這里有美女跳舞啊,快來看啊。」

那些個走馬觀花的路人听說拐角處有免費艷舞欣賞,那還了得,拔腿就跑,人追人,腳踩腳,灰塵滾滾。

咻!

一步剎住!

美女呢?

這時,紅衣女子提著衣袂,朝眾人羞赧一笑,眨巴眼楮,煞是迷人,眾人皆醉。

然後,只見紅衣女子扭了扭腰肢,那些個看官就唉聲嘆氣地離開了。

紅衣女子又拍了拍羊皮胖子的肩膀,說道︰「出點血,不出血哪有觀眾。」

胖子認為是這個理,于是大手一揮,朝空中擲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眼尖的小販,登時拋下手中正在接洽的顧客,立馬殺了過來。

卻是帶來了一條車水馬龍,登時人壓人,飛拳亂腳,棍子,石頭,滿天飛。

一陣陣嚎叫過後,一位粗壯手臂上刻著白虎紋身的彪形大漢,撩開人群,拿著銀子,厲聲道︰「他媽的,老子的錢你們也敢搶。活膩了!」

話剛說完,卻被人悶棍擊倒,又是一陣哄搶。

白衣小生對灰衣乞丐笑道︰「會舞劍嗎?」

乞丐點頭,白衣書生便徑自坐下,抬頭道︰「我彈奏,你邊舞劍,邊唱歌。」

乞丐會心一笑。

「以敦煌為圓心的東北東。」

灰衣乞丐嘴角很薄,眼神清冷,頭發斜撩到一邊,在空氣中的雙手已經曬成了古銅色,整個人表情看起來酷酷的,舞劍更是凌厲好手。

白衣小生淺笑撫琴,右手一彈,音調頗高,猶如萬軍出巷,聲勢震人。

灰衣青年听到琴聲,仿佛找到了感覺,接著舞劍唱道︰「這民族的海岸線像一支弓,那長城像五千年來待射的夢。」

白衣書生配合十分默契,簡直可以用心有靈犀來形容,一個舞劍賣唱,一個彈琴附和,曲聲高低起伏特有節奏感,再加上灰衣乞丐找到感覺後,那咬字不清的獨特唱腔,頓時讓那群亂民停下了粗暴的動作,慢慢抬起頭。

灰衣乞丐見眾人抬頭看自己了,變得更加自信,于是開始走起步子來,時快時慢,似乎在一個規定的圓圈里漫游,看似動作極其瀟灑,劍也是舞得相當美妙,交替之間,恍若生風,極具視覺美感。

「好。」紅衣女子拉著旁邊幾人帶頭喝彩,帶動現場氣氛。

于是,那些蹲下的人,都站了起來,也不再搶這拿命都換不來的銀子了,開始欣賞這別具一格的歌舞。

琴聲忽高忽低,忽而鏗鏘,忽而飄渺,都是跟隨灰衣乞丐咬字不清的說唱節奏。

跨越黃河東登上泰山頂峰

我向西引北風曬成一身古銅

那大地心髒洶涌不安跳動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種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條龍

灰衣乞丐情緒控制自若,說唱圓融,聲音特別,雖咬字不清,但節奏明快,听著感覺很爽,尤其是他和白衣小生的完美配合,更是讓人情緒高漲,樂在其中。

觀眾越來越多,終于是將這個小小的拐角處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曲唱完,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羊皮胖子端著碗舌忝著臉走到眾人身前,豈料遭到一堆白眼,黑衣大塊頭正要發怒,卻被紅衣女子阻止。他是個耿直的男人,對于這種用技藝討生活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憐憫,如果不是被紅衣女子攔住,他保準跑到他們口袋去掏錢,哪有白看的演唱,有這麼好的事嗎?人家賣藝的風吹日曬,憑勞動技藝討口飯吃,容易嗎?

而後,人群漸漸散開。

白衣小生站起來,拿著先前那錠銀子輕輕放到他手上︰「這是你應得的。」

「兄弟,是你讓我找到自信,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周杰輪說話很酷,嘴角輕輕勾起。

白衣小生溫和一笑。

灰衣乞丐將錢放在腰間,朝眾人一拱手道︰「感謝各位的大恩大德,周杰輪無以為報,他日若飛黃騰達,成就歌王歌聖,一定涌泉相報。」

紅衣女子見其一副蠻有義氣的架勢,笑了笑,道,「同是江湖淪落人,相見便是緣,我叫李婉容,有機會去我家,我請你喝酒。」

「李姑娘,你真好。從來沒人把我當朋友,你是第二個。」

這一句話,听得紅衣女子大跌眼鏡,第二個,這他媽誰听到那都以為會是第一個。

周杰輪朝白衣書生點頭︰「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叫我白小生即可。」

「白兄,你是我人生當中第一位朋友。我會記得你,永遠。」酷酷的周杰輪勾起的嘴角,有些迷人的弧度,臨了,又是朝著各位深深一鞠躬,道,「我娘說南姜有個叫方問山的老先生寫的一首好詞,我一直沒臉找他,今日,我就要奔赴南姜了,各位,保重,多保重。」

白衣小生看著周杰輪漸漸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好有抱負的男子。」

「咳咳,我也很有抱負啊。」紅衣女子「吃醋」道。

白衣小生白了她一眼,笑道︰「月滿抱佳人?」

「哈哈,你懂我。」紅衣女子恬不知恥地笑道。她,當然就是男扮女裝的李小浪,能有這等賤笑之人,全天下,除了李二爺,還有誰?

那羊皮胖子自然就是李大嘴,而那個穿著黑色道袍,戴著鳥帽,扮相十分滑稽的假道士,不用說都知道,他就是張萬夫了。

白衣小生乃姑是也,扮演眾人老爺的綠衣中年就是李二爺的師父玉機子。

幾人下山前,抖出包袱里的一切物品,各自裝扮一番,是要掩人耳目,果然順利躲過了大眾的目光。

因為在這座古城,時有奇人異事出現,長相裝扮更加奇特的,老百姓都見過,更何況他們一伙人,怎麼能月兌穎而出呢,李小浪很高興,這正是他想要的。

「走,去那家綠水無憂酒樓。」老爺終于發話了。

登時,李大嘴仿若一個死囚遇到大赦一般,一溜煙便消失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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