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逍遙行 第二十章 當世女賭神

作者 ︰ 我叫李二爺

龍陽,城南。

一間酒樓。

「你不會想幫賭贏一百萬吧?」余少勇在阿紅嫂李小浪右側小聲說道。

李小浪笑道︰「不敢相信?」

余少勇失聲一笑︰「我說嫂子,你知道這趟渾水有多深嗎?上次東凰來了個賭術一流的高手,號稱是東凰的賭王,帶來八十萬兩銀票,結果輸的精光,還連命都搭上了,你能賭得過東凰的賭王?」

阿紅嫂李小浪淡然笑道︰「你知道玉容峰上的道士周博玄嗎?」

余少勇表情極為吃驚︰「周博玄?就是二十年前那個曾經賭贏西曼花**王巴薩斯基,逼得他自費武功,最後被異獸所吃死無全尸的周博玄,二十幾年過去了,他仍然是個傳說啊!不會跟嫂子你有什麼瓜葛吧?」

同是賭徒,花**王听起來似乎跟朱鳳春救的那個大王有些淵源,但一個二十幾年前早已死了,另一個則還活在世上。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迄今為止,這個世界還沒有誰能賭得過他那老頑童二師父周博玄,周博玄不但煉氣修為高深,而且精通各種武學,最讓世人驚訝的是他玩世不恭,六十幾歲仍然跟個少年一般愛玩的性子和玩出的成就。

「是我師父。」李小浪眯著眼楮笑道,「龍陽最大的賭坊是在一間酒樓的地下室?」

「嗯。」作為爛賭徒的余少勇一直將凍神話周博玄奉為天人,此人天賦聰穎,不論武學還是煉氣,就連玩,都是那樣驚才艷艷,已經不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了,天上的神仙,又有幾個能比得過他那般多才多藝呢,而阿紅嫂竟然是周博玄的女弟子,這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吧。

「我就不下去了吧,等下被他們看到,肯定逼我還錢,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還錢期限到了嗎?」李小浪嚴肅道。

「後天晚上子時,他們會去找我的。」余少勇左顧右盼,把阿紅嫂李小浪拉到人少的一邊,悄聲說道,「嫂,你真是周博玄的女弟子?」

李小浪點了點頭。

余少勇從衣服里拿出兩張銀票,放到阿紅嫂李小浪手上︰「我只剩下最後一百兩了,不夠也沒了啊。」

李小浪抽了一張五十的放在衣服里,輕笑道︰「這五十兩是我為你賭博的酬勞,我這次只答應幫你還債,可不會幫你贏錢啊,還有,事情搞定後,你得帶我去找他。」

余少勇點了點頭,這嫂子,既然這麼自信能賭贏,還佔我小便宜,行事真是古怪啊。

一間酒樓之上,食客雜多,和普通酒樓沒啥兩樣。

李小浪在余少勇的帶路下,從掌櫃收賬的櫃台處下了樓梯。

令李小浪感到意外的是,這間余少勇口中諸多朝中權貴富少,乃至外國王爵都趨之入騖的人間仙境的大門只不過一扇普通的松木門,門上沒有燙金大字,只簡單地刻著「和氣生財」四字。

推開門後,便發現別有洞天。

偌大的空間,仿佛一眼難以望穿,紅燭高懸,聲樂俱興,穿著大膽露雙肩的,低腰的,抹胸的,裙子退到極致露出秀美長腿的青樓女子,鶯鶯燕燕,手中端著夜光杯,走到各桌去給那些穿著綾羅綢緞或滿臉油光、或斯文入理或高大俊朗的公子少爺身旁,竟然坐在他們大腿上,邊灌酒邊**,尺度之大,畫面之驚艷,直讓他這個自認玩世不恭天下第一,見多識廣天下第二除了師父周博玄無人能出其右的大燕世子李小浪驚得說不出話來。

人間還有這樣的地方?

余少勇笑了︰「嫂子,別驚,這還只是表面上的,和氣生財賭坊內里更有玄機,不過,你是女人,就不方便帶你去參觀了。」

李小浪點了點頭,大概猜到余少勇所指。

舉目四望,青檀賭桌,質地細膩,地上鋪蓋的是漢白玉,金柱環抱,頂上琉璃黃瓦,富奢程度直追燕王府的留仙別院。

牌九,骰子,馬吊,還有弈棋做賭的,更夸張的是兩個穿著華貴的公子哥竟然在一張四方台上斗雞玩,各種賭法,五花八門,李小浪注意了幾種新奇玩法,曾听二師父周博玄說過,那是來自西曼貴族的賭法,沒想到如今已經引到大玄來了,看來那位王爺應該就在這間賭坊的幕後。

「走,先去玩骰子。」阿紅嫂李小浪話罷便徑自走向一張紅木橢圓桌前,余少勇緊跟其後。

一個長得高挑碧眼黃發小娘們向二人蓮步走來。

她拋了個媚眼,不是對余少勇,而是對女人打扮的李小浪,李二爺很驚訝,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西曼小妞,雖說他娘也是西曼人,但有一半是大玄血統,跟這純西曼血統的比起,那種異域風情委實還是少了幾分。

阿紅嫂李小浪很大方地回了個迷人的微笑。

碧眼少女一只無袖的玉手直接搭在阿紅嫂李小浪的肩膀上,直讓旁邊的賭徒雞皮疙瘩掉一地,只能在心里嘆息這樣絕世容貌的兩個女人竟然都有斷袖之癖,實在太他媽可惜了。

余少勇只看了一眼那碧眼少女,便開始注意賭桌上的風雲變化了。

李小浪抽出衣服里藏著的那張五十的銀票,遞給余少勇,附耳過去對其說了什麼,後者點點頭笑的很神秘。

「買大買小,買好離手。」莊家是一穿著紫衣的俊秀少年郎,只見其搖晃手中的骰子,對那些下了重注買小的人詭異一笑。

阿紅嫂李小浪靜心傾听搖骰子的小哥手中密閉容器里細微變化,心中十分清明,耳朵微微動了動,也只有在專注賭博時,他才能听到實力入了從二品聞風听步的高手所能听到的,不過若是換成真正的武林高手,對于容器里的變化,卻是絕對听不出來,這里面的變化不同于外界的變化,不同點數的骰子每個面之間的所發出的不同聲音,互相撞擊之間的微妙變化等等都只有經驗老道的賭徒才能听得出來。

李小浪一臉自信,拿出五十兩銀票砸在「小」字上,一些個輸了錢想翻本,卻是沒有多少把握的老賭棍看到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如此自信,一個女子有進和氣生財賭坊的膽識已經是相當難得了,更何況對方還如此自信,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跟她買一樣。

一瞬後,李小浪首先下注的一方擺滿了銀票、碎銀、甚至還有幾錠黃金,余少勇看了一眼阿紅嫂李小浪,將五十兩銀票下注在「大」那一方。

紫衣少年莊家挪開容器底蓋。

一,二,六,六,六,五,二十四點大。

「啊呀,真他媽背啊。」一個年紀約莫五十幾的胖子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紅衣女子李小浪,臨走還啐了一口,「什麼爛手氣,不知道你自信哪來的。」

對此,阿紅嫂李小浪只能抿嘴淺笑。

五十變一百,博一博,鐵環變玉鐲。

第二局,李小浪拿銀票換了些碎銀,五兩買小,余少勇押五十兩繼續跟她買相反的。

開!

一,三,三,六,六,五,二十四點大。

余少勇又贏了一百兩。

兩人配合默契,李小浪要輸的時候,總是輸小的,而余少勇一直買相反一方,等到本錢雄厚了,就撐死了買,一個時辰後,阿紅嫂李小浪用自己的屢戰屢敗,換來了余少勇的五萬兩銀票入庫。

碧眼少女從開始便陪在阿紅姑娘李小浪左右,與其一起買,結果也輸了不少,不過並沒有怪那位掃把星,而是把她當財神。

她看出來了,這紅衣女人跟那黑衣丑男絕對是一伙的,而且這個女人是故意輸的。

李小浪伸了個懶腰︰「好困啊。」

于是,便來了兩個輸了半天,但仍是心思通透的白衣小生,湊了上來給她捶背。

「舒服嗎?」壯碩一點的憨笑問道。

「這樣的力度你看可以嗎?」瘦一點的湊上臉諂笑道。

「嗯,不錯。我去打馬吊,誰要跟來,快點啊。」

余少勇將一些銀票換成金條背在身上,剩下的則寄存在賭坊里,與碧眼少女一起跟在兩個邊走邊給阿紅嫂按摩的小生後面。

「哎呀,沒座位了。」阿紅嫂嬌聲說道。

旁邊一個有注意到阿紅嫂李小浪與余少勇配合作戰的明眼人,對坐在馬吊桌前,輸得一臉仇恨的青衣公子,一腳踢道︰「快給老子站起來,你賭個屁啊,要把你老娘都給輸了你才開心?給這位姑娘讓座!」

那公子本就輸了錢心里不爽,被一踢一趕心里更來氣,站起來就想一拳揍扁那個踢自己的老頭子,可想到對方是他爹,只能是干嘆氣。

「你坐吧。」青衣公子很有禮貌地擺手道。

阿紅嫂看了看余少勇,示意讓他坐到對面。

余少勇才不管對面坐著的是什麼人,一腳給踹了出去,完了丟兩根金條,對方拍了拍,點頭哈腰,笑著跑開了。

只聞余少勇大喊道︰「他媽的,贏了一天了,真不爽,有誰能讓爺爺輸一回啊?」

這一句在自負的賭徒耳中听來比天崩地裂更劇的厥詞,才一傳開。

便從四面趕來數十位腰纏萬貫的貴公子帶著小廝從了上來。

兩個有帶豢養江湖人士的公子哥,搶得了這次與李小浪和余少勇同桌的機會。

打麻將,記性特別重要,你能在洗牌的時候,注意到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是什麼牌,並且準確無誤地記住自己碼的是什麼牌,包括對方出牌的順序以及牌面,如果能縱觀全局,做到牌在我心,那麼百分之九十是要贏了,而號稱大玄賭神的周博玄之得意門生李小浪,不僅觀全局而牌在心,更是學得一手出千好功夫。

「紅中。」李小浪扔出一牌,買了碼的身材妖嬈的碧眼少女給她倒了一杯碧螺春,吹了吹熱氣,端著茶杯喂她喝。

李小浪又伸了伸腰,兩個在她身上買了一點小碼的白衣小生爭搶著給她按摩捶背。

「我踫。」余少勇一連六踫,左邊的那位一要輸牌就會不自覺緊張的黃衣公子抓牌的右手有些了。

只听到放了牌,出牌道︰「五筒。」

「胡了。」余少勇哈哈大笑。

李小浪伸出一只手,拿過五筒,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截胡!」

哎!

放炮的黃衣公子不免嘆氣,這一局就輸了我半晚上的賭資,三千兩啊,媽的,這兩人是不是有問題。

他左看右看,竟忘了抓牌,還是經買李小浪贏了三百兩的老頭子提醒才開始隨意碼了幾撮。

一連八圈下來,余少勇輸了三萬,其他兩個貴公子一個輸了十萬,一個輸了十五萬,都是灰溜溜跑浴室洗手去了。

「錢太多,挪不動啊。」李小浪用手擦了擦汗,然後便看到好幾個人搶著幫她打包好,再背著打包好的銀票和黃金。

「這位姑娘,需要寄存現金嗎?」一個穿著紫衣的玲瓏姑娘走了過來問道。

李小浪張開小口,欲言又止。

背錢的壯碩點的白面小生便連道︰「不用,不過二十多萬,小爺我背的動!」

「咦,那邊玩的是什麼,好像以前沒見過。」李小浪朝著左上方一張紫檀木雕花八角桌望去。

碧眼少女開口,帶著兒子來賭的老頭子搶先說道︰「那叫抓金花,是從西曼貴族引進的新鮮玩法,不過,在我們這,已經有好幾年光景了,也算不得新鮮…」看到女賭神似乎一臉不太高興的表情,老頭子改口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要不,咱們過去?」

李小浪似乎曾經听師父周博玄說過有一種紙牌玩法,叫抓金花,人多玩起來好偷雞。

李小浪走近老頭子,湊上耳朵,輕聲道︰「我們合個伙,贏了我八你二,我這次不和那丑男一起,否則要被人懷疑。」

老頭子意味深長地點頭說道︰「姑娘有見地。」

余少勇賭徒出身,當然懂得抓金花的巧妙之處,于是便站旁邊,下了小本,就湊個熱鬧,幫著阿紅嫂李小浪把那些想看牌的人提高看牌的代價。

于是乎,一老一小,兩個抬杠的,密切配合著女賭神李小浪,再加上李小浪超強的偷雞心理戰術,不到半個時辰,便殺了好幾頭肥豬,又是二十萬兩進賬。

給老頭子分了四萬兩,老頭子笑得當場昏厥過去。

李小浪又給了那位一直跟著自己的碧眼美女侍賭兩根金條,給了兩個白衣小生各五百兩銀子。

基本上,有湊熱鬧,活躍這桌氛圍,讓真正的肥豬下水的賭徒,都分了一些好處費。

「快四十萬兩了。嫂,你真但厲害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阿紅嫂沒有得意忘形,而是嘆了氣道︰「還差一半多啊,我都忙了幾個時辰了,真有點累了,要不明天再來?」

「明天?不要了吧,嫂,你今天手氣好,不趁今天更待何時啊?」

阿紅嫂李小浪抿嘴一笑,道︰「你叫個人來跟我玩梭哈。」

余少勇走到賭場中間,坐地地上,倒出一袋子錢,喃喃道︰「好煩啊,贏了這麼多錢,不知道怎麼花,求人把它贏走吧,我求輸啊。」

這一舉動,滑稽可笑,清晰可見坐地上的黑衣青年是多麼的狂躁,贏了幾十萬竟然這麼囂張。

可是,看到他身邊有輸也是贏的女賭神,卻是想在賭桌上打他臉,也是有心無力。

「我來!」等了好一會兒,終于從斗雞場來了一位絡腮胡子、肌肉扎實的中年人。

李小浪十分激動,連跑過來,仔細瞅了瞅那人的眼楮,唉,被個北莽人忽悠了。

「你要跟我來還是跟這位滿地打滾只求一敗的公子哥來?」李小浪故意問道。

絡腮胡子大漢朝女賭神阿紅嫂李小浪溫和一笑,擺出了個請的動作,很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兩人落座,圍觀賭徒,百余人,皆是在賭坊大掌櫃的安排下,坐在了雙方身後約莫兩丈處的觀眾席上。

一紫衣少年發了兩張牌。

李小浪第二張黑桃K。

絡腮胡子第二張方片九。

紫衣少年道︰「黑桃K說話。」

「不要。」

「不要。」一連二十局,李小浪只看了第二張牌就棄牌,干底輸了三千兩。

第二十一局,見對方毛躁到了一定程度了,李小浪終于讓紫衣少年發了第三張牌。

底牌,黑桃8,紅桃8。

對方紅桃10,紅桃J,加一張底牌。

「紅桃J說話。」

絡腮胡子搓了搓手,擲了十萬銀票。

「我跟。」李小浪面無表情,推出十萬銀票。

紫衣少年再發牌。

李小浪拿到黑桃9。

對方是紅桃Q。

絡腮胡子北莽大漢一臉自信地道︰「我去五十萬。」

李小浪看了看底牌,心道︰「紅桃K在我這,紅桃8也在我這,你不可能是同花順,呵」

「我跟!」李小浪抿嘴微笑。

後面幾個想跟著女賭神李小浪混飯吃的賭徒都是捏了一把汗,這一局似乎賭得有些險啊,瞅著對方信心滿滿,很可能底牌就是紅桃9或者紅桃K,同花順的可能性很大,而她看樣子最多是個葫蘆,三條8一對9,遇到同花順也是必死的料啊,除非對方不是同花順,而是同花或者散牌。

雖然很相信阿紅嫂的賭術,但這一局有關乎自己的身死,余少勇擦了擦滿頭大汗,雙手合十,祈福上蒼。

在眾人屏氣凝神的等待中。

紫衣少年發了最後一次牌。

李小浪最後一張牌是草花8。

絡腮胡子拿到紅桃9。

絡腮胡子心忖道︰你三條8,一張9,底牌不可能是8,方片8在我袖子里,呵,就算底牌是9,最多也就個葫蘆,而我的底牌是紅桃3,我是同花,這一局,我賭你不是葫蘆。

「梭哈。」絡腮胡子一把將桌面上剩下的八十萬銀票全都推了過去。

這一局,耗盡家財,老子不信你能變出三條8一對9來贏我同花。

李小浪最後一次看牌,只看了牌腳,便蓋上了,袖中發生微細變化,常人不可察。

站起身,一臉嚴肅,這是大玄王朝幾百年來第一個女子能賭得如此牽動人心。

絡腮胡子咬緊牙關,嘴角微微帶著笑,像是草原上餓狼遇到了綿羊一般,只等磨好牙來享受美味的大餐。

「我跟。」李小浪一臉篤定道。

現場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靜靜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阿紅嫂的親友團此時更是嗅到了嗓子眼,而阿紅嫂的「二叔」余少勇整顆心都在。

嫂啊,至少出個葫蘆啊,底牌不是8,就是9,出三條,就會死在同花手上啊。

李小浪先開牌。

三條8,一張9,一張K。

余少勇一下坐到了地上,雙目失神,如喪考妣,吃吃傻笑︰「余少勇,你賭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要死在賭上面,真是報應啊,報應。」

「哈哈。我就賭你不是葫蘆,我同花,姑娘,輸在我北莽賭聖拓跋延慶手上,也算是你臉上有光了,哈哈哈哈…」

只見其用力將底牌攤開。

砰!

現場本已冷卻的空氣,頓時凝固,一瞬後又沸騰起來,只听到阿紅嫂的親友團在後面狂呼亂叫。

「北莽人底牌是草花3啊,加紅桃9、10、J、Q,這副牌是散牌啊,女賭神是三條8,哈哈,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贏了?

余少勇騰地站起來,一溜煙跑過去,抱著阿紅嫂狂親臉。

「謝謝嫂子,感謝嫂子,嫂子大恩,少勇永世難忘!」

「快松開!」阿紅嫂李小浪被一個男人親了臉,心里十分郁悶,卻又不能發作。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太激動了。」

號稱北莽賭聖的拓跋延慶一下將凳子給坐跨了,心里十分憤怒,這根本不可能,我底牌明明是紅桃3,卻被你變了草花3。

「你出老千!」拓跋延慶呵斥一句,怒火中燒,攢緊拳頭,飛掠過來,女賭神阿紅嫂李小浪急忙使用太虛逍遙步飛步躲開。

不料,對方出拳是假,飛刀射殺是真。

還李小浪看清,飛刀已然臨到眼前。

只有一寸。

一寸刺破喉嚨。

鏗!

一個藍衣青年飛出一把匕首,堪堪將這險些要奪取李小浪性命的一刀給打飛。

藍衣青年喚了幾個從二品實力的打手將拓跋延慶趕出了「和氣生財」賭坊,而後彬彬有禮地走向李小浪,笑道︰「我們公子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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