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譚偉華腦子有些混亂,但在顧小林的逼迫下,還是強迫自己運轉著腦子去回想自己的一切.
忽然間,譚偉華就抬起頭來說道︰「對了,我見公司發展壯大了之後曾經提出要把公司挪到京都,被他們拒絕了。他們說,要死守東海市,公司大樓絕對不能移動,會壞了風水,產生血光之災。」
顧小林仔細琢磨著這番話,忽然間嘿嘿一笑︰「我怎麼沒想到呢?嘿嘿,看來問題出在這個地方上啊。」然後他問譚偉華︰「這個要求是姬家提出來的還是夜辰的仙門提出來的?」
「姬家……夜辰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譚偉華央求道︰「趕緊殺了我吧。」
顧小林冷冷地看著譚偉華,一雙冰冷的眸子似乎能夠將虛空凍結。若不是譚偉華知道的這些東西對自己太過于重要,他會跟他說這麼多話麼?
只是現在,顧小林已經失去了繼續折磨譚偉華的興趣了。
「想死?那還不容易?」
右手一翻,一把亮晶晶的短刀便是被他握在手中。刀鋒森然,綻放寒光,顯然是一把經過千錘百煉過的寶刀。
「咻!」刀鋒一閃,一股無比犀利的力量便是從刀刃上架噴薄出來,從譚偉華身上隔開了一道血痕。
「啊!」譚偉華慘叫一聲,敏銳的感知讓他疼痛地渾身抽搐起來。「顧小林,你……你說過……我說了你就……殺死我的……」
「對啊,我正在慢慢殺死你啊。」顧小林忽然笑了一聲,對待這種人,還需要講信用?再說了,自己確實想要殺死他,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而已。
為了避免譚偉華實在承受不住,心脈破裂,便是撤去了他身上那道無限放大感官感知的符,這讓譚偉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似乎在撤去這道符的時候,其他的疼痛簡直微乎其微,他的身體開始麻木了。
但緊接著,顧小林再一刀劃過,他整個人身體弓了起來,一股十分尖鑽的疼痛感再次縈繞心頭,久久徘徊,揮之不去。
每隔幾秒鐘,譚偉華身上就多出來一道刀痕。
「顧小林你這個王八蛋,有本事你殺了我……啊!」譚偉華慘痛,實在受不了如此龐大的折磨,罵了顧小林一聲,卻再次挨了一刀。
疼啊,真特娘的疼啊啊啊!
「譚老狗,憑你的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死不足惜,不過,除了死亡之外,還有很多方法能懲罰到你,比如說把你關在一個地方,讓你一年都吃不到鹽,又或者把你丟在野獸洞里等等,但是小爺我實在沒有那份耐心,只能采取讓你死亡的方式了。」
「廢話少說,既然想要我死,那就快點動手啊。對了,你剛才不是讓我選擇一種死亡方式嗎?我選擇讓你一刀殺死我,趕緊來啊!」譚偉華近乎央求。
顧小林點頭笑道︰「好啊。」
抬手一刀,刀鋒犀利,劃破虛空斬在譚偉華的身上,干淨利索。
「啊!」譚偉華卻並沒有死去,而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這一聲壓破了喉嚨,簡直是歇斯底里,因為這個聲音中,摻雜著絕望。
他以為這一刀下去,自己會沒命,從而會結束所有的痛苦,從此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跟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這一刀並沒有要了自己的姓命。
顧小林的一刀,重復了上一次的力道,只是將自己的皮膚斜斜地切進去一厘米的深度。
「啊呀,對不起,這一刀是不是太輕了?我技術不太好,沒能要了你的命,下次注意。」顧小林抱歉地說著,再來了一刀。
他的技術並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好,以至于每一刀都如出一轍。他很想要了譚偉華的命,但他知道單純讓譚偉華這麼死了,自己的父親、未婚妻,在天之靈得不到慰藉。所以他想到了古代一種叫做「凌遲」的刑罰。俗稱︰千刀萬剮。
譚偉華這個老狗,今天老子要活活的剮了你!
一刀又一刀,緊緊地挨著,密密麻麻,就像是在切烤鴨。
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譚偉華已經是血肉模糊,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但是顧小林仍舊是站在原地,利用渾身力量催促著刀鋒,一刀刀鍥而不舍地讓譚偉華承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皮開肉綻,血肉橫飛。譚偉華終究還是死了,失血過多。
顧小林沒有能力將他流出來的血重新替他填回去,所以,他眼睜睜地看著譚偉華死了,甚至在譚偉華死去的那一刻,他感覺從譚偉華身上沖出來一道靈魂。
這時候,他一把丟下手中短刀,雙手快速凝結出來一道空靈的符,狠狠地朝著譚偉華尸體的上方打去。
「 !」符似乎在虛空中踫到了什麼東西,當即炸裂,反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譚偉華徹底死了。如果那個東西真的是譚偉華的靈魂的話,那麼他就是魂飛魄散。
「哈哈哈哈!」
面對譚偉華的尸體,顧小林哈哈大笑,笑得肆無忌憚,笑得猖狂至極,一如譚偉華看到他的尸體時候的笑聲。不同的是,他的笑聲中比譚偉華的多了幾份如釋重負的感覺。
譚偉華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人樣,更像是一具干尸。
「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顧小林像是瘋了一般,轉身離開,竟沒有半分的留戀。
從此,自己沒有了最大的仇人,但他還有敵人!姬家,若不是姬家在背後撐腰,譚偉華不會得逞。
姬家,你們也得陪葬。
戒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說話,因為顧小林此刻的心境,他全部感知到了。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此刻的顧小林,已經完成了一種心境上的蛻變,他,要崛起!
顧小林大踏步走出屋子,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月輕柔,沖她一笑。
月輕柔呆住了。
風神如玉,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若驚鴻!
他渾身上下沒有半分的血跡,負手而立,朝著自己走來,臉上洋溢著無比的自信。
他笑了,再沒有了冰冷的殺氣,整個精氣神干淨得如同一個新生嬰兒,身上所透露出來的,是一股子極其純正的大自然的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