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第二處衣服時候,白池突然發現程浩脊背有多處傷口,不過已經痊愈了,但這種傷口好像是剛留下不久。
白池嘴里嘀咕著說道︰「你後背怎麼這麼多疤痕?」
程浩答道︰「這些都是不小心弄破!」
白池沒有說話,替程浩將傷口用紗布包好就站了起來,猥瑣男和沈麗已經將血貓尸體堆積了一起,回頭看見猥瑣男掏出打火機準備將它們點燃。
白池急忙走過去攔住猥瑣男說道︰「你看看上面全都是血怎麼燒?就你打火機這點熱量估計得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將它們烤干!」
猥瑣男想想也是,對白池說道︰「那老大你說把這些東西怎麼辦?要不給你剁碎了包餃子?」
白池罵道︰「瞎扯淡,等包好了別說吃,光血糊糊就惡心。」
猥瑣男嘿嘿一笑,不過剛才可能受了內傷,疼差點岔過氣。可嘴里還不老實叫著︰「那就烤了吃吧。」
白池不打算再理猥瑣男,雖然開這個玩笑是想讓四人緊繃神經休息一下,但此時身陷這里,就算給一套家庭影院放這,恐怕都鎮定不下來。
這一路雖然短暫,但每次經歷事情都有這生命危險,特別是那黑毛怪物,再想想這血河,說不出詭異……
程浩整理了一下衣服,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能遮身,好還有東西將部位擋住。不然就暴露沈麗面前了。
饒是如此,沈麗臉還是紅了一大片。猥瑣男見程浩幾乎暴露站心上人面前。對程浩說道︰「你能不能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你要是沒帶我把衣服月兌了給你穿!」
程浩沒有說話,看了眼沈麗一下明白過來,將背包從地上拾起,轉身關了手電。
這時四人才有時間打量這些血貓真實面目,和白池第一次看到感覺差不多,通體血紅,沒有一點雜質,就連躺地上也沒有粘到任何髒東西。
白池猛不丁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這個詞。不過越想越惡心,這丫簡直就是出血河而染紅,誰見誰惡心。
猥瑣男用他那把軍用匕首將一只血貓挑了起來,這只眼楮已經閉上,血紅牙齒還暴露外面。雖然已經死了,但還是看不寒而栗。剛才就是這些畜生差點要了幾人命,想著白池就飛起一腳打算將它踢飛。可腳剛剛抬起來,另白池意想不到事情發生了。
這只本該死去血貓竟一下子睜開了眼楮,頓時間白池目瞪口呆。
沈麗嚇尖叫了一聲,猥瑣男也本能叫了聲,急忙就將它甩飛出去。這一幕驚動了暗處換衣服程浩,直接從那里跑了過來。褲子還沒有完全提上去,不過手里短刀已經做出了砍下去準備。
沈麗見程浩這個樣子又叫了一聲,猥瑣男大罵道︰「他娘這東西還沒有死透。」
那血貓被猥瑣男結實摔到地上就沒有動彈,白池問道︰
「這會不會是回光返照,或者是你剛才觸踫到了它哪條神經?」
猥瑣男看著白池說道︰
「我怎麼知道。先不說這個,嚇死宋爺了。不管了,先每只補上一刀,就算你苟延殘喘也讓你死干脆點!」
說完就撲過去將它們腦袋圈割了下來,白池看得汗毛直豎,猥瑣男這一手都趕上劉偉了。
等到事情完全平息下來,幾人重重舒了口氣。
看向那對眼楮時候,白池心里還忍不住發毛。這對眼楮長太詭異了,猥瑣男對程浩詢問這里有什麼蹊蹺,程浩只說了句可能是變異出來,似乎不願意對猥瑣男解釋太多。說完就揚起短刀將這些睜著眼楮全部割爛,一腳全將它們踹了河里。
前面血河還流淌著鮮血,不過再沒有出現跡象。程浩將褲子徹底提了上去,這件衣服和剛才一模一樣,詐一看跟沒受傷一個樣。
四人圍成一圈談論了一會兒,這血河形成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可以感覺出來原因上游。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問題,那就是要不要上去看看?
對于這個問題白池保持同意,雖然心里沒有底,但這是自己唯一能做事情。白池一直認為只要不斷深入就可以找到自己曾經存跡象。
程浩石洞口對白池說過,白池出現地點和時間都不正確,再想想猥瑣男對這個石洞熾熱眼神,或許猥瑣男眼中白池同樣是一個強插進來角色,而且沈麗也有可能是。
後四人除了沈麗棄權,其他三個都同意去上游,猥瑣男怕沈麗吃不消,對她關切建議道︰「要不你就這里等著我們?」
沈麗急忙搖頭,看來也是被那血貓嚇夠嗆。話已經到了這里,四人可以說全部同意,雖然沈麗是被逼無奈。
血河邊上小路很窄,越往前走就已經不能直走一個人了。必須惻著身子背靠洞壁。程浩前面帶路,四人跟螃蟹一樣橫著慢慢移動,眼楮卻死死盯著血河,生怕再次,從里面蹦出一只無敵血貓來。
當走了差不多一半路時候,程浩前面叫了聲壞了。白池跟身後謹慎掃了眼血河急忙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程浩低聲答道︰「前面沒路了!」
白池一尋思︰這怎麼可能?如果前面沒路那就證明血河突然改道。
踮起腳順著前面一看,這條血河並沒有改道,而四人身前小路沒有了,從洞壁下凹了一處。
猥瑣男身後問道︰「怎麼樣?前面還有多少距離?不行我們跳過去!」
程浩將手電掃了下前方,對面是一個大約有三平米石台。白池回頭說道︰「一般人跳不過去。離對面還有兩米遠,沒有辦法借力。原地起跳只有掉進河里!」
猥瑣男罵了一句,示意沈麗往後退,白池問道︰「怎麼了?」
猥瑣男說道︰「既然上游路短了,我們干脆去下游,看看這些血是打算流到什麼地方!」
程浩突然說道︰
「下游走不通,剛才我看了,下游被洞壁攔著,如果去必須從血里趟過去!」
一想到要粘這些血液。白池就渾身不自。猥瑣男也不情願挪到白池身邊,嘴里嘀咕著︰「這不行那不行,那怎麼辦?」
白池思索了一下,然後問程浩道︰
「你說相距這麼遠,如果是無故修成這樣應該是防範外人進里面,這里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程浩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不清楚。不過看著斷裂痕跡是人為!我們找一下!」
四人開始洞壁上不斷模著,可是半天也沒有一點可疑東西。猥瑣男這時就喊了起來道︰
「找不到啊,這個怎麼辦?」
回想起當時子嬰墓開金質大門時,機關觸發裝置是下面,而剛才只是針對自己可以觸模地方,卻忽略了腳下。
白池對三人說道︰「下面找了沒有?」
猥瑣男說道︰「我們現跟螃蟹一樣怎麼彎身。搞不好一翹就掉河里了!」
白池沒好氣鄙視道︰「誰讓你用手模了?用腳你不會嗎?」
猥瑣男哦了一聲開始試探起來,白池也用腳一點點試探著。這塊地方上並沒有東西,白池又問幾人發現沒有,可是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沈麗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問道︰
「你們說機關是不是凸起來?」
白池一听大喜。只要能找到可疑東西就成。急忙讓沈麗踩下去,這時程浩突然叫道︰「別動!」
話還沒有落音就听到一連串機關啟動聲音。白池急忙看向前面,希望那血河中出現一條小路。可是機關聲音持續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東西出現,而這時程浩又說道︰
「錯了,我們來時路堵住了!」
白池一听朝後看了一眼,猥瑣男已經將手電對準了那邊,果然四人來時路已經不知情情況下出現了一塊巨石。
白池心嘆︰壞了,前路不通,後面又被堵住了,如果這時再出現任何變故四人只有死翹翹了……
白池急忙對身後沈麗說道︰
「趕緊再看看那個觸發裝置,想辦法讓後面石塊移開。」
沈麗不停試著,後嘆息道︰「不行啊,沒辦法再動了!」
程浩這時也潑涼水冷笑道︰
「這個機關應該是用流沙完成,現機關已經開啟,流沙也完了,沒有辦法復原了。」
可是程浩並沒有慌亂,猥瑣男罵罵咧咧下用手電不停查看著下面小路。
也不知道程浩有沒有找到,白池心里不停祈禱這里不要發生什麼危險了,剛才混戰要是再來一下,目前只有跳進去淹死了。
猥瑣男還那叫喚著到底該怎麼辦,看樣子也慌了起來,可是幾人現立身地方就這麼點兒大,這左搖右晃差點白池給擠了下去。
這時程浩突然叫了聲別動,白池一听趕緊屏住呼息,死盯著程浩那邊。
隱約中一串沙沙聲音傳來,程浩說道︰
「我剛才觸動了機關,如果出現危險直接跳河。」
頓時間白池就呼吸一頓,心道︰這跳下去還不給活活燻死?
四人緊張看著前面,急切希望趕緊出現一條連接兩個地方小路出來,可事情並不如願,機關聲音還再響,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希望東西出現。
也就這個時候,一聲悠揚咯吱聲從前方傳來,這讓一直緊繃神經四人嚇了一跳。沈麗已經嚇不行了,直接就朝血河跳去,猥瑣男眼疾手,一把將她拉住,緊緊靠自己身旁。
那種聲音還持續,白池將手槍端身前,警惕注意著前面黑暗。因為黑暗層太厚,而且沒有反光東西,手電光亮根本沒辦法穿透,白池也是憑直覺判斷聲音來源點。
緊張與慌忙中度過了三四分鐘,這期間白池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等聲音徹底消失之後,四人身下血河發生了變化。
水位慢慢下降,緊接著四人前面空隙間出現了兩個石頭雕刻石墩,一根約莫著有三十公分直徑,但已經可以讓四人順利踏上面了。
顯然是程浩觸發正確了機關,而剛才那咯吱聲也極有可能是上游閘關掉了,從而讓血河血液沒有來源,就將原本淹沒石墩露了出來。
程浩回過頭,臉上露出不禁欣喜,白池也大喜,這個機關已經觸動正確,四人就可以順利前往對面了。
因為擔心時間久遠,加上被血水浸泡這麼長時間可能將石礅腐蝕,程浩用短刀敲擊了一下,見沒有露出要斷裂跡象才試探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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