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不是白池在子嬰墓看到過的那種兵俑形狀。
這些人俑姿勢各異,但重要的是它們身上的衣服和臉,以及頭上的飾物。這三個因素非常明確的告訴白池,這兩排人俑都是女xing。
因為這衣服上雕刻的花紋非常的清晰,花瓣非常小,看不清是什麼種類。而且頭上的發髻也非常的大,原本黑se的人俑卻偏偏被涂染成白臉。
莫名的想起了京劇普里面的曹**,不就也是白臉麼……
不可能將這些人俑聯想到是他,這些是女xing,根本不是一碼事情。
猥瑣男見白池不停的看著,似乎知道明白了,急忙說道︰「老大,你難道能看出些眉目?」
對于猥瑣男的不屑白池出奇的沒有任何反感,看著人俑解釋道︰
「你們還記得那‘白池’在水洞時對我講的話嗎?」
猥瑣男和沈麗不解的看著白池問道︰
「什麼話?當時有些凌亂,沒有記得清楚!」
白池瞥了猥瑣男一眼,還沒有說話,劉偉突然說道︰
「你是說,這里就是他們所說的遺址?」
白池點頭,看來還是劉偉對自己的話比較上心。看著劉偉白池再次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俑都不是我們華夏的造型?」
猥瑣男聞言又看了一下,頓時就跳了起來,嘴里罵道︰
「我靠,看清楚了,這似乎真的不是?」
白池見狀笑道︰
「那你說這是什麼地方的?」
猥瑣男說不出話來,劉偉也皺著眉頭思索著。沈麗這時疑惑一聲道︰
「這個人俑的造型怎麼怎麼這麼眼熟?」
白池一驚,三個男人都沒有弄明白的事情,沒想到沈麗卻一下就想起來了。可是追問過去的時候,沈麗又道︰「我記不起來了,事情在腦中,就是說出不來。」
猥瑣男說道︰
「你再好好想想,只要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的古遺址,我們很可能走出去。」
沈麗點頭,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了沈麗的身上。可等待了好久,卻只等到了她無奈的嘆息︰
「我真想不起來了,要不我們再等等,或許一會兒就想出來了!」
白池苦笑,現在還敢等嗎。她既然想不出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可能到了里面就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猥瑣男這時發牢sao道︰「我們要不就等一會兒吧,要是沒有弄清楚,等走到頭,有危險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對付.」
白池道︰
「還是不要等了,也不知道沈麗什麼時候能想出來!」
說到這里,白池看向沈麗,沈麗卻對白池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劉偉沒有吭聲,看來對白池的選擇百依百順。前行了十幾分鐘,這些人俑還在持續,不過數量卻由原來的三米一個變成五六米一個,而且樣子也越來越怪異。
直到徹底的沒有了這些人俑,才走到了石洞的末尾。
劉偉前面例行慣例的用手電朝前面掃視了一圈,因為手電的亮光比不上礦燈,只能看一個模糊的影子。
饒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白池也吃驚的夠嗆。
在眼前,正擺放著十口棺材。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場景,前面的空間本來就不是很寬闊,但是卻密密麻麻的擠著十口棺材。
沈麗在前面輕呼了一聲,可能怕引起不必要的危險,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聲音壓制下來,但是听在白池的耳朵里,卻顯得非常難受。
就好像一個人被硬生生的掐住了脖子,那種聲音是從喉嚨內發出來的,而不是嘴巴。
劉偉愣愣的站在前面,白池躍過劉偉走到棺材邊上,剛才還沒有看仔細,等到了邊上才清晰的看到,這些棺材竟然和上面的棺材一個樣。
都是用鐵鑄成的,而且通體的血紅,棺蓋上也雕刻著巨蟒的圖紋。
白池揉了把臉,看著前面竟然說不出話來。這十口棺材,難道里面都有一具尸體?
這是必然,棺材內肯定有尸體,如果沒有尸體就不會稱之為古墓,而是虛冢。
猥瑣男見白池這個樣子也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等回過神呆呆道︰
「這些東西太他娘的詭異了!」
猥瑣男點頭說道︰「確實很詭異,但願里面的尸體還沒有變成粽子。」
白池看向猥瑣男,這他娘說的是什麼屁話。要是都變成粽子,那將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團隊,恐怕一個排的人都不會對它們造成影響。
十具粽子,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白池的承受能力。
幾人雖然也曾遇到那幾具走尸,但走尸的戰斗力根本就不可能和粽子相提並論。
在子嬰墓的時候就單單遇到一具沒皮的粽子,都差點要了幾人的命。現在要是一下子爬出十具,那可真不好玩。
回頭看了眼劉偉,正緊緊的盯著那十口棺材。白池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朝劉偉靠了過去,問道︰「你看出什麼東西了?」
劉偉搖頭道︰「還沒有看出來,不過這十口棺材里面應該沒有粽子!」
白池疑惑不解的看著劉偉,劉偉靜靜說道︰「我感覺出來的!」
「靠!」
白池罵了一句,劉偉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依舊看著前方,白池笑道︰
「你猜出來的,這就說明並不完全正確。」
劉偉出奇的沒有回應,猥瑣男這刻卻做出了一個讓白池膛目結舌的動作。
竟然慢慢走到一口棺材前,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棺蓋。
「 ……」
詭異的聲音隨著眾人的心跳有節奏的響起,猥瑣男這個人怎麼這麼能搞,竟然敢敲人家的棺蓋。
這明顯是挑釁人家,如果自己是里面的粽子,在听到有人敲棺蓋,肯定恨的牙根都癢癢!
可等猥瑣男收回手,棺材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白池看向劉偉,難道真的給說中了?里面沒有粽子?
猥瑣男舒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過來,靜靜說道︰「里面沒有粽子,不過保不準剩余的九口棺材里沒有。」
劉偉這時又道︰「剩余的九口也沒有!」
白池疑惑,劉偉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也是猜出來的?
看著劉偉,白池突然感覺這個人越來越深不可測,劉偉一定知道里面的東西,不然不可能這麼的肯定。
劉偉見白池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因為這十口棺材內根本就沒有尸體。」
劉偉說的這些話真的讓人沒有辦法去相信。棺材內竟然沒有尸體,難不成都是空的?誰沒有事情搞這麼多棺材擺在這里做什麼?
猥瑣男也感覺劉偉這個玩笑開大發了,急忙說道︰「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里面真的有粽子,我們就完蛋了。」
劉偉看都沒有看幾人,依舊盯著那十口棺材。
這一刻,氣氛變得非常怪異。沈麗站在最後面,急忙朝這邊走來,猥瑣男對她點頭後接著道︰「你說這里面沒有尸體會有什麼東西?」
劉偉故弄玄虛的笑道︰「這十口棺材內沒有尸體。」
「我靠!」猥瑣男驚呼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重復這一句話行不行?」
白池皺眉追問道︰「對啊,你說里面沒有尸體會有什麼東西?都是空的?」
劉偉搖頭說道︰「不是空的,里面確實沒有人的尸體。」
猥瑣男嘆氣道︰「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看著棺材道︰「我現在過去打開一口,如果真的沒有尸體算我命大。」
他娘的,猥瑣男這人怎麼和劉偉這麼較真……
等等……劉偉剛才說沒有人的尸體,難不成里面有動物的尸體?白池一呆,急忙看向猥瑣男,發現這家伙已經走到了一口棺材前。
白池嘴中喝道︰「我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了!」
也不知道猥瑣男有沒有听到白池的聲音,手一發力豁然就將棺蓋給抬了起來。也就在這一瞬間,白池終于到清楚里面躺著什麼。
這和白池想得一個樣,里面躺著一堆蟒蛇的骸骨……
蟒蛇的骸骨,正靜靜的躺在棺材里面。手電燈光的映照之下,白森森的骨頭與血se棺材形成非常強烈的對比。
而隨著棺蓋被掀起的剎那,一股非常濃重的臭味就涌了過來。猥瑣男大叫一聲‘我靠’,轉過身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朝白池跑了過來。
兩人相距只有三米的距離,猥瑣男一個猛沖就差點將白池撞飛了出去。白池原本就受傷的腿在落地的剎那就好像用刀在骨頭上刮一樣,那種滋味比死還難受。
白池慘白著臉看著猥瑣男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這麼用力是想撞死我是不是?」
那雖然是蛇骨,但猥瑣男還是被嚇得不輕。看著白池急忙站起來打算扶我,嘴里解釋道︰「別說了,要是里面有粽子我還不怕,誰想的到里面竟然是這麼粗的蛇骨頭。」
白池斜眼看著猥瑣男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老子剛喊你的時候怎麼沒听到?」
猥瑣男听到這句話臉一下變了,白池跟著也是吃驚,難不成這貨當時正巧趕上了間接xing失鳴?見說到他的軟處,白池急忙道︰「沒听到就算了,剛才有些吵也是正常的!」
沈麗突然就對白池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猥瑣男的秘密只有白池和劉偉知道。下一刻白池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這個理由就連傻子都說不過去。
剛才不要說吵,就是放個屁的聲音都能听到,而且白池的聲音足可以讓三百米以外的人听到,猥瑣男卻沒有听到,就算打死沈麗她也不會相信這個事情。
不過沈麗並沒有過多詢問此事,白池對猥瑣男說道︰「現在好了,看看剩余的九口棺材吧。」
劉偉突然道︰「不用看了,剩余的棺材里面也沒有尸體!」
對于劉偉的話白池還是相信的,剛才如果沒有說出讓猥瑣男忌諱的話,或許可以直徑走過去,但話已經說了,也全然是在給白池找一個台階下。
猥瑣男搓了把臉,附和道︰「要不都打開看看,如果有尸體或者粽子也不用背對著它們。」
白池看向劉偉,似乎有些不大願意,但最後還是點頭說道︰「那我來開棺吧。」
白池擺手說道︰「不用了,你都說沒有危險,就讓我和王和平開吧!」
劉偉還沒有說話,猥瑣男就朝其中一口棺材走去。沈麗已經走到了劉偉的身邊,而劉偉的臉se卻非常謹慎,他的手,已經緊緊的將短刀握緊。
看到這一幕,白池的身子突然一震,劉偉明明知道棺材內沒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防備的動作。難道劉偉剛才是在欺騙幾人?
白池猛地扭過頭去,猥瑣男已經將手伸到近前的棺蓋上,眼楮正瞄著白池。此時的白池沒有想明白劉偉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猥瑣男突然道︰「我開了!」
還沒有說出話來,猥瑣男就猛地抬起棺蓋,見里面依舊是一堆蛇骨。白池急忙將目光投向劉偉,劉偉依舊非常緊張,好像在下一刻將會跳出來一只噬人凶獸。
劉偉沒有說話,就證明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劉偉的異樣讓白池感覺非常的難受。現在一切的危險對劉偉來說似乎都擺在明面,而自己卻抓不住絲毫。
這種壓迫非常大,甚至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有千斤巨石壓著,不但喘不過氣來,就連站著也非常的累。
猥瑣男接連有將另外兩口棺材打開,在里面還是那種巨大的蟒蛇骸骨。
接連已經開了四口鐵棺,空氣中彌漫著非常濃重的腥臭味道。這種味道比第一次進入子嬰墓的人牲坑洞還要濃烈,看來畜生畢竟是畜生,就連死後揮發出來的氣味都比人要燻臭很多。
現在還剩下六口,白池看向猥瑣男,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估計也是注意到了劉偉的表情變化,還是退縮起來。
剩余的六口棺材一定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這是白池一瞬間的想法,劉偉的短刀還緊緊的握在手中,雖然極力想要保持那種緊張的表情。但是他的額頭卻**了他,因為距離如此之近,白池已經看到有汗珠從劉偉的額頭滾落到鼻尖。
劉偉還是不願意說出這些棺材內的危險,白池靜靜的看著。現在不能主動去問,如果這樣做了就變得非常被動。看來到了最後自己只有以身犯險。
這也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籌本在賭,如果劉偉真的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一定會說出棺材內的危險。
白池下定決心,一把將猥瑣男拉了回來。猥瑣男表情非常詫異,白池背對著劉偉對猥瑣男點了點頭,猥瑣男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門。下一刻白池急忙對猥瑣男眨了眨眼楮,示意他不要做的這麼明顯。
看出了白池的意思,猥瑣男將自己那把軍用匕首抽了出來,跟在白池的身後慢慢朝另外一口棺材渡去。
現在這是第五口,危險可能就掩藏在這里面。
默默的閉上眼楮,如果這口棺材真的有危險,劉偉必定會制止。若是沒有,就證明自己並非劉偉真正關心,到時候白池可能會和猥瑣男一起送命。
這就是白池要賭的東西,一個非常危險的游戲!
鐵棺的溫度非常低,這已經是白池第二次模這種類型的棺材。第一次是躺著那名‘白池’的鐵棺,而這一口可能就是葬送自己生命的鐵棺。
猥瑣男站在白池的身後,緊張的看著白池手中的動作。在準備開啟棺材的那刻,白池下意識朝後面看去。沈麗緊張的看著自己,而劉偉依然是那副表情。
劉偉還是不願意說出來?白池莫名的涌出一絲惆悵,搖頭期間,白池手上一發力,猛然將棺蓋從棺材上掀飛出去。
同時,一股令人聞之yu吐的腐爛臭味從棺材內涌了出來。
這一次還是白骨的場景,白池的賭沒有對自己造成生命危險,但是依舊沒有得知到里面的危險。
猥瑣男跟在白池後面深深的舒了口氣,白池煽動著身前的臭味苦笑著搖頭,然後又走向第六口棺材。
已經開始了,就沒有逃避,這是一個游戲的規則,就算是身為始作俑者的白池,都不可能不遵守游戲規則。
下一口棺材,可能就是劉偉開口之時,但是在準備掀開的時候,已經看到的是那種緊張的表情。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吭氣,唯獨能听到的,就只有三個人不規則的呼吸聲。
三個人,確實是三個人,因為劉偉這一刻似乎變成一個透明人。劉偉的一切在白池的眼中都不復存在,甚至呼吸,都融入了微弱的氣流之中,很高深的功夫……
一路而下,直到剩余最後一口鐵棺的時候,白池再次看向劉偉。
劉偉沒有說話,但是汗水已經將衣服浸濕。白池自嘲一笑,終于開口笑道︰
「最後一口,如果沒有危險,那就萬事大吉!」
猥瑣男和沈麗明顯一愣,不知道白池在說什麼。就連劉偉都露出了一個非常吃驚的表情,三個人中,恐怕也只有劉偉一個人懂得白池做出這一切的目的。
猥瑣男,他不會知道,猥瑣男知道的只有白池想替他擋住危險,因為在白池打算開啟第五口棺材的時候,白池看到猥瑣男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
周圍一片黑暗,好像進入了世界末ri的場景,沒有歡笑,有的只是呼吸與心跳。
劉偉沒有說話,看著白池,身子突然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劉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和這個古墓融為一體,甚至是白池,都漸漸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是這古墓的一部分。
難道,這就是劉偉曾經說過的升華?心靈的升華,在此刻演變成了**的升華……
最後一口棺材,白池在心中默默念叨一句。不知道為什麼,白池似乎知道了劉偉心中的想法,之所以不想告訴幾人里面有危險,是因為劉偉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