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白池在看到尸體臉部的時候,燈奴的火焰集體跳動了一下,就是不是就表明,在自己的身邊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人?
白池咽了口唾沫,心里的震驚一個接著一個的涌來,看著尸體方向,頓時間感覺自己慢慢地鎮定下來了。
此時此刻的白池就算面臨更為恐懼的場景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現在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著心靈和感官上的沖擊。
原來盜墓這玩意兒也不是一般的困難,鬼知道劉偉和猥瑣男他們的膽子是怎麼練出來的。看起來不咋地,現在一想還真的是不一般……
想起了他們倆,白池突然有種想要揍人的沖動,現在如果他們在自己的身邊該多好,就算他們不來,沈麗也可以。至少身邊還有一個可以呼吸的人,這樣自己的心情也可以得到調節。
可是白池的一切想象都是徒勞,他們可能還在另外一個那個石廳之內,而那個假‘白池’或許還和他們在一起。
白池開始慢慢絕望起來,一個人到了如此驚慌失措的心態內什麼都變得畏懼起來。詭異的火焰再加上神秘的尸體,白池的視覺在不斷變得模糊起來。
心中的壓力太過沉重,壓得自己喘息不急。意識模糊起來之後,白池竟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發生了什麼。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就好像當時看到鐵棺內‘白池’尸體時,腦中涌現出來的那些畫面。
即便白池現在知道這只是虛幻的,但是那種感覺卻非常的真實。
在三十年前那八個人消失之後,另外一個人來到了深淵之內。當他的臉出現在白池的視野之內的時候,才清晰的看到這張臉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個人。
此時吃驚已經讓白池不能醒轉過來,自己的視覺在跟著這個人的移動不斷的變換著方位。
從進入深淵,一路查看著詭異的事情。再到來到那裝著巨蟒尸體的十口棺材處,視覺突然一轉,緊跟著就出現在這個石室之內。
石雕已經靜靜的豎立在這里。這個人看到石雕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抹非常吃驚的光芒。白池不知道他在吃驚什麼。但是看這種眼神,好像看到了一件讓他非常高興的事情。
這尊石雕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白池心里剛有了這個想法,畫面突然再次一閃。一個黑影突然就將這個人給踢到在地上,在這個人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那個黑影就抽出了一把短刀生生將其肚子剖開。
眼前頓時就出現了如煉獄一般的場景,大腸小腸接連不斷的從月復腔內淌了下來,血液匯集在地上朝四周蔓延過去。
這個場面白池曾經就看到過。那是在帳篷內吃人的畫面。現在等同再次上演,這種惡心的感覺一下充斥著白池的所有毛孔。
可是身體上的動作並不能掩蓋腦中出現的場景,腦海內浮現出來的東西還依舊在上演。
血液濺的滿地都是,雖然听不到疼痛的嘶鳴聲。但是卻可以感覺到那個人正經歷著超越了生死的痛楚。
黑影緊握的短刀在那個人的身上不斷的劃動著,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被撕裂的不斷紛飛。緊跟著黑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這個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起來。
過了三四分鐘的時間,那個人徹底不能動彈的時候,黑影突然退後一步。在這個人的**不斷用短刀劈砍。
這個場景非常惡心,饒是白池知道這是幻覺,但是胃里還是泛著酸水。每一刀下去血液混合著碎肉就崩飛出來。
白池看在眼中,心里不停的詛咒著這個黑影。他娘的,這個人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導致心理出現了某種陰影,一個人竟然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也太折磨人了……
這個想法剛一結束,那個黑影突然就停止了動作。猛地,他一個轉身,剎那間白池的意識一下紊亂,這個人,竟然是劉偉……
黑影竟然是劉偉的臉,白池心里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這件事情。劉偉自一開始就和幾人在一起,他不會有時間去殺死這個人。
好像不對勁,這具尸體的血跡干涸程度來看,已經經歷了很長的年頭。而剛才那個人對白池講他的出現是三十年前,也就是那支八人隊伍的到來時間。
現在在推算一下,這個人可能不是現在的劉偉。驀然間,白池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現在的劉偉,那麼是不是就代表是三十年前那個逃離出去的領隊人?
這個想法太過恐怖了。腦中顯示的畫面雖然不全都正確,但是多少也帶著一絲關系。
就好像白池當時看到‘白池’尸體的時候,腦中出現的那些人都是被自己殺死的,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可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一絲的變化,只不過是殺人的凶手是另外一個人而已。
那麼現在這個場景就只能用當年那個領隊人來解釋,他並沒有逃離出去,而是一直都在這條深淵之內。
白池駭然,警惕的看著周圍,生怕突然出現一個黑影給自己也來這麼一下。這太過恐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為什麼要對這個人施如此的極刑?
太混亂了,白池不斷的晃著腦袋強迫腦中的畫面趕緊消失,精神上的刺激已經遠遠超過了視覺上的震撼,這個人依舊在看著白池的方向,雖然白池知道他看不到自己。
靜靜的注視了好久,不知道這一刻時間過去了幾分鐘。這個人的眼神似乎能穿透虛無的時空,就好像當時那個和白池長相一樣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
一瞬間,白池在這個‘劉偉’的眼楮之內,讀懂了一絲惆悵。好像在他的心中有某種難言的痛楚,他目光所傳遞給來的一切都像是在對白池訴說著什麼。
剎那間,白池怔住了。這種眼神難道也是那種跨越了時間力量所傳遞出來的?他的眼楮,難道在向白池訴說他的被迫和無奈?
白池心中一股難言的酸楚將整個情緒覆蓋。他的目光自己竟然可以感覺到?這種眼神在白池的眼中也曾經出現過。
每當遇到壓力時候。白池就會出現這種無奈而惆悵的眼神,這種眼神白池已經適應了。但是在此刻,這個‘劉偉’再次將白池以前的全部思想打撈上來。
白池苦笑著晃了晃腦袋。本來是身體的動作,但是腦中的場景竟然也晃動了一下。頓時間。白池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個怪異的場面,當時曾經不停的挪動身體,但是場景依舊固定在他殺人的那刻,而現在竟然可以隨著自己的動作而變動。
心里猛地咯 一聲,難道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東西?
這個想法在心中只持續了片刻,那個人突然一陣顫抖。緊跟著用短刀指向白池這邊,臉上的殺氣白池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就代表他可以真正的看到白池的存在。而白池當時還幻想他是自己心中的一種潛意識所激發出來的。
吃驚之下,白池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家伙使勁抽出一只手將握著短刀的手腕拉住。生生的往下壓去,在這瞬間,白池再次從他眼中看到了些許難受。
一瞬間的功夫,白池似乎明白了一切。這個人並不是想要主動去殺人,而是讓某人操控著。這個場景就跟那個人吃掉自己同伴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們都是發生在自己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之下。
而那個人確實非常的悲慘,這個‘劉偉’卻可以保留自己僅存的一些意志。
回想起那個吃人的場面,頓時間,白池一下反應過來。控制這個人的凶手就是殺死三十年前那些人的人。
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
現在白池的思想已經全部混亂。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明顯都已經躺在鐵棺之內了,現在的種種信息的傳導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難道,他沒有死?而是用某種期滿之術讓外人以為他已經死去,從而可以用更加神秘的方法來瞞天過海,擾亂這些事情?
這個想法只是片面的,屢屢信息都不能完全的表達出來真的是他。而當時據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透露,這條深淵之內有一個人逃離出去,而那個逃離出去的人,肯定不是指領隊的人,而指的是他自己。
靠!白池被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四人一路經歷過來那些古怪的事情,以及那個不斷變幻身份的人,就說明是他。
白池四個人,一直在和一個魔鬼在深淵內周旋著,而且當時還沒有感覺出來。
而當時在古樓內出現的他說過,三十年前的事情即將發生,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向白池透露,他的一切行動即將要開始了。
而且白池出現和他說話,以及沒有發現劉偉等人的存在,也都是他在白池身邊施展出來的。
太吃驚了,這個想法簡直顛覆了白池的全部觀念。
如果真的有這種恐怖的人,那簡直就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人體炸彈。
而猥瑣男他們身邊出現的人,也就是這個凶手,他難道已經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白池哆嗦一下,心中猛的安靜下來,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個場景突然靜止住。那個‘劉偉’正靜靜的將那個人支撐在石頭上面,等做完之後,他又蘸著這個人的血液在石雕的身後寫了一行字。
白池的視覺不能隨著意念而轉動,但是他明顯是在寫字。
他在用這種方式來向白池傳遞某種信息……
白池的心情一下變得復雜起來,他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但是卻不對白池表達,而是用這種一直延續下來的方法……
他為的是什麼,不對,難道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存在,只是感覺在虛無的空間內。有一股目光在注意著他?
而剛才的舉刀對白池,只是讓白池更加注意到他接下來的動作?
白池眉頭皺起,強烈的*促使自己想要盡快完結這場血腥的一幕。他在石雕身後寫的東西,一定是關系著事情發展的依據!
白池心中的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如果石雕的後面真的有關系這個地方的信息,那麼將會是什麼?
難道真的會透露出關于那個傳說中的遺跡真正的身份?
現在劉偉等人的生死白池已經忘得一干二淨,就算擔心他們也無濟于事。那個人的詭異程度已經遠遠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出來,如果要殺猥瑣男幾個,必定會在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動手。
或許最後的結果也會和現在看到的一樣,他將會控制住四人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去殺死自己的同伴。
或許是自己。是猥瑣男,也可能是身為女人的沈麗!
白池現在真的不敢再想象下去,一心不能二用,現在關心的血字已經遠遠出乎了其他的事情。如果白池能盡快的看到那行字。或許還會有可能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力纜狂瀾。
時間不斷的流逝,可是腦中的畫面還依舊靜止在那里。畫面好像卡住一般,沒有一絲動靜,那個人也不再動彈半分,好像徹底的與寧靜的氣氛融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那個人突然站直了身子,靜靜的看著白池這邊的方向,眼楮中再次閃現出那種惆悵的表情,慢慢的退後到石室的最深處。
腦中的畫面隨著這個人的消失也跟著消失,等白池回過神來。一個激靈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身前這具尸體的惡心程度,急忙跑過去,就朝石雕的後面看去。
剛才白池點燃燈奴的時候,視覺一直都被這具尸體所吸引,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陰暗的角落之中還有這麼個東西。現在再看來,心中一下就跌入了低谷。
石雕的背面只有三個字,而這幾個字經歷了漫長時間的煎熬,已經模糊的看不清楚。如果仔細去察看,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筆跡。
‘卑彌呼’!
就是這三個讀起來不是很連貫的字,讓白池的冷汗嘩嘩的流了下來。
此時此刻的感覺一點都不亞于听到自己是從冰晶內走出來的震撼,這三個字的寓意非常久遠,久遠到白池都從未沒有听說過。
這並不是玩笑,白池雖然沒有听說過這三個字,但是能將它寫在石雕的身後,就肯定透露著石雕的身份。
它可能是名字,也可能是一個不被歷史記載的古國度。
而這個國度,很可能就是三十年前那八個人發現到的遺址!
一下子,白池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個事情。如果這個古遺跡是那八個人發現的,那就代表著其中肯定有人來過這個地方,甚至是這個地方的更深處。而現在不要說深處的地方,就是白池連接下來的路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走。
恍惚之間,不知道是心中離開的*越來越強盛還是怎麼回事。白池腦中一下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那個人,在隱入黑暗的那刻消失了。
猛不丁,白池一個趔趄,急忙朝後面看去,在無視尸體的前提下,白池看到燈奴所涉及不到的地方,存在著一層非常濃烈的黑暗層。
‘卑彌呼’這三個字已經不能讓白池多麼的重視,剛才以為這是向白池透露地址的線索,但是卻什麼都看不懂,如果劉偉他們在,應該可以看到這些東西。
想起劉偉他們,白池急忙跑到眼前的黑暗之內。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如果能找到出去的路,以白池此時的樣子,他們一定不會再對自己做出那樣愚蠢的動作。
強烈的黑暗層看不到別的東西,這個地方好像與世隔絕,雖然周邊有燈奴的光亮,但是在這一處地方竟然全部截止。
就好像,這些石頭本來就是吸收黑暗的東西,強烈的光線根本就照射不過來。而這種感覺,就好像白池當時在石廳內看到那個不斷冷笑的人一樣的感覺。
現在心里顧及不到這麼多東西,白池現在並沒有危險,而劉偉他們可能正在經歷著某種神秘的事情。
白池在地上不斷的模索著,什麼都沒有發現,洞壁上也沒有發現到什麼東西。而那個人究竟是怎麼離開這個地方的?難道他也是鬼魂……
這個想法在腦中只持續了一秒鐘就被白池粉碎,如果是鬼魂就不可能寫出這些字來,白池現在應該是出于恍惚的狀態,如果能找到劉偉他們,可能就不會這麼迷茫了。
再次想起劉偉,白池開始加大範圍在四周模索起來。黑暗之內只有一尊燈奴,現在模黑找東西肯定不行。想著就抽出冊子撕了一頁紙,用打火機點燃後扔到了燈奴里面。
等了一會兒,火焰越來越暗沉,最後直接熄滅。白池暗罵了一聲,難道這個角落不但沒有光線,而且連火焰都點不燃?
這應該不可能吧,腦中疑惑起來,估計是燈奴內沒有了燈油。
想起這個,白池踮起腳點燃打火機朝燈奴內看去。現在的這個角落本來就非常黑暗,再加上心中的急切,一個沒踩好,身子晃動了一下。
白池差點摔倒在地上,伸手急忙將燈奴扶住。而就在這剎那,燈奴開始動了。
機關的開啟聲對此時的白池來說好像天籟之音,燈奴隨著白池剛才的幅度轉了個身子,白池的心開始激動起來。
身後的咯吱聲慢慢的強盛,此時白池不知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將會是什麼東西,但是最起碼不用面對著這個石室內的尸體以及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