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陸虎車上面色陰沉的葉飛揚,撇了眼身邊那性感妖嬈的女人,然後對著倒車鏡看了看自己滿臉的鮮血,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要是白池現在看見了肯定會奇怪,這猥瑣下流小子的那副欠揍的眼神怎麼會消失了?
「停車。」
隨著葉飛揚的下令,白色陸虎「吱」的一個急剎車就停在了滿是塵土的水泥路面上。
「你們呆在車上,不用下來。」
說罷葉飛揚打開車門走到離開陸虎約十米遠的地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價值不菲的手機,側頭想了想,飛快的按了幾個鍵,然後將電話放在了耳邊︰
「是王叔嗎?我是飛揚啊,恩!你現在忙不忙?不忙的話我讓你辦件事,我現在在窯店鎮,我被人打了,滿臉是血,鼻梁也給人打斷了。
什麼?是誰打的?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是在窯店鎮的一個擺攤的小鎖匠。你先抓起來弄他個故意傷害罪再說,好吧?就這樣吧!」
葉飛揚按下掛機鍵,想了會又按了一個撥號鍵,講電話放在耳邊
「白老板,你說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您答應我父親的事情好,一定一定,我一定將這件事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您放心就是。」
此時的葉飛揚滿臉抵好和激動之色。打完電話,隨手將電話放進口袋,低頭看了看,在路邊找了塊半拉磚頭,臉上閃現一絲的狠厲之色,揚手就往自己的鼻梁拍去
「啊!」
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在兩個保鏢和那性感女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葉飛揚再次上了車,鼻子上面吹著血泡,不停地往下淌著,甕聲甕氣的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開車,回咸楊市公安局!你們今天看見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能忘記。否則哼哼,你們懂的!」
說完之後葉飛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邪笑,一雙大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身邊妖嬈的女子那雙白生生的大腿,一把就將小底褲給撕了下來,隨著龍爪手和茅草窪的融合,一時間車內響起了一陣女人的欲拒還迎的高聲……
當天晚上,順著一陣听起來讓人牙酸的警笛聲,一輛警車開進了咸楊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刑警大隊的隔壁就是咸楊市市政府。
被兩名警察押下警車的白池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手上冷冰冰閃爍金屬光芒的手銬,轉頭看了看押送自己的兩名魁梧的警察。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這座在晚上看起來有些陰森的公安局大樓。
公安局的大樓佔地極廣,雖然在夜色中看不清楚,根據白池的目測也至少也有三百畝的大小。大樓的高度大約在十五樓左右,隨著大樓頂上的白色燈柱照射,公安大樓呈現出一種白色的光芒,好像整個大樓都是用漢白玉建成的。
白池從小到大就沒有來過咸楊市,此刻見到夜色中仿佛漢白玉一般的公安大樓不禁有些恍惚,心中也隱隱有些驚慌。他明白現在他站在這里都是因為今天白天那個叫葉飛揚的家伙。
但是讓白池奇怪的是就算自己打了他一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白池根本就沒有使勁,最多鼻子打出血罷了,還能有多大個事?還需要用警車將自己銬到咸楊市公安局來?
白池的名字听起來有些象白痴的諧音,但是他肯定不是白痴,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頭。好在白天就已經給二娃交代好了,否則真有什麼事的話白池還不得後悔死?自己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白琳。
「快走,臭小子,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哪?」
正在胡思亂想的白池冷不防被身後押送的一個警察推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冷冷看了後那警察的個字,白池縮了縮脖子,緩緩走進在夜晚略顯陰森的公安大樓。
迷迷糊糊的白池被押著東轉西轉,上樓下樓坐電梯之後就來到了一間審訊室內。審訊室里面有一張大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個警察。
由于桌子上唯一的一個大燈照著白池的臉,讓他看不清坐在桌子後面的那兩個警察的相貌。木然的被身後押送的警察按在桌子前面約兩米的一個奇怪的椅子上面之後,白池這才感覺到有一些害怕。
「我犯了多大的罪?需要銬在椅子上面?不就打了一拳嗎?」
白池的心中不安的揣測著。
「首先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知道嗎!你的姓名?」
正在適應那桌子上刺眼燈光的白池被桌子後面突然的發問嚇了一跳。
「白池。」
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嘴唇,白池輕聲答道。
「住址?籍貫?」
還是那個有些磁性男人的聲音在發問。
「咸楊市窯店鎮,白家村。」
白池的聲音微微有些。
「出生年月,年齡?」
「十九歲,2025年出生。」
「你的家庭成員。就是說家里還有什麼人?」
白池抬頭看了看桌子後面,經過了幾分鐘的適應,他已經能夠看清桌子後面兩個警察的相貌。其中一個大約三十來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看著白池。還有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正低頭在做審訊記錄,由于低著頭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我是孤兒,家中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妹妹,叫白琳。我父母在六年前失蹤了,至今渺無音訊!」
白池仍然輕聲答道。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三十來歲的中年警察繼續問道。
「我是窯店鎮的鎖匠,我不知道為什麼抓我。」
說實話,白池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里來的,但是還是存著一絲的僥幸,在白天听說那調戲妹妹的叫葉飛揚的家伙說自己是市委書記的兒子的時候白池就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不知道?我問你,你今天中午十二點半是不是在窯店鎮毆打了一個坐車旅游的年輕人?」
中年警官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需置疑憚度令白池心中一跳。
「不是的,是他先對我妹妹耍流氓……!」
白池的聲音有些慌亂。
「哼!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我問你有沒有毆打一個年輕人?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沒有就行了。打過沒有?」
中年警官的聲音再次冷冷的響起。
「打過,但是……!」
白池心中有些嘀咕,還是按照那個男子的要求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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