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室的白池還沒有坐穩,就被監室里面的一幫人給圍了起來。一個個滿懷希夷的看著白池,眼中隱隱的都冒著綠光。就連因為要面子坐在角落里面一臉陰沉的過山刀也將目光看向了這邊。
「大爺,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成沒成?」
這其中猥瑣男最為焦急,那猴急的樣子白池真想一腳揣在他臉上。
就連武子也瞪著雙眼瞅著白池,眼中竟然閃爍了那種怨婦一般的神態,讓白池都心中發毛。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我讓開,我來問你啊,大爺小子?我給你的錢你身上還有幾張?」
老頭子的話最實在,直接問到了關鍵性的問題。
翻了翻白眼,白池王鋪板上一躺,笑道
「累死了,嗎的,老家伙,我告訴你啊,我白池對不起你啊。」
「什麼?十萬還競價不來一個外勞的機會?這看守所他嗎的還有誰比我更有錢的?」
老頭子的聲音中滿是霸氣,但是也帶著深深的失望,他從白池的對不起當中听出了這次肯定是失敗了。
武子一听這話也深深稻了口氣,嘴巴里面咕噥著
「尼瑪,這都憋壞了,五姑娘也擼破皮了,還是擼擼更健康吧!」
听見這話白池不由得大笑,心道捉弄一下你們也差不多了,于是滿是可惜的說道
「真是可惜啊,老頭子的十萬大洋被我用光了。」
「什麼那不是成了……」
「大爺威武。」
「我說吧,大爺出馬,肯定能成。」
「哈哈,明天有肉吃了,我得好好打扮一下。」
白池這樣一說,滿號子頓時就沸騰起來,特別是老家伙的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簡直都已經笑得像個老菊花了。連武子也是嘿嘿的抽動著滿臉的橫肉傻笑著。
想到這幫畜生明天要做的事情,連白池都忍不住的小月復發熱,心中齷蹉的想到是不是明天那童子雞就要在這里破了?那可真是個好地方啊,今後老婆說不定還得問你,你的第一次在哪里沒的?自己怎麼回答?難道回答在監獄里面?那不是扯淡麼?
閉著眼在哪里默默滿腦子少兒不宜的時候,白池發現有人在輕輕的給自己捶腿,不光如此,邊上竟然還有個人在給自己打扇子。白池心里面想到,難道這就是大爺的待遇?真是**啊,可惜伺候的不是美女丫鬟之類的,而是幾個大老爺們,真是掃興!算了,眼楮閉著就當是姑娘算了。
享受得差不多了。白池微微的睜眼一看就看到了給自己捶腳的是猥瑣男,而那個給自己搖扇子的竟然是以前老是站中間的牆頭草中的一個年輕人,叫什麼米松的家伙。
見白池睜眼看來,米松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討好的媚笑,讓白池一陣的惡寒。但是人家給你服務了那麼久,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于是叫武子給米松和猥瑣男一人一包香煙,把兩人高興了半天。
沒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白池想了一下,站到了鋪板的中間笑著說道
「明天是大家伙的好日子,308監室也在看守所出名了。但是有一件事大家別忘記了,今晚所有人都必須給我好好的洗個澡。
然後明天一早將我們號子里面最好的衣服都拿出來穿上,沒有好衣服的相互挪動著先穿一下,總不能掉了我們號子的臉面是不是?出去見姑娘的時候總的精精神神的。要是明天那女號子的姑娘們瞧不上你就該你們自己倒霉了。」
听見白池這麼一說,所有人想起來了這事,將軍樓的水龍頭那里頓時就被十幾個人圍滿了,沒一會就傳出了讓人牙酸的議論聲
「老大,你的家伙真大……」
「二爺啊,您都那麼大年紀了怎麼包皮還沒有割掉?」
「滾開……你再說?」
「魏東山,你那麼大的塊頭怎麼拿玩意那麼小?像個小鱔魚,真是的……」
「滾你嗎的逼,你再說勞資揍你,小怎麼了?沒听說過短小精悍麼?草……」
「……」
听著滿號子的污言穢語,不知道為什麼。白池的心中竟然隱隱的感到了一絲的溫暖。雖然這里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這里確實有一份真性情在里面。
好的就是好的,不好的就是不好的。贏的也不仗勢欺人,輸的也不會自暴自棄。小人就是小人,那就是真小人;偽君子就是偽君子,那是寫在自己臉上的,好比那猥瑣男一樣。
想到這里,白池不由得暗暗咕噥道
「我到底是個什麼人呢?不過要是給我選擇的話,我倒是寧願選擇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
晚上睡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往天總是要起床的鈴聲響了半天號子里面的人都不願意起床的,但是今天卻是個例外。鈴聲沒響就一個個的起床將自己的鋪蓋整理好了。
接著就按次序輪流洗漱,完了之後,十幾個大老爺們就坐在鋪板上梳妝打扮起來。那認真的程度讓閉眼假寐的白池都感到心驚肉跳。
因為是看守所里面,基本上只要是帶鐵的玩意都會被收繳了,除了一個指甲鉗之外。白池清楚的記得號子里面很有幾雙價值不菲的皮鞋,但是那皮鞋里面碟襯子都被卸掉了,看起來那皮鞋和布鞋沒啥兩樣。連指甲鉗都是稀罕物件,更別說什麼剃須刀了。
由于今天是個讓所有人血脈的日子,所以大家都想把自己弄的像個人一些,但是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是蓬頭垢面的,特別是胡子要弄掉還是有點難度的。
但是那幫大老爺們有自己的辦法,他們用廢掉的牙刷去掉牙刷頭。然後用打火機將牙刷把子中間燒軟,對折之後在地上將兩個對折的頭子在水泥地面上打磨平整。這樣的話就成了一個簡易的小夾子。
這小夾子也沒別的用處,拔胡子卻是十分的好用,兩個人你幫我拔胡子,我過會幫你拔。大約十幾分鐘就能將自己臉上的胡須弄干淨。要是仔細的人可以說弄的比剃須刀都干淨,至少三天內是絕對長不出來的,因為連毛囊都連根拔起了。
唯一讓白池看的心驚肉跳的就是那夾子往外扯的時候鮮血直流啊,疼啊!但是那幫大老爺們就是樂此不疲,興高采烈的將自己的下巴修理得象一般的光潔肉感。
更加讓白池無語的是甚至有的人連蛋蛋上的毛毛都扯了個干淨,這下別說本人的。連白池等幾個在邊上看的人都覺得蛋蛋的憂傷,嘴巴里面不停的冒酸水,雄的!
你要是問他們他們會理直氣壯地回答
「咱這不是負責任講衛生麼?黑漆漆,毛茸茸的多容易長細菌啊。那女號子的姑娘萬一覺得哥們白淨,給咱吹一吹那可多帶勁,咱可憋壞了……」
「一幫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