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趙高還真以為自己是兔子,弄了這麼多洞!」
猥瑣男滿面驚懼的罵了一聲,劉偉卻不這麼想,一個人走到剛才的地方拿起背包和礦燈過來遞給白池一個,似乎很輕松的一笑道︰
「東家我們進去吧,這個機關這麼隱秘,估計是通往真正墓室的。」
白池想反駁可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只有接過背包跟他走了進去。猥瑣男和白十三也隨後跟在後面。
里面的空間不是狹窄的甬道可以比擬了的,四個人站在一處直徑約有十米的通道內,這條通道的做工完全和剛才那個墓室是兩個樣。劉偉拿著礦燈慢慢的在前面走著,白池緊跟在劉偉的身後看著通道兩邊。
洞壁兩邊在四個人逐漸深入由原本的粗糙變得平整,劉偉走在前面輕咦一聲,然後側過身用礦燈對準洞壁,白池也學著他的樣子朝那邊一看,這是一副壁畫?
白池雖然第二次進古墓,但知道壁畫出現在古墓內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劉偉看的這麼仔細也讓白池感覺這壁畫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想著就走了過去。
微弱的礦燈下,壁畫上刻畫著無數類似剛才見過吊在半空的兵俑,而在地面上有一些被五花大綁的人正驚恐的看著那些兵俑。
白池因為第一次觸及到這些東西大為不解,轉過頭道問劉偉道︰
「畫中的人,他們在干什麼?」
劉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白池正打算再看的時候劉偉將礦燈偏移朝另一面照去。果然,隨著燈光的移動,在劉偉的側身還有這樣的壁畫。
白池挪了一步,瞅了一眼,這副和剛才那副差不多,但細看就會現這一次沒有倒在地上的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具具已經成型的兵俑。
突然間。白池在劉偉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將劉偉手掰開朝身前照了過去。一時間幾個人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驚訝,在白池身前這第三副壁畫上清晰的出現一隊士兵,他們正用鐵鏈綁著那些兵俑。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白池額頭忍不住流下冷汗,如果真的和壁畫上一樣,第四副就沒有再看下去的意義。因為在剛才墓室看到的那些懸掛在半空的兵俑並不是用泥土鑄成。而是用活人做的。
秦始皇當年修建陵墓都只是用泥土做俑,而趙高竟犧牲千條生靈來做活人兵馬俑?
白池在這刻似乎听到外面那千條怨魂在憤怒的咆哮,他們在感嘆世間不公,在哀嘆生不逢時。不得不說白池有些太過感情用事,這座墓已經沉寂了數千年,期間枉死的生靈恐怕不在少數……
劉偉見白池呆。靜靜的沒有說話,咬著嘴唇皺了一下眉,從白池身邊走過朝第四張壁畫走去。
此時白池有些佩服劉偉行事果斷,以他這樣的行家可能早就推測出來了,但他依然表現的事不關己,好像這樣做就理所應當一樣。
白池搖了搖頭不讓自己這麼感性下去,扭過頭朝第四副壁畫看去。瞬間,這副壁畫上的一切讓白池忘記了剛才的種種不快。
這副壁畫的內容和白池想像的不一樣,在上面畫著一名男子威風凜凜的站在大殿上,不知道因為時日太久還是在刻畫時工匠故意如此雕刻,那個威風的男子面部已經模糊,但身上的衣服卻沒有被時間摧殘。
在他身上穿著一件長袍,雙手負于身後,而就是因為這個動作。更加將身上的衣服襯托寬大。白池並沒有刻意去看,但余光掃過之後還是差點叫出聲來。
那長袍上竟然有一只鳳凰的圖案!
白池徹底無語,本以為會出現無數吊在空中的兵俑,可是竟然是畫的鳳凰。
白池慢慢開始疑惑起來,到墓室石棺,再到這副壁畫,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想著白池不由自主的將手伸到壁畫上。打算撫模那只鳳凰圖案。
劉偉正看的入神突然被白池的動作給驚醒,估計是以為白池不舒服就問道︰
「東家,你怎麼了?」
白池回過神尷尬的笑笑說道︰
「站的別扭,活動一下。沒事!」
見白池沒事劉偉吸了口氣指著壁畫問道︰
「這兩個人什麼關系?」
白池一愣,剛才只注意到長袍上的鳳凰圖案竟沒有仔細去看壁畫上別的東西,聞言朝壁畫看去。
果然,在男子的腳下有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是背對著跪在地上的,從衣服和姿勢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性官員。
白池看了好長時間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思考了一會估模著說︰
「可能這是最基本的君臣之禮?」
劉偉搖搖頭,顯然從兩者的服飾來看是君臣無疑,但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趙高在向後人炫耀他有多麼的精忠愛國。
白池回答完後看著劉祈,劉偉搖頭說道︰
「我知道他們為君臣,可是他們是誰?」
「是誰?」
白池疑惑問道。這個問題不明擺著的?這是趙高修建的陵墓,壁畫的人應該是趙高……不對,從趙高敢修建陵墓來看,他已經將皇帝不當回事了,隱約中還有取而代之的跡象,如今再雕刻出這樣尊君的壁畫來只有一個說法。
白池按壓不住內心的激動月兌口而出道︰
「那不是君臣之禮,而是皇帝在給大臣行禮?……」
猥瑣男則站在後面听著白池和劉偉的問答目瞪口呆……
劉偉聞言並沒有白池那麼激動,似乎他早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不想明說而已。
這時候白池突然意識到事情並不這麼簡單。好像劉偉每次都會現一些什麼。
確實,這一次在白池剛想完就證實了。劉偉走到第一副壁畫前深深的喘了口氣,然後小步朝第四副壁畫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死死的盯著壁畫。而就在走到白池面前的時候他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變的煞白。
四周在這刻出奇的安靜,現在白池不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同樣也可以模糊的捕捉到劉偉和猥瑣男心髒的跳動。唯一捕捉不到的竟然是白十三,他的呼吸還是那麼平穩。仿佛從來就沒有被什麼奇怪詭異的事情影響到心境,在他的眼中,可能只有保護家主就是唯一的目標了。
白池的臉色隨著劉偉變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可劉偉卻愣愣的盯著白池身後那片黑暗。白池疑惑不知道劉偉在看什麼,可是剎那就想到了某種可能,劉偉這樣的表情不是第一次。難道身後又有東西……?
媽的!白池心里暗罵一聲,周圍的環境境突然變得詭異,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面對未知事物的那種心情。說不出來是恐懼還是驚喜,反正就是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此時此刻白池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是轉過頭有一張布滿鮮血的臉也想過了,可就在白池快轉過身的時候卻偏偏什麼東西都沒有。
身後那無盡的黑暗似乎一只野獸的嘴巴。里面充滿了無法想像危險。見沒有什麼威脅到生命的東西,白池扭過頭看向劉偉,可他的臉色由煞白轉入蒼白,同時一連串詭異的「嗉嗉」聲也從無盡的黑暗傳了過來。
白池先是一愣,以為黑暗中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但是見劉偉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也就沒有過多的去關心。
此時白池沒有心思顧及那四副壁畫。劉偉剛才一系列的動作中肯定看到了什麼東西,可是他現在愣是一個字也吐露不出。
想著想著白池也照貓畫虎也學著劉偉走了一次,白池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奇心很重,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在白池當時看到和自己一樣的尸體時就已經明白,但是眼前的東西又讓白池真真切切的感悟到自己的好奇心是多麼的蠢鈍。
在從第一副壁畫走到第四副的過程中,白池看到一段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壁畫……
第一副是一具兵俑身上爬著無數的黑點;
第二副是一具精壯的男子被放在一個水池里,在他的身上隱約有一條鎖鏈;
第三副是數以萬計的黑點密密麻麻的爬在地上。
白池看到這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這樣的畫面讓白池想起小時候在窯店鎮小商店用一塊錢買來卷筆刀上面的圖案。因為光線和方位的不同,看到的畫面也是有差異的。但是古代的工匠為什麼會有如此先進的技術?
時隔兩千年,誰也說不清究竟,或許在那個時候有比二十一世紀更為先進的東西。
話又說回來,這三副古怪的壁畫雖然隱藏著什麼,但還沒有將白池嚇住,好歹是武師級別的高手。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現在再看看劉偉,白池不由自主的走到第四副壁畫旁。側目看去,只見那個跪倒在地的男子已經身異處的躺在地上,而那個站著的男子抬起手正指向白池身前那無盡的黑暗。
如果說看到前三副壁畫內隱藏的東西是詫異。那麼看到第四副的時候就是恐懼。具體白池說不出來為什麼恐懼,但那名偉岸男子的刻畫無不透露出一絲霸氣,即便是一副壁畫也讓白池有一種俯膜拜的沖動。
現在他只手指著前方無盡的黑暗,難道是在告訴自己和劉偉前面是一處我們無法踏足的地方?又或者是在故弄玄虛,擾亂心智?
隨著心中疑問的增多,白池不由自主的轉正身子朝黑暗處看去。而劉偉則開始哆嗦起來。
白池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問劉偉怎麼回事,一股似曾相識的刺鼻臭味嗆的白池大聲咳了出來。而就在這片刻白池明白了第四副壁畫隱藏的意思……
「危險來自于黑暗!」
這時白池終于知道那危險是什麼東西,那就是遍地的大型紅色螞蟻……
「媽的,這玩藝兒怎麼到處都是!」
猥瑣難慘叫一聲,如臨大敵當前一樣從白池手里搶過礦燈。白十三也從身上抽出一把匕緊緊的站在白池身邊,瞪著黑暗處涌出的紅色螞蟻群。
前面太過幽長導致光線無法穿透黑暗,可是在猥瑣男向下照去的時候差點吐了出來。那些密密麻麻的紅色螞蟻正來勢洶涌的朝四個人涌來。
「他娘的你是犯病了?還不趕緊跑!」
劉偉急忙扭過頭沖猥瑣男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
猥瑣男突然渾身一抖,慢慢鎮定下來,同時見那些螞蟻離自己只剩十米的距離,猛的拉住劉偉大喝叫道︰
「快跑!」
不得不說劉偉果然力氣夠大,在猥瑣男剛喊完後就拽著猥瑣男飛奔。白池和白十三愣了一下也跟著快的往甬道退去。
幾個人盲目的亂串,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劉偉先罵了一聲該死,然後「咚」的一聲幾個人就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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