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蕭琳琳听著手機里的忙音,挑眉,將手機按滅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看到南宮冥從洗手間出來,說道,「剛才你手機一直響,我看上面寫著‘影’猜想應該是肖小姐吧,我怕她有事就幫你接了,可她卻沒說什麼直接就掛了,對不起啊,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吧。」
南宮冥聞言,低頭看了看已經按掉的手機,沒有撥回去,而是坐下來接著用餐。
蕭琳琳也沒多說什麼,舉著杯子對他溫柔的笑著。
「你明天有時間嗎?」蕭琳琳輕聲的問道。
「什麼事?」
「明晚你要不要來我家里吃……」蕭琳琳話沒說完,就見南宮冥拿著手機站了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那個‘飯’字被蕭琳琳吞了回去,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只因為南宮冥剛才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不用他明說,她也知道他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
魅影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號碼,她第一反應是不想接,幾乎是下意識的腦子好像都還沒有跟著轉,手就已經按下了掛斷鍵。
可能是因為感染到她不悅的情緒,身邊的霍天林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下一瞬原本安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剛才純粹是她沖動了,她還不想破壞兩人之間和平共處的機會。
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南宮冥的聲音,「你剛才找我了?有什麼事?」
听著南宮冥裝似溫柔的聲音,魅影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自嘲的弧線,「現在沒事了。」
南宮冥頓了頓,又問道,「你在哪?」
「在外面。」魅影並不想和他多說。
「你在哪?」對于她的回答,南宮冥顯然不是非常滿意,執著的又問了一遍。
「你還有什麼事,沒事我掛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魅影幾乎沒有等他反應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和別人親親我我,憑什麼還來管她。
在霍天林的印象中,魅影雖然性子有些冷傲,但也算是個溫柔的女人,現在看她發脾氣,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你先生?」
有外人在場,魅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吵架了?夫妻之間偶爾的小吵小鬧也是一種情趣。」
這對于別的夫妻來說可能是,但對于他們……從來只有真的爭吵,哪里還來的情趣。
不過這些話魅影自然不會和他說,而是轉過頭問道,「霍總和夫人就是這樣?」
霍天林一怔,轉頭看著她搖了搖頭,「我哪有南宮總裁這樣好的福氣,至今為止還單身呢。」
魅影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在她看來,霍天林年輕有為,這個年齡就能在事業上取得如此成就,外形脾氣都極好,不該是單身的。
「怎麼,不信?」
「我只是覺得,霍總這麼好的條件,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的。」
霍天林不在意的笑道,「可我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合適的,可能是時機沒到吧,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你心態倒好,感情的事也真的是要緣分,霍總的條件好,不用著急,肯定會找到自己喜歡的。」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很看得開。」
魅影默念著這兩句話,心里卻是五味雜全,「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早早的看開就好了。」
「想吃什麼?」霍天林可能覺得這個話題讓車廂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突然換了話題。
「隨便,都行。」
「我知道一家餐廳,在這附近。」
「好。」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今天怎麼一個人在那?」霍天林問道。
「哦,我去看我公公,他在那附近的療養院。」
「那南宮總裁呢,怎麼沒和你一起?」
「他有事,有點忙。」那個‘忙’字說完,魅影嘴角諷刺的勾了勾,是夠忙的,因為忙著和別人約會嘛。
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霍天林轉頭說道,「到了,這家餐廳味道不錯,我都饑腸轆轆了。」
其實魅影也早就餓了,「太好了,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將鑰匙遞給泊車小弟,兩個人往餐廳走去,魅影腳下一頓,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抬頭在二樓的窗邊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霍天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南宮冥,而她對面的女人,他記得是那天慈善晚宴讓他們兩個失態的女人。
此時,兩個人挨在一起,有說有笑,那個叫蕭琳琳的女人挽著南宮冥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正在用手機自拍。
南宮冥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卻十分縱容的配合著。
霍天林收回視線,看著身邊垂眸的女人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附近好像有家味道更好的餐廳,不如我們換一家?」
魅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霍天林拿回車鑰匙,又開了一會車子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為什麼每次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你看見。」魅影自嘲的笑了笑。
「可能是上天派我來做一回騎士的吧,美麗的公主,可否賞臉吃個飯?騎士餓的連白馬都上不去了。」
魅影笑著下了車,心情好了很多。
一頓飯,霍天林一直在觀察著魅影,本以為她即使不是魂不守舍也該沒什麼胃口,可沒想到魅影的胃口很好,吃了很多,當真是很餓的表情。
魅影看著霍天林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尷尬的用手模了模嘴邊,「我吃到臉上了?還是我的吃相太難看了?」
「都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那麼能吃。」
聞言,魅影囧了一下,「原本還想叫個香芋派,被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霍天林笑著為她點了兩份甜品,「看來我在肖小姐心里還真是沒什麼地位。」
「怎麼這麼說?」
「不都說女人一般在男人面前都會特別注意形象嗎,尤其是在外面的餐廳,吃飯就只吃三分飽。」霍天林有些懊惱的樣子。
魅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不起啊,是我太能吃了,不過我真的好餓,別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胃口,而且,裝的了一時裝不了一世啊,以後早晚會露餡的,與其日後被對方發現自己是個吃貨,倒不如早點給對方打個預防針,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情侶,在朋友面前不用那麼裝啦。」
「這麼說,我現在已經是肖小姐的朋友了?」
「當然,能和霍總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既然是朋友就別霍總霍總的叫了,你可以叫我名字,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叫我天林。」
「那你叫我肖影吧。」
霍天林笑著和她踫了踫杯,「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不憋著了,我一直很好奇,看到了剛才那幕,你還那麼有胃口,我真挺佩服你的心胸的,你都不在意嗎?」
「在意有用嗎?我的在意又能改變什麼呢,還是說,我應該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或者沖上去大耍潑婦?」
霍天林倒是沒想到魅影會這麼說,看著她的目光閃著興味,「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很特別。」
魅影笑道,「我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只不過是我和他之前的關系有些復雜而已。」
霍天林挑眉表示好奇,可魅影卻並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其實只是霍天林不明白,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死心的話,那那個男人再做什麼都和這麼女人沒有關系了。
可能剛開始的時候心里還會難受,但早晚有一天,她會對這個男人心如止水。
魅影現在對南宮冥就是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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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帆帆不在家,所以魅影也沒有著急回去,她想,恐怕南宮冥晚上也不會回去。
今晚的她心情格外的好,以前她總是圍著南宮冥轉,什麼事都以他為中心,除了他們她連個朋友都沒有,可是和霍天林在一起,她卻有一種舒服的感覺,而且她直覺告訴她,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當然了,就算他不是,她也沒有什麼好值得他騙的,所以和霍天林的交往過程中,她很放松,很舒服。
吃完飯,她提議再去那個山頂看一次風景,她去超市買了幾罐啤酒,也算是信守了之前的承諾。
等到霍天林送她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車子慢慢的停在大氣磅礡的莊園外,他的目光落在身邊睡著的女人身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車窗照在她白希絕美的側臉,霍天林的腦海里閃過「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八個字。
魅影一向淺眠,感覺到車子好像停了下來,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就對上霍天林含笑的雙眼,「到了,回家睡吧。」
「唔……到了。」魅影揉了揉眼楮,果然看到了家門,這才拿著包和他道別,「那我回去了,小心開車。」
「你的車子用不用我幫忙拖回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
「晚安。」
「晚安。」魅影站在車旁對他擺了擺手,看到車子駛離,她才轉身走進院子。
二樓的房間一片漆黑,魅影心想,他果然是沒有回來,不過也和她沒有什麼關系。
剛才喝了啤酒,嘴巴里有點干,魅影先去廚房里倒了杯水這才上樓,水有些熱,她拿著杯子走進房間,將包往*的位置一甩。
手一抖,掌心的杯子險些摔到地上,魅影驚懼的看著站在窗邊背對著他的男人,用手撫了撫胸口的位置,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問道,「你在家里怎麼也不開燈。」
要被他嚇死了,一個人在屋里也不開燈站在窗邊干什麼!
「晚上去哪了?」南宮冥沒有轉過身,眼楮看著女人映在落地窗上的臉,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去哪,吃個飯而已。」
「和霍天林?」
魅影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剛才看到了,不過也難怪,這個房間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大門口。
「恩。」魅影漫不經心的應著,喝了口水,折騰了一天,她已經很累了,拿著睡衣就想洗過澡趕緊睡覺了。
「你回答的倒是淡定,一點都沒有被老公抓殲後的尷尬。」
「你說什麼!」魅影被他一句話說的睡意全無,緊蹙著眉頭瞪他。
「難道不是嗎?你掛我電話的時候就是和他在一起吧,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的身份,看看現在幾點了,哪個結了婚的女人和你一樣,三更半夜才回家,還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魅影只覺得好笑,「有夫之婦?難道你就不是有婦之夫嗎?你晚上不還是和別的女人浪漫的吃了一頓燭光晚餐嗎?我這個做妻子的好像也沒說什麼吧,南宮冥,你不用又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沒有忘記,你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之間只不過是一紙婚姻而已,除了協議之外,再無其他,所以我們兩不干涉,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你也無權干預我和誰吃晚飯。」
魅影說完便拿著睡衣直接進了浴室,關上浴室的門,她一把將手里換洗的衣服扔到了旁邊的架子上。
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她就一口怒氣憋在心口,有些呼吸苦難!
就在他整日和別的女人約會之後憑什麼用那樣的口氣和她說話,這就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真實寫照!
她平時就是太好欺負了吧,以至于他總以為可以壓她一頭。
魅影越想越覺得可笑,一個剛和別的女人約會完的男人是以怎樣的心態才能說出他那番話來。
魅影撇了撇嘴,月兌下衣服,準備洗澡,她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和他斗嘴。
調節了水溫,她剛站在淋浴的下面,只听一記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接著便看到浴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了。
魅影驚慌失措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男人,雙手環在胸前,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身上,「你做什麼!」
南宮冥的視線淡淡的在她身上掃過,眼前閃現的是他突然闖入之後看到的情景。
白女敕細膩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段……
「出去!」魅影怒目而視,不知是因為被看光光了還是因為生氣,臉頰上騰起一抹紅暈,被浴室里水蒸氣滋潤的更加誘人。
南宮冥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非但沒有按照她所說的出去,反而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魅影驚懼,雙手抓緊胸前的浴巾,蹙著眉,一步步的後退,知道脊背貼在冰涼的瓷磚上,她再也避無可避,她這才羞惱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南宮冥邪肆的一笑,突然抬手,指尖在她圓潤飽滿的肩頭劃過,指月復下是她膩滑的肌膚,「我剛才听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很不滿我們的一紙婚姻,我也做了下檢討,或許我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畢竟我們確確實實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我們好像還差一樣沒有完成,我知道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其實我也並不排斥和你做那件事。」
他突然俯身,一手撐在她身後的瓷磚上,整個人將她籠罩在他的影子下面,深邃幽暗的雙眸在她臉上油走。
魅影被他刻意扭曲的言語激怒,胸口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著,她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南宮冥視線一暗,「也許……我們應該做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應該也是你心里所想吧,我想帆帆和爸爸也樂見其成。」
感覺他的視線太有穿透力了,他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可那眼神卻讓他感覺尤其煙蒂掉在了身上,灼的人發疼。
他嘴角是她並不十分熟悉的邪笑,魅影分辨不出他話中的真偽,直到他慢慢的俯子,薄唇好似擦過她肩頭的肌膚上的絨毛,魅影才渾身一顫,雙手用力的抵住他的胸口,
「南宮冥,你瘋了!你離我遠一點。」魅影雙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胸膛,可是被他逼到角落里的她根本使不上勁,他就想一道巨大的牆壁擋在她的面前,怎麼推都推不開。
魅影惱恨的看著他,南宮冥這突然的行為讓她始料未及,但她絕對不相信這是他心中所想,想到之前他也曾這樣的戲弄過她,然後借此來諷刺她的痴心妄想,魅影的心便開始泛涼。
「南宮冥,我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說的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你也不用來試探我,或者像從前一樣借此來諷刺我,我們兩個除了是帆帆爸爸媽媽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你想要女人可以去外面找,我不會過問。」
魅影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卻開始推不開眼前的男人,「南宮冥,你夠了吧!」
「你以為我在戲弄你?」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認真的呢?你怎麼樣?」
魅影一怔,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他,他深邃幽暗的雙眸也定定的注視著她,眼神里寫滿了認真。
「不怎麼樣!無論你是不是認真的,我的答案都和剛才的一樣,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關系,如果不是因為帆帆因為爸,我甚至都不願意跟你呆在一個房間里,現在你滿意了嗎?听清楚了嗎,請你讓開!」
魅影怒火中燒,他耍她耍的還不夠嗎,難道非要一次次的折磨她,他才甘心嗎。
魅影已經惱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掙扎,他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她壓回到牆壁上,「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
「因為霍天林?你在他面前巧笑言兮,怎麼面對我就這麼不耐,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你了解這個人嗎,你不要遇到個男人就往上撲!」
魅影怒極反笑,「我在他面前怎樣和你沒有關系,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那又怎樣,我和你倒認識的夠久,可我也不同樣的不了解你嗎!」
曾經的她何曾想過,他竟然會對她那麼狠,狠到讓她不見傷口卻血流不止,痛不欲生卻求死不能。
「你這次說對了,我就是要往他身上撲,我家世好,長相好,人品好,脾氣好,我覺得遇到了他我的人生重新又看到了陽光,如果不是現在和你有一紙婚書在,我早就撲上去倒追他了,這下你滿意了吧,行了吧?」
「魅影!」南宮冥突然低吼的瞪她,握著她手腕的大手好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一般,「不要試圖激怒我!」
「那你就放開我!」魅影膝蓋一曲,襲向他的胯間,趁著他閃躲的空擋,從他懷里掙月兌,可手臂隨之一緊,他猛地用力,她便被他攬在了懷里,用力一推,身子撞在冰冷的瓷磚上,她驚呼,他卻俯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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