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寧在房間里收拾衣服,腰間一緊,緊接著被帶進一具溫熱的胸膛,南宮冥下頜抵在她的肩上,不滿的說道,「不要去了!」
葉安寧拍了拍他的手,「放開。愛睍蓴璩」
「不放!」
「南宮冥,你應該最清楚我心中所想,放開我,讓我去。」葉安寧視線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報仇嗎?我幫你,我派人把他們都暗殺了怎麼樣?」他低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開,眼神中一片森然,熟悉他的人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葉安寧轉頭淡淡的看著他,將雙手舉了起來,在外的手腕呈現在他的面前,「你看看它們,我之所以不用祛疤膏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報仇,每當我看到這些疤痕我的恨就在心中翻騰,你覺得我可能假手于人嗎?」
這四年來,南宮冥時刻的陪在她的身邊,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她的恨了,知道勸服不了她,他一躍而起跳上床壓在她的衣服上打滾,「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恨已經在心里沉澱了太久的時間,這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報仇,以前的葉安寧太過好欺負,所以才讓所有人有恃無恐的欺負她,如今,她以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凌的葉安寧了,她要將她和媽媽的仇一並討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南宮冥佯裝無賴般的在床上打著滾,故意將她的衣服弄皺,可瞳眸里卻在不經意間因為這個問題二劃過一抹緊張。
葉安寧這才低頭看他,嘴角微彎,「放心吧,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等那些人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我就回來。」
聞言,南宮冥眼楮閃了閃,抬頭蓋住自己的眼楮,「可惡的女人,將兒子女兒都帶走了,剩下我孤家寡人一個,我好可憐啊。」
「誰可憐啊?」扒著門縫,探出一顆小腦袋來,依依女乃聲女乃氣的問道。
「哎呦喂,過來,我的寶貝。」南宮冥朝她拍了拍手,依依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跑著過去,扭著胖嘟嘟的小攀上了大床,「粑粑,你剛剛說誰可憐啊。」
「是你爸爸我啊,你媽媽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要跟別的男人跑了,還帶著你們兩個球跑,嗚嗚,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南宮冥雙手一擎,將依依舉過了頭頂,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個不停。
「南宮冥!」葉安寧掐著腰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他可不可以不要當著孩子的面胡亂說話!
依依乖巧的摟著南宮冥的脖子送上香吻,「粑粑不哭,麻麻爬牆就爬牆好了,依依長大了嫁給粑粑啊。」
「真的啊,依依要做爸爸的新.娘子?」
「嗯!」
「南宮冥!葉雲依!」葉安寧忍無可忍的低吼!看看這孩子都被南宮冥教成什麼樣子了,小小的年紀連爬牆這種話都懂!!
「噓!」南宮冥指了指葉安寧,「小聲點,你麻麻又開始河東獅吼了。」
依依很淡定的點點頭,「粑粑,你要理解麻麻,畢竟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哈哈哈,我的寶貝。」南宮冥樂的開懷大笑,在葉安寧青筋暴起的怒視中,抱著依依逃之夭夭。
明天的飛機,南宮冥在傍晚時候就要離開莊園,葉安寧從廚房出來,問了一句,「去哪?不吃飯了?」
「做.愛。」
葉安寧一怔,白了他一眼,這話他經常說,她卻次次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總是一臉放蕩的告訴她,他也是男人,也需要發泄的嘛。
「那你晚上回來嗎?」葉安寧並沒有把他剛才那句當真,隨口的問道。
南宮冥眸色一深,在她耳邊低聲的問,「那你晚上讓我上不?」
「你要是讓我上,我就不去了。」
葉安寧頭也不回的鑽回了廚房,你愛死哪死哪去!
南宮冥邪魅的勾唇,嘴角的笑容有些澀澀然。
第二天,他沒有去送他們,葉安寧知道他是不喜分別的場面,其實她也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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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駿的婚禮就在他的淡漠和葉明珠的興奮中迎來了,婚禮場面異常的盛大,全A市的富甲政商全都到場,田心念帶著信信也早早的到了,不過她的眉頭卻沒有一刻松開,因為她始終想不明白,裴駿為什麼要娶葉明珠!他這樣怎麼對得起安寧!想知道田心念為什麼沒死的親,去看她的**完結文《殷少,別太無恥》
想起葉安寧,田心念的心便有些澀然,同樣是兩姐妹,葉明珠從小嬌生慣養,人如其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作為明珠長大的,而葉安寧,明明比葉明珠要小,卻不及她一般的寵愛,從小到大,只要是葉安寧喜歡的,葉明珠統統的都要搶。
現在,沒想到連老公也搶走了!
婚禮開始,裴駿的臉一貫的冷硬,沒有絲毫的笑容,甚至看不出一點身為新郎的喜悅,今天對于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場形式而已,沒有那個女人,和誰結婚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區別。
相比于他的淡漠,這一刻對于葉明珠來說,卻是永世難忘的,這是她費盡心機爭取得來的幸福,她馬上就要成為裴駿的妻子,裴家的少女乃女乃,駿騰的總裁夫人,她成功了,這就是她要的幸福!雖然比上學那會設定的時間晚了一些,不過她卻比當時所想站的更高!
眼楮得意萬分的瞟到台下的賓客席,在眾多的賓客之中,她一眼便看到了沈家,看到了沈翼城!
那個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男人,她就要他知道,離開了他沈翼城,她葉明珠只會活的更好!
司儀拿著話筒進行了唯美的開場白,葉明珠被葉青雲送上了台交給裴駿。
裴駿仍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好似在完成一項機械的工程,葉明珠卻笑得甜美,小鳥依人般的站在裴駿的身邊,一副小女人的嬌俏模樣。
葉家父母和裴駿的父母為了不同的目的,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听著司儀在一長串不得不說的固定台詞之後,高聲說道,「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裴駿從連辰的手上拿過碩大的鑽戒,葉明珠看著台下女人羨慕的眸光,得意的笑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刻碩大昂貴的鑽戒上時,突然,寂靜的會場破空而出一聲天真爛漫的童音,「粑粑!」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又傳來一個女童的叫聲,「粑粑!」
會場的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小男孩精神帥氣,打扮的像個小王子,領口卡著小領結,神氣活現的模樣,小女孩粉紛女敕女敕,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女敕黃色的泡泡裙,樣子可愛極了。
原本莊嚴的結婚典禮上突然出現這兩個可愛的小東西,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低聲的夸獎這孩子長得可真是可愛!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
在大家都一頭霧水時,兩個精致的小寶寶卻突然邁開小腿沖到了台上一家抱著裴駿的一條腿,興奮的叫了起來,「粑粑!粑粑,抱!」
全場在經過一秒的震驚之後,突然沸騰了起來。
這兩個孩子竟然是裴駿的?
所有人都傻眼了,田心念嚇得說不出來,而所有的狐朋狗友,凌佑和殷亦風在怔愣之後,卻是相視一笑,都等著看好戲。
原本這場婚禮他們就不看好,以前殷亦風說的話,裴駿多少還能听得進去,可是這四年下來,他變得像冰塊一般,冷漠而不近人情。
雖然他們都明白裴駿的那句「不是她,是誰都可以」是什麼意思,可也總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娶了葉明珠這樣不安分的女人,現在婚禮上突然發生這麼狗血的一幕,他們倒是寧願裴駿在某個狗血的夜晚真的忘記帶套,留下了這麼兩個種,然後就等著婚禮被搞砸!
果然,連裴駿這樣的淡定哥,在面對這次是兩個小鬼也無法再淡定下去了,他一手提著一個小人,臉上早已陰雲密布,冷聲的說道,「你們認錯人了。」
兩個小家伙對視了一眼,接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的都抹在了裴駿純白的新郎禮服上,嘴巴里還哭喊著,「嗚嗚,粑粑,臭粑粑!你不要我們了嗎,粑粑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拋妻棄子嗎,嗚嗚,粑粑,你真的要我們叫別的帥哥粑粑嗎?你不怕麻麻給你帶綠帽子嗎?嗚嗚……粑粑,你要想清楚哦。」
裴駿的臉徹底的黑了,有些怒氣的喝道,「該死的!把你們的媽給我找來!」這是哪來的兩個魔嬰,哭得他頭都大了,而最讓他煩躁的是,為什麼他看著他們哭心里隱隱的還會有種已經陌生了很久的感覺,是……心疼?!
聞言,兩個小家伙對視一眼,朝著會場外面大喊,「麻麻,別躲了,臭粑粑找你。」
所有的人頓時又將目光看向會場的門口,所謂的千呼萬喚始出來就是這樣吧,就在大家以為外面根本沒人的時候,一席休閑裝的女人拖著三個行李箱走了進來,看著台上的兩個人揮了揮手,萬種風情的咧開嘴叫道,「姐,姐夫。」
這是怎麼回事?姐,姐夫?粑粑,麻麻?
好一樁狗血的豪門**劇!
看著台下巧笑嫣兮的女人,裴駿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眼楮不確定的眨了眨,生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可無論他怎麼眨眼,那個女人還是萬種風情的站在台下對著他笑,那笑容刺激著他神經突突的跳著。
褲腿被四只手拽著,他慢動作一般的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不停哭泣的兩個小人,再看看對面的女人,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
「麻麻!」
「麻麻!」
兩個小人見到麻麻頓時拋棄了臭粑粑,從一米高的台上跳了下去, 的一聲,敲在了裴駿的心口。
葉安寧被兩個小人連環撞擊險些摔倒,眉頭一豎,喝道,「站好了!」
「噢,麻麻好凶。」
「噢,麻麻好凶。」
兩個小人像是心靈相通一般,說出的話驚人的相似。
葉明珠最先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瞪著台下的葉安寧和那兩個小鬼,心里早就騰起了滔天的巨浪!
這個踐人!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就是為了來破壞她的婚禮是嗎?
沒那麼容易!
葉明珠咬著唇看著台下的葉安寧,楚楚可憐的說道,「安寧,你這玩笑開大了,你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回來就要破壞我的婚禮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姐姐,可是我自認為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再討厭我,也要等我完成這個婚禮,這是我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了。」
喬雲聞言也清醒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拉著葉安寧的手往外面拽著,「你這個沒有教養的丫頭,一回來就知道搞破壞!這里沒有你的事,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的賓客在場,喬雲絕對會撲過去直接掐死她,今天是她女兒最幸福的一天,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葉安寧低頭看著被喬雲拽紅的手腕處,那些依稀可見的疤痕,眼中閃著陰冷的光芒。
依依和帆帆看到自己的麻麻被人欺負了,鼓著腮幫子,沖了過去,猛的用力將喬雲推開,冷聲道,「老巫婆,不準欺負我麻麻。」
喬雲沒想到這兩個小鬼會突然出手而且還有那麼大的額利器,腳步踉蹌著後退,險些被推倒在地,幸好葉青松在身後扶了一下這才不至于摔得難看。
「哎呀,沒天理了,沒天理了,這晚輩竟然對長輩動起手來了。」喬雲靠在葉青松的懷里,委屈的哭了起來,周圍人頓時議論紛紛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