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璟見母親如此著急,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有些棘手而已。
「母親也不要太過著急。如果能取到那千年天山雪蓮作為藥引,再配以仙靈草等九種草藥,要成湯藥為她服下;屆時我再為她運功驅毒,必定事半功倍。不過……那天山乃在鳳南國與東齊國交界處,遠在千里之外……而且千年雪蓮珍貴無比,常年有風月山莊的人把守著。貿然前去采摘,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
那風月山莊既然被成為‘天下第一莊’自然在江湖上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它與絕塵閣,無極門,並稱天下三大秘派。
而風月山莊的每一個人都是頂級高手,武功卓越;莊主皇甫溪風為人更是神功蓋世,為人清冷孤傲,冷血無情。即便是納蘭璟武功登峰造極,兩人或許也只能是打成平手,不分上下。
若要跟皇甫溪風對決取藥,恐怕會落的兩敗俱傷的後果;若是上門求藥,此人又並不易親近,恐怕也是徒勞無功。不過,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見蓉德大長公主愁眉不展,黯然傷神;納蘭璟朝她輕輕一笑,安慰說道︰「母親不必太過擔心,魅風已經去往天山取那天山雪蓮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蓉德大長公主深深嘆了一口氣,雖然很擔心,可自己如今也是無能為力,深深嘆了口氣,便出了青竹軒,由魅雪將她送到主院去了。
話說楚卿蘊在那溫泉池內泡了半個時辰左右,才悠悠醒來;見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個氤氳裊繞的溫泉池內,楚卿蘊有些疑惑這是什麼地方。
環顧四周,感覺自己現在身處在一座冰室之內,室內霧氣裊繞。四周全是白色直至透明的冰牆;就連地面也是用水晶白玉做的,白的如夢似幻。
雖然還是有些頭疼,不過覺得身心到是舒暢了不少,好似月兌胎換骨一般。那自己用發簪劃傷的手臂此刻竟然也都結疤了,這讓楚卿蘊感到無比驚訝。
楚卿蘊起身,感覺一陣冷氣襲來,打了個哆嗦,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全身上下不著寸縷,慌忙之下再次坐到了溫泉水之內,想著到底是誰將她帶來這個地方?緊張的四下張望,也不知道這室內的門在哪里,楚卿蘊只好撕開嗓子喊道︰「有人沒有?」
須臾,只見冰牆的一處開了一道門。一個身著青色衣裙的女子進來,手里還抱著一疊女子的衣物。那女子朝楚卿蘊淺淺一笑,說道︰「小姐醒了?主子還怕小姐在這兒睡著了呢。」
楚卿蘊看著這模樣俊俏,笑容甜美的女子,疑惑道︰「你主子是誰?誰把我的衣服……」月兌光的?
那丫頭看到楚卿蘊有些泛紅的面頰,知道知道她想問什麼。隨即垂眸一笑,說道︰「我家主子就是璟小王爺。小姐的衣服……是奴婢幫您月兌的。如今小姐醒了,就讓奴婢為小姐更衣吧。」
楚卿蘊一听說她的主子是納蘭璟,想著自己現在不著寸縷,眼中升騰起一股怒意。听到那丫頭說是自己給她月兌的衣服,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納蘭璟那貨敢……她一定會將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當彈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雖然同為女人,先前已經被人看光,讓她有些難為情。如今雙手雙腳靈活著呢,自然不需要別人插手。
「那好吧,小姐穿戴好喚奴婢一聲便是,奴婢名叫魅雪。」說著,魅雪在冰牆上的某處一按,隨即那冰牆又開了一個小門,魅雪便自那道門出去了。
待那冰牆再度合上,楚卿蘊這才從水中緩緩起身,身姿優美曲線玲瓏有致;皮膚白皙如凝脂一般;那三千青絲此刻也緊緊貼那在潔白的玉背上;楚卿蘊將頭發挽倒胸前,快速的拿起魅雪放在不遠處石凳上的衣服穿上;再用準備好的毛巾在那帶水的發絲上輕輕擦拭,隨後輕輕一甩頭,那三千青絲便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風情萬千。
正準備去按那幾關,納蘭璟卻已經從外面將門打開,笑嘻嘻的望著楚卿蘊,「二小姐現在感覺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楚卿蘊才懶得跟他廢話,「這是哪里?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給你治病驅毒啊。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神清氣爽,精神抖擻了麼?」納蘭璟笑的雲淡風氣,一襲白衣站與這白到透明的房屋之內,猶如謫仙一般。
楚卿蘊卻翻了翻白眼,雖然心里對他的問題給予了肯定的答復,不過嘴上卻說道;「小女子我一向都精神抖擻好嗎?你就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嘖嘖嘖嘖……好歹我救了你一命,為何你總是對我如此凶悍呢?」納蘭璟一副很受傷的樣子,讓楚卿蘊感覺很無語。
反應過來他說的兩個字,楚卿蘊瞪大眼楮,一字一字的問道︰「你…敢…說…我…凶…悍?」靠,竟然敢說她凶悍,這是不是變相的罵她是個潑婦?
「諾諾諾……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是凶悍是什麼?」納蘭璟看著楚卿蘊連連搖頭,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
楚卿蘊冷笑三聲,「我這是有個性。本小姐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溫柔二字。本小姐向來最討厭的就是裝溫柔,裝淑女的女人。一般來說,愛裝的女人,都特麼是狐狸精。」可是,為什麼她在其他人面前都是盡力的將自己偽裝成小綿羊,在這個納蘭璟的面前,她卻是最真實的自己?也許……她一開始就對這丫的沒有好感吧。
納蘭璟不恥下問,「‘都特麼’是什麼意思?」
楚卿蘊一時無語…難道要告訴他是髒話?呵呵的干笑了兩聲後,楚卿蘊無比認真嚴肅的瞎掰道︰「這是個肯定詞,也可以是個形容詞,當然也可以是感嘆詞…更可以是代替詞…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
納蘭璟想起先前楚卿蘊還有個問題沒有回答,于是好奇的問道︰「那‘我靠’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楚卿蘊差點一頭栽倒。他為什麼還惦記著這個詞?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文明女性,為什麼這些不雅的詞眼是從她口中蹦出的呢?楚卿蘊尷尬的笑了兩聲,點頭,「基本上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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