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蘊在這地下迷宮似地地方都快繞暈了,特麼的這明顯就跟迷宮一樣。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繞來繞去,還有不少的岔口,她現在已經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子了;只覺得這里每一處都是一個模樣,根本分不清楚。
沒有想到,納蘭璟這貨竟然還修建了一個像地下迷宮一樣的地方,也不知道修來做什麼。還搞得這麼隱蔽。不過這都跟她沒有關系,她現在關心的是這貨帶自己來這里干什麼?「你干什麼帶我來這里?」
納蘭璟停下腳步,含笑望著她,「楚二小姐終于有了危機意識。若我是個壞人,你現在已經是任我魚肉了。」
楚卿蘊白了他一眼。感情這貨是把她當傻子了?「你如果要害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有一種人,不管做什麼事情,喜歡的是過程。如果輕易就達到了目的,豈不就失去了原本的樂趣?」
楚卿蘊懶得理他,準備越過納蘭璟往那個剛剛打開的密道走去。誰知納蘭璟眼疾手快,一把拉出楚卿蘊的衣袖,如玉一般白皙的俊臉閃過一抹擔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楚卿蘊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我這秘道每一步都有肉眼看不到的隱秘機關。你如今內力不足,自然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如果你剛剛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會被這密道的暗器所傷。」納蘭璟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責備,剛才真是嚇死他了。
听到納蘭璟的話,楚卿蘊這才感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你又沒有問我。」納蘭璟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我知道這會在這樣的地方的布下機關嗎?真是閑著沒事干。」說完,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
見楚卿蘊黑著一張臉,納蘭璟朝她溫柔一笑。「好了,如今我們不要吵架。還是趕緊將你體內的毒給逼出來才是第一要緊的。」
尼瑪。這貨是在使美男計。明明長的就有些人神共憤了,還動不動就對她笑的這樣‘花枝亂顫’,搞的她心神蕩漾,真是煩死人了。
見楚卿蘊悶著頭不再說話,納蘭璟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踏進了那間並秘密通道,往前繼續走去。
手與手觸踫的那一剎那,楚卿蘊感覺自己身子都有些僵住了。雖然他先前也摟著自己飛了幾次,可從未手與手的這樣接觸過;自然有些不好意思。自他大大的手掌傳來的溫暖,包裹著她原本有些冰涼的小手;這讓楚卿蘊莫名的有些害羞,卻又覺得無比踏實。這種感覺即便是跟前世的男友牽手也沒有過這種電流穿透全身的異樣感覺。她想掙月兌,可又舍不得他傳遞給自己的溫暖。
見楚卿蘊這一路乖乖由自己牽著,納蘭璟心情自然大好;一路上滿面都是淺淺的,柔柔的笑容。
兩人一直跟著這個呈坡狀的密道一直往下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才在一個白玉石門前停下。納蘭璟舉手在白玉石門的某處運功,不多時,眼前的石門緩緩向上升去。本以為這就是這個密室的門了,沒想到,這石門里面還有一道門。
楚卿蘊心里更加疑惑,納蘭璟搞這麼復雜的地下迷宮和這麼隱蔽的密室是要干什麼?難不成這貨想要造反不成?「你將這里搞的這麼復雜,是有何居心不成?」
納蘭璟側目,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可是想問我是不是對皇室存有逆反之心?」
「我可沒有這樣問你。」
「如今的皇上乃是我的親舅舅,且鳳南國在我舅舅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他乃是一代明君,我又是閑散慣了的人,對皇權並沒有一點窺竊之心。」那個位置即便是拱手讓給他,他也不會要的。人生有得必有失。世人只道皇位乃是至高無上,可坐在那個位置所要付出與舍棄的,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認的。
見楚卿蘊一副並不怎麼相信的樣子,納蘭璟只是輕輕一笑。
依舊如剛才一半在這玉石門前抬手運功,那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納蘭家帶著楚卿蘊進了那密室之後,兩道石門自動緩緩合上。
這密室乃是納蘭璟房間後的那密室的兩倍不止。說是密室,其實就如一間臥室一般,該有的家具一樣不少。里面檀木支架上的白玉蓮花燈盞上,還放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熒光石;此刻正散發著它奇特的光芒,使這間屋子顯得更為明亮與神秘。
納蘭璟將手輕輕置于將那白玉蓮花燈盞上的熒光石上;片刻之後;
兩人面前的牆壁向兩邊打開,隨即又是一個不小的房間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這房間布局異常簡單。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張床。
不過這床卻不是普通的床;而是由那張溫潤到幾乎透明的頂級羊脂白玉所鑄成;上面還有一個羊脂白玉做的枕頭。
楚卿蘊驚訝的瞪大眼楮,想著這麼大一張白玉床,要是拿回現代,她絕壁成為千萬富翁。
納蘭璟看到楚卿蘊望著那張羊脂白玉床一副恨不得搬回自己家的樣子,愉悅的笑了笑。「你去那白玉床上躺半個時辰。」
楚卿蘊簡直就是迫不及待的沖了過去,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床半天,也沒有發現半絲瑕疵,如此上等的美玉,這貨竟然拿來坐成了床;真特麼的奢侈至極。「假如哪天你看這個床不順眼了,記得到時候丟給我、我是不會嫌棄的。」
果然還是一個財迷。「你若是想要,我現在都可以送給你。」
楚卿蘊雙眼放光,「你可是說真的?」
「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發財的機會。「那好。你立下字據,就說這白玉床你送給我了。」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不過……」納蘭璟有些為難的看著楚卿蘊。
「不過什麼?難道你剛說的話就想反悔不成?」就知道這貨沒有這麼好心,白白送自己這麼大的一張頂級羊脂白玉床。
「那倒不是。只是這麼大的一張床,你怎麼搬出去?」對他來說一點倒是問題都沒有,不過對于楚卿蘊來講……恐怕是個天大的問題。
楚卿蘊凝眉,望著那白玉床有些小臉越皺越難看。「這倒真是個問題。」這麼大的體積,重量估計都是她的好幾倍,她現在應該算是個柔弱的小女子吧,怎麼把這個大床搬出去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算了,如今我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再說。反正這東西已經是我的了,你以後別想打他的主意。」
納蘭璟嘴角一彎,眼神帶著寵溺,「好。」
想著自己今天發了財,楚卿蘊心里那個美的呀……恐怕比那些中了彩票的人還要高興。可不是,今天對她來講可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呀。
月兌了繡花鞋輕手輕腳的爬上那張白玉床,楚卿蘊深怕自己一個小心將這羊脂白玉床床給弄壞了。
納蘭璟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卻也由著她去,則自己到外面的床上的盤腿打坐運氣練功了。
楚卿蘊躺在那白玉床上,感覺渾身上下比泡那溫泉還要舒服。都說玉可以驅毒養人,更何況還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果然就是不一樣。剛剛躺下沒多會兒,楚卿蘊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似地閉上眼楮,昏昏睡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納蘭璟見時間差不多;便下床,踱步至那白玉床前,靜靜凝望著楚卿蘊熟睡中的那張絕世美顏,眸中的溫柔笑意猶如看著稀世珍寶一般。即便是十張這樣的羊脂白玉床他也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的找來給她,原因沒有別的,只因是她。
他知道她早已經忘記了從前的事情,可他卻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刻在了內心處。不求她記得,只求他能守著她一輩子便足矣。
將楚卿蘊輕輕扶起,納蘭璟快速坐在白玉床上盤腿而坐。
抬手運功,納蘭璟提了自己十成了的內力將自己體內的力量全部匯聚與兩掌之間。瞬間,那力量凝聚成了兩團青藍色的光環,發著青藍相間的彩色幽光。
楚卿蘊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天山雪蓮的藥性所打散,雖然她現在處于昏睡狀態,但是體內的真氣卻已經被納蘭璟傳入的力量漸漸喚醒。
光環在楚卿蘊的後背處一直不停的運轉著,制止漸漸的融入楚卿蘊體內,納蘭璟掌心前又慢慢匯聚了兩團紫藍色的光芒,與先前一樣,融入楚卿蘊體內之後;納蘭璟體內的力量又匯聚成了紫綠色的光芒;如此反復……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直至納蘭璟額頭已經泌出豆大的汗珠,楚卿蘊體內所有的毒素凝聚成了一口如墨一般的鮮血自她口中噴出;納蘭璟也隨後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白的猶如一張白紙一般。
他來不及管自己有木有吐血,只是在心里徹底松了一口氣。
苦笑一聲,擦了擦楚卿蘊嘴角殘留的墨色血漬,納蘭璟提起僅剩的一絲力量將她橫抱而起,將她輕輕放在了外屋的那張檀香木的床上。
魅夜不知什麼時候將石門打開,見納蘭璟如此有些虛弱的樣子,連忙跨步扶住納蘭璟,驚恐喊道︰「主子……」
納蘭璟朝他擺了擺手,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卻是蒼白,整個人都沒了往日的精神。「我沒事。」
魅夜看到納蘭璟那副虛弱的樣子,心疼的快要哭了。「主子,你今日元氣大傷啊……」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納蘭璟知道魅夜是在關心他,隨即朝他勉強勾起一抹笑容,虛弱的說道。他真是沒有想到,那體內的毒素竟然會如此頑固,他剛剛差點就被反噬。幸得他內力深厚,不然她與楚卿蘊都會沒命的。
「不行,主子……你快坐好,我為你運功輸入真氣。」魅夜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
納蘭璟卻朝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如今魅風還未回來,你這幾日一定要保留功力看著外面,我怕會有情況發生。」
「咱們府里這麼多頂級的侍衛,也不差我一個。如今你才應該快點恢復……」
納蘭璟看了魅夜一眼,冷然說道︰「我自己的狀況,我自己知道。將我扶去那白玉床,我休息一會兒。」
魅夜看到納蘭璟虛弱無力的樣子,心里一陣揪痛。可主子決定的事情,他也不敢違抗,只好將他扶了過去。
坐在白玉床沿,納蘭璟自懷里掏出一枚棕色的藥丸,望了望外面的楚卿蘊,見她如今依舊昏迷不醒,將那藥丸遞給了魅夜。「這藥丸你拿去喂二小姐服下。如今我實在提不起力氣。」
魅夜差點跳了起來。「主子,依你現在的狀況那藥丸對你來說也是極有用處的。你為何……」
納蘭璟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瞪了魅夜一眼,魅夜隨即乖乖閉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走到那檀木床邊,倒了杯水喂楚卿蘊服下。
轉身再去那個小暗室的時候,納蘭璟已經虛弱的躺在那床上,緊閉著雙目,面色看起來極為不好。魅夜為主子心疼,火速的出了這密室趕回院子叫魅雪給納蘭璟熬制了湯藥。魅雪的醫術雖然達不到納蘭璟那種高度,不過卻也比那太醫院的庸醫高明許多。畢竟是從小跟著納蘭璟的,自然不能太過給他丟臉。
而魅雨最擅長的便是暗器和毒藥,雖然也是達不到納蘭璟的那種高度,不過就連一向擅長暗器和一向擅長下毒的魅風都只能略勝魅雨一籌。
魅雪將湯藥端來密室的時候,見自己主子如此虛弱的氣若游絲,差點落淚。剛準備將納蘭璟扶起來喂湯藥,納蘭璟的聲音卻如鬼魅一般飄了出來。「放下,出去。」
還以為主子昏迷了,沒成想竟然……看到納蘭璟那副虛弱無力的樣子,魅雪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主子,您……」
納蘭璟悠悠睜開眼楮,冷冽的望向站在羊脂白玉床旁的魅雪,「我還沒有虛弱到需要被人喂藥的地步。」聲音雖然輕緩,卻也透著一股子冰冷,魅雪無辜的垂下頭,不說話。
納蘭璟吃力的坐起身子,魅雪連忙將湯藥端了過來,納蘭璟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藥喝完,朝魅雪遞了個出去的眼色,魅雪端著碗便出去了。
還未走出幾步,納蘭璟的聲音又輕飄飄的傳了出來。「去替二小姐診診脈,看看她如今情況如何。」
魅雪答了聲‘是。’便朝著那檀香木床走去。縴縴手指打在楚卿蘊的手腕寸口處,「主子,奴婢探到楚二小姐的脈搏如今已經漸漸恢復正常了,想來毒素也已經盡數逼出,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納蘭璟听魅雪這麼一說,這才漸漸松了口氣,「恩。出去之後,叫魅夜時刻注意著無極門和風月山莊的動靜。」
「是,主子。」
「嗯,你下去吧。記得每隔三個時辰送兩份湯藥進來。」納蘭璟提醒魅夜。
「是。」雖然答了是,可魅夜看著納蘭璟那無比虛弱的樣子,又想起了從前主子也中毒的事情,那時候他是急的在院子里哭了一天一夜,如今……他一定要想辦法救主子,不能任由主子這樣糟蹋自己。
「還不出去?」納蘭璟冷聲問道。
魅夜暗嘆一口氣,轉身,出門,密室內頓時又寂靜異常,就好像沒有人進來過一樣。納蘭璟望著魅夜剛剛站著的地方抿嘴苦笑了一番,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才又重新躺下。
楚卿蘊的毒解了,他也徹底卸下了壓力,靜靜的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之前之所以沒有貿然給楚卿蘊運功驅毒,無非是不想兩個人都冒險,幸好當時自己忍住了直接為她運功驅毒的沖動,不然他們兩人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
八歲的時候他被人暗中下毒,差點命絕。幸得楚卿蘊的母親相救,勉強撿回了一條命,身子卻受了大創;差點就成了殘廢。楚卿蘊的母親也就是他的義母拼勁全力救下了他,卻犧牲了自己。
這份恩情,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這些年來他一直閉門不出,就是為了養好身子,研究醫術和練功。
暗下決心,總有一日,要替自己和楚卿蘊報仇,替義母報仇。他如今活著的最大信念,就是好好守護她,不讓她再受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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