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傾城,王妃不好惹 086章︰玉如雪的身份

作者 ︰ 洛檬萱

自從二姨娘和楚玉婉被禁足後,楚卿蘊在府里的地位明顯上升。再加上皇上執意將她嫁給六皇子當正妃,國公府後院的那些個姨娘都爭相討好她,拼著給她送些珍貴補品或首飾。一時間楚卿蘊成了國公府爭相巴結的對象;她如今在國公府那是混的風生水起,地位僅次于楚國公。

敏嫻公主得了‘怪病’的消息一時間也傳遍了鳳南國;百姓們也在議論紛紛,扼腕嘆息。

路人甲說道︰「真是可惜啊……敏嫻公主可是咱們鳳南國第一才女啊,生的又是花容月貌……真是可惜啊。」

路人乙嘆息。「哎……听說再過一個月太後娘娘的壽辰就要到了。這次可是六十大壽,所以其他四國的皇上都派了自己最優秀的皇子公主代表國家來向太後娘娘祝壽……原本敏嫻公主是代表了鳳南國為其他幾國的皇子公主一展歌舞才華……誰想到竟然得了這種怪病。」

路人丙接著說。「听說連璟小王爺都沒有醫治的辦法……看來敏嫻公主這一輩子……嘖嘖嘖……真是可憐啊可憐。」

路人丁。「誰說不是呢?好端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一夕之間變成了肥婆……听說敏嫻公主原本水汪汪的大眼楮,現在都只能看見一道縫了……光想想都覺得可怕。」

楚卿蘊坐在馬車里,听著路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關于敏嫻公主得了怪病的事情,極為無奈的搖首淺笑。「我說納蘭璟,你這樣對敏嫻公主,會不會太狠了些?好歹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的。」

納蘭璟緊挨著楚卿蘊坐在馬車里,嘴角噙著笑容。「誰叫她想毀你容貌呢?我只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而已。」

「可她畢竟沒有得逞啊,你這個奇毒倒真是會害了人家一輩子的。」明明好端端一個小美人,變成了豬一樣的肥婆,可不就是害人家一生嗎?

「怎麼蘊兒你心腸如此軟?我沒有將她弄成瞎眼耳聾就很不錯了;若不是看在舅舅的面上,恐怕缺胳膊少腿的事情我也做的出來。」待他將那個一品紅奇毒的人找了出來,他會讓他們嘗嘗他親手調制的千百種奇毒有多厲害。

楚卿蘊頓時無語以對;心想納蘭璟這貨還真是惹不得;要是誰惹惱了他,絕對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正說話間,馬車已經到達了楚卿蘊購買的東郊小院;兩人先後下了車朝著院內走去。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見到兩人,頓時喜笑顏開。「小姐少爺你們來了……」說完,還朝楚卿蘊和納蘭璟的身後四處望了望。

楚卿蘊知道杜婆婆在看什麼,「婆婆不必看了,月眉今日沒有來,在府里呢。」

這老婆子正是月眉的祖母杜婆婆,前幾日納蘭璟才派人從老家接到了京城。杜婆婆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想著自己的孫女兒跟了這麼好的一個主子,雖然前些年吃了不少苦頭,可如今已經苦盡甘來了,心里自然也是放心的。「沒事,沒事。等那日空閑了我再去看看她。對了小姐,你跟小王爺可是吃過午膳了嗎?老奴這就去為你們做飯去。」

楚卿蘊連忙擺手。「不用了;我剛剛已經吃過了。今日就是來看看你與老伯的。對了,老伯他人呢?是不是又在西苑看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是啊小姐……他如今正在西苑呢。老奴帶你們過去吧。」說著,便往西苑方向走去。

納蘭璟笑了笑,連忙出聲喊住她。「婆婆不用了,我們找他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快去忙你的吧。」

說完,帶著楚卿蘊朝西苑走去。

那老伯一見納蘭璟和楚卿蘊出現在西苑,神情頗有些復雜。喜悅之余又帶著一絲緊張。放下手中的活兒,一雙沾滿泥土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含笑走向兩人。觸踫到納蘭璟似笑非笑的目光,老伯快速眼神一閃;後對楚卿蘊笑道︰「小姐和小王爺來了……」

納蘭璟快速看了看院里種植的那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移植過來的花草,嘴唇一彎,含笑說道︰「不知道老伯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些草藥,倒叫璟佩服不已。」

老伯神情微變,很快恢復鎮定。笑道︰「都是從一些山里找的,也並沒有什麼稀奇。」

納蘭璟如玉的俊臉上依舊帶著爽朗的笑容,「看來老伯對醫術這一塊很有研究,璟這里正好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老伯,不知道老伯現在方不方便?」

那老伯垂下眼瞼,不語。眉頭微微皺起,想著莫不是這璟小王爺知道了他的身份?

納蘭璟含也不急著他回答,只是笑望著那老伯,等著他的回答。

而楚卿蘊見兩人只見的互動,心里有些疑惑。納蘭璟對待這個老伯的態度,好像有些奇怪。但具體是哪里奇怪,她似乎也是說不上來。總覺得這斯對這個老伯……好像有意無意的在試探什麼。

片刻之後,那老伯才說道。「好。老奴這里正好已經忙的差不多……就請小王爺稍等片刻,容老奴去整理一下。」

納蘭璟含笑望著老伯走向西苑的屋里,想著他千萬不要玩什麼花招才好。不過……能在他眼皮子地下玩花招的,還沒有幾個人。

待老伯進了屋里,楚卿蘊與納蘭璟走向不遠處的涼亭之內。「我總覺得你對老伯的態度……有些奇怪。你可是在懷疑他什麼嗎?」

納蘭璟不答反問,「難道他不值得懷疑嗎?」

「他什麼好值得懷疑的?不就一個可憐的尋常百姓嗎?雖然他懂點醫術,不過他說那是他年輕的時候學的。」難道因為懂點醫術,就要被懷疑?這斯會不會疑心太重了?她覺得自己的疑心已經夠重了。

「其實早在你第一次在大街上救了他,然後將他安置在這里,我就派人秘密調查過他。果然讓我查出了問題。」

楚卿蘊一听,面色一變。「他……他能有什麼問題?難道是有人派他故意接近我的?」

納蘭璟點了點頭。「那日其實也是他故意去撞沈丞相家的公子,而引起你的注意。其實你出現之前我就派人下去幫他一把,是他自己拒絕了;故意在那里等著你出現。」

楚卿蘊听了這話,心跳猛然加速。她不會自己做好事,卻引狼入室了吧?那日看他的卻可憐才忍不住管了一次閑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異常可憐的老伯竟然是有意來接近她的。「那他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那里?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救他?」

納蘭璟笑了笑,覺得這個丫頭真的太過善良。「你以為他真的只是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嗎?」

楚卿蘊幾乎是失聲喊道。「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同伙?」

「那是自然。不然這些花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從那麼遠的地方運到這里?而且……即便這花草有些的卻是到深山里挖的,但是他一個人又憑什麼那麼短的時間里挖出這麼多來?且還是異常珍貴的一些草藥。」他剛剛就觀察過那些新移植過來的藥草,發現里面有些的卻是在深山里才能生長,而有些……卻是天北國才有的藥草。

而天北國與鳳南國一個北方,一個卻在南方。氣候與鳳南國顯然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干燥,一個潮濕……天北國的植物在鳳南國很難養活……同樣鳳南國的植物在天北國也是很難生長的。

可偏偏這個老伯竟然將那天北國才有的藥草種植的很好,若不是在天北國常年呆過且種養過的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培養……

听到這里,楚卿蘊幾乎快要窒息了,甚至是有些後怕。她一直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沒想到好心竟然辦了壞事。「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故意接近我?難道也是為了想要殺我?」

納蘭璟見她那副著急的模樣,連忙柔聲安慰,「那倒不會。如果他要殺你的話,早就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麼會從天北國來到鳳南國,偏偏又找上你。」

不多時,那老伯換了身衣服從屋里走到了院里的涼亭。

見楚卿蘊的面色與剛才有著天壤之別,心想小王爺果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也已經告訴給了小姐。看來……今日不得不將一些事情說出來了。「讓小姐和小王爺久等了。」

楚卿蘊極力抑制心里的怒氣,面上保持著略微僵硬的笑容,沒有說到。

而納蘭璟則依舊笑的如三月春風一般,聲音也如剛才一樣不溫不火,不慌不慢。「哪里。今日天氣很好,我與二小姐在此乘涼賞景,也是一件美事。老伯請坐。」

那老伯應了一聲,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小王爺既然有事要問老奴,不知道小王爺還想知道些什麼?」

納蘭璟啞然失笑。「還想知道?其實在下知道的並不多,剩余的一些疑問,自然還是要請老伯你來替我與二小姐解答了。」

見楚卿蘊悶著臉不吭聲,那老伯有些無奈的搖搖首。「小姐,想必小王爺已經告訴你了,老奴之所以那日能夠遇見小姐,的卻是老奴蓄意所為。不過……老奴對小姐並沒有一絲惡意。」

楚卿蘊滿臉不悅,語氣也比之以往冷硬了不少。「那你為何不直白告訴我?」

那老伯嘆氣一聲,說道︰「其實……老奴是怕貿然前來跟小姐說明,怕小姐你並不相信,甚至反而會將我與那下一品紅之毒的人聯系在一起。所以這才不得已的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想著待老奴將小姐的身體調理好了,找個合適的時間來告訴小姐。」

楚卿蘊一想,倒也覺得這人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前段時間她的的確確對誰都存有疑心,處處防備,以免被人暗害。「暫且這個理由算是成立。不過……你為什麼要故意接近我?你到底又是什麼人?」

定了定神,那老伯說道︰「想必小王爺剛剛都告訴你了。其實……我是天北國人。」

楚卿蘊這才失聲喊道︰「什麼……?你……你真的是天北國的人?」

納蘭璟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這個老伯的神情,見他並沒有半死說謊的樣子,倒也對他接下來說的話抱著一絲期許。

「不錯。不止是我,就連你的母親,玉如雪……不,她真正的名字,其實是沈靈雙,也是天北國的人。」

此話一出,納蘭璟和楚卿蘊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望著那個老伯。

楚卿蘊根本無法消化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她從來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娘’親竟然是天北國的人。

而納蘭璟對這個消息自然也是震驚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調查自己的義母,所以不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的義母……竟然是天北國的人。而且當初她義母才貌震驚天下的時候,大家也只是議論她是如何的驚才艷艷,美貌無雙;對于她的身份卻並沒有人議論。就連皇室的人也並不知道她來自哪里,而她也只是對外宣稱自己是鳳南國一個小鎮來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天北國的人。

見楚卿蘊和納蘭璟兩人驚訝到說不出一句話,那老伯繼續說道︰「其實,靈雙跟我師出同門。乃是天北國神醫閑道子的徒弟,我是師傅最大徒弟……而她則是師傅的關門弟子。」

納蘭璟恍然大悟,「難怪義母的醫術會如此高明。沒想到竟然是閑道子的關門弟子。」

那老伯微微點頭,含笑說道︰「靈雙不僅生的異常美麗,而且比我們幾個師兄都要聰明,學起東西來特別的快。很快醫術便已經超過了我們幾個先入門的師兄。」

懷念起久遠的往事,老伯臉上漸漸浮上了一層溫暖的笑意。

小師妹的一顰一笑依舊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那活潑可愛如精靈一般的靈雙,是靈藥谷所有人的開心果…她可以在每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逗人家開心…每當師傅罵他們幾個師兄不爭氣的時候,她總能一句話就能將師傅哄的很開心,然後忘記罵他們幾個‘不爭氣’的師兄。

原本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原本小師妹那樣精靈一般的人兒可以從他們幾個師兄里面隨便找一個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卻偏偏遇到了那個一生中最不該遇到的人。

楚卿蘊問。「那我娘親,為何會來到鳳南國隱姓埋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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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所有支持和理解二萱的親……群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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